作者:歪歪小虫
随着一阵震颤响动,她面前的石壁,竟然向内如扇石门般打开了,显然那石门后面更别有洞天。
这石门颇为隐秘,建造此密室之人,显然是深谙机关淫巧之术。
苏堤点燃四盏烛灯,见白皑已经打开了那边的石门,便将自己好手中的各种道具,放进了裴青的怀里,道:“你俩先去布置,我去把祭品取来!”
白皑瞄了一边一眼,似乎对苏堤说的并无异议,她取下了石壁上的一盏烛灯,走进了黑洞洞的密室内,裴青怀里抱着一大堆的狼烟、香烛、道具,亦步亦趋地跟在了白皑的后面。
苏堤见两人进了那间密室,才缓步走到了侧对面的石壁前,她目色一动,两只如莲藕般白嫩丰腴的手,便分别在石壁上两个不同的位置按了下去。
同样一阵震颤,一扇石门,向内开去,苏堤取下旁边石壁上的烛灯,走了进去。
这间密室的规制,跟外面的空间,完全不同,外面的空间是四方的,而此间密室,竟然狭窄纵深的。
苏堤手拿烛灯,走进了黑魆魆的纵深里……
密室的两侧,竟然靠墙放置着许多高大的铁笼子,那铁笼子足有半人多高,黑铁的栅栏,发着冷酷的光泽。
苏堤举烛而行,直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个铁笼子跟前,才忽然驻足……
随着她的走近,那铁笼子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异动声。
苏堤手中的烛光,已经照进了那角落处的高大铁笼子内,那里面竟然有两个女人,而且是两个妙龄少女,只是她们穿着粗布的衣裳,头发也有些发黄……
她们就是苏堤刚才说的祭品,也是栾敬付刚才说的“货”,竟然是两个少女,更准备的说,应该说是处女。
因为只有处女之身的破身之血,才对修炼秽血之术有用。
苏堤走近了大铁笼,脚下不慎,踢到了一只空碗,那空碗顿时在地面上哐啷一阵响。
苏堤目色一凝,她自然知道那是她们今日吃完饭后,碗还没被及时收走。
看来,裴青今天是偷懒了。她没想到今天会忽然开始供奉五通神,所以,她是想明天送饭的时候,再把碗给收走。
苏堤从腰间掏出钥匙,插进了大铁笼上悬挂着的大锁,随着一声跳簧声,苏堤取下了大锁,打开了笼门,冷道:“出来!”
那两个满脸恐惧的少女,却瑟缩地蜷缩在大铁笼的角落处,声音颤动地叫道:“姐姐,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大恩……”
苏堤冷笑,道:“放了你们。我就得下地狱!”
“姐姐!求你……”
“别废话!”苏堤冷道:“自己出来?还是我揪你们出来?”
这种戏码,苏堤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了,早已经心如铁石。
苏堤见她俩依旧蜷缩在角落里,便探身钻了进去,那两个少女原本在家就没少干农活,身上有把子力气,苏堤一钻进去,她们竟发了狠劲,想打苏堤。
一人伸手就欲抓苏堤的头发,但苏堤手掌内息灌注,轻轻一扯,两人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将她们扯出了大铁笼。
那两个农家少女,脚步趔趄地半跪在地上,刚欲起身,便被苏堤,连翻两记掌刀,打在了后脑勺上,顿时就昏倒在地了。
苏堤这才提溜着两人,叹道:“都到了这了,你们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啊!怪只怪你们命不好,怨不得别人。”
苏堤说着,便提溜着她们走了出去,脚步一拐,便往侧对面白皑、裴青那边走了进去。
苏堤走进那间密室,便看了裴青一眼,裴青立马知道,苏堤是在责怪她没及时收碗,裴青避开了苏堤的目光,低了下头去。
她们三人中,苏堤、白皑进府的时间相近,人也更成熟些,裴青进府晚,人也木讷,经常是跟着苏堤、白皑打打下手。
不过苏堤、白皑其实还算是颇为照顾她的,只是在她偷懒的时候,才会说她几句。
苏堤见裴青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低着头在那摆香烛,便没再说她,她把两个农家少女,放在了墙边的角落,便和白皑、裴青一起,布置起仪轨来了……
这间密室,竟是十分宽旷,而且挑高也足有外面三倍多,造型更是奇特诡异。
中间是一座突起的光秃秃的高台。
高台四周是四个石架子架起的铁盆,铁盆内是浇了烈油的干柴,火焰熊熊……
而更可怖的是,密室四围的石壁前,每一面的石壁前,都立着一尊石雕的神像。
那神像足有两丈多高,神像的头顶,几乎要触着那密室的最上方的岩壁……
而且匠人的雕刻功力显然很深,那石雕神像雕刻的很是细腻,胡须头发,丝丝可见,眼神形态,栩栩如生。
第239章 仪式
这四尊神像,雕刻的都是秽血教的供奉主神,五通神,所幻化显出的四种不同形态,时而神圣安详,时而邪异惊恐,时而忿怒狞厉,时而妖媚诱惑……
而且这四尊神像,全都不着一缕,赤身裸体……
种种形态,更是不可尽意……
这间密室乃是一座密室坛城!
这坛城,与段融修炼神魂术胎藏经的功法内的对坛城的描述,已经颇为相似。
唯一的不同,胎藏经内的神像为四大明王,而这座密室坛城内的神像则是五通神。
细品起来,五通神虽然有神的称谓,但更像是魔!
一为神,一为魔,但构建坛城的方法,却有诸多类似之处。
每尊神像之前,都放着石制的香案,香案之上,供奉着香炉与烛火,只是那烛火的蜡烛不知是何种东西所制,燃出的火苗竟是幽蓝之色,看起来颇为诡异……
苏堤、白皑、裴青三人,已经将四尊神像的香案上布置好了供奉之物。
之后她们将拿着几捆,用熬制的药汁浸泡后晒干的干草,摆放在了密室中间的高台边缘处。
苏堤走到了墙角处,将扔在了此处的那两个农家女,一手提溜着一个,放在了高台上。
将她们的身体平伸,让她们躺在了高台的最中间处……
这是,白皑将一个木匣子,从某处隐秘的暗格中,抱了出来,放在了高台上。
做完这一切,苏堤和白皑又分别从左右巡视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漏后,便离开了。
白皑和裴青,在外面的那间密室里守候,等会魏雨田、栾敬付举行仪式时,临时有什么需要会叫她们进去。
而苏堤则提着来时的那盏灯笼,出了密室,守在了厢房的门口附近。
三人平时,也基本就是这样分工,因为苏堤是她们三人中武功修为最高的,所以通常负责门外的把守,以应对一些意外时,能及时预警。
三人做好那一切,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
大约一炷香后,魏雨田和栾敬付才姗姗而来。
他们两人都换了衣衫,几乎赤身裸体,只在腰间系了一块绣着狰狞兽头的黑布,遮住了私处。
苏堤提着灯笼,站在那里,白皙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她将头低着,不敢看魏雨田和栾敬付,只看向自己的脚尖。
魏雨田瞄了苏堤一眼,冷道:“都准备好了?”
“已经好了。”苏堤答道。
栾敬付看着苏堤娇羞不胜的样子,心火更甚。
魏雨田已缓步走向厢房内,栾敬付才立马跟了上去。
两人从角落那里,已经打开的洞口处,拾阶而下,走入了密室内。
白皑和裴青,已经侧立在坛城密室的门口的两边,魏雨田、栾敬付缓步走入,两人轻蹲了一礼。
走入密室坛城内,看着密室中央高台上,昏迷平躺着的两个少女,栾敬付目色一片热辣。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燥热,压了下去。
接下来,还有繁复的拜忏、烟供的仪式,要逐步的进行,修习秽血神功,和一般的发泄情欲不同,有严格的仪轨。
他必须耐着性子,一步一步走完!而且这中间,是有凶险的,大意不得!
魏雨田从后腰取出一个不大的水囊来,然后从一香案上,取来了两个特制的铜碗,递给了栾敬付。
栾敬付将两个铜碗端在了手中。
魏雨田将水囊拧开,一股腥臭无比的味道随之传出,令人闻之欲呕。
魏雨田扬起水囊,泛着泡沫的血色的粘稠之物,如同脓血一般,汩汩涌出,倒入了栾敬付端着的两个铜碗里。
两人各端一个铜碗,站到了一尊神像前,他们用手指沾着碗中的脓血,在额头上画了三条血道子。
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将铜碗高高举过头顶,献祭一般,献于神像前。
一番咒语念完,便到下一尊神像前,重复一遍。
四尊神像依次献祭念咒完毕,两人在最后一尊神像前,盘膝而坐,将铜碗中的脓血,从自己头顶兜头浇下。
之后便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咒语声也忽然大了起来。
他们所念的乃是五通神咒,声调古朴,发音佶屈聱牙,令人闻之心恼。
随着两人的结印、念咒,那兜头浇下,流遍全身的脓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入了他们的肌肤里……
于此同时,两人身体竟开始一阵阵痉挛,结印的双手也开始颤抖战栗,眉头更是紧锁着,似乎正经历着莫大的痛苦,但他们口中的咒语却是一刻也不敢中断……
如此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他们身上的脓血,竟然全数钻入了身体里,只在赤裸的身体表面,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两人停下了结印和念咒,抹了一把额头上密集的汗液,眼神中都涌现出浓重的恐惧来。
方才,他们已经陷入了神魔幻境中,心志稍有不坚,就已经入魔了。
每次修炼秽血神功,此处都是极为危险的一关,需要极为小心。
说实话,这秽血神功,修炼起来,条件苛刻,仪式繁复,而且进境也慢,修炼起来还有危险,要不是有莫大的好处,他们也绝不愿意,冒这个险,费这个事。
就在他们停止了结印、念咒的瞬间,四围的四尊五通神像,石目中幻化出了阵阵的血光……
两人一间此景,心头顿时一松。
这一步,只要完成,他们就唤醒了神像,和五通神建立了某种联系,接下里的仪式就没有什么凶险了。
之后,两人便拿起了密室中央高台上的干草捆,将干草捆在火盆中点燃后甩灭,然后拿着冒烟的干草捆,围着高台,开始一边转一边跳着一种诡异的舞……
这是唤醒五通神像后的下一个仪式,此仪式叫做烟供。
两人跳了足有半个时辰,直到中央高台上的干草捆全部用完,此时整个密室坛城内,浓烟弥漫,几不可见人……
这才算是完成了烟供的仪式。
两人在浓烟中,再次跪拜五通神像,浓烟中的五通神像,若隐若现,只有双目射出的血光,能穿透浓烟,照射在中央的高台上。
两人随即走上了高台,跪地翻手,高呼五通神咒。
接着,栾敬付便走向浓烟密布的高台中的一位昏迷的少女,而魏雨田则走向了另一位少女。
浓烟笼罩的高台上,传来了衣衫撕裂的声音……
接着,随着浓烟翻滚,便传来了阵阵带着哭腔的惨叫声……
第240章 秽血神功
浓烟翻滚的高台,栾敬付这边的惨叫声,很快就停息了,魏雨田那边却足足持续了将近一刻钟……
浓烟中的栾敬付,满脸黑线……
待魏雨田那边也终于喘着粗气坐了下来,整个浓烟弥漫的密室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魏雨田喘了一会儿,才探手拿过了身边不远处的一个木匣子。
他划开了木匣盖子,从中摸出了两柄法器。
这法器,乃是修炼秽血神功时所用,是两柄男女交欢缠绕造型的铜锥!
魏雨田将一柄铜锥交给了栾敬付,接着自己拿着另一柄铜锥,盘膝而坐,并将铜锥,锥尖朝上,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在浓烟中盘膝而坐的两人,放好铜锥,便再次双手快速结印,随著两人结印,四座五通神像,眼中射出的血光,忽然集中到了两人身前,锥尖朝上放着的铜锥上面……
那锥尖上不知镶嵌了何物,血光一照,便滴溜溜地旋转起来……
顿时满室红光四溢,浓烟与红光交织一片,诡异如同梦境!
似乎是受到了红光与浓烟的混合刺激,在高台上,盘膝而坐的两人,他们的口鼻、耳洞、指甲缝隙里,都开始有一丝丝纤细的血丝探出头来……
那血丝如同菌丝一般,但也像细小的蚂蟥一般不断地蠕动着……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不过数息间,蠕动着的血丝,就覆盖住了两人的全身,而且像藤蔓一般,不住地向外疯长伸长着……
很快,探出去的血丝,像闻到血腥味一般,向浓烟中高台上的那两个少女攀爬而去……
魏雨田和栾敬付,在此时,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竭力控制住血丝,让一人散发的血丝,只去缠裹了一个少女……
那两个少女早已经浑身无力,被湿软粘稠的血丝攀爬,又在浓烟密布之下,两人最初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待她们发现时,那血丝已经遍布了她们全身,她们刚想大叫,血丝已经钻进了她们的嘴里,吸干了她们的舌头和声带……
很快,两个花季少女就成了两具内外焦干的干尸,她们全身已经没有一丝血气,空洞眼洞里的眼珠,如同两颗干瘪发霉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