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柳画桥
宝玉啊宝玉,你说我若是将这事告诉老爷……”
只一提贾政,贾宝玉便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连连在床上抱着被子又是做稽又是打忏,不断求饶:“夏姐姐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夏金桂看了看床上缩在角落的袭人,计上心来:“饶你容易,只一事,你若依我……还则罢了。若是不依,那我就只能禀报老爷了。”
袭人看见夏金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顿生不详的预感。
贾宝玉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脸上带着讨好的神色:“好姐姐,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依你!”
第207章 花袭人受辱出荣府,四殿下龙口思夺食
数九寒天中,袭人只身着单薄的里衣被绑在院子里跪在雪地之上瑟瑟发抖。
身后站了两排丫鬟、婆子,最前面则是现如今贾宝玉、夏金桂房里的几个大丫鬟。
曾几何时,风光无限,在二、三等丫头眼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成为宝玉的姨娘的袭人,如何落得如今的田地?
夏金桂小腹微微隆起,手里拿着跟上等的鹿皮抽条卷成的细鞭指着袭人便道:“真真好一个不要脸的奴才!
昔日你未经允许勾搭主子,被发现后我本应立刻发卖了你去。只不过到底太太心善绕过了你。
我原以为你已洗心革面,不敢再有二心,不想趁着奶奶我身子不大爽利,又勾搭起了宝玉,险些让宝玉背上了恶名。
你自己说说,奶奶我该怎么罚你?”
袭人此刻已经冻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纵有一肚子的委屈,却也的落不出一颗泪珠来,只是抬头看向站在夏金桂身旁的贾宝玉。
贾宝玉张了张嘴,有心说话,但又闭嘴低着头退了回去。
见状袭人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外界的纷纷扰扰再也入不得耳。
顷刻间,鞭子落下,原本上等的容貌顷刻间便多出了一道血痕。
夏金桂仿佛刻意为之,手中长鞭几乎都是奔着袭人的脸挥去的。
下手之狠辣,哪怕往日看袭人不顺眼的小丫头们也不忍直视。
可无论夏金桂如何折磨袭人,她也不求饶,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贾宝玉,看的对方掩面离去。
夏金桂没能听到意料中的哀嚎与求饶,心下极度不满,还准备继续下去时,一旁的宝蟾有所顾忌道:“奶奶,这袭人说到底也是太太的人,咱们罚也就罚了,若是贸然取了她的性命,恐太太不愿……”
许是成了亲后,夏金桂不再掩饰自身的性子,竟然直接破口大骂道:“太太又怎么样?若不是我夏家的银子帮衬着,别说娘娘省亲别院,恐怕这府里都要了饭了!
想拿出婆婆的架势来压我,可以吧。把我夏家的银子还来!
天底下可断然没有吃着软饭还能硬气的例子!至于这个小贱人……”
夏金桂扔掉手里的鞭子,近前一把捏起袭人的脸,强迫让她看向自己。
此刻的袭人已经冻的快要失去意识。
夏金桂看着这张被自己鞭打出条条血痕的俏脸,心底还是不解气,反手从头上拔下簪子,刺在袭人的脸上,狠狠一划!
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袭人的脸上。
夏金桂这才满意的松手,示意下人将袭人拖回房去,大正月的不要死了,讨个不吉利。
……
自那日薛虹克制良久以来,第一次尝到甜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凡二人独处,总是要沾一沾荤腥的。
而黛玉本就面皮薄,虽然早就彼此认定终身,但还是抹不开颜面。
林府后院中,师兄妹二人本在后花园亭心赏梅抚琴吹箫,琴萧和鸣,也算高雅。
凉亭内的石桌上,一盏拳头大小的香炉放在石桌上,香烟袅袅升起。
一双素手拨弄琴弦,或拢或拈或挑,随心所欲,琴音潺潺,清澈见底,百转千回,温婉娇柔。
箫声沉闷,其呜呜然,低沉却高亢而炙热,以诉衷肠。
二者所弹曲目一开始还是按谱和奏,可到了后面,由心所发随心所欲,清脆、低沉,清冷、高亢,一刚一柔,竟然无不契合。
琴音初曲哀愁泣血,仿佛孤独无知迷茫的少女。
箫声初曲飘逸却涣散,一如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而后……乐声一转,相逢、相识、相知、相伴……相爱。
两道音乐之声再无彼此之分,水乳交融,乐声由低转高,渐入欢快,又再入柔和,一如两人的情感,虽然没有轰轰烈烈,但却甜而不腻,长长久久也不会改变。
一曲终毕,黛玉停手,薛虹也将洞箫收起,十分自然的迈步走向黛玉。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站在黛玉身后的雪雁、紫鹃二人都被薛虹不知不觉间支走。
一曲完毕,黛玉正要同紫鹃讨要手帕擦拭鬓角额头的汗水,鼻间却忽然出现熟悉的气息,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师兄莫要胡闹……这里是外面,还有人在呢。”
薛虹将黛玉拦腰抱起如同在怀里抱了只小猫一样:“人?这里除了咱们夫妻二人哪里还有别人?”
黛玉这才惊觉,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自己的贴身侍女已经被薛虹支走了。
“师妹,外面冷,咱们还是进屋吧。”
尝到了荤腥的猫哪有那么容易停下?
薛虹到底心底有着理智,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但收些利息还是可以的吧?
黛玉亦不言语,只是紧闭双目,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行掩耳盗铃之势。
薛虹:好可爱 (*^▽^*) ,我媳妇!!
二人进了房间,还不待薛虹有进一步的动作,门外便传来的敲门声。
“姑爷、小姐。安王殿下带着世子莅临了。”
已经俯下身子,距离水润仅有一步之遥的薛虹身子一僵硬,眼皮狂跳:来的可真是时候啊!(?O?O)。
四殿下,我的乖乖徒弟,你们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怪当兄弟的不仗义,找陛下、太子进一进“谗言”了。
而满面羞红,已经紧张的不知所措的黛玉听到门外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怒气冲冲的薛虹,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娇俏的模样,令薛虹怒火更甚。
就在薛虹下定决心找茬坑一坑铁哥们和好徒弟的时候,黛玉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闭上了眼睛,俏脸靠了过来。
薛虹瞳孔猛然骤缩,怒火瞬间消散。
……
林府正厅中,世子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而朱煇则是跟个大爷一样,金刀大马的往椅子上一靠,和到了自己家一样。
“呦?景瑜出来啦?”
“老师!!!”
此刻的薛虹哪里还有怒气,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朱煇上下打量了一番薛虹:“景瑜,你这是又坑贾宝玉了?笑的那么开心?”
朱祐钟歪了歪小脑袋,中肯的评价道:“老师也可能是又想到了什么坏……好点子,所以才开心。”
薛虹对此不置可否,冷笑一声:我愚蠢的四殿下和弟子啊!都是黛玉救了你们两个!否则一个破财,一个挨揍是没跑了。
“嗨,这不最近没什么事嘛,就想着领我大侄砸过来遛遛弯儿。
主要还是洽谈一下古董合作事项,年一过我父皇就要对勋贵开始动手割肉了。
咱们现在不捞以后可就捞不到了!”
薛虹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虎口夺食已经很疯狂了,你这是龙口夺食啊!
第208章 太子开殿宴四夷,须发毕张爪牙现
“殿下,既然年后陛下就要下刀子了,那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以陛下的性子,现在已经把贾家的银子当做自己的了。
你动了多少都是会还回去的。”
薛虹对着朱祐钟招了招手,对方屁颠屁颠的迈动小短腿跑过去,pia叽一下扑在薛虹怀里。
朱煇听到薛虹的话后却犯了愁,胳膊往桌子上一拄,托着脸:“还有什么来钱快的办法呢?”
薛虹双手抱起朱祐钟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来钱最快的办法无非坑蒙拐骗偷,就看四殿下你想用哪个了。”
朱祐钟举起胖乎乎的小手:“我知道我知道!!抄家赚钱最快!”
薛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朱煇:我徒弟你教的?都教了些什么东西!
朱煇立刻否决三连:不是我、我没有、别乱说!!
这确实是是薛虹冤枉朱煇了。
朱祐钟的表现只能说是家学渊源,潜移默化。
薛虹却不相信朱煇的解释,暗自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弟子离他远点,别被带坏了。
朱煇:雪花那个飘~窦娥都没我冤呐!!(╥_╥)
薛虹不理会朱煇的耍宝,开口道:“臣这里有条路子,风险是大了点。不过利润很可观……”
……
元宵节前夕,太子奉圣谕邀请四方使臣。
光是北部便有后金、林丹汗、土默特、准噶尔等国使者。
南部则有东吁、暹罗、孟养、车里、八百、老挝等臣属国。
西有乌思藏、叶尔羌,以及莫卧儿帝国边境一些小国等等。
东部则有朝鲜、以及刚上降表不久的东瀛使者。
太子坐正位,薛虹陪坐,采用华夏古时分餐制度,每人独桌独坐。
不过并不跪坐,而且采用矮凳。
古人之所以跪坐,主要还是因为当时的裤子没有裆,倘若箕踞而坐,那可真是一览无遗,所以才并腿跪坐,否则视为极大的蔑视和失礼。
一旁一位位身材魁梧的带甲侍卫手捧着一樽樽酒坛一路小跑,整齐划一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最后每桌使臣身后都站立了这么一位酒侍。
按理来说,宴会之上,带甲上殿是极大的失礼。
可现在太子不但这么做了,偏偏所有臣属国的使臣屁也不敢放。
因为这两年大明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大明是座四处漏风的破房子,只要你上去踹一脚就会冲出来一堆猛男把你暴揍一顿。
东瀛够猛了吧?举国之力去打朝鲜,结果被李如松捏着脖子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丰臣秀吉立刻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还有东吁王蟒应龙,缅甸的地理位置距离顺天何止万里!
结果大明硬生生跑出去一万多里地,把缅甸两代人好不容易统一的国家一拳打稀碎,反过来还让蟒应龙叫爹,不叫继续揍!
在场的使臣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心甘情愿认大明做爹的,大明越强,某种程度上他们反而更开心。
还有一部分便是对大明这个庞大国家心怀不轨的,现如今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自然会有所不满与慌乱。
就在众人各有想法之际,太子举起手中酒樽:“诸位,我大明自太祖克四夷复正统以来,与诸位便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
明日便是我大明的佳节,陛下心中难免挂念着诸位。
是以孤奉陛下之命宴请诸位使臣。然毕竟大家所处疆域不同,习俗不同,若有不周之处,尽管提出。
今日力求尽兴,以彰显本国与邻邦之友好。”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一定一定。”
“陛下圣明,太子圣明!”
随着太子一声令下,一队手持刀盾,看起来光怪陆离的舞者突然冲了进来。
原本丝竹靡靡之音,忽地变做萧瑟金金戈铁马之气,但并无杀机。即便如此,也令所有人浑身不自在。
薛虹举起酒杯,从座位上起身笑道:“诸位莫惊莫惧。这不过是我大明承袭上古先民之傩舞罢了。
有趋吉避凶,祈福避祸的寓意。这刀盾便是用来驱赶凶神的。”
就连大明自己的人或许都忘记了,华夏的舞蹈最早可不是只由柔美的女子演绎的。
魏晋及以前,男子跳舞才是常态,只不过大部分都是战舞。
酒宴上喝的尽兴了拔剑而舞更是常态,只不过薛虹不想进一步刺激在场众人,所以没安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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