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諷嘲
作為神的他不需要睡眠,也沒有夢境,昨夜他閉上眼,不過是順著靈魂葉片的枝蔓追根溯源,收集世界的各個角落傳來的資訊。
他愉快地發現董希文透過促成倖存者遊戲平局,從瑞丹深賭場脫了身。
這倒免去了他施以援手的麻煩,當然其實也沒有那麼麻煩就是了。
如果董希文真折在瑞丹深賭場,他大機率只會兔死狐悲地上一炷香,並且尋找新的工具人。
齊斯進入落日之墟一趟,隨手將【學者】牌丟給被強行召喚過來的董希文,又將目光投向江城的地界。
他看到江城的邊境冒出一道道真槍荷彈的身影,出入口皆被封鎖,他的照片被和“通緝”二字放在一起。
畫面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但他依舊能準確地判斷,官方勢力正在對江城進行地毯式搜尋。
奇怪的是,搜尋的範圍也僅侷限於江城。
齊斯知道,費振奇和寧絮的死訊定然已被詭異調查局以不知何種手段獲知,他“人在金城,不在江城”的事實明眼人都能看出。
如此看來,這場針對他的搜捕行動充滿表演意味,亦或者是恐嚇,讓他既然離開了江城,便不要再回來了。
齊斯從床上坐起,拿起手機百無聊賴地划動螢幕,在一個月前的一條聊天記錄處停留。
【晉餘生:你也小心點,年底前都別出江城了,我給你起了一卦,你和除江城以外的地方都八字相沖!】
這條訊息發來的時候齊斯正在江城開往金城的計程車上,並沒有覺得自己倒黴多少。
結合晉餘生和寧絮的關係,這究竟是真心的提醒,還是假意的誘導呢?
他懶得去想。
總之,在最終副本結束之前,他是不打算回江城了。
與其在詭異調查局的勢力範圍內玩燈下黑,不如盤踞於齊家村這片完全受他控制的鬼域。
齊斯托著下巴盯著手機看,莫名發現自己越來越怕麻煩了,似乎連玩兒人都不太能激起他行動的興趣。
如果是一個月前,他或許會遠端控制詭異殺幾個人,製造些混亂,再逗得詭異調查局的人團團轉。
而現在,任何興味甫一生出便會被其他的無趣念頭消解,他好像成了一片荒蕪的莽原,沒有鮮花和動物,狂風無聲地吹過,只能引起湶莸牡狗�
是作為神明的那億萬年的記憶的影響嗎?算起來,他也是個“老人家”了呢……
齊斯亂七八糟地想著,莫名覺得很不舒服。
那種因為缺失了一塊而變得陌生的感覺縈繞著他,好似多年後找出幼時的照片,看到一張截然不同的臉。
但真要細究,他又想不起來自己丟了什麼、缺了什麼了。
中午十二點,齊斯收到了林辰的簡訊,大意是要放假了,希望能在現實裡聚一聚吃頓飯,商量一些事情。
玩了一天電腦的徐瑤從牆角飄出,探頭探腦地瞟簡訊的內容:“齊斯,你要出去吃席了是嗎?這位說要聊最終副本的事,所以你會帶上我嗎?”
她無疑很好地適應了現代的生活,認簡體字不成問題,說話習慣也看不出曾是古人的端倪。
齊斯“嗯”了一聲,說:“你想去就去吧,我想哪怕倒黴遇到了天師,以你的能力也可以處理妥善。”
“但是這片鬼域必須有一個我這層級的鬼鎮著,我走不開欸。”徐瑤苦惱地摸了摸臉,目光落在齊斯手腕上繫著的祈福帶上,“除非有一個好心的鬼願意替代我,或者你再抓一隻鬼來?我們得儘快了,否則最終副本我也進不去……”
齊斯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默默扯下【玲子的祈福帶】,召喚了玲子。
滿臉裂紋、血肉模糊的玲子蹲在房間中央,雙目空洞地直視前方的虛空,顯然還沒搞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在她有動作之前,喜神像自她身前憑空出現,懸浮在半空,一條血色的絲線拴在她的左手腕上,將她和喜神像隔空相連。
“多謝!”徐瑤衝齊斯促狹一笑,又彎下腰摸了摸玲子的頭,“小妹妹,好好看家哦,姐姐要出去玩了。”
玲子:“……”
……
5月2日,遊戲論壇和落日之墟都亂成了一鍋粥。
論壇充斥大量含有“保命攻略”關鍵詞的貼子,內容良莠不齊,且大部分是垃圾,不乏有“唸誦神名尋求邪神庇佑”的離譜建議,甚至還有人宣稱應該多殺幾個人轉為屠殺流玩家,迎合詭異遊戲至高規則的取向。
除去這些非蠢即壞的流言外,第二多的便是道具的線下交易貼。不少沒有多少積分,卻有的是錢的富豪權貴不惜溢價購置各種保命道具,哪怕大部分流入市場的道具實際很雞肋,至少也要買個心安。
更有一個名為“最終副本生存營”的民間團體自發組建起來,併發貼號召所有希望在變局之下存活的玩家到緬甸府集合,展開生存培訓,目前已有幾百號玩家報名。
九州和聽風在落日之墟舉行了好幾場公開會議,公開了即將進入最終副本的部分人選,安撫沒有參與資格的玩家們放下心來,雖然收效甚微,但到底挽回了部分聲望。
人類向來喜歡在親手推倒神像的廢墟上用恐懼重塑新的神明,平日裡固然樂得抨擊權威、彰顯自由,但等到天真正塌下來了,又開始期待有一個大家長能為他們包辦一切。
越來越多的人呼籲九州重拾對遊戲論壇和落日之墟的管理權,如過去的方舟那樣帶領全體人類玩家對抗詭異遊戲。
傅決應眾望迴歸九州,立刻著手打擊各種亂象,穩定秩序。
現實世界中,香城、古蘭、耶路撒冷等十二個自治區宣佈脫離聯邦獨立,天平教會迅速接管了這些地區的政治、經濟和軍事,顯然籌忠丫谩�
聯邦第一時間組織軍隊前去鎮壓,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鎩羽而歸。有傳聞說,他們在這些自治區的邊境見到了鬼。
下午,齊斯和徐瑤到達林辰訂的天香樓飯店,徐瑤飄在天花板上,隱匿了身形,暫時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令齊斯沒有想到的是,包廂裡除了林辰,還有一對頭髮花白的老夫婦,一見到齊斯就迎了上來:“你就是齊斯吧?小辰在家裡經常和我們說起你,說在大學都是你在幫他照顧他,我們就想著請你吃頓飯……”
林辰在旁邊苦笑:“我爸媽聽說我要請你吃飯,一定要跟過來……”
齊斯明白了大概,微笑著應聲,很好地扮演起“大學同學”這一角色。
頂著林辰緊張侷促的眼神,他面不改色地落了座,耐心而得體地和林辰的父母聊了起來。
聊到最後,連林辰小時候摔進泥坑裡、為了不麻煩父母自己洗了衣服、結果被同學傳成尿褲子的糗事都知道了。
林辰尷尬地賠著笑,天花板上飄著的徐瑤也笑出聲來。林辰作為玩家,自然是看得見她的,甫一抬頭就嚇了一跳,差點沒把玻璃杯碰到地上。
齊斯順手扶住玻璃杯,溫聲調侃:“林辰在學校做什麼事都一絲不苟的,想不到他小時候這麼可愛。”
包廂內歡快的笑聲響了起來,林辰的母親拎起旁邊的一袋紅棗遞給齊斯,笑著說:“好孩子,這是阿姨自己種的,比市面上的甜,拿回去當零食吃。
“我們沒怎麼讀過書,什麼都不懂,全靠小辰自己摸索,他在學校裡給你添麻煩啦。”
齊斯接過紅棗,道了聲謝,忽然察覺到一絲微妙的違和感。
他擁有林辰的靈魂葉片,照理說能夠獲知林辰的全部資訊,卻偏偏不知道林辰的父母也會跟來。
就好像在認知的過程中夾了一層濾網,所知所見皆經過無形存在的篩選,漏下的資訊碎片化且不全……
齊斯一時間沒什麼胃口了,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便走出包廂。
身後,林辰神色惴惴地跟了出來。
“齊哥,最近我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一個人在盯著我,只要我出現在任何與詭異遊戲相關的地方,他都能知道我的動向,我只能在現實裡找你……”
齊斯停住腳步,回頭看他,問:“出什麼事了?”
林辰嚥了口唾沫,道:“我和傅決在落日之墟遭遇的那天,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你對我說:‘我親愛的會長,以後和危險人物握手記得戴手套。’
“我事後覺得很奇怪,就透過靈魂葉片聯絡你,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確實是你當時路過,順手處理了傅決的小手段……”
齊斯眯起了眼。
林辰所說的兩件事,他沒有任何印象。他可以確定,從《小心兔子》副本出來後,他沒有主動聯絡過林辰。
“齊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我總覺得有一個人在扮演你,攔截你和我的聯絡,甚至想要取代你……”
林辰的聲音帶著可感的擔憂,語調怪異:“齊哥,你說會不會有兩個你?”
第四卷 總結暨請假
第四卷 算是跌跌撞撞寫完了,這一卷可以說是我寫得最痛苦的一卷。
一方面,我的能力達到了瓶頸,各種問題開始暴露,收尾階段無數條線需要彙總,卻發現進度不統一,沒辦法收束在一起,只能說是挖坑一時爽,填坑火葬場。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很多作者都會太監,因為收尾是真的難,哪怕我對後續劇情有大致的想法,但到底該怎麼從目前的進度跳到構思好的那幾個名場面呢?我完全沒有思路。
另外一方面,寫作期間收到了很多意見,直接導致我的劇情偏移原有的大綱,原本計劃第五卷 末尾再刀的常胥死在《鬥獸場》副本,給人的觀感就是太突然了,像是跳過了一大段中間劇情,直奔大結局;人物弧光沒來得及寫完整,我不得不停更返工前面的內容,重新梳理常胥這條線。
寫作外也遇到了一些事,和黑吧鬧掰了,現在回想過去的寫作動因,有一半都成了笑話。好在割席割得快,近段時間看到黑吧一些魔怔言論,我只覺得及早認清不是一路人也好,三觀不同,不相為帧T谶@裡正式做個說明吧,我寫黑暗文更多是想探討人性善惡、道德倫理、社會契約,從來都看不起那些吸du強jian一條龍的所謂“純黑文”,覺得很low。
本卷收尾階段,處理了一起抄襲事件,起先看到人設、世界觀、詭計設計和語句片段雷同,真的很憤怒,後面發現對方是群裡聊得很熟的書粉,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位讀者兼作者群友道歉態度很諔嬖V我他並非有意為之,只是對本書印象太深刻,寫作過程中無意識地用到了一些表述和橋段。我考慮到寫智鬥無限流的越來越少了,願意吃力不討好地投身這個小眾賽道,想來也有熱愛在,遂和平解決。
我個人是不介意有人學習和借鑑我的,畢竟寫作是一個互相交流和學習的過程。我的設定、詭計包括一些句段、人物設計,我的讀者朋友們大可以拿去用,只需要標明出處,和我說一聲就好。我比較反感的是一聲不吭直接剽竊他人靈感,還標榜原創的行為,那會讓我覺得你對寫作的態度不真眨垓_自己,也欺騙讀者。
話說回來,回首看這件事竟然也有恍若隔世之感,有不少讀者朋友走上了寫作這條路,就像我當年因為三渣更新太慢,一怒之下投身網文作者這個巨坑。(不想屠龍少年終成惡龍,我也成了更新困難戶。)
鑑於三渣雖然拖更但從不太監的美好品質,秉持“粉隨正主”的玄學定律,我最近梳理了一下已有的劇情,重新寫了個更詳細的大綱,發現本書還有救,暫時還沒到寫不下去、不得不太監的地步,所以接下來還有第五卷 ,邭夂玫脑捳f不定會有第六卷。不過由於我要準備考研,更新速度肯定會更加難繃,等不及的朋友可以養書。
之前的卷末感言很多話都說過了,這個卷末感言就上點新的內容吧。可能更偏向文學理論,算是我結合學習和實踐,得出的一些心得吧。
………………
文藝創作是有“互文性”的,任何一個文字都是在它以前的文字的遺蹟或記憶的基礎上產生的,或是在對其他文字的吸收和轉換中形成的,“互文性”包含了某一文學作品對其他文字的引用、參考、暗示、抄襲等關係,以及所謂超文字的戲擬和仿作等手法。
而在網路文學的創作中,這種“互文性”表現得更加明顯,往往前人寫火了一本書,就會有烏泱泱一片後人對其進行“跟風”,形成各種各樣的流派,比如系統流、無限流。“無限流”的誕生與“互文性”更是密不可分,在原教旨主義的無限流小說中,將一個個已有的影視作品改編成副本,就是一種致敬和互文。
但“互文”不等於抄襲,它更深的一層內涵是要對前人的創作進行超越,汲取前人的經驗,創作出更優秀,更符合讀者期待的作品。就像無限流開山之作《無限恐怖》,那些影視副本讓無數人彌補遺憾、熱血沸騰,但後來者若只懂照搬《生化危機》,一上來就打喪屍,恐怕讀者會打哈欠:“這劇情我奶奶都能背出來。”
作者要做的是打破讀者的期待,不要讓讀者猜中後續的發展。推理小說圈有一種說法:“寫推理小說就是給讀者出題,作者用一本書的篇幅寫解析,讀者用閱讀一本書的時間想答案,是作者與讀者的智慧博弈。”這在網文領域同樣適用,作者至少要表現出足夠的智慧,不要讓讀者覺得又被套路愚弄了,智商受到了侮辱。
打破期待的同時也要滿足讀者的期待。這聽起來是矛盾的,其實不然。打個比方,在讀者習慣性以為先出場的是主角時,你反個套路,讓那人被真主角刀了,這就是打破讀者期待。但真主角逼格很高,很令讀者喜歡,讀者一看覺得太帥了,這就是滿足讀者期待。
讀者以為主角會接受大佬的橄欖枝,抱大腿獲取資源,但是主角拒絕了,這就是打破讀者期待。但主角後續利用這樁事待價而沽,操縱輿論,獲得了更大的利益,這就滿足了讀者對資源和利益的期待。既翻新脫俗,又不噁心讀者,邏輯還通順,好了,我要腆著臉在書籍頁打上“智商線上”“不套路”的標籤了。
反例就是寫主角吃屎的劇情,的確是打破期待了,但讀者也被毒跑了。所以在我的個人理解中,衡量一個劇情是否合格的標準就是,既要打破讀者對具體情節的期待(不要被猜出劇情發展),又要滿足讀者馬斯洛需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歸屬與愛、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方面的期待。
無限流小說發展到今天,其實已經有點套路化了,劇情無非是主角或因為意外,或是為了滿足願望,進入主神空間,通關一個又一個的副本,一步步變強,探究遊戲本質。讀者的精力是有限的,烏泱泱那麼多本無限流,我寫作過程中經常有不配得感,我憑什麼讓讀者花費時間看我寫的書呢?後來我總結出來兩點原因:一是小眾細分賽道,二是微創新。
什麼是小眾細分賽道?起點app開啟標籤篩選,同時包含無限流、無女主、殺伐果斷三個標籤,三日內有更新的書只有七本。再加上“原創副本”這個標籤,一本書都沒有。而含有這些標籤的書中,正文內容完全符合標籤的恐怕還得減半,我一瞬間覺得壓力驟減。作者覺得競爭大、卷,讀者覺得沒書看,一方面是推薦機制的問題,另外一方面恐怕也有選材不對齊的原因在。
接下來是做夢時間:如果我再寫一本無女主無限流,主角像蘇曉那樣殺伐果斷,不放毒,再稍微有點水準,豈不是就能吸引一部分看了《輪迴樂園》覺得不過癮,還想多看幾本的讀者了嗎?結果一搜,發現已經有人這麼做了,這裡推薦一本叫做《虛空燈塔》的書,更新比我還慢,哈哈哈。
然後再說創新。一個是人設創新,主角可以是反派,是邪神,是小孩,是老頭,做一個有趣的人設,加一些背景故事,加一些動機和慾望,提煉一下三觀和認知,添一些癖好和**慣,和市面上大部分主角區別開來。
最近在看一本書叫做《長青仙尊》,又想到以前看過的一本書叫做《高齡巨星》,仙俠和都市分類,老頭主角有了;無限流分類好像還沒有。年邁的福爾摩斯先生或者莫里亞蒂教授進入無限流遊戲,看上去不起眼且和藹慈祥,實際上又強大又瘋批,聽起來挺有趣的,不是嗎?
還可以在副本上進行創新,規避一些比較老套的選材,再融入一些跨學科領域的元素,比如美術、中醫、採石。美術方面,《畫怖》有了;中醫和採石等各種非遺元素,好像還是藍海,未必不可一試。
寫原創副本固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很耗費精力;寫非原創副本,或許可以考慮從一些古籍名著中取材。我一直覺得山海經和聊齋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感寶庫,李賀的詩詞也可以腦洞大開成恐怖故事;再或者看看李碧華、愛倫坡的小說,其中的素材對於網文來說應該還是挺新奇的。
在情節的構建上,也可以融入更多的新元素,什麼電車難題、博弈論、神話宗教、哲學,不一定要精通專業,在我看來,去通讀一下經典著作,理解一下基本原理,會哂脦讉名詞,在寫作過程中融入進去,給人的感覺就會很不一樣了。
世界觀方面也可以創新,現在的無限流風格以科幻和懸疑居多,為了避免競爭,也許可以把背景放在古代,寫古風仙俠無限流。《山海經》《聊齋志異》《剪燈新話》《酉陽雜俎》《子不語》都可以取材,或者玩一手古文克蘇魯化,什麼桃花源其實是汙染地,都可以寫。一群身份性格各異的古人遭遇詭異事件,探案解謎,想想都有畫面感,(而且據說是影視改編熱點)。
這其實有點廣義無限流的意味了,忽然想到還有一種情緒流寫法,寫一些社會上處理結果不令人滿意的案件,激發義憤填膺的情緒,再在小說中由主角充當審判者,完成大快人心的處理,紓解鬱結的情緒。由於社會案件是實時更新的,每年每月都有新活,緊跟時事一點,這種寫法經久不衰。
很多人都說無限流小說勢微,很難出成績,但在我看來,這個題材還有很多好寫,很多地方可以挖掘,遠沒到壽命耗盡的程度。我磕磕絆絆寫了一年半的書,其間有心得收穫,也有經驗教訓,姑且總結成這麼一篇,希望能給想要寫書的朋友一些靈感,也希望未來能看到更多有趣的無限流小說。
第五卷 人與鬼
第一章 計劃
舉目望去滿世界都是鬼,
人混跡久了也青面獠牙。
——《第五卷 o人與鬼》
五月的江城似乎又步入了雨季,這些天從早到晚都淅淅瀝瀝地下著連綿不絕的雨。
灰紫色的陰天在城市上空織起不祥的天幕,林立的高樓大廈下渺小如蟻的行人行色匆匆,五顏六色的雨傘在汙水上開起蘑菇,被雨幕漂白了色澤彷彿正處於腐爛的邊緣。
近江小區的一間公寓,溼冷的潮氣透過窗戶滲透入四壁和天花板,在牆角的地面上凝結大片的水漬。浸了水的老化結構發出“沙沙”的聲響,好像正有玫瑰的枝條在暗處生長。
穿紅西裝的青年仰躺在床上,大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的一塊汙跡出神,直到床頭的手機響起“Sunday is Gloomy”的鈴聲,他才不情不願地坐起身來,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電話裡傳來晉餘生焦急的聲音:“老齊,你見到寧絮了嗎?這邊有個叫什麼調查局來著的官方組織,說寧絮失蹤了,查到我頭上了。”
“沒見過。”青年頓了頓,問,“聽你的意思,她是在來找我的路上失蹤的嗎?”
“那倒不是。”晉餘生的語氣放緩了下來,“按他們的說法,是出去晃了一圈,再也沒有回來。”
“這樣啊……”青年輕笑起來,“晉餘生,你告訴我實話,你和寧絮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一失蹤就來找你?”
晉餘生咋舌:“哎喲,老齊,你這是被迫害妄想症又犯了吧?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嫌疑人和警察的關係唄。
“估摸著也就最近這段時間,她盡追著我調查了,所以失蹤後他們的第一反應是來找我唄。”
青年“哦”了一聲,微笑著問:“那她失蹤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想著來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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