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可能内心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战童,为什么会落到这种田地,被人家这般当骤马往死里使。
李追远没惯著他,手指向老女人摔落的方向:
“去,把你的事做好。”
白鹤童子的拳头,发出声响,最终还是没有朝李追远落下,而是身形一闪,再次将刚爬起身的老女人端翻,举起拳头,对著她使劲砸去。
仿佛是要把这无边的怒火,全都宣泄在她身上。
老女人只得被动承受击打,但她的目光,却落在了还站在那里的余婆婆身上:
“您快转身·..转身后就跑···那里是水库。
李追远则缓缓走向余婆婆,左手抬起,食指抵著自己太阳穴:“别听她的,她在骗你,您快继续向前跑,向前跑。”
余婆婆转身,向水库跑去。
李追远扭过头,看向被白鹤童子压在身下进行捶击,骨骼不断碎裂飞溅的女人,她在笑。
余婆婆听了她的话。
不是李追远装得不像,而是因为,老女人现在已经快死了,她硬生生地扛过了白鹤童子两轮自我加持,还占有一定上风,可面对白鹤童子强行被施加的第三轮残暴加持,她是真的顶不住了。
余婆婆听到了,自己侍者声音里的死意,所以她相信了。
而这,是李追远暂时无法模仿出来的,除非他现在主动让白鹤童子过来往死里揍自己。
很快,余婆婆奔入水库,跳入水中,消失不见。
老女人用得意的神情,看著李追远,她成功了,她救下了婆婆。
自己的命,本就是当初婆婆给的,现在自己把命,又还给她了。
她不禁有些恍惚,要是当年十几岁的自己,就干脆跳河死了,是否就能免去了这几十年的平白折腾。
但她还是开心的,虽然,她真的快死了。
骨骼裂纹,在其全身出现,要是谭文彬在这里,就会激动地喊出:她快完了!
李追远没有和老女人进行任何交流,他也不想告诉她,其实那位余婆婆一直在防著她,她也是余婆婆的修补原料的一部分。
因为这些就算是说了,老女人也会坦然一笑,说她都知道,这些都是她自愿的。
她这辈子一直活在这种执念下,临死前,是不会更改的,只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牺牲付出,更为神圣。
白鹤童子还在继续击打,手底下的这位已无力反抗,只是骨头比较硬,自己只是在磨去她最后一口气。
所以,童子抬起头,看向李追远。
眼神里,出现了淡淡的嘲讽。
你终究,还是让那东西逃走了。
李追远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笑,让濒死的老女人和白鹤童子,都感到了疑惑。
李追远走到水库边,侧身蹲了下来。
左手探入水里,起一捧水。
右手食指,则缓缓点向自己眉心。
魏正道这人很有意思,他写书时,有些觉得不太重要的东西会一笔带过,但那些标注“有伤天和”的玩意儿,他是真的会往详细里写。
因此,这道术法,李追远是看过的,而他看的书,也都会背下的,虽然,他确实没去学过。
不过,先前读取余婆婆的记忆时,里面就有老女人施展堕情泥胎的画面。
懂原理,又有“老师”现场展示教学,最重要的是——-这术法本就很简单,简单得和余婆婆传授给杂技团的阵法图一样,粗糙且低级。
“来,李兰,见证你对我思念的时刻到了。”
抵住眉心的食指挪开,点入左手著的水中。
掌心中的水,一半变为黑色。
李追远知道,这是自己那位可怜的父亲。
下一刻,
掌心中的水瞬间变得漆黑,不仅如此,它甚至还沸腾了起来,显现得无比剧烈!
临死的老女人瞪大了眼晴,她这几十年不知拐卖了多少儿童,再深刻的亲生父母挂念她都见识过,可根本就无法和眼前这种场景对比。
要是婆婆能有这种羁绊养料,那肯定能很快恢—
刹那间,老女人明白了什么,她眼里流露出惊恐与害怕,她想要挣扎,却早已无力,甚至当她打算再次走阴时,白鹤童子的竖瞳旋转,她完全被隔绝在了其中。
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少年,一只手捧著沸腾的黑水,一边对著水库水面,发出唤狗的声音:
“嘬嘬嘬——·嘬嘬嘬·
婆婆,开饭了。”
原本早已平静的水面,再起波澜,原本的血人,此刻全身已大面积苍白坏死,皮肉脱落。
但她还是贪婪地,回到岸边,爬上岸。
此时的余婆婆,甚至都无力站起,只能缓缓地匍匐过来,真的像是一条狗。
李追远将自己的左手,伸向前方继续吸引余婆婆过来;右手摊开,业火再次升腾,准备送余婆婆彻底上路。
不过,看著自己左手里沸腾的黑水,李追远也不得不感慨道:
“李兰,你到底是有多想我啊。”
余婆婆终于爬了过来,当她抬起头,想要去吸食那“鲜美至极”的黑水时,李追远将左手向后一甩,右手直接拍在其脑门上。
业火,再度附著其全身,这一次,她无法再扑腾反抗,只能被动地发出凄惨的哀嚎,最后一点仅存的皮肉,也在快速脱落。
李追远一边欣赏著她的惨状一边微笑开口道:
“秦柳两家龙王传人一一李追远。
今日,
送余婆子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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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皮肉完全脱落,骨架化为粉。
余婆婆,被彻底镇杀了。
当年那位龙王开了个头,如今李追远来收了个尾。
她死得,应该很憋屈。
在完整复苏前、而且全程疯癫,几乎没什么施展,前期像头疯牛,后期似条败犬。
但她,真的没什么好共情的。
李追远更不会有丝毫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当初,是她提著两盏特意为阿璃写的诅咒灯笼,站在了门槛外。
一个就只会欺负孩童的玩意儿,有什么资格谈配不配的,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李追远在旁边捡起一根树权,开始扒拉余婆婆的尸灰。
不在乎有没有东西掉落,光是这个扒拉的过程,就是一种享受奖励。
“砰!”
白鹤童子一拳,打爆了老女人的脑袋,彻底了结了其最后一口气。
他故意的。
他控制了节奏,故意让老女人晚一步走,让她能看见余婆婆的结束。
这会儿,童子面朝李追远,看著李追远的举动,眼里再度流露出鄙夷,似乎没料到他居然还会做出这种低级的举动。
李追远压根就懒得搭理,继续享受著自己的摸尸快乐。
每一份能升腾起的情绪,对少年来说都十分珍贵,而且是这种快乐正向的。
他能快速学会很多东西,唯独这种情绪情感,他努力了很久,只能体会却无法自我复制。
没有内在空有外在的那种,叫表演。
“嗯。”
还真被李追远扒出一个东西。
藏匿于一层层厚重的尸灰之下,勾出来,是一块骨头,大小形状如同一枚象棋,质地古朴圆润,四周带有均匀的骨节凹凸,极具对称美感。
李追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画的符纸。
阿璃画的符纸都有针对性效果,少年自己画的,更像是pH试纸,
好在,它是真的灵敏。
将符纸贴上那块骨头,符纸没有变色。
余婆婆是真的死了,没有意外,更没有留存。
伸手触摸,能感知到清晰的滑腻流畅,好似拥有著某种可增幅情绪的特性,因为触碰它后,李追远心里的愉悦,一下子就多了些。
这是真实功效,绝不是什么心理作用,因为少年这一作用缺失。
李追远将这块骨头包好,放入自己口袋。
等回去后,可以把它交给阿璃,送给女孩当手工材料,也算自已帮秦柳两家的祖宗们减减负。
侧过身,面朝水库,蹲下来,李追远开始洗手,随后又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拍,开始洗脸。
平....—·
舒服了。
虽然没到透支的地步,但累也是真的累。
月光下的水面倒映中,白鹤童子出现了自己身侧。
他知道他很气,但他真的不在意。
现如今的他,正式走江,秦柳两家传承在身,代表天道镇杀邪祟。
不是学校操场那一晚了,那时他还能以自己养鬼为借口对自己出手。
现在,但凡敢这么做,那就得冒著失去现有一切的风险,天道,在看著呢。
官方编制身份,多宝贵啊,得珍惜。
李追远甩了甩手中的水珠,转向白鹤童子时,童子略微低下头,竖瞳死死盯著李追远,似是在进行警告。
“抱歉,这次是个意外,下次不会了。”
童子闻言,重新站直了身子。
清楚有些事他不能做,既然眼前少年改了先前的态度,那自己也就见好就收,维系一下体面可实际上,李追远话语里的意思是,这次的活儿干得太糙了,原因是作为临时操作员的壮壮对业务不熟悉。
下次,由他来亲自操作,肯定能逐级加码,实现可持续性的涸泽而渔。
当然,前提是,林书友还能有救。
李追远伸手,先将四根破煞符针拔了出来。
符纸已经变色,针头也已锈蚀,不能再二次回收使用了,干脆直接丢弃。
在拔封禁符针时,李追远犹豫了一下,但在瞧见远处谭文彬正在赶来的身影后,他不再迟疑,
直接拔出。
刹那间,林书友眼里的竖瞳消散,整个人瘫软在地,如同一只破了洞快速下去的气球。
好消息是,他没有再流血出来:
坏消息是,他体内没多少血了。
其肤色呈现出极为严重的蜡黄,一般家里老人出现这种情况时,家里人要是还没准备白布黑纱,都得被亲戚邻里说不孝,让老人走前不放心。
谭文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见林书友都这个样子了,以为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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