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柔姐则双手合什,对著塑像拜了三拜。
然后,她走出棚子来到外面,看见那个男人手里拿著一个玩具跑了过来。
“钱还你们,孩子给我,钱你数数,我没动过!
许东将口袋里先前揣进去的钱,全部拿出来。
柔姐摇头。
“孩子给我,我再给你加点钱,我不卖了,孩子给我!”
柔姐继续摇头。
“我他妈不卖了!”
许东想往里头闯。
下一刻,柔姐一只手抓住他脖子,再顺势提膝。
“砰!”
许东捂著小腹,跪伏在地,嘴巴张大,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孩,下手能这么重。
“孩子给我—我加钱—你们收孩子—.不也是为了——为了赚钱·..”
“赚钱?呵。”
柔姐笑了,然后一记手刀,砍在许东后脖颈处。
许东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两个杂技团的人走了过来,指了指地上的许东:“柔姐,前面就有个水库,晚上我们给他处理掉?”
“处理个屁,找个笼子关起来,等离开金陵往北时,给他卖黑煤窑去,他得活著,要不然刚收的那孩子就没用了。
以后这孩子,还是得我们自己收,要不然总来莫名其妙的。
明天演出时,你们自己盯紧点,找那种有爸爸妈妈一起陪同来看表演的小孩子。
对了,宣传车开出去了没有?”
“还没,在吃饭呢。”
“让他们在车上吃,现在就给我宣传去,多去幼儿园附近的居民区,喇叭给我开大点!“
“余家杂技团即将为您奉上精彩的节目表演,有可爱的小矮人,有漂亮的美人鱼-—-小朋友们,快叫你们的爸爸妈妈明天带你们来西郊广场来看吧!”
谭文彬摇下的士窗,看向迎面驶来的面包车,面包车顶有一个大喇叭,两侧贴著各种表演海报。
“小远哥,是不是就是这家?还叫余家杂技团。”
李追远点点头:“应该就是了吧。”
谭文彬对前面开车的的士司机问道:“师傅,西郊广场你认识不?“
“认识的,我家就住这附近,你们是来看杂技的么,明天才开始呢,早上出车时我看见他们还在搭棚子。”
“那家杂技团的人多不?”
“看著不少,光卡车就有好几辆,呵呵,明天周末,幼儿园放假,我打算带我家小孩去看表演“师傅,还是别去了,那里人多,容易出意外。”顿了顿,谭文彬又补了句,“对孩子不安全。”
“我家孩子聪明机灵,没事的,他不跟陌生人讲话,骗都骗不到的。”
李追远淡淡道:“没有骗不走的小孩。”
司机马上反驳道:“我家孩子真不一样,我们从小就教他的,让他别和陌生人说话,别拿陌生人给的东西,不像其他家孩子,傻乎乎的。”
李追远没再接话,他觉得这个司机才是傻乎乎的。
李追远曾专门研究了解过很多小孩,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世上,基本不存在骗不到的小孩。
而那些喜欢洋洋得意、夸赞自家孩子聪明不会被陌生人骗走的父母,往往是真的可笑愚蠢。
最重要的是,很多时候人贩子压根都不需要骗。
一个成年人想控制住一个小孩子实在是太简单了,一条手臂夹住孩子身体,另一只手捂住孩子嘴,抱起来就走,孩子根本就反抗不了也发不出声音,且姿势看起来就跟正常抱孩子差不多。
就算个别孩子挣扎厉害些哭声发出来了,人贩子接几句“乖别闹,听话,下次再给你买玩具”,路人看见了也不会觉得是在拐儿童。
目的地到了,所谓的西郊广场,其实就是一小块硬化地,外带附近的一大片荒地,这里原本应该是有规划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停滞了。
所以,一般有什么大活动,庙会、表演团什么的,都会在这里举行。
“小远哥,就在那里。”
前方有一处地方正在搭棚子,用大海报纸做的门牌已经先立起来了。
“彬彬哥,我们去吃饭吧。”
“好,先吃饭,顺便——”谭文彬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后头那辆的士里,传来了争吵声,“,阿友怎么还没下车?”
李追远听力好,回答道:“他出门时钱没带够。”
同安镇位于金陵郊区,从学校打车到这里来,路程还是挺远的,车费自然不低。
林书友出门时只顾著小心翼翼,带上了自己的画脸颜料和戏服,唯独忘记给自己兜里多塞点钱,他也没想到会坐这么久的车。
“小远哥?”
“你去吧。”
谭文彬走到那台的士旁,打断了师傅愤怒的声音:“还差多少钱?这些够不够。”
“够了,我给你找。”
“别找了,消消气。”
“那谢谢了,小伙子,他你朋友?”
“嗯,我们一起出来的。”
师傅闻言回头看向林书友,语气也缓和了些:“你早叫你朋友过来不就结了嘛。”
谭文彬说道:“我这朋友脸皮薄。”
林书友下了车,面对谭文彬时,脸上既有庆幸又有窘迫。
“大哥,谢谢你———.”
“好了,多大点事。”
谭文彬对林书友的表情很满意,他先前没让司机找钱不是因为他故意摆阔装大方,其实这小费是掏给林书友的。
“大哥,你们现在—.”
“我们现在去吃饭,走,一起。”
“一起?”
“还藏什么藏,我小远哥都看见你了。”
“那他不会让我走吧?”
“你有钱打车回去么?”
“没,没有—.”
“打车费挺贵的,分车走不划算,那你就等著和我们一起回吧。”
“真的么,大哥?”
“给你纠正一下吧,以后私下里叫我大哥没事,在我小远哥面前你就喊我彬彬,至于对小远哥,你就跟我一样叫吧。”
“好的,彬彬哥。”
谭文彬楼住林书友肩膀,带著他向李追远走去,
“小远哥.”隔著还有段距离时,林书友就先抬起手打招呼。
李追远看了他一眼,没回应,转身走向马路边的一家面馆。
坐下来,要了三碗面。
谭文彬和林书友也走进了店,坐在李追远面前。
林书友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小远哥,除魔卫道,也是我的责任。”
李追远自筷筒里拿出三双筷子,发现有些脏,就递给林书友:“去洗洗。”
“好!”林书友舒了口气,拿起筷子走向洗碗池,回来后,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三碗面被端上来了。
李追远说道:“这次邪崇来头有点大,我们三个人需要团结合作,才能活著回学校。”
“明白。”林书友用力点头,眼里流露出兴奋,“我们官将首,不会怕邪祟的来头。”
林书友之前请下来过的“白鹤童子”,在神话叙述里应该是南极仙翁的弟子,至于增损二将,
则是地藏王菩萨收服的两位鬼王。
理论上来说,余婆婆这种东西再厉害,在们面前,也是不够看的,甚至都不够资格上餐桌。
可问题是,神是神,人是人,你请下来的神能有多厉害还是取决于你这个人。
李追远:“要学会惜身,才能可持续地除魔卫道。”
林书友:“小远哥说的是。”
谭文彬捅了一下林书友胳膊,对李追远道:“放心吧小远哥,阿友明白的,我们俩都会听你吩咐。”
“对对对,我会听指挥。”
李追远:“吃面吧。”
吃完面,三人又回到西郊广场上。
表演棚已经搭建了一大半,傍晚应该就能完工,这会儿,在表演棚外围,有一排小帐篷,一些可单独列出的小场子表演已经开始了。
比如什么“砸罐子”“套圈”“打气球”“花瓶姑娘”“美女与蟒蛇谈恋爱”——””
这些项目,都是杂技团自带的,每个棚子都需要单独收门票,倒是不贵,普通孩子零花钱也能买得起。
本地的一些小商贩,也在此时凑了过来,顺著杂技团的节目帐篷摆开,目前已经有种小庙会的感觉了。
“玩玩吧,融入一下,注意观察。”
说完,李追远脸上浮现出他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天真活泼。
三人先来到砸罐子的摊位前,一排饮料罐堆叠在那里,拿篮球砸,旁边有个海报守则,砸中多少个分别对应哪几种奖项。
一般来说,最下层的罐子里应该装的是沙子,也可能灌入了水泥。
谭文彬花钱,买了三次机会。
第一次是李追远来,李追远很随意地将篮球丢出,只砸倒两个罐子。
轮到谭文彬时,他发力很猛,但最下层还有几个罐子没倒。
最后是林书友,他的篮球丢出去时是带旋的,落在罐堆前,将所有罐子转翻。
他赢得了一个很大的兔娃娃,他像献宝一样,将兔娃娃递给李追远。
李追远满脸欢喜地将兔娃娃接过来抱著,
同时小声道:“再显眼你就给我滚回学校。”
林书友愣了一下,随即意识过来,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接下来是套圈,李追远还是随便丢,一个都没中。
谭文彬发挥不错,用了五瓶饮料的圈子钱,套中了一瓶饮料。
至于林书友,这次也学著李追远,故意套丢。
这儿是杂技团的人摆的摊,遇到真正的高手本就容易引人注意,而这时候,最没必要的就是当显眼包。
李追远还察觉到,这些个摊主有个特点,遇到带孩子来玩时,他们会格外热情-—-当然了,孩子是消费主力,热情很正常,可他们的注意力却并未在孩子身上,更多的是在巡著孩子身边大人,似乎是在评判著什么。
尤其是对那些父母双方一起带小孩来的,他们更显殷勤。
这绝不是李追远想多了,而是他们分层表现太明显了。
这就让李追远有些好奇了,就算你们整个杂技团上下都是人贩子组织,你不也应该主要关注孩子的“品相”么?
而且,越是一个人瞎跑的孩子,以及只由一个爷爷、奶奶或妈妈带的孩子,才越应该是你们最好的下手目标。
这里,存在著明显不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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