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额—————”
谭文彬砸吧了一下嘴,“你回答得这么正干嘛,我又没小红花可以给你。”
“我是听学长陆壹在寝室里说的那件案子,就想著晚上去案发现场看看。”
“你可真闲。”谭文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爸·———?枪法挺准的。”
“其实我爸鞭法更厉害,腿法更是一绝,谭家三十六路弹腿,知道不?”
“久仰——.”
“呵,那是我亲自喂招传授给我爸的。”
李追远观察著林书友的微表情,虽然对方的脸谱妆还没卸掉,但依旧能看出来,他没有在说谎。
其实,按李追远原本的行事作风,他早该把这家伙给埋了。
可问题是,这家伙一是那晚没对自己和谭云龙主动发起偷袭,二是今晚他是空手进的自己寝室,三则是在对战时,他很明显地对谭文彬留了手。
如果不是自己设下埋伏,逼迫他不得不起乱导致其失去了绝对主导权,他原本应该想的也是把自己抓到一个这样的地方来对自己进行问话。
要是能确定这家伙,只是个耿直青年,那留著他-·-比埋了他更好。
等于在同一楼层内,又加了一层正义的保险。
而且,以后遇到些事情时,也能以“危害苍生、除魔卫道”的理由,驱使他干活。
自家太爷,就喜欢这种死心眼儿的骡子。
但李追远是不会想著把他收入自己团伙的,因为林书友太有操守了。
不像润生完全以自己为主,也不像谭文彬有著灵活的道德底线。
至于阴萌,她算是因阴福海的缘故,带资入组。
阴萌心态上,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不是婚姻状态,而是她把自己当作了阴家新的掌门人。
总之,李追远不喜欢自己的团队里,被插入这么一个太有原则的人。
此刻,还在被谭文彬胡吸引著的林书友不知道的是,他已经被坐在对面的少年,安排好了一个工具人定位。
李追远又看了一眼谭文彬,谭文彬马上转移话题:
“对了,你老家到底是哪里的?”
“湖州。”
“哦,浙江的。”
李追远提醒道:“福州?”
林书友:“对,福州。”
谭文彬:“那你这个本事,是谁教你的?”
“我外公和我师父———””
提醒到这里,林书友终于明白过来该做什么了,他一脸严肃地看向李追远,
虽然现在依旧气喘,但还是用尽可能连贯地语速说道:
“头顶三根香,立庙石竹峰,起坛龙江口,坐望云与风。敢问尊驾,在哪家码头插坐?‘
谭文彬:“,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捞尸人。”
林书友:“我认得黄河铲。”
李追远还是坐在那里,回道:“江上柳家。”
林书友震惊问道:“龙王柳?”
“你拜的是龙王?”
李追远思了一下,以前讲自已拜的是龙王很正常,但现在即将入门,就不合适了,因为像上次山城丁家晚宴上,那些名义上属于柳家下家的人,也能说自已拜的是龙王。
李追远:“我是门里的。”
林书友不顾伤势,手撑著床,看著李追远:“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不早问?”
“我-———”-我小时候听外公讲过龙王柳家的故事,我外公,很敬佩推崇柳家。
那个,你,真的没骗我?”
“骗你一个随时可以埋掉的人,图什么?”
林书友忍著剧痛,双手置于身前,开始行礼。
李追远见状,也只得站起身,正式回礼,
“呼.....·
礼毕后,林书友躺床上,一时间进气儿比出气少。
谭文彬赶忙帮他用被子垫起,再抚摸他的胸膛,好不容易帮他顺过气。
“我说,你这是干嘛呢,自己寻死赖我们,想碰瓷?”
“礼·——不可废。”
谭文彬顿感头痛,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边上站著的小远,要不是不合时宜,他现在真想劝小远哥这种人可千万不能收,这家伙是真认死理啊。
李追远:“林书友,我们间的误会,算解除了么?”
“即使你是柳家人,但也不该驭鬼,我至多————至多以后当没看见,下不为例。”
谭文彬想给他一记毛栗子,但一想他现在这状态,真怕直接给他拍隔屁了,
只得手指著他骂道:
“我说,你这人脸盘子咋这么大呢?”
“我已经违背原则了—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李追远说道:“彬彬哥,送他去医务室吧。”
“哎,好,我就说他是趴阳台上偷窥女生宿舍时太投入,摔下来了。”
“你——..—”
“闭嘴。”
谭文彬将林书友背起,带他离开。
李追远回到楼上店里,润生坐在凳子上,光著上半身,阴萌正拿著药帮他涂抹后背。
“润生哥,你伤势怎么样?”
“皮外伤,不碍事。”
李追远看向阴萌:“你呢?”
“我也是皮外伤,没事,小远哥,你回寝室休息吧。”
“嗯。”李追远捡起装著高跟鞋的袋子,走出商店。
阴萌舒了口气:“说真的,刚刚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他关心我,我有点慌。
北“挺好的,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润生简单应了一声,将衣服穿起,“早点盘一下货吧。”
回到寝室后,李追远将高跟鞋放在书桌上,轻轻拍了拍鞋面。
女孩身影浮现,跪在那里,瑟瑟发抖,显然还没能从官将首的震慑中恢复过来。
她是邪祟,被白鹤童子竖瞳一照,如同遇到天敌。
李追远点起一根蜡烛,再以指尖夹住一张黄纸,引燃后递送到女孩面前。
女孩无动于衷。
李追远只得再伸手,打开她的嘴巴,将黄纸塞入。
女孩涣散的意识,终于逐渐恢复。
李追远拿出罗盘,指了指。
女孩摇头,除了高跟鞋,她无法寄居到其它东西上。
李追远摆摆手,女孩身影消失,高跟鞋微微一颤,示意她已回归。
这邪祟,太蠢了。
上次余树进寝室的事,以及这次林书友的事,让李追远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让这东西看家的必要性。
他没有养鬼的正道洁癖,他觉得这东西挺有用的,只是,这双高跟鞋的作用,明显有些鸡肋。
像这种又蠢又弱的邪祟,养起来性价比明显很低,还容易给自己暴露。
可问题是,强大的邪祟,岂是那么好收服的?就算镇压了,也不敢摆自己家里。
环视寝室,李追远觉得自己还是别偷懒了,干脆出个设计图,在整个寝室内布置出一个完整阵法。
至于这双高跟鞋,接下来抽空找到她尸骸帮她超度了事。
李追远掐动手印,将先前自己解除的封禁重新施加了回去,然后提起高跟鞋,将它放回窗台下。
目光,留意到了角落里被用符纸满满当当包裹的圆球,里头镇压的,是那本邪书。
李追远将它抱起来,走回书桌前,将阿璃给自己新做的帆布摆在边上,然后伸手摘下符纸,又解开捆绑在上面的驱魔鞭,最后,将那一层薄薄的旧帆布打开。
要不是连续两晚都有事,李追远早就看它了,这会几距离天亮没多久了,他也懒得去睡觉,主要,是真的迫不及待了。
只是,这本书虽说依旧是白封黑底,但明显皱巴巴的,像是百岁老人脸上的褶皱,散发出一股崭新的岁月沧桑。
就像是用比较粗糙的手法强行做旧的。
伸手摸了摸那层薄薄的旧书皮,还能察觉到一股温热。
这意味著,帆布的效果其实一直都在,这本邪书还在继续反抗,哪怕无比微弱。
李追远第一次对一本书,发出生命力顽强的感慨。
翻开第一页,空白,第二页,依旧空白,连续翻页,全是空白。
空白只是“内容形容词”,事实上,它的每张纸都很枯黄毛糙,农村厕所里备放的草纸与之比起来,都能称上一句柔顺。
现在,遇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自己要想不受对方影响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那就得用帆布镇压它,可当它风险系数降低时,它活性也降低了。
这本书,可真难伺候。
李追远有些无奈,只能先继续镇压它以后再寻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看。
可就在伸手准备将书闭合时,面前的空页上,出现了歪歪扭扭的字。
很虚弱,很无力,如同油尽灯枯的老人,手持毛笔,做著最后的挣扎。
这本书,正在为它自己,争取价值,
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写出的是:
“《丰都十二法旨》。”
李追远明悟过来,先前自己刚刚用的就是阴家十二法门对高跟鞋重新封禁寝室内这会儿应该还残留著些许微弱法门气息。
这本书察觉到了,然后当做献宝一样,向自己展示出来。
自己以前就觉得阴家传承绝学的名字很不对劲,原来它原本应该叫《丰都十二法旨》。
这个名字,就很贴合了,但也难怪会被后世子孙改去,因为家族没那个实力时,就少摆那种高格调。
李追远不由开始深思,他意识到,自己逆推出来的是阴家先人版本,可能并不是阴长生自创的那一版。
以法旨之名义,结合丰都鬼城的特殊环境,那得是怎样的一种气象。
这证明,《阴家十二法门》,还有巨大潜力,可供自己再次反刍。
这一信息,价值极大,相当于又给自己“送了”一本新的秘籍。
李追远对著这本书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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