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哦,房租还有多久到期?”
“一季。”
“桌椅板凳和厨房里的家伙什都留下?”
“嗯。”
“5000真不贵,看样子之前生意不是太好。”
“茶楼一直都不好做的啦。”岑佩佩搂住冼耀文的脖子,说道:“老爷,中秋的时候,你打算给工人发什么?”
“中秋还有五个月呢,发什么不用现在就定下来,到了九月再考虑也来得及。”冼耀文轻笑道,他已经听出来岑佩佩在打什么主意。
“中秋是团圆的日子,月饼一定要发的啦,厂里有两百多人,就是两百多盒月饼,老爷你再给生意上的朋友打个招呼,我去找一下老东家,还有认识的米铺老板、杂货铺老板。”
岑佩佩不理冼耀文的搪塞之词,掰着手指头自顾自地算着,“我可以包销三百到四百盒,老爷,伱能包销多少?”
冼耀文刮了刮岑佩佩的鼻子,“茶楼做月饼会不会不伦不类?”
岑佩佩挪动一下身子,坐得端正一点,“老爷,你这都不知道啊,茶楼酒家都把月饼当成最赚钱的生意,一年只要卖半个月的月饼就能赚够一年的皮费,等到了九月份,到处都能看到卖月饼的广告。”
“这样啊。”冼耀文故意拖着长音,“但我之前有说过,除了给你买茶楼的钱,其他的事我都不会插手。”
双手挂住冼耀文的脖子,岑佩佩扭着身子撒娇道:“老爷,茶楼是家里的生意,你不能不管,现在外面茶楼的生意竞争好激烈,没有自己的杀手锏很难把生意做起来。
我是这样想的,有月饼保证皮费,我可以胆子大点想一些新花样,跟其他茶楼做得不太一样,价格也可以便宜一点,叉烧包啦、虾饺啦、云吞啦,都可以便宜一两仙,馅料也可以多放一点,让客人觉得实惠。”
“你说加就加啊,多加肉加虾,成本就上去了,多加菜,口感就下去了,生意还怎么做?”
“不会的,我跟大厨聊过,成本加不了多少,只要每天多做一成生意,成本就会加倍补回来。”岑佩佩胸有成竹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明天我给你7000元,够不够?”
“不够。”岑佩佩又掰起手指,“我想去荷里活道买一点古董花瓶放在角落里,再买一些字画挂在墙上,还要找篾匠做点竹子的装潢,我还想在店里增加西式的吃食,蛋挞啦、面包啦、意大利面啦……”
“等等,你这是茶楼,还是茶餐厅啊?”
“又没人规定茶楼不可以卖蛋挞,只要有人食,我就要做,上次在半岛酒店喝的奶茶很好喝,我想是不是可以改一改,多放点茶叶,少放点奶,降低点成本,推出自己的奶茶。”
冼耀文轻笑道:“这个想法好,奶茶冲泡之前,可以用文胸过滤一下,不同的文胸透气性不同,网眼大小不同,过滤出的奶茶粗细也就不同,普通的就叫秘密奶茶,细的叫绝密奶茶,粗的就叫……冇秘密。”
岑佩佩睖了冼耀文一眼,“老爷,你是认真的?”
“是的,我很认真。”冼耀文颔了颔首,“面包也可以做花样,首先是大小,可以分篮球包、足球包、菠萝包、波蛋包,大的几个人一起吃,小的一个人吃一个或几个。
然后就是制作工艺上,可以试一下一边软一边烤到酥脆,一个面包有两种不同的口感。
还有,可以打破面包配黄油的西式传统,把面包切开,夹蜜汁叉烧,可以学西北那边的一种小吃馍夹肉,在面包里夹碎肉和碎素菜,江南一带还有一种小吃叫油墩子或油墩儿,可以单独吃,也可以夹着馒头吃,你问一下阿敏,她知道怎么做。
往乡下走,只要遇到小溪,就能见到蟛蜞,蟛蜞没肉不值钱,去乡下找几个小孩子,拿糖果跟他们换,他们会很乐意去抓。
再去找一个会做蟛蜞酱的台山人,最好是下川岛人,学一下蟛蜞酱的做法,然后进行改良,掺点其他蟹进去,名字改成百蟹酱,或者编个故事,就说是当年乾隆下岭南,吃过你岑家祖宗做的蟹酱后,龙颜大悦,御赐‘天下第一酱’的牌匾。”
岑佩佩迷糊道:“乾隆不是下江南吗?他有来过岭南?”
“没有,最远到了浙江,再往南就是福建,那里是天地会老巢,他哪有胆子过去。”冼耀文摆了摆手,“没关系的,乾隆头大,就扣他头上,要是有人质疑乾隆没到过岭南,你就给他讲一个岑三小姐和乾隆爱恨交加的故事,会不会编?不会编,我编好告诉你。”
“不会。”岑佩佩摇摇头。
“嗯,我继续,故事晚点再编。德国那边有一种吃食叫汉堡,美国那边把汉堡进行改良变成了汉堡包,就跟我说的差不多,都是面包里夹点东西。
为了让我们的面包洋气一点,可以给它取个英文名‘PeiPei’或者‘Double Pei’,前面这个秀气一点,后面这个绑定一个卖点Double,夹在面包里的馅料,所有的都是双倍,突出实惠。
唔……用白话就叫‘孖宝’,双生子,成双成对。”
说着,冼耀文忽然问岑佩佩,“你觉得馃翻译成英文用哪个单词比较合适?”
“嗯…”岑佩佩想了想,说道:“Cakes?Biscuits?”
“还是Cakes好一点,知道的人多,也容易拼。”冼耀文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单词,“汉堡就是Hamburg”,说着又在单词后面加上‘er’,单词变成‘Hamburger’,“这样就是汉堡包,我们从Cakes这个单词里提取出‘es’,再把‘er’抹掉,单词变成‘Hamburges’,发音从汉堡戈变成汉堡馃丝,也可以把‘S’忽略掉,直接读汉堡馃。”
冼耀文在纸上写下“漢堡餜”三个字,然后画了一个圈,“如果你把茶楼经营得很好,你也可以把面包这一块独立出去立一块新招牌,汉堡馃就不错,方便你生意做大了以后扩张到西方。
只要‘Hamburges’这个自造的单词用的人多了,自然会被收入到词典当中,成为一个正式的英文单词,等到那一天,汉堡馃推广起来就会更加容易。”
岑佩佩被冼耀文说迷糊了,她甩了甩头,指着纸上的字说道:“我只是想给茶楼增加一点新花样,怎么就说到做汉堡馃了,还要做到西洋?”
“哈哈哈。”冼耀文大笑道:“做生意嘛,野心当然要大咯,目标定的高一点,然后去努力,就算最终没有达成,结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目标大又冇用,我还是脚踏实地,先把茶楼经营好。”岑佩佩噘了噘嘴,又抱住冼耀文的脖子,“老爷,你说茶楼挂什么招牌好?冼记还是岑记?”
说出“岑记”二字,岑佩佩立马注意起了冼耀文的神色变化。
冼耀文轻笑一声,“不要这么俗气,这个记,那个记,你见哪家的生意能做大,把你的岑姓上下拆了就是‘山今’,从山,今声,山今楼,上下合为岑楼,左右合为岒楼,岑点水为岺,岒点水也为岭,茶楼嘛,卖茶的岂会缺水,上了岭离峰顶也就不远了。
岑佩佩坐镇山今楼,坐山望水,想不发都难,再配合你希望的茶楼装饰,可以在门口左右各摆一只文狮和武狮,我和耀武给你看店门,一文一武,我看谁敢骚扰你的买卖。”
“咯咯咯。”岑佩佩笑若银铃,“叫山今楼真的好吗?要不还是从老爷的名字里找找典故?”
冼耀文在岑佩佩的挺翘上拍了一下,戏谑道:“不要假惺惺客气,我看你都快乐出花来了。”
第119章 理财达人
岑佩佩扭捏了一下,“我才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冼耀文摆了摆手说道:“这两天你有没有回去过?”
岑佩佩摇了摇头,“没有。”
点上雪茄,冼耀文慢慢说道:“我们一直没聊过你爸妈那边的章程,现在我明确一下我的想法。伱妈已经说过,我不再重复,按理来说,你爸还有你大妈,我这个当女婿的都该管,但有林百万的存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管才好。
为了减少一点麻烦,我打算干脆一点,每个月给他们一人150元,逢年过节再备一点礼物,保证他们基本的花销,如果没地方住,我可以帮他们安排,生病也可以出钱出力,其他的就没有了。
借钱做生意免谈,到我这里来做事也别想,人呐,一沾赌基本就完了,别人怎么想我不管,我的想法就是永远不相信赌鬼会改,就是把双手剁了对天发誓也不信。
关于这件事,我希望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
还有,对我来说,敌人就是敌人,敌人姓什么于我没什么分别。香港现在乱,人打人,人吃人,心狠手辣的人多了,你不惹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来惹你,不狠不行。
赌鬼呢,人赌傻了,但依然有审时度势、权衡利弊的本能,懂得外人不会跟自己讲情面的道理,打坏主意一般都是从身边亲密的人下手,越是亲密越是容易被轻轻放过。”
冼耀文盯着岑佩佩的眼睛,说道:“有些事情,重点在于预防,而不是等事情发生后,再来思考如何向苦主求情。”
岑佩佩不笨,冼耀文话里的意思她都听得明白,她温顺地点点头,“老爷,我和林百万的关系并不好,从小他就欺负我,一点当大哥的样子都没有。”
冼耀文把鼻子贴在岑佩佩的后脖颈上来回摩挲,“很多人跟着我吃饭,我不能不小心。”
“嗯。”
岑佩佩把头后仰,正欲回应冼耀文的亲昵,书房的门又被叩响,苏丽珍出现在门口,快速白了岑佩佩一眼,又对冼耀文说道:“先生,开饭了。”
“来了。”
打从前两天开始,一起吃晚饭的人数就增加了,王霞丽那天来了一次,之后的晚饭天天过来吃,冼耀文干脆让王霞敏把王霞丽叫过来跟她住一间屋,添双筷子开销多不了多少,笼络王霞敏的同时还能卖好王霞丽这个有培养价值的小丫头,何乐而不为。
另外就是添了岑佩佩,现在吃晚饭的人数固定在四女二男,冼耀武除了周末,中午饭都没时间在家里吃。
王霞丽是个不认生的丫头,有了她的存在,饭桌的平均年龄降了几分,气氛也变得比以往活泼,在轻松的氛围里吃过晚餐,冼耀文带着戚龙雀跑了一趟储蓄飞那,接着又去了戚龙刀的住处。
戚龙刀住在以“深水埗皇帝”黄耀东名讳命名的耀东街,一栋四层的唐楼整栋都被租下当作大众安全警卫公司的宿舍楼,戚龙刀住在四层,几个核心安保住在二三层,底楼暂时充作公司的办公室。
进入楼梯,直上天台,见一圈人围成一个半圆,中间有两人相对而站,看架势是要讲手。
冼耀文站到旁观的戚龙刀身后轻声问道:“年纪小的是谁,没见过。”
冼耀文没插手过大众安全警卫公司的安保招纳,之前也没有见过公司的人员,但公司有花名册,附有每个安保的照片,是不是公司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先生。”戚龙刀见过礼后说道:“张龙带来玩的,是他师兄刘湛的儿子刘家良,今年刚满十六岁,功夫已经相当了得。”
“哦,练洪拳的啊。”听到名字,再观长相,冼耀文就知道眼前的刘家良是何方神圣,但他依稀记得刘家良是林世荣的徒孙,“也是邓芳一脉的?”
“不是,刘家良是林世荣师傅的徒孙。”
“嗯。”
冼耀文颔了颔首,再看一眼将要对战的两人,迈步来到天台的角落。
讲手没什么好看的,刘家良的对手是刘焕荣,蔡李佛崔章国术社门下,粤军第66军出身,从淞沪会战一直打到抗战结束,参加了好几次差一丁点就团灭的战斗,当了好几次补充兵,师长不知道被他送走了几位,从一场场硬仗中活下来,真要认真打,即使刘家良的功夫比他好上两倍也不是其对手。
冼耀文刚点上雪茄,戚龙刀便来到他的身后站定。
“中华制衣要两队人,一队看更,一队安保,两班倒;十三幺要两个人,白天安保,晚上看更;佩佩刚刚买了一间茶楼,也要两个人,都要安保,功夫好坏是其次,人要活络一点,有人闹事以相劝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打人。”
“安保的人手足够,看更要等一等,人刚刚派出去。”戚龙刀说道。
冼耀文一听,乐了,没想到戚龙刀能靠自己接到业务,“看更晚点到位没事,安保先到位。”
“明白。”
“能干脏活的名单确定了吗?”
“还差一点火候。”
“不急,慢慢来,暂时还用不着。”
说着,冼耀文往对战的圈子那边看上一眼,刘焕荣和刘家良的对战已经结束,换了另外两人上场,一个是练周家螳螂的卖鱼胜,另一个练八极的卫嘴子,两人手里都拿着棍。
“有点意思。”冼耀文努了努嘴,“烧饼,哪个厉害点?”
“不好说,卖鱼胜的毒蛇棍够毒,卫嘴子的断魂棍够奸,半斤八两。”
“呵,等于没说。”
吐槽一句,冼耀文目光灼灼地盯着即将开干的两人,只见卖鱼胜微微下蹲,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双手握着坤甸木长棍的尾部,棍头如枪直指卫嘴子;反观卫嘴子随意一站,右手反握一米五长的白蜡杆,双眼透过长棍盯着卖鱼胜的双肩。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钟,忽然,卖鱼胜双手一抖,硬如钢铁的坤甸木长棍棍头抖动起来,犹如蛇信一伸一缩直冲卫嘴子的面门。
见状,卫嘴子力从地起,扭着腰带着白蜡杆斜着向上格挡,只听“咔”一声两棍相撞,双方一沾即走,卖鱼胜一缩手把长棍收回,随即再次前探,卫嘴子却是双手交错,短棍一扭,另一只手发力抡着短棍直奔卖鱼胜的百会穴。
卖鱼胜不慌不忙地在半空拦截住卫嘴子的短棍,两棍又是一沾即走,长棍借着反震之力把蛇信吐得更长,刁钻地往卫嘴子的腋下钻。
卫嘴子的短棍却是被他从左腋下抽回后背,右手往后背一撩,一拔,一甩,短棍变成一根银箭直直飞向卖鱼胜的面门,银箭未至,卫嘴子已经踩着八卦游龙步往左游了一步避开长棍,随后双目紧盯银箭,滑溜溜地跟着游向卖鱼胜。
就是躲避的一刹那,卖鱼胜不仅完成了往右撤步的动作,还把长棍收回一段,暗劲施棍,棍头剧烈抖动着拨向卫嘴子的前胸,待棍头直指前胸,蛇信在半空对着空气连吐三次,然后撤棍,收棍直立,对已经停止游动的卫嘴子抱拳,道一声“承让”。
卫嘴子抱拳回礼,走向前去捡自己的短棍。
冼耀文暗道一声精彩,也为卫嘴子可惜,只是慢了零点零几秒,但凡再快一点,只要近了身,孰胜孰负就不好说了。
话说回来,看卫嘴子甩棍的那一下力道与准度,便知他已经掌握了八极的暗器精髓,若是生死斗,棍子甩出的同时,至少可以甩出三支飞镖,卖鱼胜的门户一旦被打开,卫嘴子便可以八大招配合六大开强行突中,表演一下什么叫八极出门打死人。
不过把话头拐回来,若是卖鱼胜使的不是毒蛇棍,而是改成毒蛇枪,也可能不等卫嘴子使出暗器,毒蛇枪已经在他身上扎出几个窟窿。
忽然,冼耀文觉得索然无味,干巴巴地分析忒没劲,如果真的生死斗,那就有意思了。他心念一动,一个杀人王争霸赛的念头冒了出来,比赛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各种冷兵器随便使,选手只要上台,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念头刚起即灭,这种比赛太过邪恶,只适合反派人物出面组织,他一个正派中的正派,组织一下过家家的武术争霸赛,再搞点慈善的噱头就好了,“杀人王”这种事还是怂恿别人去干。
花点钱买门票,带着批判的目光去看,顺便友好邀请组织者把钱存到自己的银行,等火候差不多,坐看或引导正义光芒笼罩邪恶,只要组织者一挂,存款也就成为无主之物,正好可以用来扶持国际知名的贫困户冼·冇钱·耀文。
“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冼耀文的思维又开始发散,合计着什么时候开始给自己贴上“投资理财达人”的标签,他有个大计划,要化身为侠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香港人被贪走的钱拿回来。
当然,苦主比较多,时间比较久远,要把账目理清,赃款原路返还相当之困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决定委屈一下自己,全权代表苦主接收赃款,把钱用于买地盖楼,改善香港人的居住条件,把香港建成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国际化大都市。
思维发散只是一小会,冼耀文从思维中清醒之后,就站在一旁看安保们摆开架势“食夜粥”。
公司安保的来源十之八九都是各个流派的学武之人,不管是南派的洪、刘、蔡、李、莫,还是北方的形意、八极、太极、八卦、戳脚,在天台上应有尽有,排的整整齐齐的安保,手里却使着各种不同的招式,一个个或刚或柔把掩藏不住的喜悦随着暗劲发出。
香港武术流派众多,武馆众多,说起来源十之八九不是当初被清廷通缉逃过来,就是为了躲避战火迁移过来,都是仓皇逃窜,没有事先做过充足的准备,到了香港之后自然是举步维艰。
若然有资金、人脉,当然可以在有瓦遮头的地方设馆授徒,然而大部分师父都是仓促来港避祸的内地移民,他们的弟子亦大多属于基层劳工与移民工,根本难以负担高额学费,更遑论有条件租借地方。
大多数流派的师父能找到的最好教拳之地就是天台,这也就衍生出了天台武馆的文化,而对于弟子来说,学会武术对他们的境遇并没有太大的改善,不能凭借武术找一碗正经饭吃,只能凭借武术保住他们之前的破饭碗不被人抢走。
此时,站在天台上的都是其中的幸运儿,他们凭借武术找到了一碗有荤有素的正经饭,虽然说起来只是一份看家护院的活,难登大雅之堂,但起码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工作,不用藏着掖着,且收入还算可观。
冼耀文的目光从一张张幸运儿的脸上扫过,把一张张脸记在心里,这些人里面有一些将来要帮他干脏活,有一些会成为龙道的最初班底,都是宝贝儿。
看了好一会,安保们一个个大汗淋漓地结束“食夜粥”,两个师奶端着锅碗和小菜上天台,安保们见状,全部围了上去,真正的食夜粥开始。
正当安保们吃得开心时,冼耀文带着戚龙雀悄悄离开。
……
次日。
冼耀文来到林士街港澳码头,拿着望远镜观察即将出港的大来号,以及不时升起飞往澳门的水上飞机,延伸出去还能看见走得非常吃力的哗啦哗啦,吃力的表现明显与船上的空荡荡不相符,如果没猜错,船底应该拴着一根绳子,绳子拖拽着好大一包货物。
也不知道运的是什么,居然在白天冒险,也不知道运的是什么,居然这么小心谨慎。
看了一会哗啦哗啦,猜不到运的到底是什么,冼耀文又把镜头对向一架水上飞机,只见几个衣着光鲜的人拎着公文包通过舷桥登上飞机,看架势不像是去澳门谈生意,倒更像是赌客。
“亚当。”
冼耀文正在猜测几个赌客这次要输多少之时,罗伯特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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