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澡的松鼠
“我不管他是大名還是神仙。”鳴人披上那件破損的御神袍，背影如山，“既然敢把手伸進我的地盤，就要做好被剁掉的準備。”
佐助看著鳴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我也得提前出院了。”
火之國大名府，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比起木葉那種實用的建築風格，這裡每一塊磚瓦都在尖叫著“我有錢”。庭院裡種著反季節的櫻花，池塘裡遊著比人還大的艴帯�
鳴人穿著一身極其不自在的正裝——黑色的紋付羽織袴。這是鹿丸強行逼他穿上的，說是為了表示對大名的尊重。領口太緊，勒得他直翻白眼。
“別扯了。”鹿丸走在他旁邊，小聲提醒，“這可是大名府，注意點形象。”
“這衣服比負重還難受。”鳴人抱怨道，“而且為什麼佐助不用來？”
“他是暗處的影子，你是檯面上的火影。”鹿丸目不斜視，“而且他現在大概正潛伏在房樑上，如果你不想他被發現，就自然點。”
兩人穿過長長的迴廊，來到了謁見廳。
大名圓市休坐在高高的簾幕後，手裡搖著一把蝙蝠扇。他旁邊跪坐著幾個衣著華麗的官員，其中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人格外顯眼。他叫圓圓助，是大名的首席顧問，也是出了名的反忍派。
“喲，這不是七代目火影嘛。”圓市休的聲音懶洋洋的，“桔梗城的事，真是辛苦你了。雖然弄壞了不少古蹟，但好歹把那個髒東西清理掉了。”
“大名大人。”鳴人勉強按捺住性子，行了個禮，“關於那個怪物，我們發現了一些線索……”
“線索？”圓圓助插嘴道，語氣尖酸刻薄，“火影大人，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吧？桔梗城的修復費用可是個天文數字。木葉每年拿那麼多預算，結果連一隻野獸都攔不住，還要讓我們這些納稅人買單？”
鳴人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那不是普通的野獸。”鳴人直起腰，目光直視那個小鬍子，“那是大筒木遺留的生物兵器。而且，有人故意把它引到了桔梗城。”
“哦？火影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陷害木葉？”圓圓助發出一聲誇張的嗤笑，“該不會是想說，是我們大名府的人乾的吧？”
“我沒這麼說。”鳴人盯著他，“但那個引誘裝置上，確實有大名府工匠的技藝。”
大廳裡一片死寂。
簾幕後的大名停下了搖扇子的手。
“放肆！”圓圓助猛地站起來，指著鳴人的鼻子，“你這是汙衊！區區一介武夫，竟然敢在大名面前信口雌黃！看來傳言是真的，失去了九尾這頭畜生，你這火影也變得瘋瘋癲癲了！”
這句話觸碰了底線。
鹿丸心裡暗叫不好，剛想上前打圓場，卻發現身邊的鳴人不見了。
下一秒，一陣風颳過。
鳴人已經站在了圓圓助面前。沒有瞬身術的查克拉波動，純粹是爆發性的體術速度。
他一把揪住圓圓助那昂貴的絲綢領子，單手將這個一百多斤的男人提到了半空中。
“你剛才說誰是畜生？”鳴人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衛……衛兵！”圓圓助嚇得臉都白了，雙腿亂蹬，“他要行刺！快殺了他！”
周圍的侍衛拔刀衝了上來。
“影子模仿術。”
鹿丸嘆了口氣，雙手結印。大廳裡所有侍衛的動作瞬間定格，保持著拔刀的姿勢動彈不得。
“抱歉啊，各位。”鹿丸懶洋洋地說，“能不能讓我們把話說完？火影大人的脾氣最近不太好，我也攔不住。”
“鳴人！不得無禮！”簾幕後的大名終於慌了，“快放下他！”
鳴人沒有理會大名，只是死死盯著圓圓助的眼睛。那雙湛藍的瞳孔裡，彷彿有風暴在凝聚。
“我聞到了。”鳴人突然說。
“什……什麼？”圓圓助哆嗦著問。
“你身上有股味道。”鳴人湊近聞了聞，“雖然你噴了很濃的香水，但蓋不住那股黑油的臭味。和那個怪物核心裡的味道一模一樣。”
圓圓助的瞳孔瞬間收縮，冷汗如瀑布般流下。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鳴人咧嘴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那要不要我把你扔到那個怪物剩下的殘渣裡，看看它們會不會把你當成同類？”
“我說！我說！”圓圓助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是‘殼’！是殼組織的人給我的！他們說只要把那個東西放在桔梗城，就能除掉我的政敵……我不知道那是個怪物啊！他們說只是個小型的通靈獸……”
大廳裡一片譁然。
鳴人手一鬆，圓圓助像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
“殼組織？”鳴人看向鹿丸，“他們還沒死絕？”
“看來是殘黨。”鹿丸解除了影子模仿術，臉色陰沉，“利用貴族的貪婪來製造混亂，這確實像他們的作風。”
鳴人轉過身，看向簾幕後的大名。
“大名大人，這就是你要的解釋。”鳴人拍了拍手，像是在拍掉什麼髒東西，“木葉會負責清理這些垃圾，但也請您管好自家的狗。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就不只是提領子這麼簡單了。”
大名在簾幕後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鳴人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走了，鹿丸。這衣服勒得我喘不過氣。”
“等等。”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大門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房樑上傳來。
佐助倒掛在天花板上，手裡捏著一隻黑色的機械蟲。
“剛才這傢伙想給外面發訊號。”佐助跳下來，把捏碎的蟲子扔在地上，“看來這大名府裡，不止他一個內鬼。”
鳴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奢華卻腐朽的大廳。
“真是麻煩啊。”鳴人扯掉了那身緊繃的紋付羽織，露出了裡面的黑色戰鬥服，“本來想當個斯文的火影，看來還是拳頭比較適合我。”
“要去哪？”佐助問。
“土之國。”鳴人撿起地上的機械蟲殘骸，“那個叫圓圓助的說，東西是從那邊邅淼摹＜热徽也坏娇嫉拢蔷拖劝堰@些還在蹦躂的小蟲子踩死。”
“這可是越境行動。”鹿丸提醒道，“土影那邊……”
“黑土那傢伙欠我一頓飯。”鳴人笑了笑，推開大門，陽光灑在他身上，“正好去討債。”
第509章 前往土之國
火之國與土之國的邊境線是一道蜿蜒的傷疤，被連綿的岩石山脈強行撕裂開來。這裡沒有木葉那種溫潤的風，只有夾雜著沙礫的乾燥氣流，刮在臉上像砂紙打磨。
鳴人靠在一塊背風的巨石後面，毫無形象地把水囊裡的最後一點水倒進嘴裡。
“還沒到嗎？”他抹了一把臉上的灰，“以前覺得土之國就在隔壁，怎麼這次跑了兩天還在山溝裡轉悠。”
佐助站在高處的岩石上，斗篷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低頭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七代目火影，眼神裡沒有絲毫同情。
“以前你有九尾查克拉供給，趕路不需要休息，甚至不需要睡覺。”佐助冷冷地指出事實，“現在的你，體能充其量也就是個精英上忍。加上之前的傷還沒好利索，兩天能跑到這裡已經是奇蹟了。”
鳴人被噎了一下，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以前這種距離，開啟九尾查克拉模式，金光一閃也就半天的事。現在卻要一步一個腳印地丈量土地，還要考慮晚飯吃什麼、哪裡有水源、鞋底會不會磨穿。
這種久違的“凡人感”，讓他既懷念又惱火。
“少囉嗦。”鳴人撐著膝蓋站起來，膝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吧聲，“我還能跑。黑土那傢伙要是知道我們慢吞吞的，肯定又要嘲笑我腿腳不利索。”
“她嘲笑你是常態。”佐助跳下來，落地無聲，“前面就是‘斷牙谷’，過了那裡就是土之國地界。小心點，那邊最近不太平。”
“怎麼說？”
“因為巖隱村內部出了亂子，邊境管控失效。現在的斷牙谷，是流浪忍者和走私販子的樂園。”佐助按了按腰間的草薙劍，“那個圓圓助供出的黑油，多半就是從這裡叱鋈サ摹！�
兩人壓低身形，鑽進了峽谷的陰影中。
峽谷兩側的巖壁高聳入雲，一線天光慘白地照在谷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的機油味，混雜著血腥氣。
沒走多遠，前方就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過路費漲了！沒聽懂嗎？現在的行情是一車貨兩根金條！”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迴盪。鳴人從岩石後探出頭，看見路中間設了一道簡易的關卡。十幾個穿著雜亂護具的忍者攔住了一支商隊。領頭的是個光頭大漢，左臂是一隻巨大的機械義肢，噴著黑煙，顯然是某種粗製濫造的科學忍具。
“那……那是我們要送去給孤兒院的糧食……”商隊的老闆跪在地上哀求，“求求你們……”
“孤兒院？”光頭大漢獰笑一聲，機械臂猛地砸在地面，碎石飛濺，“那正好，送他們去極樂世界就不餓了！”
他舉起機械臂，掌心的炮口亮起紅光。
“喂。”
一隻手搭在了光頭的肩膀上。
光頭一愣，回頭看見一張貼著創可貼的臉，金色的短髮亂糟糟的，身上那件御神袍雖然破舊，但背後的“七代目火影”幾個字依然清晰可辨。
“欺負普通人可不算本事啊，大叔。”鳴人咧嘴一笑，雖然笑容裡滿是疲憊。
“火……火影？！”光頭嚇得退後兩步，隨即看清了鳴人狼狽的模樣，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傳聞是真的！漩渦鳴人廢了！既然送上門來，你的人頭可比金條值錢多了！”
“兄弟們！宰了火影，揚名立萬！”
十幾名流浪忍者瞬間圍了上來，各種忍術和暗器鋪天蓋地。
“佐助，別插手。”鳴人低喝一聲，沒有結印，而是直接衝進了人群。
沒有金色的閃光，沒有巨大的查克拉手臂。鳴人側身避開一枚苦無，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一記過肩摔將其砸向另一個敵人。
“土遁·裂土轉掌！”一名敵人拍擊地面。
鳴人腳下的土地裂開。若是以前，他直接飛起來或者硬抗都行，但現在他不得不狼狽地在大名鼎鼎的“七代目”御神袍上再添幾道灰塵，一個翻滾躲開，順手抄起地上的沙土揚在那人臉上。
“卑鄙！這也是火影的招式嗎？”敵人捂著眼睛慘叫。
“這叫戰術！”鳴人一拳轟在對方腹部，緊接著借力跳起，膝蓋頂在光頭大漢的機械臂關節處。
咔嚓。
機械臂卡住了。
“什麼？”光頭大驚。
“科學忍具我見多了，這種在大蛇丸那裡連垃圾都算不上。”鳴人沒有用螺旋丸，因為查克拉要省著用。他從忍具包裡掏出一張起爆符，精準地貼在機械臂的散熱口，然後一腳把光頭踹飛。
轟！
爆炸聲在峽谷迴盪。光頭大漢慘叫著飛出去，機械臂炸成了一堆廢鐵。
剩下的雜兵見狀，嚇得丟下武器四散奔逃。
鳴人站在原地，大口喘氣，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剛才這一套連招若是以前，連熱身都算不上，現在卻讓他心跳加速，肺部火辣辣的疼。
“這就是沒有九尾的戰鬥嗎……”鳴人看著自己的手掌，苦笑了一下，“真夠累的。”
商隊老闆顫巍巍地走過來：“謝……謝謝火影大人！您沒事吧？”
“沒事。”鳴人擺擺手，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咕——
空氣凝固了一秒。
“那個……”鳴人撓了撓頭，臉漲得通紅，“如果有多餘的飯糰，能不能給我兩個？我忘帶乾糧了。”
佐助從陰影裡走出來，手裡提著兩個被打暈的漏網之魚，一臉嫌棄地看著鳴人。
“丟人。”
“要你管！人是鐵飯是鋼！”鳴人接過老闆遞來的飯糰，狼吞虎嚥地塞進嘴裡，“走吧，去巖隱村。我有預感，這頓飯吃完，後面還有更硬的骨頭要啃。”
巖隱村坐落在群山環抱的盆地之中，終年被灰濛濛的巖塵覆蓋。這裡沒有木葉的繁華商業街，只有冷硬的石頭建築和高聳的煙囪，空氣裡永遠飄蕩著硫磺和金屬的味道。
鳴人和佐助站在村子外圍的一處峭壁上。
“直接進去？”鳴人擦了擦嘴角的飯粒。
“你現在沒有感知惡意的能力，也沒有那種誇張的速度。”佐助看著下方戒備森嚴的入口，“硬闖會被當成入侵者，引發外交事故。”
第510章 生鏽齒輪
“我們本來就是非法入境。”鳴人翻了個白眼，“鹿丸那傢伙肯定已經在寫檢討書了，多一條少一條無所謂。”
“我有辦法。”佐助指了指下方一輛咚偷V石的纜車，“那是通往土影大樓地下的專用通道。”
十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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