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澡的松鼠
巨大的火龍沿著特製的鋼絲衝向怪物。怪物果然張開大嘴，貪婪地吞噬著火焰。
“就是現在！李！”
第506章 自然能量
雨還在下，比剛才更猛烈了些，砸在瓦片上啪啪作響。
李洛克的身影化作一道綠色的旋風。他沒有絲毫保留，即便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那雙粗眉毛下的眼睛依然燃燒著狂熱。
“木葉大烈風！”
李的掃堂腿捲起泥水，狠狠擊中怪物的腳踝。這怪物雖然皮糙肉厚，但重心不穩是雙足生物的通病。龐大的身軀晃了晃，剛想用那幾只新生出來的手臂反擊，幾道寒光已經到了眼前。
佐助操縱著鋼絲。剛才那些看似被彈飛的手裡劍，其實都連著肉眼難辨的細絲。他猛地一拉，鋼絲瞬間收緊，像一張大網將怪物的四肢死死勒住。
“吼！”怪物咆哮著，身上灰白色的皮膚被鋼絲勒進肉裡，滲出黑色的液體。它張開那張佈滿尖牙的大嘴，試圖咬斷鋼絲。
“別想。”佐助左手按地，雷光順著鋼絲奔湧而去。
千鳥銳槍的變種。電流在雨水中被放大，藍白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桔梗城的夜空。怪物渾身抽搐，那幾只亂舞的手臂僵直在半空，發出了焦糊的味道。
“李！退後！”佐助大喝。
李洛克沒有任何猶豫，藉著反作用力向後彈射，落在了遠處的屋頂上，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像風箱一樣起伏。
怪物雖然被麻痺，但它的適應力強得驚人。它身上的黑色咒文開始瘋狂蠕動，竟然在吞噬佐助的雷遁查克拉。鋼絲在高溫下開始融化，崩斷的聲音接連響起。
就在這鋼絲即將徹底斷裂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波動從後方傳來。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也沒有尾獸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那是一種與周圍環境完全融為一體的寧靜。雨水似乎都有意避開了那個角落。
鳴人睜開了眼睛。
原本湛藍的瞳孔變成了橫向的一字，眼角浮現出橙色的眼影。
“久等了。”
他站起身，腳下的瓦片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怪物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猛地轉過頭，那張沒有五官的臉上，裂開的大嘴流淌著貪婪的涎水。它感受到了，那個金髮男人體內，此刻充盈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味能量。
那是純粹的自然之力。
崩！
最後幾根鋼絲斷裂。怪物四肢著地，像一隻巨大的蜘蛛，壓碎了地面的石板，向著鳴人撲了過去。速度之快，激起的風壓甚至將周圍的雨幕都撕開了一道口子。
“鳴人！”凱在遠處大喊。
鳴人沒有躲。
他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血盆大口，甚至能聞到裡面散發出的腐臭味。他沒有結印，也沒有搓丸子，只是緩緩抬起了右手，掌心向前。
“既然你這麼餓……”
怪物的利齒咬住了鳴人的肩膀，幾隻手臂同時也抓住了他的四肢，將他死死按在身下。它瘋狂地開始抽取鳴人體內的能量，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嚥聲。
佐助握緊了草薙劍，但他沒有動。這是賭局的關鍵時刻。
一秒。兩秒。
怪物的身體開始膨脹。原本灰白色的皮膚下面，像是被吹了氣一樣鼓起一個個大包。它吞噬得太快，太急了。
“……那就撐死你吧。”鳴人忍著肩膀劇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仙法·蛙組手·自然同調。”
他不再壓制，反而主動將體內聚集的所有自然能量，順著被咬住的傷口，一股腦地灌進了怪物的體內。
如果說查克拉是水，那自然能量就是油。這怪物是個無底洞，但它沒那個本事消化這滿天地的油。
怪物的動作停滯了。
它鬆開了嘴，發出一聲極其怪異的慘叫——那聲音不像野獸，倒像是一隻被人踩住了脖子的鴨子。它想後退，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灰白色的皮膚開始迅速變色，呈現出一種岩石般的質感。
“呱……呱……”怪物喉嚨裡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它的關節開始僵硬，原本柔軟的觸手變成了堅硬的石條。那張裂開的大嘴還沒來得及合上，舌頭就已經化作了石頭。
“給我變！”鳴人猛地一腳踹在怪物的腹部。
這一腳沒用多大力氣，但卻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怪物龐大的身軀向後倒去，在半空中徹底完成了石化。轟隆一聲巨響，這尊新鮮出爐的“雕像”重重砸在桔梗城的廣場中央，激起漫天泥水。
這雕像的姿勢極其滑稽：四腳朝天，嘴巴大張，幾隻手還在半空中亂抓，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翻了肚皮的大蛤蟆。
雨還在下，沖刷著雕像表面的泥垢。
鳴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肩膀上的血窟窿還在往外冒血。仙人模式解除了，那種無所不能的感知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疲憊和劇痛。
“搞……搞定了嗎？”李洛克扶著牆壁，顫巍巍地問。
佐助走過去，用刀柄敲了敲雕像。
噹噹噹。
清脆的聲音。
“變成石頭了。”佐助收刀入鞘，轉頭看向鳴人，“雖然戰術很粗糙，但效果還行。”
“什麼叫粗糙啊……”鳴人齜牙咧嘴地捂著肩膀，“這叫戰術的藝術。嘶……疼疼疼……”
凱推動著輪椅滑了過來，看著那個造型奇特的雕像，摸了摸下巴：“嗯，雖然充滿了青春的張力，但這造型……是不是有點太前衛了？”
“凱老師，現在不是鑑賞藝術品的時候吧。”鳴人感覺眼皮越來越沉，“我覺得我需要……睡一會兒……”
話沒說完，七代目火影腦袋一歪，直接向後倒去。
佐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沒讓他摔進泥水裡。
“真是個麻煩的吊車尾。”佐助嘆了口氣，看著鳴人蒼白的臉，眼神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安心。
遠處的廢墟後，幾個膽大的桔梗城居民探出了頭。他們看著廣場上那個巨大的石像，又看了看倒下的火影，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
“贏了！火影大人贏了！”
歡呼聲在雨夜中響起，雖然稀稀拉拉，卻透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佐助把鳴人扛在肩上，避開了想要圍上來的人群。
第507章 醫院裡的爛攤子
“走了。”他對李和凱說，“這裡交給暗部處理。我們要回木葉了。”
“是！”李洛克強撐著敬了個禮，然後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李！”凱慘叫，“不要在這種時候睡著啊！誰來推我的輪椅！”
木葉醫院，重症監護室。
這裡是整個村子除了火影辦公室外，鳴人最熟悉，也最討厭的地方。
消毒水的味道直衝腦門。鳴人盯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試圖數清楚上面有多少隻死蒼蠅，以此來轉移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
“別數了，一共三隻。”隔壁床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
鳴人艱難地轉過頭。佐助躺在那邊，左手打著石膏，右眼蒙著紗布，正單手拿著一個蘋果在削。那蘋果被他削得坑坑窪窪，皮比肉還厚。
“你也沒睡啊。”鳴人聲音沙啞，“我說，咱們是不是老了？以前打個輝夜都能蹦躂，現在打個石頭怪就要躺三天。”
“是你躺了三天。”佐助糾正道，“我只是查克拉透支，昨天就醒了。賴在這裡是因為小櫻不讓我走。”
“啊……小櫻啊……”鳴人縮了縮脖子，“她沒生氣吧？”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暴力推開。
“你說呢？”
小櫻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厚厚一疊病歷本，背後彷彿燃燒著黑色的火焰。她大步走到鳴人床前，把病歷本往床頭櫃上一拍。
“全身軟組織挫傷，右肩貫穿傷，查克拉經絡受損嚴重，還有輕微的腦震盪。”小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鳴人，你是不是覺得沒有九喇嘛，你自己就是個鐵做的？”
“那個……當時情況緊急嘛……”鳴人試圖用被子矇住頭。
“還敢頂嘴！”小櫻一把掀開被子，“老實躺好！還有你，佐助！別以為我沒看見你想偷偷拔針頭！”
佐助默默地把手縮回被子裡，眼神飄向窗外：“我沒有。”
“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小櫻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博人和佐良娜都在外面等著呢。把自己搞成這樣，讓孩子們怎麼想。”
鳴人沉默了一下，撓了撓頭：“抱歉啊，小櫻。”
“算了。”小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蘋果，手中查克拉手術刀一閃，瞬間削出了完美的兔子形狀，遞給鳴人，“吃吧。補補腦子。”
佐助看了看自己手裡那個像被狗啃過的蘋果，默默地把它放回了盤子裡。
探視時間。
博人磨磨蹭蹭地走進來，手裡提著一袋漢堡。他看著滿身繃帶的鳴人，表情有些彆扭。
“老媽做的便當，她說醫院的飯不好吃。”博人把袋子放在桌上，“還有……那個，向日葵畫了畫給你。”
鳴人接過那張畫。畫上是一個巨大的橙色火柴人，正把一個灰色的石頭怪踢飛。旁邊寫著歪歪扭扭的字：“爸爸最強！”
鳴人鼻子一酸，傻笑起來：“畫得真好。”
“切，明明被打得半死。”博人嘟囔著，但沒有像以前那樣轉身就走，而是拉了把椅子坐下，“喂，臭老爸。”
“嗯？”
“那個怪物的招式……你是怎麼看穿的？”博人盯著地板，“我也想學。不是那種靠楔作弊的方法，是像你那樣……靠自己。”
鳴人愣住了。他看著兒子，那個總是急躁、想要走捷徑的小子，此刻眼神裡多了一份沉穩。
“那個啊……”鳴人咬了一口漢堡，“等我出院了，讓佐助叔叔教你。他理論講得比我好。”
佐助在那邊冷哼一聲：“別把麻煩推給我。”
就在這難得的溫情時刻，病房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鹿丸，手裡依然抱著那堆該死的檔案，臉色比病人還難看。
“打擾你們的天倫之樂了。”鹿丸把門關上，神色凝重，“但有個東西，你們必須看看。”
他拿出一張照片，放在鳴人的被子上。
那是桔梗城廣場上那個石化怪物的特寫。暗部在清理現場時，敲碎了石像的外殼，在它的核心處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裝置。
“這是什麼？”鳴人拿起照片。裝置看起來像是一個密封的金屬管，上面刻著複雜的紋路。
“送貨單。”佐助突然開口。
“什麼？”
“那個怪物不是野生的。”佐助坐直了身體，“它是被人‘寄’過來的。這個金屬管裡裝的是誘導劑，專門用來吸引它前往特定地點。而誘導劑的成分……”
佐助頓了頓，看向鹿丸。
“是土之國的黑油。”鹿丸接過了話茬，“只有巖隱村附近的黑市才有流通的稀有礦物油。而且，這東西上的封印術式，有著大名府專用工匠的痕跡。”
病房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你是說……”鳴人皺起眉頭，“這東西是某個大名搞出來的？”
“不確定是不是大名本人，但肯定跟貴族階層脫不了干係。”鹿丸揉著太陽穴，“桔梗城是火之國的古都，那裡住著很多退休的老貴族。這次襲擊，看起來像是針對平民，但實際上，怪物的行進路線巧妙地避開了幾座豪宅。”
“有人在拿那個怪物當刀使。”佐助冷冷地說，“或者是想借此試探木葉的虛實，順便清理一些政敵。”
鳴人握緊了拳頭，手中的照片被捏得皺皺巴巴。
“把怪物引到平民區，就為了這種無聊的政治鬥爭？”鳴人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壓抑的怒火，“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這就是政治，鳴人。”鹿丸嘆氣，“而且麻煩的是，火之國大名剛剛發來了急電。他不僅沒有慰問，反而責怪木葉護衛不力，導致桔梗城受損。他要求火影親自去大名府‘解釋’。”
“解釋？”鳴人冷笑一聲，那是很少在他臉上出現的表情，“好啊。我就去給他好好解釋解釋。”
“別衝動。”鹿丸按住他，“那是大名。如果你亂來，會被視為叛亂。現在忍界局勢不穩，如果你和大名鬧翻，其他國家會趁虛而入。”
第508章 越境行動
“那就要看他給不給得起那個臉了。”鳴人掀開被子，不顧小櫻的阻攔，強行站了起來。繃帶上滲出了血跡，但他彷彿感覺不到疼。
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繁華的木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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