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澡的松鼠
佐助在那邊翻了個身，背對著眾人，但嘴角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氣氛很輕鬆，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這平靜是多麼來之不易。
就在大家聊得火熱時，鹿丸拿著一疊檔案走了進來，臉色發青。
“抱歉打斷各位的茶話會。”鹿丸看著滿屋子的人，嘆了口氣，“鳴人，有個很嚴重的問題。”
“怎麼了？”鳴人心裡一緊，“難道還有殘留的神樹？”
“不，比那個更嚴重。”鹿丸舉起手裡的一塊破布，“你的御神袍，昨天在地下被腐蝕壞了。那是唯一的一件成品。”
病房裡安靜了三秒。
“哈？！”鳴人慘叫出聲，“那明天我穿什麼？”
“備用的還沒繡好字。”鹿丸揉著太陽穴，“裁縫店的老婆婆昨晚連夜趕工，結果腰閃了。”
“隨便穿件衣服不就行了。”佐助的聲音傳來。
“那可是就職儀式！”鳴人抓狂道，“我要在那上面演講的！全村人都在看！”
“那你就光著膀子上去。”黑土幸災樂禍，“反正大家也知道你是剛打完仗回來的，說不定還能博取點同情分。”
“別開玩笑了！”
一陣雞飛狗跳後，最後還是雛田拿著針線包匆匆趕來了。
她看著那件破破爛爛的御神袍，溫柔地笑了笑：“沒關係，我來補。雖然可能趕不上原版的精緻，但應該能穿。”
鳴人看著雛田專注的側臉，心裡的焦躁慢慢平復下來。
“雛田。”
“嗯？”
“謝謝。”鳴人低聲說，“一直以來，都謝謝你。”
雛田臉紅了一下，手裡的針線卻沒停：“說什麼傻話呢。你是我的丈夫，也是大家的火影啊。”
夜深了。客人們陸續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鳴人和佐助。
“吶，佐助。”鳴人看著天花板，“你說，沒有九喇嘛，我真的能做好這個火影嗎？”
沉默了很久。
就在鳴人以為佐助已經睡著的時候，隔壁床傳來了聲音。
“九尾只是力量。火影不是靠力量當的。”佐助頓了頓，“以前你追著我跑的時候，靠的也不是九尾，而是你那個讓人討厭的執著。”
鳴人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也是啊。”他閉上眼睛，“那就這樣吧。明天，重新開始。”
窗外，木葉的燈火依舊璀璨。雖然地下的危機已經解除，但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
天剛矇矇亮，整個木葉就已經沸騰了。
彩旗飄揚，煙花在空中炸響。村民們早早地聚集在火影大樓前的廣場上，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邊。
鳴人站在天台的候場區，緊張得手心冒汗。他穿著雛田連夜補好的御神袍——背後的“七代目火影”幾個字旁邊，多了一圈細密精緻的針腳，像是一朵盛開的向日葵。
“深呼吸。”卡卡西站在他旁邊，手裡依舊拿著那本《親熱天堂》，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別到時候緊張得結印都忘了。”
“演講不需要結印吧，卡卡西老師！”鳴人吐槽道。
“誰知道呢，畢竟你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
“爸爸！”博人和向日葵跑了過來。博人看起來有點彆扭，但還是把一個小小的護身符塞進鳴人手裡，“這是……媽媽讓我給你的。不是我特意去求的啊！”
向日葵則直接抱住了鳴人的腿：“爸爸今天超帥！”
鳴人揉了揉兩個孩子的頭髮，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稍微落地了一些。
“時間到了。”鹿丸走過來，表情嚴肅，“準備好了嗎，七代目？”
鳴人整理了一下領口，深吸一口氣。
“啊，走吧。”
他邁步走向天台邊緣。
就在他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的那一刻，廣場上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那聲音如海嘯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鳴人抬起手，想要揮手致意。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廣場中央的地面突然裂開。不是爆炸，而是某種黑色的、類似淤泥的東西從地下噴湧而出。它們並沒有攻擊人群，而是迅速匯聚成一個人形。
那是桃式的樣子。
但不是實體，更像是一個由查克拉殘渣構成的怨念集合體。
“果然還有後手嗎？”佐助從陰影中走出，手按在草薙劍上。但他沒有動，因為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戰鬥。
第496章 體術奧義
廣場上一片死寂，只有那個黑色淤泥怪發出的咕嘟聲。那東西沒有固定的形狀，卻硬生生拔高到了火影巖一半的高度，那張扭曲的臉勉強能看出桃式的五官，空洞的眼眶裡流淌著像石油一樣的粘稠液體。
“那是……什麼啊？”人群中有人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別慌！”卡卡西第一時間跳到了護欄上，雖然手裡還捏著那本不知看過多少遍的小黃書，但身上的氣勢已經變了，“暗部，疏散群眾！把前排騰出來！”
“真是的，連最後這一下都不讓人省心。”鳴人嘆了口氣，伸手解開了御神袍的領口。
“你想幹什麼？”鹿丸一把拉住他，“你現在的查克拉量，搓個丸子都費勁。這東西是純粹的查克拉怨念集合體，如果不一次性轟成渣，它會一直再生的。”
“那也不能看著它在我的就職典禮上撒野吧。”鳴人把那件雛田剛補好的袍子小心翼翼地脫下來，疊好，遞給鹿丸，“幫我拿好，千萬別弄髒了。這可是老婆的心意。”
鹿丸看著手裡還帶著體溫的袍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都什麼時候了……”
“鳴人！”下方的佐助喊了一聲。他沒拔刀，那隻纏滿繃帶的眼睛還沒法用，單手結了個印，“別用忍術。這東西是餓鬼道能力的殘留，任何忍術打過去都會變成它的飼料。”
“哈？那怎麼辦？”鳴人從天台邊緣一躍而下，重重地落在廣場中央，激起一片煙塵，“用拳頭揍嗎？”
“正解。”佐助往後退了一步，靠在柱子上，“體術是它唯一的弱點。上吧，吊車尾的。”
“你說得倒輕巧！”鳴人罵了一句，腳下一蹬，整個人像炮彈一樣衝向那團淤泥。
淤泥怪似乎認出了這個讓他本體吃癟的男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咆哮，數條黑色的觸手像鞭子一樣抽了過來。
鳴人沒有躲。他在空中擰身，躲過第一條觸手，反手抓住第二條，借力把自己甩向怪物的核心。
“這種手感……真噁心。”鳴人皺眉，那觸手滑膩冰冷，像是抓在一條死魚身上。他忍著反胃，一拳轟在怪物的“胸口”。
嘭！
沒有查克拉的加持，這只是普通的一拳。但鳴人的身體經過常年修煉，哪怕只是肌肉力量也足夠驚人。淤泥怪被打得凹陷下去一大塊，黑色的泥漿四濺。
“有效！”看臺上的李洛克激動得熱淚盈眶，猛地從輪椅上把邁特凱推了起來，“凱老師！這是青春的戰鬥啊！我們也去吧！”
“哦哦哦！李！雖然我很想去，但我的輪椅沒有越野功能啊！”凱大聲回應。
場下的戰鬥並不輕鬆。淤泥怪雖然沒有實體，但因為是液態，普通的拳腳很難造成實質性傷害。被打散的部分很快又聚攏回來，而且變得更加暴躁。
“該死，這就跟打一團鼻涕沒什麼區別。”鳴人側身避開一記重擊，那團黑泥砸在地上，把剛鋪好的地磚腐蝕得滋滋作響。
“爸爸！”博人在人群外圍大喊，想衝進去卻被雛田死死拉住。
“別過去！”雛田開啟了白眼，“那東西……正在吸收周圍的自然能量。鳴人君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鳴人確實感覺到了吃力。沒有九喇嘛在體內快速回復體力，昨晚的傷痛開始反噬。他的動作慢了下來，呼吸變得粗重。
就在這時，淤泥怪突然改變了策略。它不再攻擊鳴人，而是猛地散開，化作一張巨大的黑網，撲向了離得最近的一群平民。
“糟糕！”鳴人瞳孔一縮。那個距離，他趕不過去。
“土遁·土流壁！”
一道厚實的土牆拔地而起，擋住了黑泥的去路。黑土站在牆頭，把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喊道：“喂，那邊的火影，你的安保工作做得太差了。”
“雷遁·雷虐水平！”
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達魯伊瞬身出現在側翼，手刀帶著雷光切斷了試圖繞過土牆的黑泥：“雖然說好了不動手，但看來不動手不行啊。”
“別用忍術直接攻擊本體！”佐助提醒道，“切斷它的行動路徑就好。”
“知道了，囉嗦。”照美冥雙手結印，“水遁·水陣柱！”
大量的水流從她口中噴出，不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沖刷地面。水流混合著黑泥，讓那怪物的行動變得更加遲緩。
“我愛羅！”鳴人喊道。
“在。”
風影沒有多餘的廢話。廣場地面的沙石在他的控制下如同活物般湧動，精準地纏住了淤泥怪的“腳踝”，將它死死固定在原地。
“就是現在，鳴人！”卡卡西在樓頂大喊，“它的核心暴露了！”
在四位影的配合下，那團淤泥被強行拉扯開，露出裡面一顆只有拳頭大小的、暗紅色的查克拉結晶。
鳴人深吸一口氣，壓榨出體內最後的一絲力氣。
這一次，他沒有用螺旋丸。
他衝到那顆核心面前，抬起右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踹了上去。
“給老子……滾出木葉！”
“這就是……木葉的體術奧義嗎？”
黑土趴在土流壁上，看著那一幕，下巴差點掉下來。
沒有什麼華麗的光影效果，也沒有震天動地的爆炸。鳴人那一腳簡單粗暴，甚至帶點街頭鬥毆的流氓氣。他的鞋底結結實實地印在了那顆暗紅色的核心上，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那顆凝聚了桃式最後怨念的晶體像玻璃一樣炸開了。
失去核心支撐，巨大的淤泥怪瞬間失去了活力。那些囂張舞動的觸手僵在半空，隨後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樣，嘩啦一聲垮塌下來，變成了一攤毫無生氣的黑水，順著下水道的井蓋流了進去。
廣場上安靜了兩秒。
然後，爆發出了一陣尷尬的咳嗽聲。
鳴人保持著飛踢結束的姿勢落地，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或者是低估了黑泥的潤滑程度。腳底一滑，整個人以一個極其滑稽的姿勢面朝下摔進了那灘黑水裡。
“噗呲。”
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了聲。緊接著，笑聲像傳染病一樣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那個……爸爸？”博人捂著臉，一副沒眼看的表情，“太丟人了。”
第497章 火影的日常
向日葵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爸爸像個泥鰍一樣！”
鳴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那身原本還算乾淨的橙色邉臃F在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臉上、頭髮上全是散發著怪味的泥漿。他抹了一把臉，露出兩隻白得發亮的眼睛，呸了兩口嘴裡的沙子。
“那個……”他看著周圍憋笑憋得滿臉通紅的村民，還有那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影們，撓了撓頭，“搞定了？”
“嗯，搞定了。”鹿丸站在樓頂，手裡還捧著那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御神袍，“除了你的形象，其他都保住了。”
卡卡西合上書，拿起擴音器：“咳咳，突發狀況處理完畢。各位，雖然出了點小插曲，但就職儀式還要繼續。請大家……忍住笑，給我們的新火影一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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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事啊。”鳴人嘟囔著，想要走回高臺，卻被佐助攔住了。
“你就打算這樣上去？”佐助嫌棄地看著他，“髒死了。”
“那能怎麼辦？回家洗澡再來？”鳴人翻了個白眼，“大家都在等著呢。”
“水遁·水亂波。”照美冥手指輕輕一勾，一團清水憑空出現，兜頭澆在鳴人身上。
“哇！冷冷冷！”鳴人被淋了個透心涼，但這一下倒是把身上的黑泥沖掉了大半。雖然現在看起來像是個落湯雞，但至少能看清本來面目了。
我愛羅揮了揮手，一股暖風裹挾著細沙吹過，瞬間帶走了鳴人衣服上多餘的水分。
“謝了啊，雖然這服務有點粗暴。”鳴人打了個噴嚏。
他走到高臺下，鹿丸把那件御神袍遞給他。
“還好剛才脫了。”鹿丸低聲說，“穿上吧，遮一遮裡面的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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