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澡的松鼠
木葉避難所的最底層,早已被封鎖多年。潮溼的黴味混合著鐵鏽氣撲面而來。
黑土雙手按在地面,查克拉順著岩層擴散。
“找到了。”她睜開眼,“在地下三百米,好大的傢伙。”
“開路。”我愛羅身後的葫蘆塞子崩開,沙子如鑽頭般旋轉,瞬間在堅硬的岩石地面開出一個大洞。
四影魚貫而入。
越往下,空氣越稀薄,那種令人作嘔的壓抑感也越強。那是高濃度查克拉被強行壓縮產生的威壓。
終於,他們落在了一處巨大的地下空洞中。
一條暗河奔湧而過,但在河水的正中央,盤踞著一個龐然大物。
那不是普通的植物。它像是一顆跳動的心臟,無數黑色的血管狀根鬚扎入河床和巖壁,每一次搏動,周圍的岩石就灰暗一分。
“這就是主根?”照美冥皺眉,“真噁心。”
“小心!”達魯伊突然大喊。
那顆“心臟”似乎察覺到了入侵者,數十根觸手般的根鬚猛地刺來,速度快得驚人。
“溶遁·溶怪之術!”照美冥張口吐出高腐蝕性的酸液,將正面襲來的根鬚融化。
但更多的根鬚從四面八方湧來,且斷口處迅速再生,甚至長出了尖銳的骨刺。
“這東西有自我意識。”黑土一拳砸碎一根偷襲的藤蔓,“而且它的查克拉……在同化我們的忍術!”
剛才照美冥吐出的酸液,竟然被根鬚吸收了一部分,反過來噴射出帶有酸性的汁液。
“別用忍術直接攻擊本體!”我愛羅操控沙子形成護盾,擋下汁液,“它能吸收查克拉。”
“那就用物理攻擊。”達魯伊拔出背後的忍刀,雷遁查克拉只附著在刀刃表面增加鋒利度,而不外放,“把它切碎。”
四位影配合默契。黑土用土遁改變地形,將主根固定;我愛羅用沙子封鎖它的行動空間;照美冥用水陣壁阻擋它的反擊;達魯伊則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在根鬚間穿梭,每一刀都精準地切斷關鍵連線點。
然而,這東西的生命力頑強得可怕。
就在戰局膠著之時,地面上的鳴人正坐在火影辦公室裡,盯著窗外的黑暗發呆。
“別晃了。”鹿丸在那整理檔案,“你晃得我頭暈。”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鳴人捂著胸口,“九喇嘛以前說過,十尾這種東西,只要有一點殘留,就能搞出大動靜。”
“四位影都在下面,不會有事的。”
“不。”鳴人猛地站起來,“我也要去。”
“你瘋了?綱手大人說……”
“不管了!”鳴人推開窗戶,“要是下面出事,明天的就職儀式才是真的辦不成了!”
他開啟仙人模式,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地下空洞內。
主根突然劇烈收縮,緊接著膨脹開來。一股紅色的查克拉衝擊波橫掃全場。
四位影被震飛出去,撞在巖壁上。
“該死。”黑土擦掉嘴角的血,“這傢伙吸收了地脈之力,現在要把能量釋放出來炸掉這裡!”
主根的表皮裂開,露出一隻巨大的、猩紅的眼睛。
那是桃式的眼睛。
雖然只是查克拉投影,但那股蔑視一切的眼神卻無比真實。
“愚蠢的下等生物。”主根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你們以為切斷根鬚就能阻止神樹的進食嗎?”
紅光越來越亮,毀滅性的爆炸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仙法·超大玉螺旋丸!”
第494章 地下的斷根
巨大的金色光球在地下空洞中炸裂。
那不是普通的螺旋丸。鳴人在下落的瞬間,強行在仙術查克拉中混入了一絲並不熟練的雷遁性質變化。這不是為了切割,而是為了麻痺。
“給我……安靜點!”
轟鳴聲在封閉的空間內迴盪,震得巖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那顆盤踞在暗河中央的猩紅巨眼猛地收縮,原本準備釋放的查克拉衝擊波被打斷,憋在根莖內部,發出一陣沉悶的爆響。
黑色的汁液四濺。
“趁現在!”我愛羅的反應最快。
他雙手猛地合十,剛才被震散的沙土重新凝聚,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死死捏住主根搏動的核心。“砂漠層大葬!”沙礫不僅包裹了外表,更順著那些裂開的傷口鑽入根莖內部,以此阻斷它的查克拉流動。
黑土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從碎石堆裡爬起來:“別讓它喘氣!這玩意兒在同化地脈!”
她腳下的岩石瞬間軟化,像粘稠的水泥一樣湧向主根的底部。“土遁·加重巖之術!”原本為了封鎖行動的泥漿瞬間增加了數千倍的重量,將那還在瘋狂掙扎的根鬚死死釘在河床上。
“你也太亂來了。”達魯伊甩了甩髮麻的手臂,看著那個落在主根頂端的橙色身影,“這種規模的忍術,要是炸偏一點,我們幾個都得被活埋。”
鳴人半跪在那個還在抽搐的“眼球”上,大口喘著氣。仙人模式的眼影正在消退,他的右手還在微微顫抖。剛才那一擊幾乎抽乾了他剛恢復不久的查克拉。
“還沒完。”鳴人盯著腳下的怪物。
雖然核心被打爛,但那些扎入巖壁的細小根鬚並沒有枯萎,反而像發瘋的蛇群一樣,開始瘋狂抽取周圍岩石中的自然能量。那個被打散的瞳孔竟然在蠕動著試圖重組。
“它想再生。”照美冥捂著側腹,那是剛才撞擊留下的傷,“這種生命力……簡直令人作嘔。”
“切斷它的供給。”佐助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腦海中響起。不是透過無線電,而是忍界大戰時那種直接的精神連結。雖然微弱,但足夠清晰。
鳴人愣了一下:“佐助?你還沒回去?”
“閉嘴,按我說的做。”佐助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它的再生核心在地下暗河的源頭連線處。它在喝水。蒸乾它。”
“蒸乾地下河?”黑土瞪大了眼睛,“你開什麼玩笑,這裡的流量……”
“交給我。”照美冥上前一步。她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作為早已退役的水影,她的查克拉量大不如前,但此刻她的眼神裡只有狠厲。“既然水遁會被吸收,那就換個它吃不下的。”
“溶遁·溶怪之術!”
這一次,她沒有攻擊根鬚,而是直接將高腐蝕性的酸液吐進了奔湧的暗河水中。
與此同時,達魯伊揮刀:“雷遁·黑斑差!”
黑色的雷電順著酸液在水中瘋狂擴散。
水導電,酸液腐蝕表皮。
那顆巨大的心臟發出了類似嬰兒啼哭般的慘叫。帶有強酸和高壓電的河水被它貪婪的根鬚吸入體內,瞬間變成了致命的毒藥。黑色的血管一根接一根爆裂,原本猩紅的眼球迅速灰敗、枯萎。
“鳴人!”我愛羅大喊,“最後一擊!”
鳴人強撐著站起來。他沒有再搓螺旋丸,那是純查克拉構成的忍術,容易被吸收。他拔出了身後那把還是佐助借給他的草薙劍——雖然只是把備用的仿製品。
“劍術……我還沒練好啊。”
他嘀咕著,腦海中閃過這一個月來佐助那張臭臉和無數次的揮劍動作。
不要蠻力。要順勢。
鳴人閉上眼,感受著周圍的氣流,感受著腳下怪物的震顫頻率。
他從那顆巨大的眼球上一躍而下。
沒有任何花哨的光影,只有樸實無華的一劍。
劍刃順著根莖枯萎的裂紋切入,避開了堅硬的外骨骼,直搗最深處那顆還在微弱跳動的黑色晶核。
噗。
黑色的晶核應聲破碎。
整個地下空洞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那些瘋狂舞動的觸手瞬間僵直,隨後化作黑色的灰燼,簌簌落下。
鳴人保持著揮劍的姿勢落地,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但他用劍鞘撐住了。
“結束了?”黑土踢了一腳地上的殘渣。
“嗯。”鳴人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轉過身,對著四位狼狽不堪的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謝了啊,各位。要是沒你們,木葉今天真得塌。”
“少廢話。”黑土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明天的酒席,我要喝最好的清酒。要是拿兌水的糊弄我,我就把你辦公室拆了。”
“還有醫藥費。”達魯伊把刀插回背後,“我的肩膀脫臼了。”
“好說,好說。”鳴人笑著,視線卻有些模糊。
腎上腺素褪去後,那種彷彿骨髓被抽乾的疲憊感潮水般湧來。沒有九喇嘛在體內幫忙恢復,這種程度的戰鬥對他現在的身體來說,負荷太大了。
“鳴人。”我愛羅走到他身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伸手架住了他的胳膊。
“我沒事,就是有點……困。”鳴人嘟囔著。
“睡吧。”照美冥看著這群拼了老命的人,輕笑一聲,“剩下的爛攤子,交給上面那些年輕人去頭疼好了。”
地下暗河的水流聲依舊,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已經消失。
木葉醫院,特護病房。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病床上,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鳴人是被疼醒的。不是傷口疼,是耳朵疼。
“你是白痴嗎?還是說當了火影以後腦子就徹底壞掉了?”
綱手的咆哮聲簡直比昨天地下的爆炸還要響亮。她手裡拿著那份體檢報告,就像拿著一把要砍人的大刀。
“查克拉枯竭、肌肉溶解、經絡受損……你以為你還是十幾歲的小鬼?你那身體裡已經沒有九尾給你兜底了!昨天那種情況,要是再晚回來半小時,你就等著在輪椅上參加就職儀式吧!”
鳴人縮在被子裡,只露出兩隻眼睛,試圖把自己偽裝成一隻無害的鵪鶉:“婆婆,小聲點……頭疼。”
“你也知道頭疼!”綱手把報告往床頭櫃上一摔,“我看你是皮癢!”
旁邊的病床上,佐助正靠著枕頭閉目養神。他的眼睛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聽到這邊的動靜,只是冷哼了一聲:“活該。”
“喂,佐助!”鳴人從被子裡探出頭,“明明你也亂來了吧!為什麼婆婆只罵我一個?”
第495章 仙法最後的底牌
“因為我是傷員,你是笨蛋。”佐助淡淡地說,“而且我有分寸,你沒有。”
“你那叫有分寸?”鳴人指著佐助的眼睛,“要是再用一次瞳術,你下半輩子就只能當個瞎子劍客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小櫻推門進來,手裡端著兩份藥,“真是的,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今天是就職儀式,外面都忙瘋了,主角卻躺在這裡鬥嘴。”
她把藥遞給鳴人,眼神裡雖然帶著責備,但動作卻很輕柔。
“謝謝啊,小櫻。”鳴人接過藥,苦著臉一口吞下,“苦死了。”
“良藥苦口。”小櫻嘆了口氣,“鳴人,你真的……嚇死我們要了。下次別這麼拼命了,好嗎?”
鳴人看著小櫻擔憂的眼神,撓了撓頭:“知道了。不過當時那種情況,我也沒法想太多嘛。”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陣嘈雜聲湧了進來。
“喲,火影大人醒了?”黑土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手裡還提著一袋從便利店買的零食,“看你這精神頭,明天應該能爬上天台吧?”
後面跟著我愛羅、達魯伊和照美冥。他們雖然也經過了治療,但身上多少都纏著些繃帶。
“你們怎麼都來了?”鳴人想要坐起來,被綱手一眼瞪了回去。
“來看看我們的救命恩人啊。”照美冥笑著找了把椅子坐下,“而且醫院裡的飯菜太淡了,我們打算在你這裡開個小灶。”
“喂,這裡是病房!”小櫻抗議道。
“沒事沒事,就在這吃吧。”鳴人眼睛一亮,“有拉麵嗎?”
“想得美。”黑土把一袋橘子扔給他,“吃點維生素吧,病人。”
小小的病房裡瞬間擠滿了人。五大國的影,加上前任火影和最強醫療忍者,就像一群普通的老朋友一樣,剝著橘子,聊著昨晚的驚險。
“說真的,”達魯伊咬著牙籤,“昨天你那一劍,有點樣子。雖然姿勢難看至極,但準頭不錯。”
“那是。”鳴人得意地昂起頭,“佐助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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