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经拥有的方向感
青楼木门内很快响起了求饶声,“大侠息怒,息怒……小的这就出来。”
当一个额头贴着膏药的青年龟公连滚带爬开门而出,王守良笑道,“给我带路,大兴这里有哪个鞑子大官或汉八旗大员府邸?”
“带路,我去劫富济贫一下。”
青年龟公懵逼,然后脸上又升起了巨大的惊恐。
这才是满清入关第23年,京城周边数百里,都是满八旗跑马圈地,抢占一切的时间段,也毋庸置疑,那些都是帝国核心层。
这是躺在了汉族尸山血海上富裕起来的。
眼前的依郭京县距离紫荆城才几十里而已,是几十里不是公里。
王守良想了想,笑道,“青楼啊,这个年代的青楼龟公,我很难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数十个数字时间,给你来坦白,时间一到你就去死。”
当他瞄准龟公喊一时,青楼向内延伸的宅院内,突然跳出来几道身影,有的跳跃在高墙上,有的跳上房顶,这还是几个喇嘛。
正房顶上,一个穿大红袈裟、头戴僧帽手持双金钹的喇嘛直接怒喝,“逆贼,不得滥杀无辜!!”
话语落,喇嘛手一甩,两个金钹就像是疾驰的电锯一样,飞旋着切割向王守良,其他方位的几个大红衣喇嘛,同样甩出了一个个金钹……
场面,就像是鳌拜被擒拿后,他的一群喇嘛师弟劫狱救鳌拜,再被陈近南阻拦时的满天金钹齐飞一样。
王守良不怕这金钹攻击,他反而是被对方的不得滥杀无辜给搞的有点心理小破防。
合着他就成了无恶不作大反派了?
心下怎么想是一回事,王守良的动作也不慢,手一甩,一个庞大的合金渔网,就犹如如来大手一样,一一把飞来的金钹纳入渔网,最后才在王守良收网动作里,叮叮当当乱响着。
一堆金钹被渔网兜着跌落在骏马后。
王守良的勃朗宁也换成了毛瑟步枪,一枪枪的,不只是青楼房顶,包括站在高墙上的,甚至还有见势不对,一踩借力点就轻功远遁的。
所有红衣喇嘛没落下一个,全部中了两枪以上,陆续扑街。
毛瑟步枪只有五法弹容量,但以王守良的身体素质,切换速度,把毛瑟步枪打出马克沁机枪威力,还能保持射击精准度,也不是难事。
这一切说是迟,从第一个喇嘛喊出逆贼,再到枪声终止,前后不过几秒钟。
当王守良重新收枪后,手一闪身一跃,毛瑟步枪换成了巴雷特大狙,他也站在房顶,双手持枪,转向近两公里外的城外某地。
嘭嘭嘭~
一连串沉闷炸雷声响彻长街。
………………
大兴外。
正弃马站在一个农庄屋顶上,拿着单筒望远镜向城内眺望的鳌拜、苏克萨哈、穆里玛包括一行人的侍卫,都是当第一个侍卫化为血雾。
那真的是一枪之下,某侍卫上半身炸成一团大雾,才陆续反应过来,纷纷运功躲闪,躲避。一串枪声结束。
鳌拜看着死掉的四个禁卫,还有被炸塌的房屋,脸色难看的不像话,更别说他脸上都被喷洒了太多红的白的。
苏克萨哈没了一条小腿,在地上打滚喊疼。
大乱子席卷镶黄旗旗下农庄,穆里玛狼狈的跑到鳌拜面前,“大哥,这不对劲。”
“那逆贼不止快枪快炮恐怖无双,他那辆怪车呢?那么大一辆怪车,怎么说没就没了?还有快炮和浇水连发快枪呢?”
“自从他骑马赶向大兴以来,昨夜他留宿的顺义荒野,我们可是撒出去天罗地网搜寻他的怪车。”
“还有,刚才他从哪里搞来的渔网,收束诸位大师的金钹?最后他隔着近四里之遥,攻击我们的大枪……”
“这枪能远隔四里还有这么恐怖的杀伤力?”
鳌拜深吸一口气,“闭嘴!”
鳌拜惊慌惊怒到了极点,刚才若不是反应快,他可能也化为一团血雾爆开了,哪怕是大成级的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可他之前依旧感受到了无可阻挡的致死危机。
那是巴雷特大狙加爆破弹,这不是一战前后的武力配置,而是来自创世纪位面,90年代中期的最强火力之一。
鳌拜更加崩溃的是,封建时代犹如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再有古早时期的刘邦斩白蛇等等等……
无数开国大帝和野心家,没有祥瑞或天命加身,还要主动制造、谣传各式各样的神异背景,给自己披上一层天命外衣。
那王守良休息一夜,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匹骏马,好吧,肯定是抢的,这才1667年,八旗跑马圈地之后,直隶不缺马。
但是他骑马而出,那一辆自由卡车呢?!那么大一辆自由卡车,还有牵引的1897型75MM速射炮、马克沁机枪,说没就没了?
那是一辆大卡车加枪炮,说消失无踪就彻底无踪!
从第一天起,鳌拜以及清廷其他高官显要,包括小皇帝,一直都在等着王守良这个大反贼,弹尽粮绝。
不管是快枪子弹还是快炮炮弹,你总有打完的时候吧?没有充足的后勤团队,后勤支持,造反就是个笑话。
鳌拜他也一直在等啊。
结果他都送给了九难师太和阿珂几支枪、还送给了李西华两只枪和一批子弹……现在别说王守良的手枪步枪了,还有刚才突然闪现出来的新大枪!!
其他枪炮和大车凭空失踪?这比刘邦斩白蛇的天命外衣还离谱。
刘邦是吹出来的,大兴那位是在真实的挑战鳌拜等人的三观。
这想有就有,想没就没,打不空子弹的快枪快炮,还不会被清廷掳走缴获……不管怎么看,都比闯王来了不纳粮,更恐怖。
闯王来了不纳粮最多吸引流民附庸。
但是无穷快枪快炮,子弹炮弹无限,对清廷的军队冲击力,就是毁灭级了,能让所有知道这些事的劲旅精锐,闻风而逃!!生不起一点战意和战斗力。
这比晚明时期,几个八旗精锐追杀几百上千明军还离谱。
毕竟晚明时期,八旗劲旅的重弓射程才多远?可马克沁射程两公里,巴雷特大狙也是射程2公里左右,75MM小姐射程在15里以上。
这会制造出的恐慌,比瘟疫还可怕!
穆里玛被训斥的噎住了几十秒,才思索道,“大哥,我看守卫京师真的有点靠不住了,解决不了那反贼的快枪快炮是从哪来的,又是怎么没了的问题。”
“为什么他一直不被弹药困扰……这些东西,以他的个人武力,就能随机斩杀皇亲贵胄,制造出堪比天花、鼠疫等瘟疫的灾难。”
“我们必须尽快有决断。”
鳌拜不说话了,他还是想再等等看。
他还依旧抱着对方枪弹会打完,没了后勤补给就会战力杀伤力暴跌的希望。
只是陈近南、冯锡范、九难之类顶尖高手战力,单人高手,那不算什么,否则郑成功何至于屈居于夷洲被暗杀死,吴三桂又何至于成为平西王,每年伏低做小给京师送来大量银子贿赂各方。
九难还是残明余孽呢。
穆里玛再次道,“大哥,你那个养女,出落的越发天姿国色了,是不是可以试试美人计?汉人的兵书还是有用的。”
“如果他看上了青格儿,愿意和咱们联姻,小皇帝都真的不算什么了,就算咱们退回关外,也不是没后路可以选。”
鳌拜眉头大皱,凶狠的盯着穆里玛,穆里玛讪讪笑道,“我们真的要做好最坏打算了,这个最坏不只是退出京师,回关外或去其他地方……”
“就算回了盛京,以眼前反贼的快枪快炮无后勤困扰问题,他一个人杀去盛京,难道我们继续退回赫图阿拉、退回白山黑水当野人么?”
“我们只有一二十万真满洲劲旅,都不够那浇水连发枪屠杀几天的。”
“大哥,你也不想成为李自成吧?”
鳌拜瞪大了眼,凶光毕露,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穆里玛挠头道,“青格儿说是你的掌上明珠,但归根结底,他爹是晚明将领,被你杀了,他妈被你强了之后自杀殉夫……”
“你真以为把她当掌上明珠养,等以后她知道了身世,还会把你当爹么?”
“她可是有咱们京师第一美女之称的,用美人计给咱们瓜尔佳氏备一条后路,不是不能考虑。”
鳌拜继续大口喘息,回想起之前被巴雷特大狙瞄准,差点丧命的危机危险感,再想想莫名消失的自由卡车、75MM小姐速射炮和马克沁机枪和子弹箱。
打了这么十多天,那反贼依旧源源不断的各种枪炮弹药!
他不禁陷入了沉默,青格儿……的确是他掌上明珠,当年屠戮江南,杀对方全家屠她全族祖先,直到强了对方老妈,她老妈自杀前,鳌拜这满洲第一勇士,甚至有过解甲归田,放牧山林,和青格儿老妈一双一世,当闲人的中毒感。
他的想法,一个人一辈子,总会中毒或有大病一回。
现在瓜尔佳·青格儿被他养到17岁,都舍不得对方出嫁,的确是京师第一美女最强力竞争人,对方原名沈宛。
她死去的老爹老妈给她起的汉名。
第300章 这是恐吓,就是恐吓
又一次夜幕降临。
大兴外某荒郊田野,消失一天的自由卡车重新出现,两盏电池版白炽钨丝马灯照耀着夜空。
在卡车两公里外,穆里玛、班布尔善加上鳌拜之子纳穆福,正带着一群禁卫,簇拥着一个花容月貌,芳龄十七的俏佳人,眺望前方马灯照耀处的光明。
穆里玛压低声音道,“青格儿,我们瓜尔佳氏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能不能让你阿玛、额娘、阿烘、包括昌克赤我好好活下去,甚至保住我们瓜尔佳氏的富贵荣华。”
“接下去就全看你了。”
“不是昌克赤我危言耸听,今天白天,那逆贼隔着三四里用重枪狙击你阿玛和我,差一点,只差一点我们就全死了。”
“官场上生死权斗,怎么按规矩来,是一回事,你阿玛和我不止一次想搞死索尼、苏克萨哈。”
“但以前都未能如愿,今天苏克萨哈却在几里之外,被一枪打没了小腿,又因为失血过多,伤口恶化,至今还在抢救中……”
鳌拜不在这里,因为鳌拜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让自己的养女瓜尔佳·青格儿去施展美人计。
这是穆里玛和他儿子纳穆福等人,一起撺掇游说青格儿和他们一起出来的。
他们真的被自由卡车、75MM速射炮车、马克沁菩萨的神出鬼没,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的不物理、不正常、不儒学的现象给整破大防了。
而各式各样从不缺子弹炮弹的现象,加上几千满清铁骑和最精锐步兵的死伤,更是自努尔哈赤起兵以来,除了浑河血战等战役外,在没有这么损失惨重了。
早在多天前,一个牛录铁骑的碎碎,一个甲喇的碎碎,鳌拜和穆里玛一个牛录禁卫的碎碎……那真的全是镶黄旗最精锐,最能打。
跟着鳌拜南征北战,不管屠城还是扫灭南明反抗势力,都出过汗马功劳的勇士们。
那么多勇士在马克沁和75MM小姐慈悲下,比生鸡蛋还脆弱。
这些玩意没有子弹炮弹限制也就算了,还离谱的能从顺义荒野凭空消失,再在大兴荒野凭空出现!!
你以为这些天王守良夜宿顺义荒野时,周边有多少八旗、蒙八旗和汉八旗团队在远方包围??这是带清威压天下最昌盛时期,京城,腹心和门脸上的反贼!
顺义到大兴一百多里啊。
所有人都可以确定,王守良是在顺义荒郊休整一周多,跑去京城轰塌了一段城墙,再回去郊野休息。
然后是一匹骏马南下大兴。
那么大的卡车、炮车和马克沁组件,犹如鬼魅一样闪现。
这还是封建时代呢,1667年春!
底层大兵知道真相的不多,哪怕有很多底层大兵参与了搜索寻找,可一個单位没找到,高层只要糊弄一下,其他如某牛录单位找到了……
消息就可以糊弄。
真正站在鳌拜集团顶峰的穆里玛、班布尔善和纳穆福等人,才知道真相,更明白这个真相有多么残酷。
在穆里玛话语下,十七岁的青格儿真是……满身凌乱无处安放,“昌克赤,我能行么?我真能担当这样的重任?”
“我恐怕做不到吧……”
穆里玛一脸温柔,“没事,你可以的,你是我们满洲最美的明珠,摄政王曾经都逃不过温柔乡,你也可以的。”
他说的摄政王当然是多尔衮了。
当然,以多尔衮举例多少有点戏称,至少青格儿可不是丧偶带娃,她还是含苞待放从没盛开过的完璧之身。
穆里玛是用来形容青格儿的美貌,能直追大玉儿的魅力。
青格儿还是一脸的凌乱,从小被掌上明珠一样宠爱着长大,她真的没想到局势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当班布尔善也加入劝说、鼓舞行列,青格儿还是咬咬牙,向前走了。
直到她前进近百米后,纳穆福才皱眉道,“昌克赤,我们就这样看青格儿去夜会那个反贼……就算日后局势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恶劣。”
“这个逆贼被铲除,青格儿的名声也完了。”
“我阿玛真不会暴怒之下杀了我们??”
他是明白,鳌拜有多么宠爱青格儿的。
说的不客气点,纳穆福是明末清初,极少数能感受到重女轻男家庭氛围的人之一。
班布尔善嗤笑一声,从兜里拿出一个鼻烟壶点燃,嗅了一口才低语道,“青格儿身为一个汉女,能为我们多争取一线保障,已经是她最大价值体现了。”
抽着鼻烟摇头中,班布尔善又突然叹息,“怎么会这样呢?我爱新觉罗一族明明定鼎天下,打出一片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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