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 第85章

作者:七号写手

沈翊说的简单。

陶桃却是知道在那么短的时间,沈翊要推断出对方的身份,还能表现得镇定自若。

这是怎样一份心力和心态。

“或许谢小楼说的对。”

“你的洞察如此敏锐,真的该去读书将兵,或许成就更大。”

沈翊摇头:

“免了。”

“只求你莫再坑我。”

“你的心态如此不稳,以后怎么做大盗。”

陶桃小声辩解:

“我那是担心你被识破。”

“你要是身份泄露,我,我难辞其咎。”

沈翊嗤笑:

“那你更应该冷静啊。”

陶桃也知道自己的错误,险些露了沈翊的底细,低声对沈翊道了一句对不起。

沈翊摆了摆手。

“你要是真的心有愧疚,不如把你的轻功再教教我?如何?”

陶桃立刻警惕起来,她懊恼道:

“真不是我小气。”

“你要不等我回去求一求师父,若是他允了,我保证倾囊相授。”

沈翊一想,李司空是地榜大宗师。

要是归咎到他沈翊欺负自己的小徒弟,那可没地儿说理去。

于是摆了摆手道:

“算了算了。”

“有机会再说。”

只是沈翊心中还有一缕疑惑,却是没再和陶桃说,这个猜测,太过骇人。

第82章 教导与告诫

陶桃走了。

她还是没等到柳倾辞醒来。

谢小楼赠了她一个白玉瓷瓶,里面放着一枚先天凝气丹,据其说明,是纯阳宫的道门高人炼制,对于凝炼根基,突破先天之境大有裨益,看得沈翊眼热。

谢小楼近来忙着帮忙张罗夏倾辞入宫的事宜,所以还没有空去武阁替沈翊借阅。

于是,沈翊又在定北侯府待了数日。

而夏倾辞已经转醒。

但是却没提出想见沈翊。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沈翊却觉得有一些怪,半个月相处以来,柳倾辞不该是如此决绝无情之人。

这一日。

一袭火红长袍的谢小楼来到沈翊的小院。

将一卷书册递给他。

“这是我亲手抄录的破阵心诀先天篇章,我留在这里,于你讲解三日,待你精熟之后,我需收回销毁。”

沈翊微微点头,心法秘诀本就是传承重典,自该慎之又慎。

于是,沈翊从和陶桃共住一院,变成了和谢小楼共住一院。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在日常生活的细节里,最能发现破绽。

好在沈翊素来深入简出,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功,他拿到心法之后,便连刀也不练。

装模作样捧着心法仔细研读。

谢小楼虽然性子冷冰冰,但却很好的老师,她站在外罡境的高度,高屋建瓴将先天篇的心法娓娓道来。

又照看着沈翊盘膝吐纳。

防止他行差踏错。

如此一来,仅仅三日,沈翊便入了门道。

【武学】破阵心诀先天篇

【品质】先天

【境界】入门

这便是有师父指点的好处,只需稍加点拨,就能少走几年闷头苦练,反复试错的弯路。

三日入门。

已经抵得上他在潜修中的半年之功。

这三日来。

沈翊也见识到了谢小楼如何刻苦勤修,除了吃饭睡觉指点他练功。

便是宛如一杆长枪一样,于院中挺立。

闭目自修。

看着像是在发呆一样。

沈翊曾好奇询问。

谢小楼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一指探出点在沈翊的眉心。

指尖触感冰凉。

她的话语亦是冰冰凉。

但很好听,如银铃般悦耳。

“待你踏入外罡,便能识此灵台方寸。”

“我于灵台方寸之间演练招法,完善真气流转之路,还能模拟武功运转之效。”

“已无需在现实中演练。”

“一招一式皆存乎一心。”

沈翊大惊。

谢小楼所述,竟与他潜修的精神空间如此类似,只不过他多了更多的潜修时间而已。

或许,系统只是让他提前体验到外罡之上才能领会的灵台妙法。

两人于小院中朝夕相处,竟皆是不眠不休。

谢小楼是已经无需睡觉。

沈翊则是不服气地硬撑。

只待日升月落,日落月升,如此三番,便是三日已过。

谢小楼道:

“你已入门,心法熟记。”

“只需按部就班练至大成,便能一举踏入先天之境,心法书简可以还我了。”

沈翊将摊放在石桌上的书册小心叠起。

双手捧还给谢小楼,诚恳道谢:

“多谢小楼大人教导。”

谢小楼感觉有些怪怪的,沈翊好像把她当作某种白胡子老前辈对待。

她点点头,将书册收入怀中。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的经脉多有阻塞,或是细小不畅,这一般是习练内家心法太晚导致的经脉萎缩现象,但是你的内功根基很深,应该是从小练武,不该如此的。”

沈翊哑然。

谢小楼一语中的,他练武确实晚,只不过有系统,才能奠定深厚的根基。

而且他的经脉定型问题。

一早在潜修之时便有所显现。

只不过当时他还在快速精进的阶段,尚未碰到无法逾越的天堑,便暂时性地忽略。

沈翊问道:

“那我该如何?”

“可是有碍我突破先天?”

谢小楼沉吟道:

“突破先天需要用内力反反复复锤炼筋骨,最终借助浑厚的内力积蓄,一举冲破天地二桥的桎梏。”

“以你现在的经脉状况,想要突破先天。”

“恐怕要付出比常人更加艰辛的努力,承受数倍的痛苦,最后还会落得一个经脉受创,短期难以治愈的后遗症。”

沈翊眼眸微眯,双手抱拳:

“小楼大人,除了强行突破。”

“可还有其他方法解决。”

谢小楼沉吟片刻,认真思索。

半晌方才缓缓答道:

“易经伐髓,重塑经脉。”

沈翊追问:

“哪里可得?”

谢小楼道:

“侯府之中并无此法,但天下之大,自是有奇药奇功,能够起到易筋伐髓的功效。”

“我曾听父亲说过。”

“天心寺的有一门绝学唤作易筋洗髓经,初入门径便是将人体之经脉彻底打乱重塑。”

“与你恰好对症,只不过想要学这功法,恐怕要去当和尚了。”

“西陵藏地的佛宗诸派貌似也有类似的秘药,至于其他的门路,我暂时不知。”

谢小楼说了很多,从与沈翊相识以来,他从未听谢小楼如此事无巨细地叙述。

事实上,别说沈翊没见过。

就连侯府的家丁,镇抚司的同僚,甚至是定北侯其本人,都没见谢小楼如此有耐心。

沈翊再度躬身感谢。

谢小楼点点头,旋即便转身离开。

这一刻。

沈翊只觉浑身紧绷的压力终于如洪水般宣泄落下,三日相处,时刻凝聚心神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