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霄噬月
这女人和卫宫士郎基本上属于同一个种类,在快死的时候受到了某人的救赎,然后就成了某种义务的代行机器人。
当然,劣根性是每个人都存在的,缺点也是每个人都有的,牧尘并不打算要人性成为纯粹的“善”,要人成为完美无缺的人,毕竟那种人根本不存在,就算是Ruler·贞德也不可能成为绝对的“善”,只是单纯的自己无法和这些英灵好好相处罢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遇到英灵就大家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嗨的。
那些飞|卢中来到型月只为收后宫的傻|逼牧尘就不明白了,难道那些Servent都是没有自我的充气娃娃吗?
哦,或许毕竟只是YY小说,他们也不打算靠近真实,只是自己认为怎么爽就怎么写,但是这里是现实,YY中王霸之气一放就全处全收的情节并不会出现,或许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也是某个作者笔下的世界吧,但是对于世界内的自己来说,这个世界毫无疑问是真实的。
或许他只能够抱怨为什么作者君不让他也变成那种全处全收的无节操主角了。
顺带一提,事实上就算是绝对的恶牧尘也不认为存在,比如说箱庭之中的三头龙阿兹·达哈卡,牧尘也不认为他是绝对的恶,毕竟他堕落为魔王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他将毁滅世界的要因注入自己的体内,只要将其打败,人类的未来就有希望,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也是善,只不过做法是恶罢了。
嘛,结果就是在牧尘看来,世界根本不存在完全的善与恶啊!
另外,因为在大圣杯被完全支配之前,天草四郎时贞都是处于完全的无防备情况,所以牧尘也被拜托了帮忙守护天草四郎时贞的任务。
毕竟牧尘因为持有宝具的数量以及战斗方式,就战斗力来说已经完全不下于Servent了,甚至一般的Servent都无法比拟他的战斗力,所以被拜托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这样,他们这个阵营的人在各自的思绪之中度过了接下去在决战来临之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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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
在空中移动的空中庭院随处都有着小小的泉水,“红”Lancer一直都习惯在这样的地方沐浴。
当然,对Servant来说并没有这样做的必要,但是生前的习惯还是很难一下子改掉的。
眺望着水从下流淌向上流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迦尔纳默默地清洗着身体。
名为迦尔纳的男人跟他那身奢华的铠甲跟绚烂多彩的枪相反,喜欢的是朴素的生活。
本来铠甲和枪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的东西。
铠甲是由母亲向神恳求而获得,枪则是作为代替这件铠甲而被赋予的东西。
他对此非常感激,也认为这是无上的光荣。
被母亲舍弃的自己之所以能活下来,都完全是多亏了父亲所赋予的力量和母亲给予的这套铠甲。
必须在不玷污父亲威光的前提下生存。
这个指针即使在获得了第二人生的现在也依然没有改变。
当然,作为Servant自然要服从Master的命令,“红”Lancer坚决拒绝任何玷污父亲威光的行为。
也幸亏自己的Master没有和Rider他们的Master一样,在召唤前就已经被控制了,不然的话,那就已经不是自己如何行动的问题了。
Rider他们的Master正在以空虚的眼神做着美梦,对话无法成立,意志沟通也不可能做到。
只是,从他们不断反复说着的梦话就可以知道,他们是误以为自己得到了圣杯。
当然,哪怕他的Master和其他Master一样被控制了,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处境困难了点。
这样的状况对“施舍的英雄”迦尔纳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情形了,他既不会怨恨被控制的Master,也不会憎恨代替被毒害的Master成为他Master的新主人。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尽可能把被索求的东西奉献出来。
然后严肃地接受这样做带来的全部后果。
——不,也不是全部吧。
“红”Lancer想起了自己至今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英雄在不断地搅乱迦尔纳的心。
他的名字是阿周那,是拥有“闪耀的王冠”、“胜利者”、“富贵之人”等各种异名、受到所有人宠爱的男人。
作为得到铠甲和枪的代价,把迦尔纳的一切都夺走了的男人。
可以说,阿周那是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得到了一切的男人。
迦尔纳对阿周那所怀抱的感情,难道是嫉妒吗?还是说是除了嫉妒之外的其他感情呢?
迦尔纳直到死也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因为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存在产生过嫉妒,对于这种一直在搅乱他的心的感情,根本就无法进行具体的命名。
……在这场圣杯大战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曾经有过一次理解这种感情的机会。
“黑”Saber——在他的身上似乎存在着阿周那的面影,在后来从ShirouKotomine的口中听说了他的真名时,迦尔纳才顿时恍然大悟。
继承王族的血脉,得到了财富和名誉和其他所有一切的悲剧英雄——齐格弗里德。
但是跟阿周那不一样,他的末路却是无比的悲惨。
那就是“遭到暗杀而死”这种凄惨的结局,连挥起屠龙之剑的时间也没有,被狙击了无敌之躯的唯一弱点而丧命。
对于参加这场圣杯大战的各种各样的英灵,迦尔纳认为他们全都是难得的存在,作为自己人就是应该互相协助的同胞,作为敌人就是难得的强者。
从这个意义上说,迦尔纳可以说是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英灵们的存在。
但是,其中唯一令他感兴趣的就只有“黑”Saber了,即使彼此交换的对话不多,但是如果彼此的兵刃已经相交过几百几千次的话,自然也能领悟一些东西。
尽管是跟阿周那很相似的存在,却一直在渴求着某种东西的男人。
对自己死于非命的事实没有任何的遗憾,却在追求着某种新的东西的男人。
然后——无论在谁看来也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英雄。
正是那样的他,希望跟自己再战一场,把自己视为必须打倒的敌人。
作为战士,这可以说是最高的名誉,同时也是一种喜悦。
那一场战斗,那一次约定,究竟是何等的令人热血澎湃呢!
对人类的营生和温暖的对话怀抱感谢,但是,那跟“私欲”却存在着很远的距离,其中并没有自己的欲望,也没有让自己热血沸腾的喜悦。
但是那却存在于战场上,仔细回想,对迦尔纳来说,喜悦就只能在战场上遇到。
那是把自己的存在全部集中到枪交上,从自己的出身和己方阵营的人们的意图中解放出来,毫无顾虑地让“真实的自己”尽情驰骋的短暂瞬间。
刀枪剑戟的火花,对迦尔纳来说就等于闪烁的星星,毫不吃力地向全力以赴的自己作出反击,同时更催促自己使出全力的好对手。
虽然有点不逊,但那真的是足以让自己产生“自己的人生就是为那一瞬间的喜悦而存在”这种感想的程度。
那时候,迦尔纳和齐格弗里德赌上了彼此的性命,互相以必杀的招数展开战斗,最后决定把决出胜负的时间往后推延。
——绝对要实现再战,以彼此的名字起誓,必将拼尽全力决一胜负,那是以性命为前提的信赖。
如果违背了这个誓约,就等于侮辱了那个男人的人生。
043 执着的少年
——于是,决战之日伴随着温和的阳光来临了。
当然,战斗不可能在白天开始,所以他们还有一个白天的时间,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情迎接着即将到来的决战。
“红”Rider为了和自己的老师决一生死而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冥想中。
“红”Archer则是吃着自己猎来的烤肉。
“红”Caster则是在奋笔疾书。
“红”Assassin陪着天草四郎时贞准备着向大圣杯许愿的事情。
大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
……
神殿宝具“虚荣的空中庭院”的存在本身非常奇特,但是其中收纳着大圣杯的“祭坛”所在的地下空间却更是一个怪异无比的地方。
首先,从面积来说就已经很异常了。
考虑到空中庭院本身的大小,明明也不是一个望不到边缘的广阔场所,但即使在眼睛习惯了黑暗的状况下,也还是无法看出这个空间究竟有多大。
恐怕是通过某种魔术行使而扭曲了空间吧。
虽然从整体看来呈现为盆状,但就只有中央的部分是一个扁平的地方,走下以烧砖砌成的宽敞台阶来到中央部分,就可以看到强夺而来的冬木大圣杯正漂浮在那里。
那释放出蓝白色光辉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被召唤到这个空间的月亮一样。
但是更令人感到惊叹的却是这个地下空间的天花板……也就是相当于“天空”的部分。
天花板上充满了“水”,那简直是一个倒置的湖,湖面上盛开着蓝色、红色、黄色等各种色彩艳丽的睡莲——就像一片彩虹色的天空。
这是通过“虚荣的空中庭院”中的逆向概念实现的构造,水会朝着比天花板更高的地方流下去,而那些水则注满了王之间的天花板。
也就是说,这个祭坛和王之间是通过被水充满的天花板连接在一起的,而实际上哪边属于地下就不得而知了。
“红”Caster——莎士比亚是在神秘现象已经不再公诸于众的时代诞生的男人。
不管是祈祷师向信仰对象祈祷引发奇迹的瞬间,还是著名的魔术师在暗中展现的不可思议的现象,几乎都跟他无缘。
在他的著作中,虽然理所当然似的出现了预言的魔女和诅咒等内容——但那全都是基于莎士比亚的想象创作出来的东西,他的想象力可以说无穷无尽,而且还可以随意飞跃。
正因为如此,他对空间产生惊叹应该算是一个特例吧。
当然,考虑到这座空中庭院和大圣杯的异常性,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ShirouKotomine正站在地下空间的中央,也就是可以从正下方仰望圣杯的位置。
看到牧尘和Caster的身姿,Shirou就轻轻挥手迎接了他们。
“Lancer的Master,虽然我并不确定你所说的话是否是真实的,但是现在就让我相信你吧,接下来我要进行的事情将会让我毫无防备,所以希望你能够在我完成对大圣杯的调整之前不要让任何Servent干涉到他的作业。”Shirou以非常柔和的语气对牧尘说道。
考虑到牧尘的战斗力以及身为Lancer,也就是大英雄迦尔纳的Master这一点,他觉得对于牧尘报以谦逊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就到目前为止,牧尘也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红”方阵营的事情。
“这点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具体怎么做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但是我保证,只要我还站在这里,就不会让你的大圣杯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牧尘以饱含自信的语气发出了自己的宣言。
“谢谢!”向牧尘道谢之后,Shirou转身面相Caster,“那么,Caster,我这边的宝具已经准备好了。”
“嗯,Master,我的宝具也准备好了。”
天草四郎时贞的宝具——“右臂·恶逆捕食(RighthandEvilEater)”和“左臂·天惠基盘(LefthandXanaduMatrix)”。
“红”Caster的宝具——“开演时刻将至,在此献上轰雷的喝彩(FirstFoilo)”。
两人的宝具,既不是神赐予英雄的武具,也不是在冒险中获得的名马。
天草四郎的宝具,是少年授予人们的奇迹实体化而成的东西。
“红”Caster的宝具,是他生前没能写下来的“书本”,不管是哪一样,都只是对他们所留下来的传说的升华。
既无法用来对抗军队,要用来对抗城塞也完全是天方夜谭,如果按照Servant这个范畴来考虑的话,这两骑毫无疑问都是属于三流的存在吧。
但是,现在的这一瞬间——只有当两人的宝具发生相交的这个时刻,所有的价值都会发生逆转。
如果是圣剑或者神枪,要破坏大圣杯的话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但是,能“支配”大圣杯的存在,在参加这场圣杯大战的众Servant中,也就只有这两骑了。
“‘线’已经连接上了,因为你们的魔力供给也会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补充的。”
ShirouKotomine作为Master供给魔力的对象,实际上就只有“红”Assassin一人,除此之外的Servant他都只是控制了自己作为Master的最根本的部分。
在魔力供给方面完全是通过从强夺时连接上的大圣杯来完成。
单是这样的连接,也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那并不是可以一次性完成的仪式,在强夺之前他就花了好多天来探寻手段,在得到身为Servant的Assassin的协助才终于实现了魔力的供给。
作为铸造大圣杯的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就先不说,身为一介魔术师的达尼克要插手大圣杯的系统,恐怕也必须花费以十年为单位的时间吧。
但是,爱因兹贝伦和达尼克说白了并不是针对圣杯本身,只不过是对系统进行了某种程度的调整。
也就是说,他们只是让圣杯启动本来不具备的机能,或者是施加一些细节部分的改良罢了。
换句话说就相当于开关的ON和OFF,而ShirouKotomine接下来要进行的作业,却跟那些东西存在着根本性的区别。
说白了就是制造出新的开关,并不是对系统进行调整,而是追加一个新的系统,为了迎合自己的意向而对大圣杯进行改造。
Servant们是通过大圣杯被召唤到现世的,因此,对冬木大圣杯本身进行改造与其说是危险,倒不如说是疯狂的想法,即使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也同样如此。
所以对Shirou来说,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至今为止的战斗,只不过是铺垫和准备而已,就算是败北了,自己也还有下一步棋可以走,但是,这个就完全不同了。
一旦败北,Shirou就会彻底完了,Shirou完了的话,就意味着一切都归于零——人类救济的计划将要破滅。
Shirou的手之所以在微微颤抖着,也决不是什么勇者临阵前的颤抖,而是对“一旦败北就会毁掉一切”这个事实感到无比恐惧的表现。
“——即使如此,Master也还是来到了这里。”
“是的,花费了六十年的时间不停地思考,不停地烦恼的结果,我最终选择了站在这里,也决没有后悔,那么Caster,做好准备——在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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