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霄噬月
纯粹身为Master的戈尔德多半连Lancer在做什么都无法理解吧,这毫无疑问。
牧尘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观察着Lancer的枪术。
和牧尘极端的突刺不同,迦尔纳的枪术更加完善,那是他努力以及才能的结晶。
而面对这位有着最高神灵适性的大英雄的,则是那尼德兰的“屠龙者(DragonSlayer)”齐格弗里德,其剑术业已达到非人之域,他利用那细微的时间损耗,逐步缩短距离。
不过,剑士(Saber)并不能因为自己的优秀就理所当然地防下长枪的一击,只凭这点想要完全经受住那踏入神域的枪之连击是绝无可能的。
尽管如此,黑Saber还是沉着地将距离渐渐缩短,那是、就连理应知晓他的传说的Ruler都想出声制止的、极其无谋的行为。
敢于牺牲才能成功————用话来说真是太过简单,不过实践起来则伴随着极大的困难,大多数人都深深陷入名为死亡的泥沼之中。
黑Saber更加向前踏进了一步,他用最小限度的动作操作着大剑,轻轻架开长枪的连击,但这样无论如何也没法跟上长枪的速度,好几回突刺都击中了要害。
事实上总计加起来大概有七八十回枪击都刺中了黑Saber,而且不论哪一击都是不偏不倚的要害。
他并非没有负伤,但那伤口却浅得离谱,本来,就算手臂被粉碎、眼睛被剜出都毫不奇怪。
至少,红Lancer是以这种威力刺出长枪的。
但戈尔德的治愈魔术立刻堵住了黑Saber的伤口,这个事实说明,Saber的伤口仅仅浅得甚至可以立刻再生。
而这原因Lancer早已知晓,所以除了些微的惊讶之外再无其他感想。
在战斗之前,牧尘就已经给Lancer普及了这一次圣杯战争之中敌方Saber的资料。
屠龙英雄齐格飞,他是沐浴龙血而接近不死的大英雄,宝具通常是传说的具现化,杀死恶龙法夫尼尔的传说完全有资格升华为宝具。
恶龙之血铠(ArmorofFafnir)
等级:B+
类型:对人(自身)宝具
距离:——
最大捕捉:一人
——将淋了恶龙的血的故事具现化的宝具。
“黑”之Saber,也即是齐格飞的常驻型宝具。
B等级以下的一切攻击都无法对他构成伤害,对于B级以上的攻击也会扣除相当于B级的攻击数值来计算伤害。
A等级的普通攻击会变成A减去B,也就是与E等级相当的打击,使用宝具的情况下,将得到抵消B+宝具等级的攻击防御数值。
但是诸如龙种特攻之类的宝具、技能的情形下,Plus(+号)的效果不会计入。
另外,B+也不过是照单全收的情形,若是以「幻想大剑(Balmung)」采取防御行动,还会进一步地削减伤害,防御战中全力以赴的齐格飞正可谓是移动的要塞。
不过,因唯一的背后,即是被椴树的叶子覆盖的部分没有任何效果,一旦受到伤害要以治愈魔术进行修复也是极为困难的。
作为弱点的背部暴露无遗,是他因“诅咒”之故概念性地无法防护自己的背部。
即便是用球形护罩一类的东西保护齐格弗里德,也只有后背的部分肯定会开一个洞出来,但说到底,拥有能够在对上齐格飞时攻击他的背后的技量的英雄,实在是少之又少。
当然,战斗不是单纯的正面较量,所以也绝对不能够盲目的认为齐格飞能够力量,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背后偷袭。
不,不如说这种人非常有可能出现才对。
而另一边对于迦尔纳没有任何了解的齐格飞是真的惊讶了,因为迦尔纳那能够让他负伤的力量。
对于迦尔纳的力量,Saber不仅没有恐惧,反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在生前甚至都没有能和如此英杰交锋的经历,自从打倒了那捣毁数千村落的恶龙以来,他凭借不死之身创造了无数传说。
————然而度过那仿佛要消磨灵魂般的死线时的感觉,早已不复存在。
任何攻击对自己都无法凑效,齐格弗里德只是轻而易举地将敌人屠杀————这不是战斗,感觉上更接近作业。
但这场战斗中没有那种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英雄吧,因为他们是战士,所以享受那种跨越生死的刺激。
那是区区人类或者魔术师所无法理解的。
对,魔术师是无法理解的。
……
“唔…………”
戈尔德咬牙切齿地旁观着黑Saber与红Lancer的死斗,他找不到行使魔术的机会。
牧尘站在战场的另一边,这让他的魔术无法驱使,至于理由,那很简单,因为距离太远,够不到。
但他最为不满的是黑Saber无法取胜一事。
勇者齐格弗里德无疑是最强的Saber,他是B级以下攻击全都不足为惧的大英雄。
谁知那样的Saber依然无法完全防御红Lancer的攻击。
【果然,眼下还是得接受她的协助。】
“Ruler哟,务必拜托您,至少以您的力量,将那家伙的真名————”
“我拒绝,身为中立Servent的我,那么做是违反规则。”Ruler冷冷地回答。
但即使如此,戈尔德还是紧紧纠缠。
“但是!他刚才可是想杀害您啊!黑Saber若在此败北,他可能会再一次盯上您,如今————”
“刚才我说过了,这是两码事,要我出于个人原因去插手他们的战斗,我赌上作为Ruler被召唤的自己的尊严,誓不为此事。”
“…………!!”
戈尔德越发焦急。
当然,通过Caster的远望魔术以及使魔们,达尼克一行人应该也在看着这幅光景。
明明两位Servent正在战斗,自己却既没下达指令、也没利用魔术援护————仅仅只能被二人堪称异样的压迫感冻结脊髓,他对如此愚蠢的自己感到焦躁。
“看样子你似乎很想干扰这场战斗啊!”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戈尔德感觉一股凉气直袭脑髓。
“唔————Anamorphismeisenarm(变成铁腕)!”
瞬时编织而成的魔术,戈尔德学习的炼金术,他的魔术能够让他的身体变成铜墙铁壁。
正当他编制完魔术转过身打算不论对象是谁都发动攻击的时候,一根手指已经先一步点在了他的眉心。
然后,戈尔德断片了,意识宛如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整个人宛如体内的骨架完全被抽出来了一样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无法起身。
“呀咧呀咧,这种魔术会对我有用吗?真是的……”牧尘很装逼的叹息的收回自己的手指,然后转向身边的Ruler,发现对方正以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
“Saber的Master,你究竟是……”Ruler完全没发现牧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能力对于她来说也具备着惊人的威胁性,所以她必须好好防备牧尘。
好吧,实际上牧尘只是靠着压倒性的速度移动到了这里罢了,他们没发现是很正常的,因为牧尘既没有引起冲击波也没有让气流大幅变化,他的气息也不是Ruler能够随意捕捉到的。
而且,有Servent在场的情况下,她肯定是把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Servent身上的,没被发现很正常。
“放心吧,现在我不会对你出手,这一次只不过是应盟友之约而来这里看看能不能弄死你,就这么简单,圣杯大战还没正式开打呢,不过如果到时候你来妨碍这边的话,那么我就会毫不客气的将你击溃,自己好自为之吧!”
搞定戈尔德这个随时可能打断影响战斗的二货之后,牧尘再次看向了战场。
席卷起轰鸣狂风,如同炮弹般放出突刺的红Lancer。
切裂大气、挥舞起劈开黑暗的黄金大剑的黑Saber。
双方的战绩如螺旋般纠结缠绕,似火花般转瞬即逝,立于剑技与枪技顶点的二人竞相争霸。
论技巧之卓越,红Lancer稍占上风,论身躯之顽强,黑Saber更胜一筹,话虽如此,从总体实力上看,双方几乎不相伯仲,哪怕仅仅一瞬的放松,就会被刺穿心脏、剜下首级。
勉强要找出优越性的话,那就是在Master戈尔德昏迷无法使用治愈魔术的现在,Saber身上的轻伤开始累积,然而Lancer却能够靠着自我治愈力轻松恢复自己的伤势。
嘛,牧尘作为Master质量太高了,赋予Lancer的魔力异常雄厚,这对于用魔力构成身体的Servent来说是相当有利的。
碰撞发出的钢铁之声,即将过万。
被立刻修复的轻微伤口,业已逾千。
不一会儿,双方不知不觉中都停下了双手,并不是出于疲劳。这两位稀世的英杰,即使奋战三天三夜也不会体力透支。
然而,只有时间是无能为力的,天色已从完全的漆黑变为灰暗的深蓝。
没错,自从开始交战起已过去数个小时,双方都没有使用宝具————甚至连解放真名的空档都找不到。
“————再这么下去会打到天亮吧,我是无所谓,不过你呢?你的Master看起来已经厌烦了。”
数个小时的时间,作为魔术师的戈尔德早就苏醒了,只是碍于牧尘架在他脖子上刺激着他神经的冷意不敢动弹罢了,至于更深一层的原因就是戈尔德被牧尘用冰块冻住了手脚,拘束在了原地,连魔术都无法释放。
幸好牧尘没有杀他的意思,这也正是Saber依然在和Lancer激战的原因。
只是,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比死更加难受的情况吧,毕竟一直急于表现自己,展现自己价值,结果却被轻易击倒,这大概会让达尼克对于他的评价大幅改变吧!
当热,这也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达尼克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也不会考虑,他只会考虑别人看待自己的目光以及自己的荣誉,仅此而已。
“…………”
Saber终究还是无言地收起了大剑,戈尔德似乎想张嘴说些什么,但还是说不出话来,二人相互冲突的斗气过于浓密,他本能地领悟到这不是外人能插嘴的世界。
之后,被Master禁止说话的黑Saber舍弃了那些许的逡巡,开口说道:“但愿,下次能和阁下真正尽情地战斗。”
这句话,包含着非同寻常的殷切期望,红Lancer迦尔纳并不知晓。
倒是牧尘很清楚。
红Lancer微微肯首,对剑士的言语表示称赞,若问缘由,因为这也是Lancer心中隐藏的愿望。
并不是约定和立誓那种夸张的东西,二人把彼此视为应当抹杀的对象,理解为应当交战的对手,所以才会有那种共感。
“————啊啊,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黑Saber,我发自内心地感谢初战就能和你对阵的这份幸运。”
这是红Lancer毫不夸张的赞赏,其中蕴藏着作为战士的羁绊。
“希望将你打倒的是我的剑、我的枪。”
这种梦想如同纯真少年一般。
“那么,再会了!黑Saber哟!”
“那么,既然战斗结束,这次就放弃对付你了,Ruler,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牧尘和Lancer汇合,放弃了击杀一个Master以及一个Servent的想法,离开了这片废墟。
没错,就是废墟。
Saber和Lancer的战斗痕迹过于散漫、无序,没有固定的方向性,那并非怀着破坏某物的恶意而产生的损坏,而是证明了这仅仅只是战斗中单纯的余波。
没错,光是单纯的余波就将高速公路上的标识牌拦腰斩断,轰出仿佛陨石坠落般的大坑。
【这里不是高架道路真是谢天谢地。】Ruler想道。
要真是那样,搞不好会因为承受不住他们的踩踏而坍塌,当然,Servent不可能因此而死,但高架道路的重建会花费漫长的时间,那还真是有些对不住。
总之,黑Saber和红Lancer的战斗以平局告终,不论哪一方都没有身负重伤,也没有消耗大量魔力,只不过是个轻松的小竞赛、前哨战罢了。
然而,区区前哨战就已是这般情形。
随着战争愈演愈烈,想要使诈的Servent和Master应该也会出现。
自己————Ruler、圣女贞德就是为了对其实施监视才被召唤的么?
自己没法断言说“不”,却也有种无法坦诚相信的朦胧感觉。
【不论如何,这场圣杯大战有着某种不同。】少女内心的某种东西低声诉说着。
“…………现在考虑也无济于事,不管怎样,都必须全力以赴。”
Ruler握紧拳头,独自这样宣告。
明明朝阳都升起来了,自己却还身着铠甲,这让她感到莫名的羞耻,她连忙解放魔力编织的铠甲,重新换回原来的私服。
薄紫色的天空下,少女再次启程,拎起提包,缓缓地向图利法斯迈进。
014 berserker
开着车走在回去的路上,牧尘的速度依然快得吓死人。
当然,里面没有普通人,所以也无所谓了。
而这一次牧尘和Lancer不再是回到自己之前所住的偏远城市,而是天草时贞四郎以及Assassin所在的城市。
他们也差不多该汇合了,牧尘有着保护自己的力量,并不惧怕Assassin的毒药,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和狮子劫界离一样单独行动。
路途上牧尘和Lancer的对话很少,主要是两人都不是什么健谈的人,一个是纯粹的武人,一个是为了修炼把自己单独隔离起来数年乃至于数十年不等的人间失格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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