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江瑟瑟
一时间,山瑞和他的战友们成了最受欢迎的人。战士们一拥而上,在各级指挥员的高效组织下,如同蚂蚁搬家般,迅速而有序地将一箱箱沉甸甸的弹药卸下、分发。战士们再次将黄澄澄的子弹压满弹仓和弹匣,一边压一边看着盐池县的方向,和蔼的笑容开始在每个人的脸庞上显露出来。
彭石穿亲自来到卸车点,看着热火朝天的景象,用力拍了拍一脸疲惫却精神却处于亢奋状态的山瑞:“山瑞同志!你们汽车团立了大功!路上辛苦了!回去替我向卫辞书那个小鬼道一声谢!”
山瑞局促地回了一个军礼,然后看着彭石穿龙骧虎步地向指挥营帐走去。“彭老总……居然知道卫教练,妈耶……”
是夜,总攻开始!
当前得到了充足弹药补给西征支队的状态,用猛虎添翼来形容再适合不过。彭石穿精心策划的总攻方案迅速展开。
没有试探,没有佯攻,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
“炮兵准备——放!”
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集中起来的四十余门60mm迫击炮发出了清脆悦耳的撞针发射声!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夜空,如同密集的流星雨,狠狠砸向盐池城墙的薄弱点和几个主要的防御堡寨!
“轰!轰!轰!轰隆隆——!”
比此前遭遇战猛烈十倍、密集十倍的爆炸瞬间将盐池城头及外围据点淹没!冲天的火光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剧烈的爆炸声连绵不绝,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坚固的夯土城墙在连续不断的精准轰击下,开始出现大段大段的垮塌。
“重机枪!火力压制!给我打!” 秦浩的三连再次担任主攻尖刀。随着命令下达,三道炽热的火鞭猛然抽出!
“仝仝仝仝仝——!!!”
12.7mm重机枪弹恐怖的轰鸣连成一片,如同死神的怒吼,密集的弹雨泼水般扫向城墙垛口和残存的火力点。一蓬一蓬的血雾在城墙上接连炸开,任何敢于露头射击的马家军士兵瞬间就会被这金属风暴砸回原子状态!
不一会,重机枪的持续火力就已经彻底压制了守军的反击,为步兵突击扫清了道路。
“同志们!!冲啊——!” 嘹亮的冲锋号响彻战场,整编一营和红一方面军三个团的突击部队在迫击炮和重机枪编织的死亡火网掩护下,如同决堤的洪流,从多个方向跃出掩体,呐喊着向被炸开的城墙缺口和摇摇欲坠的城门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哒哒哒!砰砰砰!” 突击队员们手中的五六半、五六冲爆发出密集而致命的火力,精准地点杀着残存的抵抗者。木柄手榴弹如同冰雹般砸入敌群。
“这还是红军吗?这是哪来的红军!?”守城的马家军士兵直接被西征支队凶猛强悍的火力打蒙了,几乎所有的马家军士兵都趴在地上,头死死贴着地面,唯恐一个眨眼然后看到自己黄白色的脑浆。
土制的城墙在炮火中崩塌,重机枪的弹雨压得他们抬不起头,红军战士如同神兵天降般冲杀到眼前,心中的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顶不住啦!赤匪的火器太凶啦!”
“安拉在上……”
“投降!我们投降!”
本就零星的抵抗迅速瓦解。
秦浩带着突击队第一个冲上坍塌的盐池城头,将一面鲜艳的红旗插上城墙的最高处,城内残存的马家军士兵已经开始成片地跪地投降。只剩下马腾蛟在少数亲兵护卫下,试图从西门突围,被早已埋伏好的红军骑兵连迎头痛击,当场毙命。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盐池县城宣告解放。枪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红军战士们胜利的欢呼和盐池城内百姓们迎接部队的喜悦。
保安,汽车教导队。
卫辞书双眼布满血丝,已经在电台室守了一整夜。当译电员将那份“盐池大捷,县城已克,缴获无算,守敌马腾蛟部覆灭”的简短电文递到他手中时,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喜悦和如释重负的疲惫感同时涌上心头。
卫辞书跑出窑洞,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对着辽阔的黄土高原和盐池的方向,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清香的空气,然后猛地挥了一下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成了!!!”
喊完这一嗓子,他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靠着窑洞的门框滑坐下来,脸上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他看着晒谷场上,第二批学员正小心翼翼地在一辆卡车旁练习着踩离合,挂一档。
“哈哈哈,西路军的历史,烈士们的悲剧,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门口前,一种来自莫名心绪且如释重负的长气,在这个共产党员的胸腔中缓缓吐了出来。
第六十一章 战后反应和专家到来
一九三六年五月二十七日 下午宁夏银川 马鸿逵官邸
银川城内的将军府还笼罩在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中,但西花厅内已是灯火通明。
空气里弥漫着水烟呛人的烟草味、人体分泌的汗液味,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焦躁。
马鸿逵穿着绸缎睡袍,十分不爽地在会议桌前走来走去,他刚刚被副官从午睡中叫醒,然后就被来自盐池前线的加急电报糊在了脸上。
“废物!一群废物!”马鸿逵的声音巨大的呵斥声让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唾沫星子喷了跪在堂下报信的参谋一脸,“马腾蛟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加强团,有城有寨,连一夜都守不住,让赤匪像切瓜砍菜一样给端了,还搭上他自己那条狗命!”
“老子的钱,老子的马,老子的兵,老子的枪……”
说到这里的马鸿逵一把将电报拍在面前的紫檀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盐池!盐池啊!那是宁夏的东大门!门户洞开,赤匪的刀子就要直接顶到老子心窝子上了!那些赤匪的火器,什么重机枪、什么迫击炮,还有那什么从哪冒出来的整编一营……朱毛穷得掉渣,哪来这种家当?还有土共突然拿出来的那些汽车,情报是吃干饭的吗?!”
副官被满脸横肉的马鸿逵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
角落里,马鸿逵的心腹幕僚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主席息怒。马腾蛟轻敌冒进,折损精锐骑兵在先,又困守孤城,确实该死。然赤匪此次攻势之猛,火力之强,远超以往。尤其那冲锋枪和重火力。根据跑回来的兵说,压得我们的人头都抬不起来。那支整编一营,更是凶悍异常,几十人就能凿穿我们一个营的防线。”
“那怎么办?”心腹副官的讲话被马鸿逵粗暴打断,“盐池丢了,定边就悬。赤匪下一步就是直扑银川!马光宗呢,马宝琳呢?他们的骑兵不是人骑马,而是马骑着人去的吗!?”
“根据最新的电报,光宗师长和宝琳旅长的部队正在昼夜兼程向盐池方向驰援。但盐池陷落太快,他们怕是赶不及在盐池堵住赤匪了。”
心腹参谋的声音透出了些许沮丧。
“堵不住也得堵!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给老子把赤匪钉死在盐池城下!绝不能再让他们西进一步!还有,”说到这里,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马鸿逵紧接着开口道,“立刻给南京发电!用十七路军总指挥和我宁夏省政府主席的名义,向委员长告急。就说陕北赤匪主力倾巢西犯,装备精良,火力凶猛异常,尤以重机枪、迫击炮为甚,更有庞大车队为其输送弹药粮秣,绝非寻常共匪。”说到这里,马鸿逵的声音中已经参杂了恐惧与要挟的意味,“我宁夏将士浴血奋战,然盐池不幸陷落,匪势猖獗,省垣震动!恳请委员长速调中央精锐,空运物资,火速增援。迟则宁夏危矣,西北危矣!”
“是!卑职马上去办!”参谋如蒙大赦,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看着参谋着急忙慌的背影,马鸿逵喘着粗气,一屁股瘫坐在了太师椅上。
同日 稍晚 宁夏 马光宗驻地
此时赶往盐城途中的马光宗接到盐池陷落的消息时,显得更为沉郁和内敛。他独自一人待在书房里,墙上挂着大幅的西北军用地图。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下,他紧锁着眉头,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刚刚被参谋标注“失守”的盐池县位置上。
片刻之后,转过身的马光宗拿起那份抄送来的战报,逐字逐句地读着,特别是关于红军火力强度、整编一营作战方式以及那支庞大运输车队的描述。
“一夜之间,盐池就丢了……”声音沙哑的马光宗自言自语,“马腾蛟虽非帅才,但手下也是百战之兵,有城可据,竟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放下战报,马光宗走到地图前,手指从盐池向西滑动,掠过定边、韦州、同心……最终停在黄河边的金积、灵武。“彭石穿这个人胃口不小,他是想要截断绥西,打通外蒙,直接接触苏联?”
一边说着,马光宗一边拿起一支红蓝铅笔,在盐池周围画了几个箭头,代表己方骑兵和马宝琳的进军方向,又在盐池西北方向重重画了一个圈,随即自言自语道:“战报所阐述共军之火力,绝非陕甘支队旧部能有。赤匪得了盐池,必图定边。我和宝琳仓促赶去,只怕是添油战术,凶多吉少……”
他踱回营帐的书桌,想要做什么,最终又颓然放弃。南京的电报,马鸿逵必然已经发了,措辞只会更加危言耸听。此刻宁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赤匪若真在宁夏站稳脚跟,他马光宗的地盘也难以维持。持
“来人。”
“到!”
“命令手下各部队,把侦察兵撒的再远一些。一旦碰到赤匪散兵,不得盲目行动,以通报消息为要。”
“是!”
“对了,如果可能,抓几个活的红脑壳回来。抓一个给两百大洋。”
“是!”副官肃然领命而去。马光宗再次望向地图上那个刺眼的红叉,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如同窗外的夜色,越来越重……
一九三六年五月二十七日 傍晚南京 憩庐
总统府憩庐的书房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却略显清冷的光。窗外是六朝古都沉沉的夜色,只有远处隐约传来江轮的汽笛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身着深色长衫的常凯申,正就着台灯的光线,阅览着一份广西广东的隐秘报告,眉头紧锁。
侍从室第二处主任钱大钧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他手中拿着一份刚译出的电报,抬手敲了敲常凯申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进!”
“委员长,宁夏急电,十七路军总指挥马鸿逵和马鸿宾发来的。”钱大钧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蒋介石头也没抬,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手中的钢笔仍在文件上勾画着。
两广的李宗仁、白崇禧、陈济棠最近很不安分,很可能有什么大动作,此时他的精力已经转移到了岭南,至于西北的“剿匪”,在他看来已经成为地方军阀该操心的事情。
钱大钧见委员长不甚在意,只得加重语气,快速念出电报核心内容:“……赤匪主力(疑为红一、红十五军团一部)约五千,装备精良异常,拥有大量重机枪、迫击炮,火力凶猛绝伦。更有一支称为整编一营之匪部,装备奇特,作战凶悍,为我军前所未见。匪复以数十辆钢铁汽车组成之庞大车队,昼夜运送弹药粮秣,补给源源不绝。我军虽奋勇抵抗,然盐池县城已于五月二十七日拂晓失守,守将马腾蛟殉职。匪焰嚣张,乘胜西进,宁夏门户洞开……恳请委员长速调重炮,飞机等中央军精锐,空投武器弹药,火速驰援。迟恐宁夏不保,西北大局崩坏……”
当钱大钧把文件念完的时候,常凯申的头已经抬起来了。他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直直看向钱大钧:“盐池丢了?马鸿逵一个加强团,连个县城都守不住一夜?重机枪,迫击炮,还有钢铁车队,你说这些都是赤匪的武器?”
常凯申疑问的声音接连响起,“朱毛流窜到陕北,穷途末路,靠劫掠度日,哪来这些东西?马鸿逵这老滑头,应该是被赤匪打怕了,夸大其词,想趁机多要些军饷装备。”
钱大钧微微躬身,将电报原件轻轻放在蒋介石面前:“委员长,电报是马鸿逵和马鸿宾联署。马鸿宾为人一向持重,所言应不至于太过虚妄。而且,此前陕北方面零星情报也提及,近期赤匪火力确有异常增强。”
“虽然事情难以置信,但两地同时提及,恐非空穴来风。彭石穿此人,用兵向来胆大心狠,若真让他得了外援……”
蒋介石拿起电报,凑近台灯,将钱大钧的电报重新看了一遍。此时的蒋介石心中疑窦丛生。朱毛红军穷得叮当响,这是常识。哪来那么多汽车,重武器和弹药?苏联?隔着茫茫大漠和国军封锁线,可能性太小。难道是张学良……
“哼。”不愿意多想的蒋介石冷哼一声,将电报重重拍在桌上,“就算赤匪真走了狗屎运,搞到点新家伙,也翻不了天。马鸿逵、马鸿逵拥兵数万,坐拥地利,不思奋力剿匪,反倒一味叫苦求援。丢了宁夏,只是他们无能!”
“不过……盐池位置紧要,彭石穿此举,目标恐在绥远或河西,打通外蒙或新疆路线,这倒不可不防。回电马鸿逵、马鸿宾!”
蒋介石站起身,背着手在宽大的地毯上踱了两步,语气森然:
“一、严词申斥其守土不力,丧师失地。令其戴罪立功,集中马光宗、马宝琳等部主力,务必在定边、韦州一线堵住赤匪西进之路。再敢退却,军法从事!”
“二、允诺即派飞机数架前往侦察,并酌情空投部分弹药。着其详查并速报所谓赤匪重武器,运输车队之具体型号、来源,不得虚报!”
“三、电令驻防平凉、固原之中央军胡宗南第一师、关麟征第二十五师,加强戒备,向陕甘边境适度靠拢,监视赤匪动向,但无令不得擅自越境入宁。宁夏的事,先让马家自己收拾。”
“四、密电西安张学良、杨虎城,督促其东北军、十七路军主力,加紧对陕北赤匪老巢之围剿与封锁,断其归路与补给。告诉他们,若再逡巡不前,纵匪坐大,中央必追究其责!”
“是,卑职即刻去办!”钱大钧迅速记录下要点。
蒋介石走回桌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钢铁车队”和“凶猛火力”的字眼,像扎在他心里的小刺。他绝不相信红军能凭空变出这些东西,但马鸿逵、马光宗同时如此惊恐地描述……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事情。彭石穿……朱毛……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一种脱离了掌控的不安感,悄然滋生。
与此同时 保安
昨日盐池大捷的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早已传遍这座红色首都的每一个角落。街头巷尾,红军战士、机关干部、甚至普通的陕北老乡,都被大捷消息的感染,脸上添了不少的喜庆。
“咚咚咚。”
“进。”
“主席,总理,还有……“在这间窑洞办公室内,除了李润石和周伍豪外,卫辞书还看到了另外两位相对陌生的首长。
“小鬼,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分别是洛甫(张闻天)同志和王稼祥同志。“
“两位首长好!”卫辞书连忙立正敬礼。
看着卫辞书立正敬礼的模样,李润石随即笑着开口道,“小鬼,不用紧张。你的身份,洛甫同志和稼祥同志已经知道了。这次喊你过来,是有任务交代你。”
“额,好。”看着坐在李润石对面的两位首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卫辞书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即坐在木桌一侧,“主席您说。”
“前一段时间,你让北方局搜寻专家的事情,有进展了。现在北平工学院和清华大学的几名机械,化学,数学专家和一些加入我党的大学生已经秘密抵达西安机场,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迎接他们。”
“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卫辞书兴奋回答一声。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为空间中后世青岛市那些工业设备的使用而发愁,现在有了专业人才的帮助,相信那些设备马上可以初步应用起来了!
第二日上午 保安 城外临时机场
一架涂着青天白日徽、机翼临时绑上了红布条做了醒目标记的容克运输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在简陋的黄土跑道上颠簸着降落,卷起漫天烟尘。
李润石、周伍豪、张闻天、王稼祥,以及卫辞书,早已等候在跑道旁,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期盼的神情。
机舱门打开,舷梯放下。首先下来的是一位身着朴素长衫、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他身后跟着几位同样学者模样、年龄不一的人,还有几个穿着学生装、眼神充满朝气的学生。这些在民国极为宝贵的知识分子看着眼前这片陌生的黄土地,看着那些穿着星空迷彩服、热情拍手的红军干部,神情中既有长途跋涉的疲惫,更有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好奇。
“欢迎!热烈欢迎各位专家学者、爱国青年来到保安!”周伍豪率先迎上前,热情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领头那位学者的手,“一路辛苦了!我是周伍豪。”
“伍豪先生!久仰大名!”领头学者连忙回握,声音有些激动,“鄙人黄子卿(物理化学),这位是袁翰青先生(有机化学),金希吾先生(机械),孙光远先生(数学),还有这些是跟着我们一起过来的学生。”
李润石走上前,笑容温和而极具感染力:“润石代表党中央、代表红军,欢迎各位舍弃优渥生活,来帮助我们的革命事业。你们都是国家的瑰宝,来到这黄土高原,实为是雪中送炭,保安条件艰苦,委屈大家了。”
“主席言重了!”黄子卿等人连忙摆手,“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能有机会为救国救民尽一份力,是我等的荣幸!艰苦算不得什么……而且,我等能来这里,也是有些私心。”
“当初,在北平和贵方的人员接触的时候,贵方的工作人员给予了我们一些研究资料,许多同仁看了都欣喜若狂,我等愿意来此,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想接触更完整的技术资料,进行更前沿的研究和生产。”
卫辞书站在周伍豪身后,听到黄子卿的话,便知道了这是总理和毛二爷的手笔。
这些学者在研究一途大多心思纯粹,怎能禁得住两个钓鱼高手的引诱?
张闻天和王稼祥也上前亲切问候。寒暄过后,黄子卿看着周围简陋的环境和远处层叠的黄土窑洞,忍不住问道:“主席,总理,我们一路听闻贵军刚刚在盐池打了大胜仗,真是振奋人心!不知我们能立刻做些什么?我们可以马上进入工作……”
听到黄子卿的话,李润石和周伍豪相视一笑。周伍豪看向卫辞书:“小鬼,专家们心系工作,迫不及待了。你这个小管家,是不是该给大家交个底,看看我们到底有些什么家当,能让专家们大展拳脚?”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卫辞书身上。
卫辞书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兴奋和一丝神秘:“各位先生,各位同学!我们确实有一些特殊的设备和技术资料,来自一个非常规的渠道。它们就在保安附近一个秘密地点。其中,有精密的机床,有化工生产线,有大量珍贵的原材料和图纸甚至,基础冶金、机械制造和高端机床的技术手册也并不缺乏。”
跟随着卫辞书的阐述,专家们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高效火药?精密机床?这对当前的民国简直是天方夜谭。可看着卫辞书认真的表情,以及中央首长们鼓励和肯定的目光,他们也不由得将信将疑了起来。
“但是,我们红军战士很多人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卫辞书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诚恳而凝重,“所以,就靠各位同志多多帮忙啦。”
“设备在哪里?图纸在哪里?请立刻带我们去看看!”人群中的一个青年学生迫不及待地接过卫辞书的发言,“只要东西在,我们这些人就算不吃不睡,也可以保证产出相应的研究成果。”
“对!带我们去看看!”
“请组织分配任务吧!”
”同学们,先生们。大家的热情让我们很感动。”站在李润石身边的周伍豪开始出声控制局面,“但大家一路舟车劳顿,现在恐怕还饿着肚子。不如先去食堂吃饭,毕竟我们红军是困难了些,但也不能让同志们饿着肚子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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