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84章

作者:斷刃天涯

  不要簡單的理解為皇帝欣賞賈璉,要將當前兩代皇帝的拉扯結合起來。

  裘世安為何要單獨給賈璉傳口諭,承輝帝的暗示還不夠強烈麼?只要賈璉不作妖,一個進士妥妥的。長期佔據上風的二房,心裡能舒服才怪了。

  最難受的自然是王夫人,她避無可避,只能留下來面對。家裡的男人不爭氣,如之奈何?

  當事人賈璉此刻正在無語的看著義兄李冬和林平抱頭痛哭,別人高中之後喜氣洋洋,這哥倆可謂是反面教材了。林平痛哭可以理解,畢竟他排在最後一名,差點就掉出去了。李冬跟著哭個屁啊,難道是感慨良多麼?你好歹也是個第十名啊。

  出身富貴的賈璉,此刻能理解,卻無法共情。現代社會的賈璉,也是重點大學畢業,考公也是一次過,除了仕途不順,並沒有體驗過苦難的生活。

  【當初選人扶貧的時候,我要是能主動一點,沒準能混個正處。】

  賈璉手裡捏著酒杯,思緒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外人看了就是兩個字【鎮定】。

  沒有心理潔癖的賈璉,並不排斥經歷過一場劫難後,還能繼續科舉的林平。

  從李冬開始,賈璉有意識的拉攏一幫人在身邊。同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刻意的懲罰,這次的會試,青雲書院出身的人參加會試不下百人,只有眼前這三位高中,餘者皆落榜了。

  “好了,差不多了!家裡還等著你們回去呢。”賈璉提醒了一句,二人才算是分開,各自扭頭擦眼淚。

  李冬回頭時提醒一句:“要不要先回一趟書院?”

  不等賈璉回答,林平先接過話:“還是先回家吧,書院那邊我真不願意再回去。”

  李冬聽了幽幽嘆息一聲,對於林平而言,書院確實沒有太多美好的回憶。

  “那就散了吧,此刻還是回去陪家人的好。”賈璉起身就走,嗯,是該回去耀武揚威了。

  平時賈璉回家,一般都不走榮寧街,直接走東跨院那邊的大門。

  今天賈璉的馬車,出現在榮寧街上,此刻的大街上熱鬧非凡,所有街坊都動起來了,擺桌子板凳,壘土灶,搬柴火,婦人們也不怕拋頭露面,參與到洗菜準備中。

  地上還有爆竹的紙屑,賈璉能想到當時的場面,賈赦走近的時候,趕緊點炮仗,能多得一把賞錢呢。對此,賈璉深感擔憂,今後賈赦的下巴,怕是回不到水平位置了。

  我中進士,你跟著揚眉吐氣,虧了啊!

  “璉二爺,等一等。”一騎飛至,攔住賈璉的馬車。

  胖乎乎的許推官從馬上下來,賈璉見狀頓時好奇的下車行禮道:“許大人這又是哪一齣?喲呵,升官了,賈璉道喜來遲,請勿怪罪。”

  許推官換了一身官服,現在是通判了。想想全是眼淚,順天府通判六人啊,當初那麼多上官,沒一個出頭的,就給他一個人推出來了,這就是沒有後臺的悲哀。

  有了後臺就不一樣了,此前一條線上的通判因為左腳先進門的罪名被罷了。許推官順勢上位,府尹大人還特意恭喜過許通判呢。

  “欣陽告罪了,真有急事,趕緊跟著走一趟。”許通判也不可敢擺官員的架子,拉著賈璉就要走。既然是急事,坐馬車就不合適了,趕緊讓家將牽來一匹馬,賈璉有空時也沒少練習,快跑是不行的,小跑沒問題。

  二人前後往回走,身後八個家將趕緊跟上,這都是賈母安排的人,只要賈璉出門,至少八個家將跟著,掉一根毛都得打斷腿那種保護。

  半個時辰後,【淸吟小院】大門外,許欣陽下了馬,賈璉下馬後先揉了揉腿,騎馬是真的不適應,得多練了。不然以後外出做官,不會騎馬太耽誤事情了。萬一倒黴催的被放到西北為官,不會騎馬遇見馬俣寂懿坏簟�

  看見守著門的衙役,再聽聽裡面有人在大聲喧譁,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賈璉很明顯的楞了一下,因為喧譁生有點熟啊。

  “這個?”賈璉停下腳步,許通判一臉的苦澀:“進去勸勸吧,巡城御史都跑了,順天府就更沒人敢管了。官還是太小了,被人推出來也只能認了。”

  賈璉是頭一回見識到,什麼叫勳貴的跋扈!

  嘆息一聲,邁過門檻,進了院子,看見賈珠站在正堂屋簷下,幾個下人正在打砸,地上還跪著幾個婦人和主家的下人,一個婦人還在不斷的求饒。

  順天府的幾個衙役,真就是站在一邊看著,根本不靠近十步之內。

  看見賈璉進來,面色蒼白,眼窩深陷的賈珠頓時慌了神,身邊幾個好友也都往後躲。

  賈璉看都不看賈珠等人,而是衝身後的家將道:“去,把這幾個鬧事的拿了,送順天府關一個月再放出來。”

  幾個賈府的家丁頓時跪地求饒:“二爺饒命啊,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賈璉就當賈珠是空氣,對著跪地求饒的下人道:“主人犯錯,你們不勸說攔阻便罷了,甚至助紂為虐,賈家的臉面置於何地?”

  這話聽著是在訓斥下人,實則是在說賈珠。換成以前,賈珠自然是不肯罷休的,如今嘛,賈珠聽了一時氣血翻湧,卻毫無反抗的勇氣,一時氣無從發洩,眼前一黑,仰面倒下。

  身邊幾個人趕緊扶著,都是國子監的落榜生,此刻心裡暗暗為賈珠喝彩,好演技。

  等到看見賈珠的嘴角溢血時,這幾位才慌了,喊起來:“吐血了,吐血了。”

  賈璉聽了也是心頭一驚,趕緊上前看一眼,但見賈珠倒地,面色發青,不是什麼好情況。

  “來人,趕緊送醫。”許欣陽比誰都果斷,這要人出問題,那真要親命咯。

  賈珠身邊幾個隨行的同學,也顧不上與賈璉打招呼了,七手八腳的把人送上馬車送醫。賈璉還特意派個家將跟著,人都送走了,這才回頭看看依舊跪著不敢起來的主家。

  這些做皮肉買賣的主家,往往身後都有靠山,今天的事情必定事出有因,賈璉不打算稀裡糊塗的過去了,誰知道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呢?

  “說吧,這家後臺是誰,賈珠為何發作?”賈璉看似平靜,語氣卻冷的嚇人。

  許欣陽藉口要押送家丁,趕緊先一步走了,這熱鬧不能看,會倒黴的。

  “回這位爺的話,真不怪奴婢,奴婢賣笑為生,如何敢得罪珠大爺?年前飛燕姑娘求珠大爺為其贖身,這不是珠大爺拿不出銀子麼?趕上別的恩客出了銀子,飛燕姑娘就跟著走了。珠大爺尋了過來,奴婢也不敢明著說,只能找藉口拖著。不想被珠大爺知道了,這才鬧將起來,說什麼不給他面子,姑娘養大了也是要本錢的,總不能白送給珠大爺吧?”

  賈璉一邊聽,一遍仔細觀察這位老鴇的表情,見她眼神躲閃,心道【多半是有鬼。】

  “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新科貢士要臉面,不敢砸了你這雞窩?”賈璉的臉上冷的能結冰了,語氣更是陰森森的寒氣鋪面而來,地上的老鴇嚇的脖子一縮,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奴婢真沒有耍詐,實在是珠大爺要把人帶走,只出五兩銀子啊。飛燕是淸吟小班的頭牌,有大爺出五百兩奴婢都捨不得賣。”老鴇以頭搶地,咚咚咚的,嘴上不停的解釋。

  賈璉深知今天的場合不對,很難問出一二三來,這事情鬧起來是真的不好看。

  “行,今天放過爾等。”說著賈璉回頭對小安交代:“你留下,算清楚損失,該賠錢的一個大子都不能少,不要都不行,記住沒有?”

  小安知道輕重,一臉嚴肅的回答:“小的記住了,二爺放心,保管出不了差錯。”

  賈璉回頭看著老鴇:“聽著,只要京師內聽到有人在傳淸吟小班和賈珠的事情,你自己尋個地方吊死,免得我髒了手活埋伱。”

  老鴇嚇的癱軟在地,裙下一攤液體溢位,卻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啊啊啊。

  人在京師,不狠是站不住腳的。

  賈璉才不會在乎這個老鴇的死活,冷笑道:“記住啊,你不能尋死,得活著。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可不管什麼王法不王法的,看誰像幕後黑手,我就跟誰不死不休。到時候,證據不證據的不重要了,全看我當時心裡懷疑誰。”

  該說的,不該說的,賈璉全都當著幾個人說的明明白白,這才拍了拍手,招呼一聲:“走了,真是晦氣。”幾個家將趕緊跟上,今天的事情,不傳出去是不可能的,賈璉一番話的意思很明顯,事情傳出去是不可避免的,就看朝著什麼方向發展。

  那老鴇沒聽懂,嚇尿了,那屬於賈璉刻意嚇唬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算計賈家。

  只要老鴇能把話傳到,事情自然會有人去壓制輿論。除非那個幕後黑手敢冒著以京師勳貴群體作對的風險,直接弄死老鴇,然後推波助瀾。這這樣的話,賈璉還算看得起他,覺得幕後黑手是條漢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敢搞小動作。

  仁濟堂的坐堂大夫手藝精湛,一針下去,賈珠就醒了。

  賈璉到的時候,賈珠已經能躺著喝藥了。就在賈珠不知道如何面對的時候,賈璉也沒進來,站外面交代了長隨幾句話就走了。

  賈璉的意思很明白,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賈珠生病是因為受了涼,回去如何與賈政解釋,那是賈珠的事情,賈璉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賈府的臉面是不是丟在地上被人踩,那是賈珠該負責的事情。

  一夜宿醉的賈政酒醒之後,顯得格外的煩躁。得知賈珠一夜未歸,更是氣的摔了茶杯。

  等到下人來報,說是賈珠回來了,被人抬著回來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把那孽子抬來,我倒要看看,他在外面都做了點啥?”

  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畢竟有四個家丁被順天府拿了,賈璉的意思,關一個月,少一天都不行那種。賈政這邊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得知淸吟小班報了官,還驚動了順天府,儘管事後只是下人頂罪,事情肯定不是啥好事情。

  關鍵一點,賈璉沒來當面解釋事情經過,而是直接去給賈母磕頭了,隨後就給賈赦和賈珍拉走了,去祠堂裡告祭先祖。

  仔細品一品,賈政體會到了【無視】二字。

第125章 交易 用人思路

  憂懼交加的賈珠是被人抬進榮國府的,外間喜慶的喧鬧似乎與他無關。

  回到家中的賈珠緊閉雙眼,等賈政來看過之後走了,才敢睜開眼睛。

  淚水漣漣的李紈坐在床邊,看見賈珠醒了,驚喜道:“爺醒了,老天保佑。”

  賈珠極為勉強的笑了笑,示意李紈扶他坐起來,開口問:“父親的氣色如何?”

  李紈沒想到他先問這個,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剛才也沒注意觀察,心思全在【昏迷】狀態的賈珠身上呢。

  “公公似乎不太高興!”李紈還是給了個回答,畢竟出了不光彩的事情肯定高興不起來。

  李紈猜測的不錯,尤其是賈政知道事情是賈璉處置,還配了清吟小班五十兩銀子後,更是怒從心頭起,把火氣衝著王夫人而來:“慈母多敗兒,在國子監不好好讀書,跑窯子裡逞威風!他不要臉面,賈家還要臉面。”

  王夫人沒有為自己辯解,反而替賈珠說話:“璉哥兒連戰連捷,珠兒起點更高,卻不如後發的璉哥兒,心頭鬱悶,去散散心又如何?老爺彆氣壞身子,經此一事,珠兒會努力向學的。”深知丈夫性格的王夫人,此刻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她是見過丈夫往死裡打孩子的。

  賈政這種人不會與他人共情的,賈珠的【不爭氣】,在家政心中就是在丟他的人。

  尤其是看到過去他看不起的賈赦趾高氣揚的時候,心頭的火燒的更旺了。

  二房的兄弟倆,要說自私,那是一個賽一個。真就是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

  二字對於賈政而言,那就是個傳宗接代的任務。一旦做了任何他認為是羞辱門楣的事情,那是真的往死裡打。是真的下得去手!

  此刻賈政不搭理王夫人,起身便去了趙姨娘處,心裡想的是,待那小畜生好了,再請他吃一頓家法。讓他長點記性,以免再行差踏錯。

  賈璉還是小看了自己在清吟小班裡說的一番狠話,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那完全不是一回事。這就好比,醜國說你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那你最好是真的有。

  隨著會試結果出來,文有賈璉這個後期之後,武有王子騰在外將數萬百戰精銳,四大家族的勢頭可謂如日中天。這也是有心人為何只敢玩點小動作,噁心一下人。

  賈璉那一番話看似極為不講理,張口閉口不死不休,還要活埋老鴇。

  這才是真正的勳貴做事風格,講道理,你也配?

  講理這種事情,都是實力均衡了,才有資格坐下喝茶講理的。

  沒有相互毀滅的實力,你想跟別人講理?沒睡醒就回去接著睡。

  賈璉很耐心的在等,看看事後的風聲如何的同時,推了賈珍安排的酒宴,悄悄的出門。

  夏剛正在家中聽一個小妾唱曲,門子進來通報後,夏剛驚的跳起來,罵道:“蠢貨,怎麼讓人在門口等著。”說完一陣疾步,飛快的衝到側門外。

  賈璉很有耐心的等著,他手裡並沒有查探訊息的渠道,但事情又不能不查清楚。這冤家對頭藏在暗處,不是第一次出手了,總不能一直敵暗我明吧,要揪出這幕後的混蛋才行。

  說起來賈家的仇家,那真是多的數不過來了,良善之家是無法積累出那麼大的財富。賈家幾代人乾的事情,不敢說仇家滿京師,有宿怨的對頭兩個巴掌數不過來的。

  心裡大概有個目標的賈璉,自然是要找人求證的。

  夏剛出來一陣抱歉,接著又是一頓感激,他已經順利的進了戶部,先拿到一個編制和一份俸祿,又很湊巧的被皇家央行借調過去,又多拿一份俸祿,他這個監生的身份算是提前畢業了。原則上文職九品起步,上限五品。

  作為太監的家人,夏剛的發展前途,那已經是很好了。今後走為皇家服務的道路,正經的文官級別五品能到頂,散官是沒那麼多限制的。

  不管怎麼說,夏剛對與賈璉的交易結果,非常的滿意。

  一番寒暄後,兩人進了書房,賈璉非常乾脆的請他屏退左右,然後才低聲開口。

  “兩件事,幫忙查一下,有沒有明確的目標不要緊,一個大概的意向就成。”

  如此開門見山,夏剛也收起笑容,變得的嚴肅了起來:“請講,一定盡力。”

  “鄉試前後關於我的傳言,賈珠在清吟小班的遭遇,兩者背後必有幕後推動,交代下去,一定要小心,不可打草驚蛇。事情有了結果,我欠你一個人情。”

  夏剛非常嚴肅的點點頭:“我記住了!”

  賈璉立刻起身道:“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夏剛不疑有他,畢竟賈璉剛剛高中貢試,正是忙碌的時候,卻悄悄的來訪,自然不可久留。夏剛送到門口,賈璉直奔李亨處。

  賈璉不請自來,李亨並不意外,反倒面露欣慰之色道:“還好你記得我,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做的很失敗。”受賈璉的影響,李亨越發的顯得接地氣,說話也都是大白話,極少泛酸!

  “殿下這是知道點什麼?”賈璉不動聲色的問,李亨搖搖頭:“聽說了清吟小班的事情,順天府那邊來的訊息。你既然放了狠話,孤自然是要讓人去查一查的。孤想知道的是,如果查明瞭幕後之人,你會怎麼做?真要不死不休麼?”

  賈璉只能在心裡感慨,這狗日的進步真快啊!

  見賈璉沒有立刻回答,李亨又道:“說起來還要感謝伱,善待報童後,市面上多了百餘雙眼睛,京師任何風吹草動,孤都可及時知曉。”

  賈璉一聽這話,反倒警惕了起來,嘴上說出虛偽的話:“殿下太高看賈璉了,京師敢捋賈家虎鬚者,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查明幕後是為了更好的防範。報復是談不上的!”

  李亨也沒當真,笑著搖搖頭道:“我且信你!”

  李亨心裡多少有點失望,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淡化兩人地位關係,言語上也多用“我”,就是想進一步拉近兩人的關係,奈何賈璉不鬆口,只能繼續耐心的等待。

  從周皇后那邊的囑咐來看,李亨深知賈璉這種出身的人,能做到眼下這個程度,真不是輕易就能納入囊中的。不能為己所用,那就合作咯。註定成為四大家族代表人物的賈璉,已經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物件了。

  賈璉笑而不語,抱手質疑:“那便告辭了!”

  李亨笑著相送到門口時,來了一句:“有訊息,我自會讓賈蓉相告!”

  聽到這話的賈璉,才算是有了點隨意的表情:“如此,多謝殿下!”

  目送賈璉走人,李亨心裡想的卻是,這廝連馬車都是很普通那種,真是小心謹慎。

  李亨不知道的是,幾十年的基層生涯,賈璉見多了起起落落的人生。在基層一個副科級的位子,都能打出狗腦子,真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錯過一次就是錯過下一次。

  這個時代的賈璉固然沒有錯過機會的擔憂,但是小心謹慎,不留把柄的性格已經形成了。不是必要的情況下,清吟小班那種代表賈家放狠話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

  回到東跨院,賈赦在等著他,見面便呵斥道:“小……,怎麼出去也不說一聲!”

  賈赦反應很快,【畜生】二字吞了回去。如今的賈璉,是他在外面裝X的前提條件,是他今後繼續過耀武揚威生活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