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77章

作者:斷刃天涯

  大義滅親是不存在的,這年代講的是親親相隱。悄悄弄死是唯一的選擇。

  又一個冬天的早晨,城門剛開啟的瞬間,一輛牛車便出了城門,車上都是凍僵的屍體,城外的亂葬崗上,又多了一些幽魂野鬼。

  這些人靜悄悄的離開世界,沒人會關心他們,甚至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

  除了城門口的守衛,看著遠去的車轍,縮著脖子幽幽嘆息一聲。

  下雪帶來的好處,就是閣老家門口的人都散了。

  關於成立銀行的話題,在刻意的引導下,成立銀行被忽略,各地分行官督商辦為中心。

  官員們在規則內打筆仗,帶出來的一些列話題,透過張廷恩的關係,賈璉第一時間就能瞭解。只是苦了張貴,差不多每天上午,都要冒著雪來一趟送信。

  在一片爭吵聲中,皇家中央銀行掛牌了,從皇帝的旨意中不難看出,這是一家直屬於皇帝獨立的機構。權利範圍為督造銀幣,以及監管其他分行,本身並不經營商業。

  就在有心人看到央行不過是個銀幣發行機構和分行管理機構,並不牽扯具體經營而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上喻直接給原本稍稍沉寂一點的爭議,再次加了一把火。只不過這次不在是什麼官督商辦了,而是和民間的錢莊有關。

  上喻的內容就一個,民間錢莊過去出於官方的管理之外,只要有本錢就能開辦錢莊,一些錢莊發行的銀票只要民間認可即可流通,這種現象不能繼續下去了。理由也很簡單,萬一民間的錢莊在濫發銀票,會導致極其嚴重的後果。

  所以,今後錢莊要發行銀票,必須要有相應的銀兩,並接受央行的監管。而不是像過去那樣,你想發多少銀票,印就是了。

  上喻一出,《京師民生報》立刻跟上報道,強調的是銀票存在的風險。你別拿信譽來說話,就說民間錢莊發行的銀票,是否存在風險!朝廷方面的監管,是否有必要?

  看到報紙的賈璉人都麻了,這麼會玩的麼?

  往年這個時候,京城最集中的話題在來年的會試上,民間最關心的話題,都跟舉子有關。

  哪裡的舉人聚會了,哪位舉人出詩集了,現場都有哪些頭牌娼伶到場等等。

  今年的茶樓酒肆之間,輿論的核心一直圍繞著朝廷關於銀行而衍生出來的一系列話題。

  一些歲數大的人紛紛表示,在京城活著,老了老了,看到新鮮事了。

  舊話題剛過去,新話題又出現了,分行官督商辦的話題迅速被新的話題熱度蓋過去之後,朝廷關於分行成立的事情,悄悄了在進行。剛成立的皇家央行負責監管,戶部成立的工作小組與【民間商人】快速達成媾和,於羊城、金陵兩地設分行試點,具體股份分配,不得而知。

  一套眼花繚亂的操作下來,此前大周朝勢力強大的晉商票號,以光速下跪。在京票號,接受皇家央行監督,隨後拿到了成立京師晉商銀行的許可證。趕在新的一年春節來臨前,晉商銀行掛牌營業,在京晉商票號,搖身一變成了晉商銀行的辦事處。

  改行成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回之前發行的銀票,更換統一的新格式銀票。該銀票最大的優勢,實現了在京城、金陵、羊城三地正常流通。新銀票由皇家銀行統一印刷,格式上不再是白銀多少兩,而是銀元XX元。

  事情的發展之迅速,賈璉看的瞠目結舌,我僅僅是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在皇權的催促上,竟然如此快捷的誕生出了大周朝版本的金融體系。

  有趣的是,錢莊需要監管這個事情,在大周朝竟然沒有太大的阻力就實現了。

  這要放在獨立不久醜國十三州,銀行家們那不得揭竿而起啊?

  區區聯邦,也敢管各州的事務?這聯邦不要也罷!

  這個時候不難看出,歷朝歷代,商人地位不高,被當豬養的待遇。

  沒有人敢站出來為商人說話,哪怕這個商人背後有強大的靠山。在明面上,一個站出來為錢莊說話的人都沒有。上喻說的很清楚,錢莊發行的銀票在民間流通,風險是一定存在的。

  一旦錢莊倒閉,影響肯定不是錢莊一家,有多少人使用銀票,就有多大面積的潛在風險。

  等待會試的舉人們,談論最多的話題,【朝廷缺錢,要對錢莊下手收割。陛下的上喻,直接打在民間票號的七寸上,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事情的影響巨大,民間錢莊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強烈的衝擊。事先早有準備的央行,在各省設立的辦事處緊急掛牌營業,給稽覈民間錢莊的營業,合格的發放營業執照。如果沒拿到營業執照,等著關門吧。

  慶幸的是上喻中有明確了時間和期限為兩年,也就是說,兩年的時間後,還沒拿到營業執照的錢莊,那就是自尋死路了。因為這個時間限制,民間的金融商業行為,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市面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目睹了整個事情發展的賈璉,在家中只能是連連感慨,真的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

  當自己將一些現代理念和存在的風險在與張廷恩的交流中提出後,承輝帝的大臣們,很認真嚴肅的考慮了進去,並且在執行的時候與權利完美配合,打了一場速度極快的戰爭。在所有人沒有充分理解並且做出有效的反應前,央行和三地分行試點成立了,民間錢莊的監管體系也基本完成了草創。

  這主要得益於官方到民間對商人骨子裡的不信任。傳統道德體系對於不事生產的商人,素來是不信任的,認為他們是奸猾的代名詞,無商不奸。

  所以在民間的商人,不管是不是招诺纳倘耍家獟煲粋童叟無欺的招牌,失去了信譽,在大周朝這片土壤上,真就沒有生存的空間。

  別人從整個事件中看到了什麼,賈璉不關心,他只關心自己看到的事實。

  皇權真是太強大了,大到了沒有上限的程度,想想就覺得骨頭裡發涼。

  皇家集權的時代,坐在皇位上的那位的個人能力,實在是太重要了。

  一個朝代的興衰週期,往往是由某皇帝在位期間的作為決定了週期長短。

  後世史學家人為明朝實亡於萬曆,本質上是說明朝因為萬曆而加速了滅亡的週期。

  事情辦成了,新一年的春節臨近,承輝帝論功行賞。戶部尚書張廷恩加文華殿大學士,這是朝中的事情,後宮裡的元春,晉封為妃,也稱元妃。

  具體到賈璉個人頭上,沒有爵位上的具體好處,裘世安來榮國府宣旨的時候,榮寧二府喜氣洋洋的大開中門迎接。

  兩府男丁中,賈赦、賈政、賈珍、賈璉、賈珠、賈寶玉、賈蓉到場,其他人沒資格。

  裘世安面無表情的等賈府擺好香案後,一本正經的宣讀旨意。

  明面上的旨意內容,賈元春賢良淑德,在宮裡表現出色,晉封為妃,賈家教育的很好,賞賜若干財物。具體的爵位賞賜,一個沒有,散官也是一個沒有。原本懷著美好願景的二房眾人,全都落了個空歡喜。

  宣旨之後的裘世安沒立刻就走,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衝賈璉道:“陛下有口諭,賈璉單獨留下聽旨,餘者回避。”

  榮禧堂內眾人立刻退避,具體到個人的心態不得而知,出來等待的時候,賈赦的下巴一直沒有恢復正常的角度,沒有四十五度角看天那麼誇張,但三十度肯定是隻多不少。二房的賈政面無表情,賈珠低頭時,下巴頂到了肋骨上,本就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

  賈蓉這廝激動的東張西望,連他老子警告的眼神都給忽略了。年幼的賈寶玉,敏感的意識到氣氛不對,喊了一句“我去找老祖宗說話”跑了。

  賈母這邊,看著一臉【與我無關別在意我】的邢夫人,再看看錶情刻板的王夫人,還有眼神複雜的李紈,心裡暗暗嘆息。餘光瞥一眼眼神流轉的尤氏,這位在悄悄的看熱鬧呢。

  賈母心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等賈璉的媳婦進門,該不該讓大房搬回來呢?以她對大兒子的瞭解,大概是不願意回來,在東跨院自成一體多自在呢?

  此事之後,說什麼都要讓賈璉搬回來住,不能再住東跨院了,不合適了。

  早先賈母讓賈璉搬回來,賈璉沒行動,賈母也就算了,現在真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又要鬧笑話了。儘管京城了榮國府的笑話已經不少了,這一次真不一樣。

  以前別人最多笑話一下榮國府當家男丁不成器,一個直接擺爛,一個多次放棄外放機會,安心在京做快活官無所作為。如今呢?賈璉還住東跨院,一準有人傳賈母老眼昏花。

  榮禧堂內,裘世安笑容滿面的對賈璉道:“上喻!”

  賈璉要做大禮參拜,裘世安伸手攔著:“聖人說了,就是兩句家常話,不必大禮。”

  賈璉堅持大禮完畢,裘世安也沒有強攔著,只是笑道:“別跪著了,起來聽旨。”

  等賈璉站起了,裘世安繼續:“聖人問你,來年會試可有把握一甲?”

  賈璉一聽這問題,頓時眼珠子一陣亂轉,感情在這裡論功行賞呢?

  回頭即便賈璉的試卷落選了,皇帝也能強行從落卷中找出來是吧?

  【您是懂怎麼當皇帝的!】心裡一陣感慨之後,賈璉不敢讓裘世安等太久,趕緊回答。

  “臣出生以來,逡掠袷常宰媸a所致。會試乃國家掄才大典,臣必全力以赴,不敢奢求一甲,能中便是僥天之倖。”

  裘世安似笑非笑的看看賈璉,沒再說話,轉身走人。賈璉趕緊跟上相送,一直送到門口才停下。臨上轎子前,裘世安才回頭笑道:“留步!”並指著身邊一個小內侍道:“他叫小貴子,富貴的貴,記住他的樣子。”

  賈璉沒想到這麼明目張膽,但還是很認真的表示:“多謝公公關照!”

  裘世安笑眯眯的說話:“都是為聖人辦事的,別見外了。”

  回到榮禧堂時,眾人已經散了,只有賈母在堂。

  賈璉不知究竟,上前拜見,賈母直接免禮。賈璉這次沒堅持,笑嘻嘻道:“謝祖母愛護。”

  賈母百感交集,抬手點了點道:“你啊!回頭讓人收一下西邊的幾個院子,會試之後搬過去住吧。”賈璉聽了沒有立刻拒絕,而是低頭沉思一番才道:“祖母,此事孫兒以為,應讓人去王家說一聲,如何佈置,風兒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賈母聽了頓時微微一怔,好一陣才表情複雜的問話:“你啊,還沒進門就這麼寵著?”

  賈璉無所謂的笑了笑:“明媒正娶的媳婦,該寵還是要寵的。我尋思風兒大家閨秀,應是知書達理,管家的好手。”

  賈母一聽這話,立刻笑道:“這你不用擔心,風兒進門之後,管家的事情祖母盯著交接。”

  賈璉得寸進尺:“公中庫房的鑰匙誰管?”

  賈母意味深長的看著賈璉,露出笑容:“自然是風兒說了算,難辦的事情自然有商有量。”

  賈璉微微一笑,長揖道:“謝祖母!”

第115章 過門不入

  東跨院後門口,賈赦等著賈璉,識趣的小安立刻消失,父子二人對視了三息之後,賈赦問:“宮裡那位都說了啥?”語氣看起來不是那麼尊重的樣子。

  腦子果然有坑,確粤耍�

  “下次提到那位,請帶上該有的尊重,不管在任何場合。”賈璉很不客氣的提醒一句。

  “嘿嘿,他不過是邭夂昧T了。”賈赦絲毫沒有聽進去的意思。

  賈璉露出嚴肅的表情,眼神凌厲的看著這位便宜老爹:“這種想法立刻丟掉,再有下次,別怪我大義滅親。”賈赦被看的心裡一陣發虛,儘管對賈璉的話不以為然,卻也沒有反駁,轉身悻悻道:“不問了還不行麼?真是無趣!”

  賈赦走的飛快,其實他心裡也很好奇,明明是元春被晉封了,怎麼顯出賈璉來了?

  既然賈璉不肯說,反而要轉移話題,那就別問了。只當是陛下想加恩賈府便是。

  原著中作者弄了一堆暗示,草蛇灰線,平添了無數的猜測,養活了一堆靠研究這本書生活的學者。講道理,這些學者能靠一本書生活的很好,那也是不小的本事。

  賈璉對於這本書的感覺很明確,這就是一本小說,大概是與真實歷史有關聯的。

  研究這本書的學者,研究成果有什麼作用呢?

  好像,似乎,一點作用都沒有。至少對於現代社會那個國家而言是如此。

  從原著中的秦可卿和妙玉的情況可知,東西二府與某些餘孽關係匪湣_@其中還需要一個人為連結紐帶,找到這個人,即可解釋清楚賈府最終敗亡的原因,也能為賈赦賈珍的一些列作為找到解釋和答案。

  遺憾的是,賈璉並不關心真相是什麼,只要拿下賈府的主導權,有些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非要去做,那就去死吧。

  心軟是不可能心軟的,任何人不管主觀客觀上影響到了賈璉逍遙快活的一生,都得死!

  王家這邊,賈璉派人把信送到,閱罷王熙鳳整個人激動的發抖。

  把信遞給平兒,王熙鳳顫聲道:“你也看看!”

  平兒沒覺得不合適,直接接過就看,心中賈璉沒有帶任何主觀情緒,就是平鋪直述。

  賈母要賈璉搬回東跨院,賈璉建議讓王熙鳳派人來看看,具體如何佈置,由王熙鳳做主。

  賈母認可了賈璉的意思,並且表示只要嫁過來,賈母盯著交權的過程。

  極為聰明的平兒,看完信之後,幽幽道:“姑爺還住東跨院呢!也難怪!”

  儘管是就事論事,深知王熙鳳性格的平兒,卻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璉哥哥也真不容易,待我嫁過去,一定不讓他為後院的事情操心。姑姑那邊……。”王熙鳳頓了頓道:“我不便過去,平兒走一趟,回來詳細說說那幾個院子的事情。”

  王熙鳳嘴上沒說,心裡跟明鏡似的,是那幾個院子的事情麼?非也,是賈璉在為王熙鳳爭取榮國府後院的管理權。如果像原著那樣,王夫人是牢牢的壓王熙鳳一頭的。現在嘛,賈璉一旦會試過關,王熙鳳嫁過去就是當家夫人。

  姑姑怎麼了?給賈母伏低做小無所謂,給姑姑伏低做小?鬧呢!

  丈夫明明是榮國府的嫡傳,竟然被擠到東跨院安身,這種大家族後院的事情,王熙鳳看的還少麼?男人不爭取,女人的腰桿子就不硬。原著中的王熙鳳是鳳辣子,未必就是她想這麼表現,也許這是一層保護色。

  現在的王熙鳳,哪裡需要表現出潑辣的一面呢?人還沒過門呢,就能當家作主了。

  什麼邢夫人,王夫人,都給我靠邊站。賈母是老祖宗,屬於特例。

  院內有丫鬟在嚷嚷:“大爺,小姐在閨房,不好亂闖!”

  王仁的聲音很不爽:“你個小丫頭片子,你仁大爺來看妹妹都敢攔著?”

  王熙鳳聽了微微皺眉,這個哥哥確實是個不長進的,但凡有未來夫君一小半,都不至於如此不堪。當初王子騰想帶他去軍前,做個管糧草的官兒,這廝卻藉口生病,死活不肯去。

  說穿了無非是怕吃苦,加之王仁還沒有子嗣,父親那邊也幫著說了話,這才沒跟去。

  王仁也沒真生氣,在院子裡笑嘻嘻的調戲攔住他的小丫鬟,動手動腳的,王媳婦看一眼就忍不住了:“禍害你院子裡的丫鬟還不夠,跑我這來接著禍害了?”

  家中地位明顯高於妹妹的王仁,聽了很不高興的沉下臉來,正準備說兩句顯示一下大爺的威風呢,平兒站王熙鳳身後淡淡道:“小姐,姑爺的信怎麼回?”

  王仁似乎被施展了定身法,整個人呆住了,腦子裡浮現出差點斷氣的那一幕。賈璉那廝,可真是個狠人啊。就在王仁不好下臺的時候,陳氏進來了,看一眼便道:“風妹妹,這還沒過門呢,就知道拿男人壓你哥哥一頭?”

  都不用王熙鳳還擊,王仁便主動解釋:“別瞎說,璉哥兒是個好相處的。”說完便衝王熙鳳笑道:“璉哥兒的心裡說了什麼?宮裡的貴人,可有什麼好訊息?”

  王熙鳳看嫂嫂在場,收起不悅,給王仁一點面子。

  “沒啥事情,璉哥哥讓我派人去看看,說是賈府的老太太讓他搬回榮禧堂,家裡如何佈置,需要點什麼,都讓我來做主。”王熙鳳沒有啥都說,但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啥都說了。邊上的陳氏臉色都變了,眼睛裡的羨慕嫉妒根本藏不住。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話有很強大的普適性。

  王熙鳳這還沒嫁過去呢,就已經能做主了,陳氏還要被婆婆伏低做小呢。

  王仁沒當一回事,搖頭笑道:“就這?無趣的緊,走了走了。”說著轉身就走,媳婦跟來了,想調戲一下小丫鬟都不自在,還不如走為上。

  陳氏也沒多留,留下看小姑子耀武揚威麼?

  儘管得了皇帝的保證,賈璉還是不敢懈怠,每天窩在書房裡刷題。

  桂香在一旁伺候著,表情頗有一點幽怨,天冷了,她展示一下研究成果都沒那麼方便了。暖床的時候,桂香倒是很想爭取一下進展,奈何賈璉再三勸她,大婦沒進門,將來要是外出做官呢,也不好帶著她走,要是沒懷上還好點,真懷上了沒準命就沒了。

  說實話,賈璉還是不敢冒險,王熙鳳的改造成果如何,現在還看不出來。別的女人也就罷了,桂香作為最信任的貼身人,賈璉可不敢冒險去實驗王熙鳳的人性。

  “時候不早了,別累壞了身子。”看看蠟燭將盡,桂香勸了一句。

  賈璉正好完成一道題,放下手裡的筆道:“嗯,讓人進來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