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76章

作者:斷刃天涯

  幾個逆子帶來的那點不舒服,承輝帝很快就淡了,畢竟年齡還小,還可以慢慢的從六部到地方觀政磨礪。再安排幾個好的老師帶一帶吧,尤其是老三,他的情況比較特殊。

  經過不懈努力,李亨終於在承輝帝的心目中分量增加了。影響因子,正是賈璉。

  “愛卿,回去擬一份摺子,詳細闡述一番銀行的好處,以及地方分行官督商辦的優缺點。這份摺子交上來,朕會讓朝中四品以上官員大討論,綜合出幾條可行性方案,內閣會議上商議後決定。”承輝帝心裡有了定見,輕鬆了許多。

  張廷恩謝恩後退下,承輝帝懷著輕鬆的心情,走在通往元春處的路上,突然站住轉了一個方向,奔著周皇后的住處來了。

  見了周皇后,承輝帝很自然的問一句:“老三最近來的多麼?”

  “差不多七八天來一次,他比以前忙的多了。前日他來的時候,臣妾看著他沉穩了許多。還說起近期京師舉子云集,好些個舉人找不到合適的住所,他還招募了幾個手頭不寬裕的舉人在報社裡做事,包吃包住,幾位舉子都很感謝他。”

  周皇后這點很好,就是單純的說事情,不會評價哪個皇子做的事情如何如何。

  非要說私心嘛,就是關於李亨沉穩許多的評價,這點承輝帝也是看見的。

  做母親的表示一下欣慰,這話都不能說,夫妻間就別見面了。

  承輝帝也是欣慰的點點頭:“是啊,老三成長的很快。通政使司那邊,觀政期也差不多了,下一步,朕打算讓他去戶部觀政,你覺得如何?”

  “當孃的都愛孩子,日常休息用度可以說,干政的事情不能做。”周皇后立場總是如此。

  承輝帝聽了微微一笑道:“回頭朕讓裘世安那邊,每月給報社的費用加一成。”

  關於幾個舉人的事情,承輝帝當著沒聽到,這事情可是太正常了。老三比起老二要小,但在結交臣子這方面,老三非常的收斂,出宮之後非常的本分,除了觀政坐班時會接觸的到官員,私下裡從不與官員來往。相比之下,老二經常宴請官員或勳貴。勳貴還能以親戚關係解釋,官員如何解釋?

  得提前結束老二在吏部的觀政期,安排他去哪個部門觀政呢?

  承輝帝靠在墩子上,享受著身邊宮女的捶腿,眼睛閉上了,顯得輕鬆的很,好像在休息。

  來的時候周皇后注意到裘世安身邊的內侍空著手,並沒有帶著待審的奏摺。

  儘管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

  承輝帝沒少下班後在元春那邊辦理公務,好幾次白天也在那辦公,這份待遇,以前是屬於周皇后的。想到此處,周皇后並沒有特別的失意。皇帝嘛,不就是這樣麼?後宮那麼多女人,承輝帝有偏愛很正常。誰還沒有年輕漂亮過呢?

  只是有一點皇后很在意,那就是元春也好,其他的妃子也罷,承輝帝成功登基之後,再沒有皇子誕生,生了幾個都是公主。

  眼看著親生的兩個兒子已經長大,順利在外開府了,周皇后的心裡優勢感非常強。

  次日,承輝帝降旨,二皇子結束吏部觀政,前往工部觀政並協助工部尚書處理一些公務,三皇子李亨則前往戶部,繼續觀政學習。

  這個旨意看似給與了二皇子一些工部的處理事務的權利,但工部是個啥衙門啊?

  六部之中,工部素來是排最後的。在大周朝,工匠的地位在太祖之後,急劇下降。

  承輝帝還特意把老二叫來,交代了一番,主要講太祖年間,對於工匠的態度。希望他能深切的領會太祖當初優待工匠的深意,並且能沉下心思,協助工部三位主官,處理好政務。

  老三李亨那邊呢,承輝帝只是在李亨來送稿子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人在戶部觀政,切記不可指手畫腳,有官員請示,也不要發言。只允許帶眼睛和耳朵,不許帶嘴巴。

  一開始李亨還很開心,被承輝帝耳提面命後,情緒大為低落,本以為能有個一展才華的機會了,沒想到父皇還是不看好他的能力。

  為此,出宮之後的李亨,習慣性的讓賈蓉去傳口信,說了要去戶部觀政,並且把承輝帝的教導之言,都讓賈蓉轉達了一下。

  怎麼講呢,自打拿到了玉牌,李亨對賈璉有點盲目信任的意思。

  賈璉得知賈蓉的轉達後,表情錯愕了好一會。

  怎麼一杆子給幹到戶部去了?要知道,眼下承輝帝最重視的就是戶部。

  搞不清楚皇帝的心思,賈璉決定裝一下神棍,讓賈蓉轉告:“鎮之以靜!”

第113章 提醒還是敲打?

  從帝王心術的角度看,承輝帝這個操作很迷惑,沒人看出他對兩位皇子的態度。

  前者能在工部掌握一定的權利,後者去了最看重的部門。

  賈璉看不明白,所以就不去想那麼多了,李亨那邊直接含糊過去。

  李亨這邊得到賈璉的回覆後,安心了許多。人都是會成長的,李亨磨鍊了這麼久,也有一些個人的心得體會。任何事情看不清楚的時候,先等一等沒壞處,畢竟父皇正當年,上面還有個太上皇,過早的暴露出野心,肯定不是好事。

  既然有事情不懂,還是找個懂的人問一問。賈璉覺得,找張廷恩不妥當,還是找便宜老爹。賈赦或許比較拉,但這一類事情他見多識廣,總能給個參考意見。

  藉著請安的機會,賈璉問了一句兩位皇子調整的事情。

  賈赦聽了眉毛微微一揚道:“現在說這個事情還早,別太當一回事。當初太上皇選當今,就是覺得當今好控制,沒想到當今登基之後,一直在默默的積蓄力量,太上皇的病當時太醫都讓準備後事了,沒想活過來了。等身子養好了,當今已經基本站穩了。勳貴們私底下都覺得,當今登基後,日子不如太上皇那會自在了。”

  賈璉聽了這話,大吃一驚,當即追問一句:“怎麼,這種事情私下裡也能議論的麼?”

  賈赦笑道:“這種話當然不能明說,就是清欠那會抱怨幾句。不過大家心裡都是這個意思。你以後入朝為官,與當今遲早要接觸的,凡事給自己留點餘地。你我父子,私下裡說這個可以,出去千萬千萬一個字都不能提。”

  賈璉稍稍鬆了一口氣,還不算太過放肆,還能搶救。話鋒一轉又問:“珍大哥那邊呢?”

  “他跟我一樣,都是閒職,手裡沒實權,心裡能舒服才怪呢。他這人不好講,有時候總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眼下他是族長,怎麼?你有想法?”賈赦笑著問一句。

  賈璉搖搖頭,露出無恥的嘴臉:“我對他媳婦有想法,都不會對他有想法,挨不上!”

  賈赦一聽這話,頓時露出猥瑣的笑容:“嘿嘿嘿,原來你好這一口。”

  “不可能,別亂說,我沒有,我就是隨便說說。”賈璉趕緊否認,這哪能認賬。

  說起這對父子的關係,如今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賈赦也很少擺老子嘴臉了,交流時也能對等。不過賈赦的好臉色不是免費的,話鋒一轉道:“前些日子開銷大,你孝敬一點?”

  “不是才拿的一千兩?”賈璉不是不捨得,而是不想被他輕易得手,免得胃口越來越大。

  “倒黴催的,上回被龍禁尉拿了,身上的八百兩都被罰沒了。”賈赦有點不好意思,其實這是假話,他被收走的銀子,一共也才一百兩。這個事情夏同學早就通報了。

  “祖母那邊一個月才二十兩月例銀子,這樣,私下裡我一年貼您二百兩,今年就算了,明年再說。”賈璉不肯輕易就範,賈赦立刻講價:“那也行,得每個月二十兩。”

  “不能再多了啊,我掙點銀子也不容易。二十兩啊,夠您在外面養四個小的。”

  賈璉得到了想要的分析結果,所以趕緊走人,不想繼續糾纏。賈赦這傢伙為了銀子,真是能拉的下臉。按說賈家也不缺銀子花銷,賈赦本人也有俸祿。

  賈赦的開銷大,主要是在外面玩樂用掉了,在榮國府內,所以開支賈赦都會找公中報銷。

  中舉之後,賈璉的月例也是二十兩,這錢直接讓給賈赦就行。一時半會的,賈赦別沒事找麻煩就好。關鍵還要等中了進士,真正的成為榮國府的話事人,到時候王熙鳳進門掌握內部,賈璉掌握了對外話語權,把榮國府變成夫妻店。

  銀行的旨意下來後,朝中引發了巨大的震盪!

  張廷恩在奏摺裡強調了一下匯通天下帶來的好處,銀行透過匯兌,還能掙錢。

  這個事情在朝廷裡的主流反應就是兩個字“反對!”而且是好幾種反對聲浪,無論是在京在外的四品以上官員,在討論中的反對聲是主流,只不過各有各的反對。

  張廷恩這個倡導者,根據賈璉的建議,做了一個統計,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按照籍貫來看,北方官員中反對最強烈的,往往出身山西,他們反對的理由很簡單,士農工商的定位不可撼動,匯通天下方便了商賈,這是在鼓勵經商。大周朝以農桑為本,鼓勵工商意味著影響農耕,百姓種地收入微薄,屆時人心浮動,不思農耕,動搖國本。

  並舉了前明嘉靖年改稻為桑的例子,類似的舉動,一定會影響糧食生產。

  南方官員中反對者,籍貫多為粵、閩、兩江等地,他們反對的角度是與民爭利,民間商貿,自有錢莊經營,自負盈虧。朝廷插一腳進去,掙錢了是小,萬一虧了呢?再者,朝廷的介入,一定會導致民間錢莊的經營困難,到時候市面上錢莊紛紛倒閉,非常的有可能。民間商貿,錢莊的作用巨大,一旦錢莊出問題,必定導致商業凋敝,影響商稅。

  除了反對派之外,還有一部分官員不做選擇,保持觀望態度。大體上統計的結果表明,四品以上的官員,反對者佔了大約一半以上。

  武官體系倒是沒人出來發表意見,都是看看不說話的態度。還有就是內務府這個體系,也選擇了閉嘴。大多數宗室子弟,選擇了閉門不出。

  吵吵鬧鬧半個月也沒平靜,五位閣臣上班時被騷擾的不輕,下班後官員們也不肯罷休,紛紛登門拜訪。閣臣們商量好一樣,每天回家閉門謝客。

  這一波瓜賈璉吃的好爽啊,看著就覺得這場戲太精彩了。

  這日又逢休沐,賈璉被召喚之後,很不情願的來張府。心裡對於皇帝的決定怨念頗深,給你出個主意,你倒好,拿出來群臣討論,這種事情要幹就得動作快一點,在別人反對之前,在別人沒弄清楚跟腳前,把事情辦成咯。

  事關朝廷收入的大事,為何非要跟權術摻和在一起呢?

  抱怨歸抱怨,大腿還是要抱緊的。來到張府之外,賈璉從車上下來,看見幾個官員站在門口被擋了駕之後,卻遲遲不肯離去。

  有人在外高呼:“張閣老,本朝以農桑為本,重商之風不可開啊。”

  還有的官員站在門口大聲哭喊:“張閣老,您就不要身後名乎?”

  賈璉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官員,發現都是品級不高的官員,穿著的官服都是五品以下的。這些官員是沒資格就此事上奏的,但怎麼說呢,總是有人不甘寂寞。藉著這個機會,能給張廷恩當狗,有的官員也是不在乎的。還有的官員,抱著掙點聲望來的。

  為何這麼講呢?因為這些官員下班了,還穿著官服,這都是下班不回家,直接來張府。

  為了升官,這些官員也真是夠拼的。你真要有血性,為何不往張府門口丟雞蛋,丟菜葉,捨不得那點錢麼?賈璉很是感慨,要不要我去買一筐雞蛋,送給他們呢?

  哎呀,雞蛋在這個生產力不高的時代,拿來浪費太可惜了,還是算了。

  賈璉在心裡默默地表示這場演出不夠精彩,繞了個彎子,來到張府的後門。

  這裡沒官員,真是邭猓瑥堎F上前敲門之後,裡頭很快開門了。

  “伱怎麼來了?”開門的小廝是吳安中的長隨,聽到動靜吳安中也出來看看。

  “你當我想來呢?我在家讀書好好的,被召喚了!”賈璉沒好氣的吐槽,吳安中再次吃癟。畢竟大門口的人堵著,他又不是不知道。誰在這個時候,願意登張府的門呢?何況張貴站一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面無表情的問候一聲吳少爺。

  書房裡的張廷恩倒是興致不錯,盯著統計表格看,一邊看一邊嘖嘖嘖。

  見賈璉進來也不廢話,直接道:“快過來看看,我怎麼都想不到,山西的官員會擔心農桑,山西官員這是拿山西當湖廣了麼?還有啊,南方沿海幾個省的官員,居然會關心,民間錢莊是死活,真是令人感動啊。”

  賈璉過來看了一眼,淡淡道:“猴子老實坐在地上還好點,這一跳起來,紅屁——股露出來了。這要不是事先私下透過氣才怪了。”

  張廷恩多少有點好奇道:“你說說,為何反對聲如此巨大?”

  “山西官員嘛,大概是想突出一下山西票號的地位,畢竟京中的票號,半出山西。沿海幾個省的官員反對,怕是擔心朝廷對商稅下手。”賈璉很直接的給出了猜測,不兜圈子。

  張廷恩一拍大腿:“不侄希∧悴虏拢菹驴戳四憬ㄗh我做的統計表格,怎麼說的?”

  “不猜,陛下的心思,我可不敢猜,您還是別坑學生了。”賈璉果斷的拒絕,沒事猜陛下的心思,真是嫌日子過的太舒服了麼?在任何場合,即便是猜到了,也不能往外說。

  “陛下說,看見一塊肥肉,一個個都坐不住了,果然是紅眼珠見不得雪花銀。山西商人在揚州沒鬥過徽商,只能在票號上發使勁,眼看朝廷要官督商辦,怕是兩邊都商量好咯。別管能拿到多少好處,先合夥把聲勢造起來。到時候,跟勳貴和內務府也能爭一爭高低。”

  賈璉聽到這裡反而好奇了:“怎麼,陛下對商稅沒興趣?”

  “怎麼能沒興趣,這事情不能聲張,悄悄的辦。再者,有的商家的稅不好收,比如薛家,經營皇家採買起家的,你能讓薛家老老實實的交稅?揚州那邊,朝廷的鹽稅都是能拖著就拖著,也沒見朝廷對鹽商動刀子。嗯,跟你說個事,忠順王也是鹽商的後臺之一。”

  賈璉及時的堵上耳朵,搖頭:“不聽,不聽!”

  “呵呵,不聽不等於你不知道。還有金陵甄家,與你們賈家可是老關係了。還有吆友匕陡魇。瑳]少設卡子收錢。漕呖偠奖犚谎坶]一眼,當著沒看見,數萬漕丁難道是擺設麼?無非是上下其手罷了。對了,崇文門那個稅卡,太上皇年間被逼出來的。哼哼,京城外收不到稅,京城裡總能收的上來。”

  說來說去一大堆,無非就是在強調一下本朝的商人成分複雜。

  問題這破事都是皇家自己搞出來的,跟賈璉有個屁的關係。

  賈璉決定放棄治療了,耳朵也不捂著了,站著裝聾作啞,也不想說話了。

  這老師,看意思沒安好心思。今天不回是鴻門宴吧?

  “賈王兩家,祖墳都在金陵,陛下偶然之間,會提那麼一兩句,你心裡得有個數。”

  聽到此處,賈璉算是與原著對上一點了,難道是甄家?

  提到金陵,賈璉首先想到的是從江南到京城的妙玉,一個尼姑的生活水平比賈府都講究,在一個就是秦可卿了。說起來,賈府這群蟲豸是真能作死啊。

  現在的妙玉,有十歲麼?十有八九,是甄家在照顧她吧?

  賈璉心裡盤算著,張廷恩突然說起這個,是因為皇帝說漏嘴呢?還是故意提醒一下?藉著張廷恩的嘴,傳這麼一句話。如果賈璉爛泥扶不上牆,怕是一輩子都沒機會聽到這句提醒。只能說眼下這個時機太巧了,承輝帝佈局還沒徹底完成前,必須拉攏勳貴。

  不然的話,賈璉哪有機會聽這麼勁爆的話。

  這麼看來,承輝帝還是挺厚道的嘛。他看好賈璉,就能給個提醒,算是酬功呢,還是算敲打一下?賈璉彷彿看見了承輝帝站在面前,微笑著對自己說:【朕都知道,只是不說。】

  跟著猜謎呢?賈璉頭疼了,擺爛不行,努力奮鬥也不行,該來的麻煩還是要來的。

  將來掌握了賈府的話語權,就得擺平與甄家之間的聯絡麼?

  還是說,有訊息及時彙報,私下裡早點通氣?

  講道理,即便要暗示,那也要對王子騰去講嘛,或者對賈赦和賈珍說。

  現在接受到皇帝暗示資訊的居然是賈璉,這個就讓人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如果非要當一回事,從此心頭就是一片吹不散的陰雲啊。

第114章 還沒進門就寵著?

  一片雪花落在頭上時,賈璉從思索中走出來,抬頭看天,茫茫的一片。

  本已經生出【皇帝逼急了就躺平擺爛】的心思,被這一場不講道理的大雪嚇了回去,狠狠的一個哆嗦後,想起了那句【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雪花落在頸窩裡,還真的冷啊。趕緊上車,回家。

  家中貼心的桂香已經讓人把地暖燒上,這個時代的地暖,那是真叫奢侈,還容易中毒。

  京城的冬天就是這樣,又幹又冷,賈璉下意識的想到,要不要手搓點甘油出來。

  如果是普通人家,弄這東西大概是要被打死的,但是在賈家呢,屬於常規操作,還有所謂【遮奢】之名。嗯,讓人不禁想起賈母飯桌上的一道菜,原著裡特意強調了做法。

  有多好吃賈璉是沒吃出來的,畢竟傳統出師再怎麼提鮮,都頂不住工業生產的穀氨酸鈉。

  賈璉更願意吃一些簡單加工後的飯食,比如燉出來的雞湯,清蒸的魚等等。

  感覺到嘴唇的乾燥,賈璉有點煩躁的扭動身子,又想起來皇帝的暗示。

  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有沒有一種可能,皇帝在提醒賈璉,賈家的蟲豸們要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