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一番洗漱後,賈璉躺下時見桂香眉頭不展,突然想起過門不入那一招。
定心丸吃多了也免疫了啊,賈璉招手示意,桂香疑惑的俯身,賈璉在耳邊說了一句,桂香頓時呆了呆,隨即回頭看看,匆匆起身離開,沒一會便腳下帶風的回來:“門拴上了!”
半個時辰後,一直背對賈璉的桂香回頭,面色潮紅道:“可惜了!”
賈璉安撫一句:“重要的是,外面的人怎麼看。”
桂香聽了心頭一喜,往懷裡靠的更緊,找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婢子心裡知道,爺都是為了我好。我也是在榮國府里長大的,知道這後院裡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作為丫鬟,桂香的發育期是不需要束胸的,身材意外的飽滿,賈璉甚是滿意。
年輕人火力旺盛,歇了一會,感覺到身後變化的桂香眉頭微微一皺,咬著嘴唇忍著。
次日一早,走路姿勢彆扭的桂香,咬著牙在東跨院裡巡視一圈還不夠,又去榮禧堂那邊轉了幾個地方,哪裡下人多,就去哪。生怕別人沒看見她走路不順暢,並且幾位享受嫉妒的眼神。璉二爺的屋裡,暫時也就她一個呢。
前來探路的平兒見了桂香,臉上沒啥變化,心裡卻微微嘀咕了一下。
面對未來夫人的通房,桂香自然是態度極好。
見了賈璉,平兒入常見禮問候,看原著的時候,現代人賈璉最喜歡的就是平兒。
“平兒來了,回頭讓桂香陪著你去榮禧堂西邊幾個院子看看,怎麼佈置我不管,你只要知道,你是代表我和風兒的就行。”賈璉很直接的把話說明白,以免平兒誤解。
平兒回頭看一眼,見桂香出去了,站在書房門口守著,這才低聲問一句:“桂香姐姐看著不舒服,要不婢子一個人去?”
賈璉抬手扶額,苦笑了一下,走平兒跟前伸手環腰,平兒僵硬了一下後,耳邊熱氣令人身子發軟,竟無半點力氣反抗,只是口中在說:“爺,小姐還沒過門呢。”
“真是個有忠心的平兒,我素來說話算數,不是伱想的那樣。”
聽了此言,平兒忍不住追問:“是那樣?”
賈璉頓時露出奇怪的笑容:“你想試試麼?”
感覺到賈璉的手開始不老實,平兒一個激靈,力氣也回來了,腰身一扭躲開道:“不要!”
賈璉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極為可愛,哈哈大笑後低聲道:“今天且饒你一會,待你跟著小姐嫁過來,看你如何能掏出爺的手掌心。”
平兒被挑起了也不生氣,只是有些害羞的跺腳:“爺不正經!”
“不正經就對了,對上如此可人的平兒,爺還是一本正經,那就叫不正常。”
平兒表示什麼都沒聽到,直接逃出了書房,不是擔心賈璉,而是擔心自己扛不住。
男人好色,女子亦然,風姿秀美的賈璉加上讀書有成的光環,註定要成為通房的平兒,哪裡敢多留下繼續單獨相處。
桂香恢復了常態,走路也看不出異常了,兩人一起去榮禧堂的路上,桂香低聲對平兒道:“這後院裡頭的事情,平兒妹妹是知道的。”
聰慧的平兒當然知道,所以非常理解的回應:“爺還住在東跨院呢!這些年,姐姐辛苦了!”桂香心頭竊喜,這可是未來正室最信任的人,笑的越發自然:“都過去了,爺起來了!”
加上標點符號短短十個字,平兒在腦海裡演繹了一處大戲。結合當初在王家聽到的關於姑奶奶的訊息,王家人振奮喜悅的表現,平兒的心底更加為賈璉捏一把汗。
榮國公的爵位,繼承人註定是大房,那麼,爺那次落水呢?還是冬天落水啊!
明刀明槍不可怕,暗箭傷人才致命啊!
為了爭奪利益,後院裡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以王仁為例子,早年間身邊的丫鬟六個,如今一個都沒剩下,全都打發了。
就這還不是因為陳氏心慈手軟,而是因為沒留下一兒半女的。
你們把乾飯都吃了,剩下點稀湯,還沒油水,老孃過來才吃了幾頓包飯?
後院的事情,平兒就算沒親眼所見,聽也聽了無數。賈璉這種情況,已經屬於極為自愛了。其他勳貴家中的男丁,十三歲就當爹的,不乏其人。
就這還是有結果的,很多沒結果的呢?
念及於此,平兒不禁暗暗為身為女兒身稍稍感傷了一番,世道就是如此啊。
平兒順利的見到了賈母,卻沒見到王夫人,得知王夫人生病的訊息後,平兒表示要代小姐去看望一二,被賈母給攔住了,理由是別帶了病氣回去。
周瑞家的陪著平兒與桂香去了西邊角上,這裡有一個大院子,兩個小院子,多了不敢說,住幾十號人不是問題。賈府的下人已經在收拾了,平日裡就有人照看,收拾起來很快。
周瑞家的語帶親近對平兒道:“侄小姐嫁過來,都是一家人,親上加親呢。”
桂香把頭扭開不看周瑞家的,平兒客氣的微笑不變:“那是自然!”
心內卻冷笑【是不是一家人,爺說了算,小姐說了算。】
平兒順利的完成了檢視情況的工作,午飯都沒吃就回去了,理由也很充分,小姐等的著急。實際上是擔心回頭又給賈璉單獨留下,要是被用了強,回去怕是活不成了。
回去的路上,平兒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不該說桂香的事情。
見了王熙鳳,彙報了過程後,平兒還是說了桂香的事情,沒想到王熙鳳聽了並不在意的擺擺手:“我信璉哥哥,真要有事,不會等到現在。”
賈璉要是能聽到,一定會歡喜的表示【PUA效果顯著,還需加大力度。】
第116章 沒變化就是好事
元春晉封本是喜事,照慣例是要擺酒席慶祝一番的,奈何事有反常。
先是賈珠病了,請大夫來看了,說是受了涼,要躺上幾天。前後腳的工夫,王夫人也病了,說是胸口悶的慌,大夫剛給賈珠看完病,開出的方子墨跡未乾呢,又被請來給王夫人看病。又是一個方子,靜養數日的醫囑。
二房的當家人賈政倒是好好的,下班後回來得知夫人和長子病了,乾脆就沒去看一眼,讓身邊的人去問候一番,自己和幾個食客開趴體!喝點小酒,吟詩作對。晚上夜宿張姨娘處!
賈母這邊啥都知道,卻只能裝聾作啞,其實她也很想知道,皇帝的口諭到底是啥?
聯絡上元春晉封的事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感情元春晉封與賈璉有關。
那麼問題來了,賈璉整日在家讀書,也沒見他做了啥大不了的事情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元春在宮裡特意為賈璉求的恩賞呢?
結論是不可能,因為有賈珠的存在,得寵的元春沒道理忽略賈珠,求恩賞應該落在賈珠頭上,比如鄉試的時候。
這就是賈母能想到的全部可能,資訊不全面,所以才百思不得其解。
作為上一代賈府被打壓的當事人之一,賈母經歷過賈政被賜官的事情。因為見識有限,很多事情不是她能看明白的。
賈璉能順利的鄉試過關,與賈敬能中進士不是一回事。賈敬中進士的時候,賈代善還活著。人還在彌留之際,太上皇就給了個大逼鬥,直接讓賈政去做官了。
不甘寂寞的太上皇導致了兩代皇帝之間的拉扯,造成了勳貴集團價值上升,客觀上使得賈家嫡傳賈璉的價值上升。不是不想壓制,而是誰都不願意冒險。
不然就是一紙詔書的事情,直接給賈璉封個官,你敢不跪地謝恩不成?
只能說,賈家趕上了好時候,問題是賈家沒抓住這個機會,整體繼續拉胯,唯獨賈璉脫穎而出,抓住了這視窗期,快速的成長。
等待承輝帝徹底坐穩了皇位,一家一家的開始收拾時,賈家被抄家的命咴]定了。
說的再明白一點,賈璉只要中了進士,日後王子騰即便出了事情,賈家也能安穩度過。
……………………
年前的賈府下人們開始忙碌了起來,大掃除,準備年貨等等,這個時代的過年,普通人是很開心的,尤其是孩子們最喜歡過年了。
年前的賈璉格外的悠閒,賈家對他的要求就一個,安心讀書。
賈蓉特意來了一趟,年底了,要結算了,李亨想見賈璉一面,順便把賬結清。
話是這麼說,賈璉來到報社,剛下馬車就見到側門口站著的李亨。
這陣勢搞的賈璉有點受寵若驚了,這小子學會收買人心了?
一番客氣寒暄之後,賈璉死活不肯走前面,李亨這才領先一步,邊走邊說。
“近兩個月來,報紙的銷量下降的厲害,最高峰是能賣五千分,現在只有三千。年底賬房算出一年的進項,報紙勉強能收支平衡,不賺不虧。”
一句話都沒提連載暫停的事情,卻已經把事情都說清楚了。【賈璉,你斷更之後,報紙賣不動啊,本來還能有點收益的,現在只能保本。】
賈璉面帶微笑,絲毫不接這個話茬。【呵呵呵,這能怪我麼?】
李亨見賈璉笑而不語,只好轉移話題:“多虧了書店經營的不錯,蓉哥兒是個理財的好手。最近兩個月,京師及周邊銷量過兩萬冊,通州那邊八折批發賣出去兩萬冊。短短兩個月,毛利過萬,令人始料不及啊。”
賈璉還是笑而不語,內心的獨白如下【你抓盜版的事情呢?敲詐的銀子應該過萬兩吧?】
李亨這段時間的收入相當的不錯,報社辦的紅紅火火,從宮裡每月都能拿到一筆經費。
入冬以後,入戶部行走觀政,本身爵位的俸祿之外,戶部還領一份俸祿呢。
更別提那塊其他皇子夢寐以求的玉牌了,這都是李亨沒說的。
面對賈璉的態度,李亨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嘆息,本想聽賈璉一點表態的話,現在看來不可能了。只能把賬房叫出來,當著賈璉和賈蓉的面,算了一筆賬。
最後,書店年前兩個月淨利潤一萬兩的數字,賈璉和賈蓉沒有任何異議。
按照事先約定的協議,李亨分走五千兩,賈璉拿走三千,賈蓉兩千。
在賈璉看來,李亨確實有不小的進步,首先他沒過去那麼毫不遮掩的強勢了,學會了妥協!年前兩個月的分紅,大概是做了點手腳,但不多。
關鍵是賈璉拿了錢準備走人的時候,李亨叫住幾乎沒怎麼說話的賈璉道:“我準備了一點年貨,這是貨單。”
接過李亨的貨單,賈璉看了一眼後,很明顯的露出驚訝之色。
怎麼說呢,從貨單上看,具體價值不清楚,但這麼一份貨單,沒有五百兩辦不下來。
賈璉頗為意外的表情,讓李亨心頭竊喜,總算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如此,在下笑納了。”賈璉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因為這是應得的,還有就是,想看看李亨接下來的表現。
這次李亨表現的很不錯,笑著回應:“客氣什麼,這都是你應得的。還有一份節禮,回去你就知道了。”
賈璉……?
自覺扳回一城的李亨笑眯眯的把叔侄二人送走,回去的路上,賈蓉還冷笑著抱怨:“書店的事情都是我經手,真不虧是貴人,賬房全是他的人。上個月說年底一起結賬,感情是在這等著我們呢。”
賈璉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平靜的看著賈蓉問:“怎麼,你覺得這兩個月進賬兩千兩,對不起你的付出麼?”一句話給賈蓉說的滿頭大汗,趕緊擺手解釋:“我是為二叔抱不平呢!”
“我沒覺得有啥不平,記住,我們是合作關係,能掙錢是相處成就的結果。你也不想一想,因為貴人的關係,伱我省了多少事情。別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你爹每個月往宮裡送銀子,裘世安、夏守忠那邊的態度變化如何?”
賈蓉聽了狠狠一愣道:“這事情我不知道啊。”
賈璉露出嫌棄的表情:“你連這都不知道,還有啥可飄的?指著你打探訊息,我算是指望了個寂寞。你啊,還早著呢。多虧你剛才臉上沒露破綻,不然我都跟著丟臉。”
賈蓉被說的面紅耳赤,恨不得鑽車底下。
回到寧國府,賈蓉立刻去找賈珍,見面時才意識到,以前看見老爹就瑟瑟發抖的自己,居然能理直氣壯的說話了。單單是這份心態的變化,是銀子能買的來的?
賈珍看見賈蓉進來,手從丫鬟的領口抽出,心道:【門口的下人回頭打斷腿丟出去。】
面無表情的賈珍淡淡道:“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不是與璉哥兒去見貴人麼?”
賈蓉行禮後回應:“人已經見了,年底結算的事情。璉二叔讓來我問一句,給宮裡送銀子的事情,與往日可有什麼不同?”
賈珍沒想到他問這個,下意識的頓了頓,花點時間想了想才回答:“沒什麼變化,裘世安與夏守忠,每季一家五百兩。戴權那邊也是一樣。怎麼想起來問這個?這不都是當初說好的麼?東西二府,分擔元春在宮裡的花費。”
“我也不知道為何要問,這就原話回應。”賈蓉說著要走,賈珍趕緊叫住他:“等等,你去問問璉哥兒可有空,我請他吃酒。”
賈蓉聽了搖頭道:“怕是沒空,回來的路上聽璉二叔講,還要去給老師送年禮,他那個同窗好友還說好了聚一聚。忙完了也到除夕了。”
賈珍一番沉吟,儘管心裡很急切的想知道賈璉為何一問,還是忍住道:“你去吧,問一問,璉哥兒為何有此一問。”
賈蓉急吼吼的回去,這都快午飯時間了,還在跑腿的路上。
看見賈璉在吃午飯,賈蓉才想起來飯點到了,心裡不禁想罵娘。李亨掙錢了不說請一頓好的,剛才老爹也不留飯,就知道使喚人跑腿。
“蓉哥兒,這麼快就回來了,趕緊坐下,桂香,加一副碗筷。”賈璉也就是隨口一句。
賈蓉聽了眼淚都下來了,還是璉二叔在乎我,以後為璉二叔馬首是瞻。
見賈蓉表情喜悅中帶著點感傷,賈璉也沒在意,笑著繼續:“在我這別拘束,你我年齡差不了幾歲,偌大的榮國府和寧國府,都是沒孃的孩子,能說幾句心裡話的也沒旁人了。”
【都是沒孃的孩子】這句話,算是打中了賈蓉的軟肋,心頭又是一酸,扭頭抹了一把眼淚,回頭抽了抽鼻子道:“二叔說的在理,偌大的兩府,也在就在您這,我覺得自己像家人。”
聽到這感慨頗多的話,賈璉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以後這話,在我這說就行了,別人跟前,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珍大哥在寧國府一言九鼎,他不折騰你,你也別搞事情。來年會試之後,若能僥倖高中,珍大哥真發瘋了,我也能護著你不傷分毫。”
賈蓉點點頭:“我記住了!”
二人不再說話,吃了一頓安靜且溫馨的午飯後,賈蓉放下筷子,接過丫鬟的熱毛巾擦了擦,這才開口道:“我老子說了,宮裡三位大太監,每季都是五百兩的孝敬,這筆錢兩府分擔,沒啥變化。還讓我問二叔,為何關注此事,想來是因為二叔此前並不關心此事。”
賈璉聽了點點頭:“一年就是六千兩,兩家分擔也是三千兩。以榮國府為例子,關外一年五千兩的進項,這些年也沒啥變化。如此一算,這些年都在吃老本啊。”
賈蓉聽了也是表情微微錯愕,以前不接觸,自然不知道這麼個情況。
想想賈蓉道:“寧國府還有個大的支出!祖父在玄真觀的開銷,具體數字不詳,每個月怎麼也要上百兩銀子,逢年過節的還要加點。”
賈璉點點頭:“宮裡也一樣,逢年過節的,三個太監的壽辰,都得有孝敬。”
還有賈璉沒說的事情,夏同學私下裡告訴賈璉的訊息,戴權在外面還養了三個小妾。納妾的時候,各家還得送點禮。老太監為了搞錢,手段很多,還對外賣龍禁尉的名額,五百兩一個。這名額要來有什麼用呢?就是一個身份,人不用坐班,老太監要吃空餉。
賈蓉聽了並不驚訝,畢竟都聽過見過的。元春沒進宮之前,兩府與大內也有聯絡,只不過花費沒現在這麼誇張。每個季度的孝敬,有個好聽的說法【衣敬】。
就是指換季了,給太監們做新衣服的錢。以前是每季度二百兩,元春進宮後,上升到五百兩,逢年過節的,以前一百兩就能搞定,現在沒有五百兩拿不出手,太監們的胃口越來越大。賈珍私下裡不是沒有抱怨過,但作為執行者,賈珍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回去告訴你老子,宮裡的太監沒有搞出新花樣要錢,那就是好事。”賈璉想想才說了這麼一句,其實話沒說話,後面還有一段【如果真的變著花樣要錢,那就必須提高警惕了,說明宮裡的態度有變化。】
搞笑的是,賈家的人對此並不敏感,始終沉醉在一門雙公的榮耀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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