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62章

作者:斷刃天涯

  “陛下,臣以為懲辦為首者即可!”這還真不是跟承輝帝對著幹,作為文官之首,孔照有這個責任。只要官員不是帜妫蔷偷贸雒婢忣a,爭取一個輕一點的處罰。

  梁道遠好像被按了一下開關,跟著上前:“臣附議!”

  孫化貞看看這倆,選擇了沉默,李清則旗幟鮮明的站出來:“陛下聖明。”

  張廷恩站在一旁稍稍沉吟,還是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為從者罷官即可!”

  別人說這個話,承輝帝能恨死他,但這不是張愛卿麼?稍稍沉吟後點點頭:“便應愛卿所請,周況下獄,餘者罷官,十年內不得起復。”

  一錘定音!

  孔照看看身邊的梁道遠,這位還是跟死人一樣沒有半點說話的意思,只能俯首道:“謹遵陛下旨意。”不能再抗爭了,已經到位了,再頂下去,那就是另一個方白衣了。比起方白衣,孔照各個方面都差的多。

  龍禁尉進場,幾十個官員被打落官帽,失魂落魄的走出紫禁城,為首者周況被架走下去時還在不停的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兔死狐悲之情在蔓延。

  裘世安看看承輝帝在揉眉心時,立刻上前:“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梁道遠這個時候站了出來:“陛下,周況一案,臣奏請交由大理寺偵辦。”

  承輝帝似笑非笑的看著梁道遠,心道:終於肯站出來了麼?

  再看一眼站在首位的孔照,這位老先生的面色陰沉,如同剛嚥下一隻蒼蠅。

  很好,這就非常的好。是非對錯在承輝帝看來不重要的。

  “准奏!”隨著承輝帝吐出這兩個字,孔照一直堅持的表情越發的扭曲。

  最懂承輝帝的裘世安再次上前:“退朝!”

  好好的走過場的大朝會讓人給攪和了,承輝帝固然心裡不爽,但是也算是出了一口氣,順便給首付和次輔的心裡埋下了一根刺。帝王心術對於皇帝而言,無師自通。

  眼下這個內閣幾乎無法形成合力,可以說承輝帝很滿意了。

  所以,明知道梁道遠是今日事件幕後黑手的最大嫌疑人,承輝帝也假裝不知道。

  把柄這個東西,沒有爆出來威脅才最大,真的爆出來了,就沒啥威脅了。

  (PS:陰终撘幌拢瑩f蘿莉島事件,有包皮佬警告醜國執政黨之嫌,看個樂子好了。人家的民眾都不太當一回事,不是每個國家的老百姓都有正確三觀的。)

  賈璉再次被叫去了張府,師徒二人在書房裡按照慣例,點評了一番朝政之後,賈璉連聲嘖嘖:“太危險了,我都不想做文官了。”

  張廷恩笑著擠兌學生:“怎麼,你還想從軍不成?”

  “哎,學生大概是吃不了從軍的苦,再者,真要從軍,怕是誰都不會樂見。所以啊,還是不要招人嫌了。”賈璉笑嘻嘻的回應了一句,張廷恩滿意的點頭:“還算清醒。賈家在軍中固然有很強的影響力,你真要從軍,太上皇和陛下怎麼想,王子騰怎麼想?”

  “是啊,學生的個人意志,在賈府裡都只能左右所在院子裡的人和事,出了院子門,東跨院裡的事情都做不了主,更別提榮禧堂了。在家能自保就不錯了,更別提從軍了。”

  對於這個朝廷的理解,賈璉認為自己是比不了賈代善那一輩人的。

  穿越者不是萬能的,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除非你有系統。

  師孃張吳氏進來招呼賈璉道:“璉哥兒來的倒是快,正好我弟弟也到了,伱們認識一下。”

  吳安中也是個帥哥,賈璉認為自己要強一點點,但不多。

  再者人家已經是舉人了,就目前的文人地位而論,賈璉是如不吳安中的。

  吳家的這位獨子,倒是個謙謙君子的做派,也許是之前被打了預防針,吳安中絲毫沒有擺前輩的架子。面帶微笑的抱手主動開口:“在下吳安中,見過賈兄!”

  吳安中二十出頭,比賈璉大了五歲,能夠在這個年齡成為舉人,可以說在讀書人之中絕對的出類拔萃。從哪個角度講,賈璉都沒有擺譜的資格和必要,笑嘻嘻的抱手回應:“多謝吳兄給面子,此前我還犯愁呢,你我是各論各的,還是跟著輩分論。”

  “讀書人,四海之內皆兄弟,分的太清楚反而生分了。聽姐夫說,賈兄算經一道研究精深,在下正要請教一二。”吳安中臉上的笑容在賈璉看來,非常的職業化。

  嗯,懂了!不跟我論輩分,那是大家還不熟,誰向誰學習算經,還是兩說呢。

  我就說嘛,二十出頭的年紀中舉,怎麼能沒點傲氣。

  “誇大了,誇大了,互相學習!”賈璉笑嘻嘻的,吳安中說的客氣話,一句都沒往心裡去。論輩分這個事情呢,更是無從談起。最多在外面給老師和師孃留點面子。

  不過話說回來,都說文無

  看著在一旁笑的比較勉強的師孃,賈璉一點都沒心軟的意思,掏出最近在複習的微積分,笑眯眯的給吳安中上強度:“巧了,最近我在研究這個,安中兄不妨一起學一學?”

  吳安中毫無防備的接過去,沒等仔細看便B氣十足的淡淡道:“好啊,在下長長見識。”

  張廷恩坐在一旁想捂著臉,最終還是起身打斷兩人對話:“你們在書房裡慢慢學,我和夫人有事先出去一趟。”

  夫妻二人很有默契的一起出了書房,張廷恩低聲嘆息:“小舅子要糟!”

  師孃張吳氏則很認可的點頭:“安中年少得志,目無餘子,這也是我讓他來京的根源所在。也好讓安中知道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觀安中的文章,制藝一道尚能與璉哥兒平分秋色,算經一道,怕是要被吊起來打。”

  怎麼講呢?張廷恩事先摸過底細的,你一個三角函式都整不明白的人,也好意思跟賈璉這個讓青雲書院一干算經教習教無可教,只能讓他自己琢磨的人較勁?

  對此,賈璉只能表示一點點無奈,我是學過高數的,還帶了一點記憶恢復的掛。

  大周朝的算經水平大概是個啥情況呢?賈璉經過仔細的瞭解,牛頓的一些研究成果,歐洲商人帶過來之後,現階段還是英文版的,沒人去翻譯。更別說隨後的歐洲一干數學大拿們。

  這麼說吧,在自然學科方面,大周朝的發展水平,遠遠落後於歐洲。

  賈璉的水平不能說高,也就是大學考試之前在老師劃重點之後突擊過關高數的水平,給歐洲那些大佬們提鞋都不配,但是在大周肯定是沒對手的。不是說大周朝這邊的人智商不高,而是這玩意對於大周朝的讀書人而言,學了沒有現實利益。

  實用為王的中原王朝,也就是欽天監那幫人算是專業人士,人家也是為了研究天象。

  大周朝讀書人走的是科舉做官的單一賽道,從政治的角度看,科舉制度比起歐洲,對底層而言,那真是公平的多的多。儘管這是一條羊腸小道!

  吳安中接過賈璉手寫的回憶本微積分,開啟一看眼前一黑,這都寫的啥?

  實在是看不懂,什麼叫一元微分,這四個字每個都認得,連在一起,卻成了天書。

  吳安中抬頭看看賈璉,眨眨眼,好像再說:你是不是在玩我?

  賈璉笑容不變,只是落在吳安中眼裡,這廝的笑容越發的可惡了。

  “這是我託人從英吉利商人手裡買來的英吉利牛頓爵士的研究成果,來的時候還是洋文,哎呀,通譯也看不懂專著嘛,我只好先自學英文,再行理解和翻譯。這只是一小部分。”

  吳安中的臉上快速的刷了一遍紅色,從額頭往下,一直到頸部,全都漲紅了。

  你拿蠻夷的書來為難我?你能確定蠻夷的理論一定是對的?你還是不是人?

  鬥雞似的吳安中,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主要這裡是姐夫的家,眼前這一位出身太叼了,不然一定讓他嘗一嘗來自老表的憤怒的問候。

  “在寫所學,皆在《新編算經》之內,賈兄所譯者,從未涉獵。”吳安中還是儘量的心平氣和,賈璉笑容依舊:“原來如此,在下的錯,將個人的愛好與科舉所需混為一談了。我們還是聊一聊《新編算經》裡的內容。”

  當頭一棒後,吳安中傲氣收斂多了,取了書桌上的一本翻開的《新編算經習題集》道:“《新編算經》賈兄都已經融會貫通了?”話是這麼問,吳安中的心裡還是有點小期望的,這小子千萬是在嚇唬我的,不然這次臉丟大了。

  賈璉瞟了一眼習題集裡的內容,心道:本朝太祖,沒準是清末新政那會穿越過來的。肯定是沒上過正經大學的,不然這《新編算經》裡的內容,怎麼才到高中的水準。

  “融會貫通談不上,總有一些不懂的地方。互相學習吧。”賈璉還是要給張廷恩和師孃留面子的,大棒子敲打一下就行了,別給人打的喪失信心,那就過分了。

  “正好,在下被一道題難了很久,正要請教賈兄。”吳安中鬆了一口氣,指著一道題目發文,說是請教呢,實則心裡還是想著,你要是不會,看我怎麼羞辱你。

  賈璉掃了一眼題目,不過是一道平面幾何的題目,這是初中內容啊,你敢出高中的麼?

  “嗯,這裡,畫一條輔助線。”賈璉一邊講解,一邊拿起炭筆,在題目上畫了條虛線之後,吳安中頓時呆若木雞,我怎麼連這都沒想起來?

  哎呀,都怪姐夫,非要上奏科舉加大算經內容,搞的我最近都沒時間去勾欄聽曲了。

  陛下也是的,姐夫上奏你就準了麼?就沒問一問朝廷的其他大臣麼?

  數學就是這樣,只要相通了,後面其實就簡單了。吳安中想明白後就開始走神了,心裡默默的胡思亂想,再也沒有跟賈璉較勁的心思。

  賈璉見他呆滯不語,心裡不明白,也沒去打擾他發呆。

  等了一會,回過神的吳安中才露出抱歉的表情道:“謝過賈兄,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這次要真盏亩嗔耍吘顾憬涍@個東西,不會它是真的不會啊。

  賈璉依舊是笑容滿面,好像笑容不值錢似的,說出來的話也好聽多了:“客氣客氣,自己人,什麼事情都好商量,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算經一道,想要應對考試,最佳的手段還是多做題目,各種型別的題目都做一些,屆時在考場裡,時間上就會從容許多。”

  “哎,禮部已經出臺新規,會試三場九天,最後一場三天考算經,一共三百題,天曉得哪來的那麼多題目,據說欽天監已經被封起來了,每日送菜的人,只能在門口交接,龍禁尉還要仔細的檢查。”吳安中忍不住又炫耀了起來,我是訊息靈通人士啊。

  賈璉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心道:我是京師土著好不好!

  總而言之,吳安中這個人還不錯,有點傲氣很正常,被敲打後,也沒有惱羞成怒。

第93章 各有各的難處

  端午一過,賈璉的科舉備考進入了最緊張的時刻。

  對於外界的資訊瞭解,只能透過報紙以及賈蓉的口述。

  也許是天熱折騰不動的緣故,近期京師無甚大事,太上皇去了避暑山莊,承輝帝這個勞模留在宮裡繼續嘔心瀝血。遠在西域的戰報陸續傳回來,王子騰改變了戰術,主力固守迪化,騎兵都撒出去,專打各部落的牧民,開春以後大小數十戰,殺的個人頭滾滾。

  遊牧民族的特點是遊動,分散在廣闊的天山南北,對於平叛大軍而言,這種東一塊西一塊的遊牧部落,發現很難,一旦被發現了,消滅卻要容易的多。

  王子騰旗下有一萬騎兵,被他分成五股,輪番出擊,根本不打正面。具體戰術就是發現一個部落,就殺光一個部落的男丁,牲畜帶不走的,一律全部殺死。

  這個戰術異常的狠毒,但在歷史上卻是常見的事情。可以說是成吉思汗的加強版戰術。

  拿出這一戰術之後,平叛大軍很快掌握了戰場主動權,叛軍不敢與朝廷大軍打正面,採用游擊戰術,平叛大軍以遊擊對遊擊,遇見叛軍大股就多,遇見部落就殺。

  在廣闊的西域,想抓住一門心思打游擊的朝廷騎兵,難度太大了。

  這麼做最大的好處,就是削弱叛軍的戰爭潛力,散落四方的遊牧部落逐一被滅,叛軍的訊息來源減少,彙集起來的叛軍獲取給養的難度在一天一天的加大。同時因為部落不斷的遭遇襲擊,各部落的首領與叛軍大頭目之間的矛盾也在增加。

  對於朝廷而言,這算是一個不好不壞的訊息,畢竟戰局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缺點是又要拖上一兩年的時間,平叛戰事最初速戰速決的計劃破滅了。

  但是戰爭就是這樣,根本不會以個人意志為轉移。你想速戰速決,對手又不是死人,等著你去砍下腦袋。尤其還是在客場作戰,各種意外的情況頻發。

  獲悉這些訊息的賈璉,在讀書之餘不免感嘆,王子騰還是有一手的,不過比起收回西域的左太保,方方面面還是差了一些。

  京師還有一個新變化,那就是市面上出現了一些新的報紙,看來一些人在走捷徑失敗後,終於肯正面對抗了。這些報紙比較直接,根本不用動腦子,直接拿《京師民生報》的樣子來抄,就按照這個模式來辦報紙。

  這不,賈蓉屁股著火似的來找賈璉,說起這個事情時一臉的著急,小小年紀就承受這些,也真是為難他了。不過賈璉看來,賈蓉有點樂在其中的意思。

  “一共有三家新出的報紙,也在印刷局印刷,發刊的日期與都錯開了,我報是逢五,他們就在別的日子出報。不看內容,這些報紙的樣子與我報幾乎一模一樣。貴人這幾天很著急,嘴角都長水泡了。”

  賈璉能理解李亨,畢竟他現在靠著這家報紙,在承輝帝眼裡的加分不少。

  辦報紙這東西也沒啥門檻,別人甚至都不用動腦筋搞版式,直接抄你的就好了。一看自己的獨門生意變成了多家競爭,李亨這個年齡有點著急很正常。

  “伱給我帶個話給貴人,報紙的銷量受影響了麼?如果沒影響,那說明輿論導向方面的問題不大。那麼多小報童養著,難道是白白花錢的麼?搞清楚都是那些人在搞報紙參與競爭,出現競爭很正常,要習慣競爭,不怕競爭。辦報紙,內容為王。”

  賈蓉拿出小本子快速的記錄下來,同時也感慨,璉二叔就是報社的定海神針,幾句話就讓人心安定了下來。

  打發看賈蓉後,桂香又來送冰鎮酸梅湯時,看見賈蓉送來的包袱隨便的擺在書桌上,趕緊上前收起道:“二爺得了許多潤筆,需仔細收起來,不可叫大老爺知道了。”

  呃!一碗酸梅湯下去,從內往外的散發涼氣,身上的暑氣瞬間淡了許多。

  “銀子你收好就是,我可沒工夫去管這點小錢。”這還真就是實話實說,畢竟在賈璉看來,每一期報紙的潤筆不過二兩銀子,加上出版的部分,幾個月下來不過收入一千兩。這點錢真不算多,想要掙大錢呢,還得是幹大買賣。

  想到大買賣,賈璉想到的是薛家,做買賣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比如捲菸廠,你生產出來的香菸,需要銷售渠道吧?難道還要自己去建銷售渠道麼?即便自己在京城搞出了銷售渠道,外地呢?侷限於一地的買賣,能掙的也就少了。

  銀子對於決定走官場路線的賈璉而言很重要,我有錢了,面對收買的時候,腰桿子也硬了不是?賈璉不是啥甘於清貧的顏回,也不想過那種一日三餐饅頭就開水的日子。想要保證生活質量,沒有銀子怎麼能行?不信你問問桂香,停了院子裡下人的月例,還能剩下幾個。

  賈璉把掙的銀子交給桂香保管之後,桂香姨娘在外面時胸膛又挺了一分,下巴也抬高了一分。當然她是不會傳賈璉潤筆的事情,這事情即便是在院子裡,也只有賈璉、桂香、小安三人知道,畢竟一個是貼身大丫鬟,一個是貼身長隨。

  這麼理解,領導的司機和保姆。

  哎,薛寶釵現在還年幼,她爹還在,啥時候沒的,書裡也沒仔細交代。

  利用薛家的渠道,把買賣做起來的想法,在賈璉看來確實可行,只是暫時不著急罷了。

  對於薛家,賈璉是有想法的,單單一個薛寶釵,就很難割捨了。

  至於賈寶玉嘛,廢物一個,可以無視他了。倒是襲人……。

  李亨這邊得了賈璉回話後,情緒並不是很高,支開了賈蓉後,私下與身邊的小內侍吐槽:“內容為王,今後他要是外出做官了,話本的連載如何繼續呢?可見,還是要早做準備,未雨綢繆。”身邊的小內侍聽了,卻一個字都沒回,他不是啞巴,只是知道帶耳朵就夠了。

  在宮裡的時候,小內侍就知道,那些口無遮攔的同行們,難得有好下場。

  李亨這個人有一個好處,就是在周皇后那裡,不論做對做錯,說實話。

  相比之下,他那位在禮部觀政的二哥,在周皇后跟前說話就含糊的多了。不是說謊騙,而是不會做了啥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坤寧宮,可以隨意進宮的李亨對周皇后說起了近期出現的競爭對手,賈蓉的帶話,心裡的所想。周皇后聽了深感欣慰道:“這報是我兒的立身根本,是要提前做點準備。”

  正好承輝帝也來了,見了母子二人,聽了李亨的彙報後,看周皇后時有點小嫉妒。這破兒子,有事只會跟皇后講,在朕的跟前,藏著掖著的不少。儘管皇后知道了,朕也就知道了,心裡總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京師人口百萬,能寫話本的人不少,不要吝嗇錢財,儘量培養一些能夠為你所用,能夠在當下多家報紙競爭中獲勝的作家。”承輝帝還是很瞭解家裡這個老三的,不提錢還是個落落大方的性子,提到錢從來都是謹小慎微的算計。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李亨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多少年了,總算又聽到父皇對自己具體事情上的教導。前幾年,父皇更多的把心思放在二哥的身上,嗚嗚嗚。

  有些話承輝帝是沒法跟李亨說的,也不能告訴周皇后。

  比如賈璉這個人吧?在承輝帝心目中就是個妖孽!

  李亨還傻乎乎的覺得,他能拿捏賈璉,殊不知,那廝即便是皇帝本人,使用的時候也會小心翼翼。畢竟這廝的想法天馬行空,手段陰毒,偏偏還喜歡躲在後面出主意,按照他的路數,一個不好就能給天捅個窟窿。眼下的承輝帝,主要心裡還是穩定統治,逐步的收攏權利。

  李亨走後,承輝帝才收起教子時嚴肅的表情,坐在椅子上一臉的疲態,看著周皇后問:“聽說太妃今日又為難你了?”

  “後宮沒啥大事,不過是伏低做小,臣妾無礙。”周皇后最得承輝帝喜歡的就是這點,在後宮裡無論受了啥委屈,從來都不告狀。最為制度上應該實際掌握後宮的周皇后,趕上了一個喜歡擺資格的太妃,還能怎麼樣呢?

  如果僅僅是一個太妃,周皇后沒啥可顧忌的,一句話就能把太妃的住處變成冷宮。問題是還有一個太上皇在啊,你看,太上皇都去避暑了,太妃還留在宮裡不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