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打壓是不可能打壓的,承輝帝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反而會在賈璉崛起的過程中釋放足夠的善意,讓賈璉真切的感受到,來自皇帝陛下的恩情,並一步步的成為皇帝的爪牙。
現階段,只有夏守忠一個人知道,皇帝下了密令,嚴密觀察賈璉的一舉一動。
太上皇和皇帝在賈府中有足夠多的耳目,夏守忠要做的是把關於賈璉的資訊提煉分析。
作為承輝帝最信任的人之一,夏守忠深知,皇帝對於目前京營的格局並不滿意。而賈家兩任京營節度使,其影響力對於王子騰的上位,起到了關鍵的作用。這還是對姻親的幫助,如果是賈府的嫡孫呢?賈璉以科舉出身邁步進入官場,以文臣的身份領軍的可能性很大。
皇宮裡的事情賈璉絲毫不知,知道了也無所謂。
此刻的賈璉一人獨坐,邊上站著桂香在佈菜,想吃什麼只要開口就行了,如果不是賈璉不接受,桂香能直接給喂嘴裡。
吃飽了,一杯溫茶送到嘴邊,溫度恰到好處,一口下去,那叫一個舒坦。
什麼飯後半小時不宜喝茶,賈璉統統不在意。活在這個世界,圖的就是一個舒坦。
不然不是白穿越了麼?
這個時代的夜晚,對於有權有錢的人而言,娛樂也很多。
看戲,聽曲,看書,遊戲等等,可是再怎麼多,也比不了現代社會。
賈璉覺得,人類在點科技樹的時候,就盯著殺戮和娛樂了。
“二爺,奴婢給您燙腳!”給賈璉洗腳這個事情,桂香從不假人手。
現在氣溫還很低,晚上想給賈璉暖床的丫鬟,有一個算一個,桂香都警告過了。
從最初的不適應,到現在已經習慣的賈璉,覺得人墮落起來是真的快啊。
靠著椅子閉目養神,接受桂香服務的同時,耳邊還聽著桂香的《每日賈府資訊》。
“今天見著二房的大奶奶,那肚子看著都費勁。趙姨娘也差不多快生了,說是要早兩個月。二爺,您說這倆孩子生下來,不得差不多大啊。”
“二小姐房裡的司琪,今天請假回家了,聽說家裡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走的挺近。”
這一類的話,賈璉聽著犯困,春天來了,總是睡不夠。
就在賈璉有點迷糊的時候,桂香又來一句:“聽下人說,二房的珠大爺一夜沒回。”
“嗯?”賈璉坐直了身子,覺得這個訊息很重要。過年的時候,賈政給賈珠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雖然沒動家法,據說罵的很難聽。效果是最近賈珠每日回家的時間比較早,沒曾想才過了一個月,故態萌生了。
人在國子監,賈璉沒少聽一些八卦。國子監的監生們,多數都是會試落地舉人。所謂窮秀才,富舉人。看似只差一個級別,待遇卻天差地別。
口袋裡有錢的舉人們,住在京師這個花花世界,自然是不肯安分守己的。
賈珠跟這些人來往的多了,自然是受到了很深的影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賈璉聽的,有人趁賈璉在場時,說了一句賈珠嘗去的某某暗門子,生生把偶爾娛樂搞成了包養。
當時還有人開玩笑稱,賈大少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大奈娘。
賈璉當時聽了只是一笑而過,並沒有太在意,現在聽到這個訊息,覺得傳言未必是虛。
這個事情與賈璉沒什麼關係,只是暗暗琢磨著,賈府二房的兩位少爺都是十三四歲就開了葷,這事情對正在長身體的少年而言,簡直就是劇毒啊。以賈寶玉為例子,即便賈府沒出問題,他那種搞法,身邊丫鬟除了晴雯沒一個放過的做法,簡直就是在刮骨髓。
女的還不過癮,大臉寶還與秦鍾、蔣玉菡比劍,玩的不要太花了。
“我不能學著兄弟倆,忍著,能忍則忍,忍一天算一天,堅持鍛鍊,沒有好身體不行,別弄的四十剛過,就有槍無彈了。”賈璉心裡默默的提醒自己。
臨睡前,賈璉再次無視桂香哀怨的眼神,讓她去隔間裡睡覺。現在這個身體不適鬧著玩的,稍微有點火星子就著,真要是桂香陪著睡,根本就控制不住寄幾。
賈璉這點很好,既然經受不住考驗,那就躲避考驗。
春遊日,賈璉早早起來,梳洗穿戴,要把最好的一面給王熙鳳。
城外碰頭時,馬背上的王仁看起來沒啥精神,這是最近被媳婦陳氏搜刮太狠了麼?
賈璉上前抱手致意,王仁忙不迭自馬背上下來,抱手回禮:“璉哥兒,久等了。”
後面香車上的王熙鳳挑開車簾子,送給賈璉一個燦爛的微笑:“哥哥,請恕風兒來遲。”
王熙鳳比賈璉大一歲,但就是要這麼叫,賈璉也沒有攔著的必要。
賈璉回了一個微笑,又看了安靜站一旁的平兒一眼,心道:即便是為了平兒,也要娶王熙鳳進門啊。嗯,賈璉是不會承認王熙鳳長的漂亮才是主要因素。
一番客氣後,兩車隊合一,繼續往前,至去年春遊處,車隊停下,王熙鳳迫不及待的從車上跳下來,快步至賈璉面前道:“哥哥,可有想風兒。”
賈璉先看看王仁,這廝學乖了,扭頭假裝看風景。賈璉這才笑道:“一起走走。”
兩人並肩而行,平兒與桂香交換一個眼神後,跟在後面。平素裡跟在賈璉身邊的小安,此刻化身工具人,正在幫忙幹活,佈置場地。
“仁哥兒是怎麼了?昨夜沒睡好麼?”賈璉看似隨意的問一句,王熙鳳卻小心的回頭看看,然後才低聲道:“好叫哥哥知道,昨日收到大伯的信,我從王仁嘴裡套出來的訊息。大伯在心裡講,西域地廣人稀,去年戰事順利,因為冬季來臨氣溫極寒而暫停。本欲今年春暖再戰,不想西域那邊的叛軍,主動提前冒著嚴寒發起攻擊,好幾個城鎮因為有叛軍內應裡應外合而失守,大伯恐今年未必能結束戰事。”
賈璉聽了心裡並不是很吃驚,西域那個地方的冬天,冷起來也是能冷死人的。朝廷的軍隊是異鄉作戰,一開始佔據上風很正常,現在叛軍緩過勁來了,發起反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小說裡看,王子騰的風光還有很長的時間,也就是說這次的西域平叛之戰,最終王子騰指揮大軍打贏了,眼下的戰局不利,除了拉長時間線,對結果並沒有影響。
王熙鳳還在繼續:“大伯在心裡最擔心的還是朝野上下的議論,御史臺那些筆桿子,沒事都能攪三分,朝廷軍隊吃了點虧,怕是難以善了,又要掀起一波彈劾之風了。”
賈璉心道:跟王熙鳳講軍隊作戰的事情,她也未必能明白,什麼叫戰線拉長,後勤困難。跟她講勳貴集團大體上是支援王子騰的,皇帝即便有不滿,也不會在此刻處罰王子騰,何況戰局並未失控。嗯,想要安撫好王家人的不安情緒,還是要用簡單一點的道理來講。
“西域叛亂之後,朝廷再三遷延,最終還是選了伱大伯率部出征,充分說明了大伯的能力。要說對戰局的瞭解,沒人比大伯更清楚。他信裡說戰局時間延長,說明成竹在胸。我們這些人遠在京城,擔心不但不起作用,還鬧的家宅不寧。所以啊,相信你大伯一定能打贏就是了,別等大伯凱旋歸來,家裡雞飛狗跳,反倒不美。”
賈璉一番安撫,看似沒說啥,實際上突出了王子騰是朝廷的唯一選擇這一話題。
王熙鳳聽了果然心情大定,回頭看看正在東張西望的王仁,壓低聲音道:“正月見面之後,王仁被母親關在家裡,每日好吃好喝的養著,讓嫂嫂盯著他每日堅持鍛鍊。熬了一個月開給他開的禁,不許他外出,每日都宿在嫂嫂的屋裡要娃娃。聽平兒講,昨夜折騰的很晚。”
說的太快了,王熙鳳一下說漏嘴,頓時面如套紅,纖手掩唇。賈璉見她面如桃花,嬌豔難當,頓時心跳加速,抬手握著她的手,笑著打趣道:“我忍的也好苦的,妹妹可憐可憐。”
王熙鳳被拿住了手,卻沒有絲毫掙脫之意,只是把臉扭開,低聲如螞蟻叫:“我還沒過門,如何可憐哥哥。都說榮國府裡的丫鬟都是老太太精挑細選,個個都是上佳的姿色,哥哥要是忍的難受,不妨就別忍了。”
賈璉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這小丫頭很狡猾啊。要不是知道她的性格,搞不好就跳坑裡了。於是一臉正色道:“風兒妹妹不必多想,榮國府下一代長子,必為妹妹所出。”
王熙鳳聽了心頭如蜜甜,回頭對賈璉笑道:“哥哥潔身自好,我知道的!只盼著哥哥早日用花轎抬我進門,倒是一定好好補償哥哥受的苦。”
看看這妮子的反應,賈璉心裡篤定,這番交談下來,對王熙鳳的療效得到了強化。
同時心裡也在暗暗嘀咕,賈府裡有臥底啊。算了,懶得去查了。
不管任何時代,作為一個男人,只要自身足夠強大,女性的慕強心裡佔了大多數。只要自己科舉順利,將來做了官,王熙鳳不用借住王家的勢力也能昂首挺胸橫行賈府,自然也不會像原著裡那樣,心裡更多的向著孃家。
還有就是王子騰,這位很關鍵,將來走上官場,有他沒他,差別太大了。
有王子騰在,即便不借他的勢力升官,也能避免很多明槍暗箭的針對性襲擊。
等到王子騰從西域回來,一定要找機會好好談一談,該說的一定要大膽的說。
稍稍走神的瞬間,鼻尖一陣暗香浮動,定睛一看,王熙鳳嬌軀主動靠了過來。
第78章 留下禍根
大戶人家的女兒,講的就是一個落落大方,知書達禮。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守禮,女兒家一旦在這上頭出了差錯,那真是讓人閒話說死。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些規矩都是為了所謂女兒家的清白。
這種禮發展都極致的時期,便是明清兩朝。對女性的束縛達到了極致。
正常情況下,即便是已經定親了,王熙鳳能讓賈璉拉著小手,那都是很開放了。
現在居然主動貼了過來,要知道王熙鳳註定是賈璉的正妻,她可不是那些丫鬟們,能拉下臉來爬床。所有行為都有背後的驅動,丫鬟們的爬床是為了一個姨娘的身份,儘管冒著被吃幹抹淨不認賬的風險,在對比了利益收穫之後,還是會去做。
王熙鳳此刻的舉動,就是是單純地情感上被賈璉套牢了。
自幼在深宅大院內長大的王熙鳳,見多了家裡的男人們是啥嘴臉。
王熙鳳也做好了過門之後,清除賈璉身邊爬床丫鬟的準備,原著中也是這麼做的。
所以,讓一個賈璉這種出身的男子,在婚前為妻子守身如玉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簡直無法想象,王熙鳳想都沒想過的事情,賈璉卻主動去做了。
這一句話說出口之後,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王熙鳳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不遠處的王仁看著兩人抱在一起,露出憂傷的眼神。
小子,知道我這半個月是怎麼過的麼?想要孩子的女人惹不起啊!
春天來了,又到了……季節。
………………
次日一早,賈璉正在懶床被張廷恩讓人來叫,無奈的放棄睡懶覺的計劃。
書房裡的張廷恩看上去非常的疲倦,黑眼圈打多少粉都遮不住那種。
“先生,這是幾天沒好好歇著了?”
椅子上的張廷恩沒有動彈的意思,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兩個月鑄幣十萬,掙的那點鑄幣稅,還不夠平叛大軍花銷的零頭。陛下的意思,加大鑄幣產能,下個月一定要翻一翻,最近主要在盯著這個事情。沒曾想,前日王太尉戰報回京,速戰速決的希望基本不存在了。”
事情賈璉已經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張廷恩把自己叫來幹啥?
安慰的話還是要說兩句的,賈璉稍稍斟酌便道:“先生,西域地廣人稀,我軍不熟地形。去年初戰以雷霆之勢直搗黃龍,偈讉}皇北遁,王太尉之能也。異域作戰當以安撫本地土著為先,使其不為叛偎谩W生以為,不宜太早下結論,等一等王太尉下一份奏報再定?”
張廷恩自書桌取了一份抄寫的檔案遞給賈璉道:“看看吧。”
賈璉拿起仔細看了起來,去年冬天,王子騰領兩萬京營坐鎮西域首府迪化,以一邊軍駐紮城外為掎角之勢。開春以來,僖赃[騎不斷騷擾城外邊軍,邊軍一將領王某不堪其擾,率八百部下追擊,落入僭O陷阱,激戰之突圍,八百部下僅餘三十。
邊軍主力聞訊,主將未先行上報便率部出擊,俦髁h遁追之不及,衮T三千突擊邊軍大營,破之焚之。
城內京營驚城外營地濃煙,王子騰領一萬五千步騎出戰,不料城內原本投降的偾癜矤栭_西率部攻擊城內糧倉,以火焚之後棄家小不顧,逃出迪化。城內五千守軍措手不及,沒能留下偾酰o急救火,奈何預備防火的水龍及倉內設防火的水缸被毀,十萬擔軍糧毀於一旦。
至此,王子騰為開春進擊準備的糧草被燒燬過半,特請旨意降罪。
賈璉看完後有點納悶的問:“就這個,沒後續了?”
“後續還有一份,不過關係到今後平叛大軍的佈局,手抄件不便帶出宮。”
一聽這話,賈璉才笑道:“這才對嘛,不能只請罪,不拿出對策嘛。學生相信王太尉的後續對策一定是合理的,有針對性的,沒有這個對策,怕是陛下真的要殺人了。”
張廷恩沒想到賈璉臉上還能露出笑容,這可是你未來媳婦的大伯,你見了要叫舅舅的。仗打成這樣,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不過轉念又一想,王子騰接下來確實也沒啥大問題。西域遠在萬里之外,信使回來一趟八百里加急都得跑一個月。皇帝這邊的任何決策都來不及了,即便有決策,那也只是戰略上的決策,具體的戰場該怎麼打,皇帝鞭長莫及啊。
也就是說,現在臨陣換將是最愚蠢的決定。王子騰只要拿出一個合理的後續對策,這仗還得是他繼續指揮,只要最終打贏了,王子騰的錯誤就會被掩蓋,一直到有一天,皇帝需要拿王子騰的毛病做文章,西域一戰的很多事情才會被翻出來。
念及於此,張廷恩不禁暗暗感慨,榮國府真正叫家學淵源,這才多大的孩子,就能把問題看的這麼清楚。在戰場上如何把握皇帝的心思,還得是這些打老仗的勳貴。
“還有一個事情,陝甘總督吳玉輝以下兩省官員多牽扯到貪腐大案中。左都御史寧博密奏君前,懇請展緩徹查此案。伱以為如何?”張廷恩還是那一套,拿一堆事情問賈璉。
賈璉心裡很是感激,這老師是真的教啊,官場上的事情,事無鉅細都給你說明白。
“寧御史之請,竊以為老成謬馈!辟Z璉很直接的給答案,這個左都御史是個能吏,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眼下西域正在打仗,這個節骨眼上斷然不能動陝甘總督治下。
“嗯,你倒是看的清楚,將來是個能做事的官。當今欣賞的就是能做事的官兒。”
“您可別誇我,這事情吧,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賈璉老油條的靈魂在跳躍,在官場上,尤其是大周朝的官場,你能做事意味著得罪的人也多,張廷恩就是現成例子。
張廷恩被這一番話噎的難受,連著翻了好幾個白眼兒,這才緩過一口氣。
賈璉趕緊上前拍背順氣,張廷恩嘆息一聲道:“收了你這麼個學生,不知該喜還是該優。”
“先生,這天下的官員絕大多數都差不多,陛下欲勵精圖治,做事離不開人,所以啊,想做出一個盛世來,首先就得整頓吏治。不然再好的政策,到了下面沒有不走樣的,即便是善政,也能給弄成害民惡政。先生為成大事不惜身,學生深感敬佩,卻不願效仿。”
賈璉是真心的希望張廷恩好,但怎麼說呢?這天下就這鳥樣子,皇帝不整頓吏治,這國家就等著慢性死亡吧,遲一點早一點的事情。
勳貴出身的賈璉,沒覺得自己有多高尚,我一個穿越者,就當著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總而言之,這一趟穿越之旅,只顧著自己爽就是了,身邊的人在意的人,能照看的就照看,不能照看的,我管他去死啊。所以呢,能躺平了爽躺平,不做以天下為己任的勞碌命。
張廷恩被這一番話說的又是感動,又是鬱悶。一肚子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們不一樣啊!”張廷恩也只能嘆息感慨。
有現代的話講,條條大路通羅馬,可架不住有人就生在羅馬。
賈璉生下來的那一天,就已經跑贏了大周朝99.9%家庭出生的同齡人。
這麼說吧,只要賈珍賈赦元春不大規模聯合作死,賈璉這個爵位繼承人,一輩子都能舒舒服服的做一個快活的富貴閒人。這不是架不住有人喜歡作死麼?對於眼前的一切,總是不滿足麼?偏偏這種人還沒有相應的能力,這就很討厭了。
“先生,李山長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賈璉還是關心這個,如果真的能加重算學的科舉比例,對賈璉而言絕對是利好訊息啊。
“內閣預設,陛下堅持,百官再怎麼反對也奈何不得。李如水野心勃勃昭然,一旦入閣,恐為權相。此事,前明嚴嵩可以為鑑。”張廷恩說到這裡,聲音都放低了許多,眼睛也看著門口的方向,彷彿門後站著一個人在偷聽。
賈璉見狀,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在同情張廷恩,想做點事情不但要得罪絕大多數官員,言語之間還要謹慎,以免說了皇帝不喜歡聽的話。
賈璉聽懂了張廷恩的意思,承輝帝或許不是嘉靖,但他需要的是能貫徹他的意志,需要的時候還能主動背鍋的人。作為前政壇的失敗者,李清算是豁出去了。什麼清流領袖,誰愛當誰當,哪怕天下人唾罵我,照樣阻止不了我要入閣的心。
“所以,這事情鬧不起來?”賈璉多少有點失望,就喜歡看一些鬧騰,可以吃瓜看戲,最終結果還有利於自己。
“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眼下王子騰才是御史臺的目標。”張廷恩算是給了個答案了。
“嗯,那就好。王太尉那邊不會有事的,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賈璉說完準備走了,張廷恩卻再次說了一句:“那位主動出擊的邊軍王將軍,乃是王子騰的本家。王子騰率主力出城作戰前,再三交代留守將領,一定要看好糧倉。這位留守將領,也是王子騰的親信。京營駐紮迪化期間,在當地可沒少禍害百姓。”
草,賈璉都聽呆了,儘管知道這個年代的軍隊沒有所謂的群眾紀律,但是作為主將的王子騰,怎麼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呢?
想到張廷恩對承輝帝的影響力,賈璉還是決定上點強度:“先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竊以為,軍紀再好也難免有不甘心的偾踝鱽y。王太尉只要能當機立斷,揮淚斬馬謖,便是將來也不會留下收尾,不怕算後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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