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當下也不客氣的回道:“既然是私房話,自然不足為外人道爺。世子身份高貴,也喜歡窺探他人隱私乎?”一句話給大了幾歲的世子頂的臉色發紫,抬手指了指賈璉,冷笑道:“很好!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賈璉面不改色的一抱手:“過獎!”東平君王世子更加惱火,我這是誇你麼?
鬥嘴沒鬥過,東平君王世子扭頭,冷冷的哼了兩聲。
南安郡王世子趕緊說幾句場面話打圓場,邊上西寧君王世子面帶微笑看戲吃瓜。
賈璉搞不清楚為何會被東平君王世子針對,但作為勳貴子弟,必須維護賈府的臉面。這種事情,那是絕對不能示弱的。不然丟了賈府的臉面,回頭要捱罵的。
一場小風波後,賈璉好像是個瘟疫攜帶者,再無人與賈璉說話。
賈璉安之若素,就這麼一直到用了晚飯後,起身去如廁,自有王府下人引領。
方便結束,丫鬟端了銅盆熱水來淨手時,屏風外面水溶進來,面帶正色抱手道:“適才多謝璉哥兒維護北靜王府,水溶有禮了。”
這怎麼回事?賈璉心裡不明白,手上卻是不慢,趕緊抱手回禮:“王爺客氣了!”
不明白真相的賈璉不敢亂講話,禮數上週全即可。
水溶似乎想差了,面帶微笑道:“外面還有事情,我先出去了。”
賈璉一頭霧水,心裡默默的尋思著各種可能性,東平郡王世子不是在針對自己,而是在故意搞事情麼?這泥馬人家在辦喪事啊。
不論如何,賈璉給東平郡王這一家人打上了不可接觸的標籤,這家人真不是東西啊。
回到西廂的賈璉發現一個變化,三位世子只剩下一個南安郡王世子。
唯一不變的,依舊沒人找賈璉說話,似乎大家都不認識一樣。
賈蓉這廝倒是想說話,憋的還挺難受的,但是賈璉不搭理他。
就這麼坐著閉目養神,賈璉在腦海裡默默的覆盤。等到半夜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沒幾個人了,三兩隻小貓,都是一些爵位低的家庭的孩子。
起身走動幾步,活動了一下筋骨,賈璉又回到椅子上坐著閉目養神。
不說話就不會犯錯,這點賈璉很清楚。邊上的賈蓉縮在椅子裡睡著了,這孩子挺累的。
沒一會王府裡的丫鬟送來宵夜,吃了一碗甜酒釀,賈璉終於犯困了。
一個俏麗的丫鬟在旁邊低聲問:“璉二爺,可要尋個去處睡一覺?”
賈璉反問一句:“其他人等呢?”丫鬟沒回答,只是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他。
破案了,這幫孫子去睡覺了,沒準還有丫鬟陪著睡。
“我在這坐著就行,不用人伺候。”賈璉拒絕了丫鬟的好意,丫鬟略顯失望的笑了笑:“奴婢先下去,二爺有需要可讓人招呼一聲。”
賈璉連她的名字都沒問,滿腦子都是這北靜王府的小王爺,還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小小年紀,手段就已經不差了。明明王府在辦喪事,還能給這些二代準備丫鬟。
算了,不去多想了,這是北靜王府的私事,這幫二代可以亂來,賈璉不能亂來。
呆坐了一夜,賈璉最終也還是靠著椅子睡了一小會,等他醒來時,已經天亮了。
看天色,怎麼也是上午八點左右了。
昨夜那個丫鬟帶著下人端水進來,伺候賈璉等人梳洗。這會在場的二代不過六七人,同樣也沒有與賈璉說話的意思。可見,東平郡王這家人的威風。
賈璉賈蓉梳洗之後,吃了下人端來的早飯,正在喝茶時水溶陪著賈政賈珠進來了。
賈璉見了趕緊起身相迎,賈政看看這堂內的幾個二代後,嘴上沒說話,表情卻很不屑。對著賈璉滿意的點點頭道:“璉哥兒辛苦了,且回去休息吧。”
水溶親自相送,再三感謝之後,賈璉和賈蓉一道回府。上了馬車後,賈蓉再也忍不住問:“璉二叔,為何別人都在穿老王爺的死,我卻不能說?”
賈璉反問一句:“都有誰在傳,你從哪聽來的?都傳了一些啥?”
賈蓉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精神,眉飛色舞的低聲道:“昨日我先來一步,聽到好幾家的下人在傳,說老王爺死於馬上風。還有啊,早起我去如廁,聽幾個王府下人在議論,說王爺夫人恨極了那些個狐狸精,不讓她們哭靈,還讓她們陪客,昨夜王公們家裡留下的都有人陪。”
賈璉聽了沉思不語,昨夜留下的二代至少有好幾十個,那麼多人哪來的那麼多狐狸精?
不對,事情不是賈蓉說的那樣,賈璉又問:“昨夜東平郡王的世子怎麼走的?”
“嗨,這個啊,那是西寧君王世子拉著他去吃酒,兩人一道帶著四五個人一陣走的,還讓北靜王府裡的下人安排妥當,跟著伺候,後來我就沒看見了。”
賈璉聽到這裡,心裡大概有了個模糊的概念,不是每個二代都有人陪的,要看有沒有價值。比如昨夜賈璉要是答應那個丫鬟,大概是能有個人陪著的。只不過嘛,把柄也就落下了,萬一哪天人家拿出來一說,賈璉的名聲就毀了。
什麼弔孝之夜索要丫鬟陪寢之類的話,可是真的難聽。
賈家留下人幫忙守夜,主要是為了體現對北靜王的支援。但賈赦不留下,而是留下賈璉,這又是留有餘地的做法,或者說是慣例。
東平郡王和西寧君王世子心裡有數,所以讓人準備酒席,拉著相熟的人去吃酒,也算是守了一夜,給了北靜王府的面子,還沒有踩水溶挖的坑。
這些人真是啊,沒一個簡單的。
“下人們捕風捉影的亂傳,那是下人的不懂規矩,自有王府的人管束。你是下人麼?怎麼好跟下人相提並論呢?你看看那些世子們,哪個提到北靜王爺的死因呢?你且等著看吧,未必要等到過了頭七,王府裡就該上下整頓一番了。”
賈璉的話不幸言中了,實際上昨夜王府內就開始了整肅,只不過是在後院做的事情,打死了幾十個人,直接埋後花園裡當肥料。這些事情不足為外人道罷了。
“真的麼?回頭我一定仔細打問。”賈蓉信是信了,但還是很八卦。
回到家中,賈赦才起來,賈璉便去問安,提起昨夜的事情後,賈赦一臉詫異的看著賈璉道:“這等事情沒甚稀奇的,幾位世子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在王府裡胡鬧。王爺府隔壁的宅子裡,有的是準備好的房間,做啥都不耽誤事情。你要是去睡覺,應該也是去那。”
賈璉一聽這個,才發現自己有小人之心了,旋即又問起東平郡王世子的事情,賈赦露出不滿的表情道:“讓你多走動走動,你就是不肯。東平郡王與西寧郡王兩家姻親,當初幾家王爺都在爭首領,你爺爺與北靜王乃是生死之交,自然佔北靜王一邊,致使北靜王府聲勢大漲。如此一來,東西兩位郡王與賈府的關係自然一般。”
賈璉聽到此時,總算是明白了,於是又問:“如此說來,昨夜東平郡王世子乃是故意的?”
賈赦冷笑道:“這不是明擺的麼?一旦鬧起來,鬧事的帽子自然是扣你頭上。他是故意在激怒你,藉此給北靜王府難看。不過你也不用多想,四王八公乃是一體進退,最多就是爾等小輩之間的胡鬧,真的有事,該有的面子還是要有的。倒是那個小王爺,你需防著一點。”
防什麼?賈璉想到了賈寶玉和北靜王之間的事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第75章 賈璉,你真該死啊!
賈璉突然意識到,賈赦這老東西,剛才的一番話居然條理清晰,這,不簡單啊!
至少賈赦對於這些權貴們做事的習慣,那是非常的清楚。
賈璉發現自己小看賈赦了,這老東西很有自己一套做事的方法。
在認知上賈赦還是很清楚的,賈府與北靜王府是一個利益群體,是合作關係。
老北靜王“德高望重”,賈府在不傷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跟隨而動。
賈赦奪人傳家寶扇,王熙鳳包攬訴訟放印子錢這些勾當,在這個時代算事情麼?
回去的路上,賈璉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回到家中的賈璉看見在門口相迎的桂香時,突然腦子清醒了,暗道:我真傻,想那麼多幹啥,儘快在賈府內確立權威,然後儘快弄死賈珍就是了,至於賈赦,可以緩一緩的。
北靜王的喪事還在繼續,有趣的是一直到第三日,宮裡才來人宣佈旨意,小王爺水溶接任北靜王。已故北靜王的哀榮太上皇和承輝帝比賽似的往上加,能給的都給了。
賈璉又去了兩次,頭七之後,各家主人不必再去,只是讓管家等下人去幫忙湊熱鬧。
昂首挺胸的賈蓉再次出現在賈璉的院子裡,見了賈璉拿出一份樣稿遞給賈璉道:“璉二叔,這是貴人託我帶來給您看看的。”
賈璉接過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報紙只有一面有內容,暫時還是手寫的。排版是豎排,參照賈璉給的小冊子裡的圖樣,取名為《京師民聲報》。報紙面積大小約為八開,一共八頁。
前四頁內容為近期邸報的報抄+評論,深切領悟到了賈璉所說,輿論陣地,你不佔領,別人就會佔領。你不引導,別人也會去引導。既然如此,為何不是我來主導輿論方向呢?
後四頁的內容比較雜,重點突出一個京師市井見聞,突出一個獵奇,比如什麼為何XX家裡養的母豬半夜不停慘叫之類的,還有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看完這份樣稿之後,賈璉真可謂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小看古人了。整個報紙除了邸報的報抄之外,其餘的全是大白話,突出一個通俗。
賈璉判斷李亨會比較信任自己的小冊子,沒想到這傢伙貫徹的如此徹底,甚至在市井趣聞的方面,遠遠的突破了賈璉的預期。臉面不臉面的,主要是筆名,古人那是真的可以丟地上換點錢花花的。
看罷樣稿,賈璉放桌子上問賈蓉:“他還有啥話讓你轉達麼?”
“貴人說了,璉二叔只管挑錯處,他那邊照辦不誤。這是請二叔快一點給個答覆,還說最好去之前的宅子面談,這樣周祥一些。就這些了,再無其他交代。”賈蓉的回答很簡單,簡單到賈璉有點吃驚了。
李亨的態度轉變,大的讓人不得不驚訝。
這報紙明顯不是李亨親自操辦的結果,肯定是他找人來辦的,嗯,還是親自和實際操作人見面談一談,這才好有的放矢。
“蓉哥兒,我讓人備車,我們一起去一趟,接下來要談書店的買賣。”賈璉說完讓桂香來更衣出門,小安去找管家備車。
路上賈蓉有些好奇的問:“二叔,為何此前不見貴人?”
賈璉很有耐心的解釋:“這營生不是我求著他,自然不必主動往上貼,那樣的話,沒出錯還好,出了錯處那就是伱我的責任。如今他能轉變態度了,認識到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就是個幫忙出主意的,把責任和義務分清楚了,繼續合作的基礎也就有了。這報紙一時半會是掙不到錢的,開書店的目的是為了補貼一下報紙,不讓他虧的太多,心裡也平衡一些。”
“這是什麼道理,貴人做報紙虧了錢,怎麼還算在你我頭上?”年幼的賈蓉很不理解。
“這世界要是能講道理,你在榮寧街橫行霸道的時候,跟那些庶民講理了麼?你在街口豆腐西施那裡吃豆花,給過錢麼?買燒餅的老遊,每次你去吃燒餅,敢要你錢麼?”賈璉笑眯眯的反問一句,賈蓉本能的回答:“他們敢跟我要錢,我砸了他們的攤子。”
賈璉這才笑著反問一句:“你看,你在榮寧街可以不講理,那貴人為何要跟你講理呢?”
賈蓉的腦子有點暈乎乎的,一時半會轉不過來了,猶豫了一下才問:“要是貴人這次報紙和書店虧了錢,還是要找二叔的麻煩呢?”
“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真有那麼一天,那也是我擔著責任,與你無關。”賈璉笑眯眯的回答,心裡想的卻是,一家書店才需要多少投資,有個三五百兩能拿下來。至於報紙的黑鍋,怎麼都甩不到賈璉的頭上。
賈蓉絲毫沒有被小看的意思,反倒是鼓足勇氣道:“真要被貴人扣了黑鍋,我與二叔一道承擔便是,左右不過是一兩千的銀子,家裡不是出不起。”
賈璉笑了笑沒說話,心道:以賈珍貪財的程度,真要他出一千兩銀子,能給賈蓉打死。
車到地方,賈蓉先下去叫門,沒一會側門開啟,有個便裝的內侍出迎,嗓子略顯尖銳道:“璉二爺,貴人在裡面候著,不是擺架子,而是您說不要在公開場合讓人見著。”
賈璉給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貴人有心了。”
小內侍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在腹誹:嘴上說貴人,實際上哪有真當貴人?
“璉二爺請!”小內侍做了個請的手勢,前面帶路。
賈璉跟隨入內,心道:真要是李亨繼承了大位,這小內侍在內廷的位置不會低。真的有那麼一天,希望李亨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君王,不會因為個人的情緒而左右決定。
李亨做足了禮賢下士的姿態,站在前院內等著,見賈璉進來,主動上前抱手:“賈兄,總算是把你盼來了。”
看著李亨一臉“真铡钡男θ荩Z璉心裡不免有點犯嘀咕,這進步的也太快了點。希望是真的看明白了,而不是在掩飾。
賈璉笑著抱手回禮:“殿下言重,璉也是為了託殿下的福,掙一點散碎銀子。”
這話說的李亨眼淚差點就下來了,你明明可以說話很好聽,為何以前不多說一點這樣的話。沒有時間感慨的李亨,做了個手勢,邀請賈璉入內。
前方堂下站著四個中年男子,看打扮就是一般的書吏。應該是賈璉找來辦報紙的人。
李亨果然介紹四人:“這些都是本王從宗人府借來的書辦,你看見的樣稿,就是他們參照你給的小冊子上附圖樣做手抄而成。”
賈璉見他不曾介紹人家的姓名,不明白為何,卻也沒有當面去掃李亨的面子,也沒開口去問。李亨請賈璉中堂落座後,開口問:“樣稿你看了,可有大的錯處。”
賈璉笑道:“做的很好,只是有兩點小缺憾。”
李亨態度端正的很,坐直了身子,擺出受教的姿態:“請賈兄賜教。”
賈璉自袖筒內取出樣稿,指著空著的那一面道:“這一面空著太浪費了,今後必須解決兩面印刷的問題。其次,內容上可以加一個話本連載,如此可以增加讀者粘性。還有一事,我看報上的時評不錯,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李亨看似好奇問:“時評哪裡不錯,我看一般嘛。”這語氣和嘴臉,賈璉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得意的尾巴正在瘋狂的上翹。
賈璉特意指著抄報處關於方白衣罷相的內容下方的評論道:“此處作評曰:陛下體恤年邁老臣,周全方相葉落歸根之願,天子之德也。全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話,美談也。這樣的評論,尺度分寸把握極佳。本報時政評論,重點突出天子恩德沐浴天下。”
“是嘛?哈哈哈。”李亨總歸還是嫩了一點,得意的笑出了聲。
可見,真些評論,出自他的手筆,四個書辦,就真的是工具人和趣聞收集人。
賈璉沒有說話,回頭看看幾個書辦,李亨立刻明白,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待再無旁人時,賈璉才壓低聲音繼續道:“今後每一期報紙對外發行之前,請一定要把時政內容送進宮裡請陛下御覽。這份報紙,定位為陛下喉舌,說陛下不方便說的話,面向京師轉達陛下的意志。”
李亨陡然一個激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如同放光的鈴鐺,呆了幾秒之後,雙手抱拳朝賈璉長揖一個,語氣激動的低聲道:“亨多謝賈兄拳拳之意。”
賈璉嚇的趕緊站起來扶起道:“殿下,萬萬不可。”
李亨依舊激動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賈璉心裡暗暗的鄙夷,嘴上卻笑道:“此事,全是殿下一手操辦。對誰都這麼說,璉不過在書店裡賣話本,用的還是筆名。”
看見李亨的反應,賈璉越發的堅定要保持一個隨時可以摘清楚關係的狀態。
李亨沒有多想,很乾脆的表示:“我知道的,今後就是我與蓉哥兒的合作。”
真實的想法是,李亨認為賈璉只願意藏在暗處做一個軍師,而不願意拋頭露面。
賈璉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也不在乎他怎麼想的,總之現在的狀態,賈璉進退有餘。
將來李亨真的拿下大位,賈璉就是有功之臣,如果李亨失敗了,賈蓉去背鍋,屆時即便受點牽連,那也沒太大的問題。至少今後十五年的時間,賈府只要不被承輝帝抄家,賈璉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到時候賈府由賈璉把持,自然更是萬無一失。
高興之餘的李亨,心思又回到報紙上來,笑問:“賈兄說的話本,可有佳作共賞?”
賈璉早有準備,從袖筒裡又摸出一個線裝本遞給李亨道:“拙作第一冊,請殿下批評指正。”聽到批評指正四個字,李亨心中甚是貼慰,暗道:這廝今日說話真好聽,奈何此前說話夾槍帶棒的,很是刺耳。今後如能繼承大統,需讓這廝每日君前伺候,讓他說好聽的,還不許他重樣,但有重樣就定他的罪。
心裡想的美滋滋,李亨接過話本時,嘴都是咧著的。
賈璉心道:你特麼的開心什麼?吃了蜜蜂屎呢?
如果賈璉知道李亨心中所想,自然是無所謂,如果李亨真的當了皇帝,到時候不用他敦促,賈璉都能用馬屁淹死他,重樣?但凡有重樣的,算我輸,不就是拍馬屁麼?
李亨接過話本看了看,居然還有封面,這裝訂的很有水平嘛,封面上還有畫,一男一女,男的張弓射鵰,女的手持長劍,擺了個金雞獨立的架子。
書名《射鵰英雄傳》!
這個名字有意思,李亨嘴上沒說,心裡暗暗先點個贊,表示書名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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