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承輝帝直接給了期限,三天,只有三天。
李清被逼到了牆角!
第73章 對不上,懵逼了
三天之後,被逼到牆角的李清,最終決定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一般情況下,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結果往往是能剩下一個車輪就算你邭夂玫摹�
不甘心就此斷了入閣前程的李清上奏,痛陳利害,要恢復太祖時期科舉舊貌。
賈璉是被叫到張廷恩家裡時,張廷恩親口告訴賈璉今天發生在朝會時的情景。
只不過,在提到李清舌戰群臣時,張廷恩的表情充滿了譏誚的意味。
“內閣諸位現場緘默不語,百官群情激奮,若不是陛下下旨,將三位激憤難以自己的侍郎叉出大殿,一干文臣能吵一個上午。”
賈璉聽到這個大瓜的時候,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廷恩,這是人能想出來的辦法?
看著下意識在吞口水的賈璉,張廷恩猜測他應該是看出點什麼,忍不住抬腳輕踹這廝道:“此事內閣已經透過,陛下已經批閱准許推行。對此,你有何話要說?”
聽到這番話的賈璉再次目瞪口呆,心裡很想說一句:這問題是我能回答的麼?這老爺不要也罷!張廷恩並不覺得為難一下學生什麼不妥,相反很開心,拿捏!
就在張廷恩打斷藉此敲打一下賈璉之時,賈璉卻冒出輕飄飄的一句話:“先生,此事學生雖然看不懂,但卻頗為震撼。”
張廷恩聽了一愣,我在等你對此事給出一個評價呢?伱這話啥意思?
看不懂?你跟這糊弄鬼呢?很震撼?哦,這是真話,是不方便還是不願意評價呢?
“豎子,真是滑頭之極。”張廷恩給了一個客觀公正的評價之餘,轉念又補了一句:“也不算特別的滑頭,還是有幾分真話的,只是這真的不明顯。”
賈璉同樣很客觀的衝張廷恩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微笑不語。
張廷恩報以微笑,擺擺手道:“你這樣也挺好,千萬不要學為師。”說著張廷恩又覺得不對了,苦笑著搖頭再補一句:“不一樣,我們不一樣。”
賈璉很明白張廷恩的意思,明明是看明白了承輝帝這番佈局的目的是衝著打擊青雲書院一派去的,但就是不直截了當的說。即便二人是師徒關係,賈璉的處理在張廷恩看來也是很妥當的。這個妥當,主要體現在場合上,張廷恩家裡眼睛耳朵不少的。
所謂的不一樣,其中有另外一層心酸在其中,賈璉的出身決定了起點高於絕大多數人。同樣是功名,如果賈璉有進士的出身,想做官是很輕鬆的,至少在三品官之前,賈璉的晉升之路要比張廷恩輕鬆很多。
以青雲書院鬥毆事件為例子,如果賈璉的出身一般,絕對會死的很難看,甚至該事件都不會驚動首輔,有的是人自覺自願的幫忙搞定出身一般的賈璉。
賈璉的出身決定了,非但沒人敢動他,甚至還成為了承輝帝推動內閣調整的抓手。
家庭背景無論在任何時代,對於每一個人而言,無時不刻在發揮極大的作用。
越是一個拼存量的社會,家庭背景的作用就越強大。
師徒二人現在越發的默契,短暫的交流之後,張廷恩說起了能說的事情:“修清漪園的銀子不濟,大太監戴權奏請開內帑以全陛下之孝,夏守忠在宮裡摔了一跤。”
短短的一句話,蘊含了極其豐富的內容。賈璉的腦子轉了好一陣才算是大概捋明白。
夏守忠居然被戴權給打了?從權責來看,兩人之見不太挨的上啊。
嗯,應該是戴權拿著太上皇的名義找夏守忠要開內帑拿銀子,夏守忠堅持要陛下的旨意才能開內帑,於是戴權以老資格的名義,抽了夏守忠的巴掌。這其中肯定是沒有文字背書的,甚至連口諭都沒有。大概就是戶部清欠的事情差不多,戴權以修園子的名義從內帑借錢被拒。
抽了夏守忠立威之後的戴權,然後才上奏修園子請款一事。
然後,嗯?不對啊!這事情張廷恩為何要對賈璉說呢?
猛的一下,賈璉突然腦子裡如同黑夜中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鑄幣,一定是鑄幣!
這是要分贓啊!太上皇也想插一手的話,問題就複雜了。
想到此處,賈璉突然掙大眼睛,雙手抬起,像一個瞎子似的摸索著,口中還在胡言亂語:“哎呀,我眼睛怎麼看不見了,耳朵也聽不到了,我要回家!家裡廚房灶臺上還燉著湯!”
張廷恩看到如此拙劣的表演,氣的拳頭捏緊了,忍不住笑出聲又鬆開了拳頭。
“戶部和陛下已經達成協議,每月鑄幣收入,三成歸戶部,三成歸宗人府,三成歸內帑,你猜猜看,剩下的一成歸誰?”賈璉已經走到門口了,聽到這動靜立刻站住回頭。
“那沒事了!哎呀,真是嚇死我了。”賈璉邊說邊拍胸口。
張廷恩看著這廝真是很想直接上手打一頓狠的才能解心頭之恨,仔細想想換成自己是賈璉呢,大概也就是這個程度的反應了,當然了,蠢貨除外。
“你猜猜看,這一成的進項,陛下能得到點啥?”張廷恩又提了一個讓人心臟驟停的問題,賈璉當即臉色微微一緊,滿臉苦澀道:“先生,求放過。”
“小子,做人太滑頭是不行的。鑄幣是你提的建議,三皇子搞小報,也是你提的建議。你還真是隻管提建議,具體事情一件都不碰啊。別說我這個做先生的沒提醒你,陛下的眼睛已經關注到你了。今後想繼續搖擺,就是在自尋死路。”
這算是金玉良言了,也是從張廷恩的高度看問題的結果。現階段以北靜王為首的勳貴們就是在搖擺,並且從中漁利。短期看是獲利了,實際上留下了嚴重的隱患。
“先生,學生現在的小身板,也就能幹點賣嘴的勾當,還得兜圈子。”賈璉也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現在的賈璉,別說在朝廷裡,就算在賈府裡,那也是敬陪末座的份啊。
賈璉大概明白了,張廷恩兜了一個大圈子,最後的目的是在賈府的立場上。賈璉也很明確的表達,賈府的選擇跟我無關,求皇帝老子放過我。
“好好讀書,準備秋闈。為師著眼的是將來。”張廷恩嘴上沒明說,實際上已經在告訴賈璉,只要不出么蛾子,一個舉人是穩穩的,不管誰是主考官,皇帝都準備發獎賞了。
賈璉立刻一臉興奮的振臂高喊肉麻的口號:“陛下英明神武,功蓋千秋,德超三皇!”
你看,折騰這麼老些事情,科舉之路順暢的結果這不就來了麼?
剛才提到戴權的時候,差點沒給賈璉嚇出心臟病來,戴權可是龍禁尉主管太監。
萬一太上皇或者皇帝腦子一抽,再給賈府來一次獎賞,讓賈璉進龍禁尉,那真叫欲哭無淚了。進了龍禁尉,多半是要進軍隊了,賈璉從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棄武從文,這一策略在賈璉看來是極為高明的,大大的降低了皇帝對賈府的忌憚之心。
君不見,太上皇還在賈代善臨死前,給賈政恩了一個官兒麼?
(PS: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理解,可以不接受,但請理解。)
放心了,徹底放心了,承輝帝在給賈璉開綠燈了。別說什麼走後門來的功名,只要承輝帝願意辭一個同進士,再給個文官噹噹,一心短暫努力爭取儘早躺平的賈璉也不是不能接受。
什麼光耀門楣的事情,賈璉真是一點興趣都無。賈府的上限已經很低了,追求繼續上升能給人累死,最好的選擇就是保持現有社會地位。
張廷恩被賈璉的舉動弄的哭笑不得,你怎麼不跪下朝皇宮磕一個呢?
“行了,別在我這嚷嚷,該說的都說了,趕緊回去吧,我事情一堆呢。”
賈璉趕緊告辭走人,剛過門檻聽到張廷恩身後補了一句:“夏守忠領龍禁尉掌印太監。”
我草,賈璉腳下一個絆蒜,往前一僕,多虧小安及時扶著才沒惡狗搶屎。
怎麼會這樣呢?太上皇居然為了一成鑄幣的收益,放棄了龍禁尉?還是說,因為戴權動手打了夏守忠,犯了忌諱,這才給了承輝帝機會拿下他?
賈璉真的懵逼了,今天被叫來之後,接收到的資訊量太大了。
難道說,真的是蝴蝶翅膀的緣故?不能夠啊,我哪來的那麼大能量。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原著裡頭,戴權在秦可卿的葬禮上還能賣龍禁尉的名額呢。
怎麼到了我這兒,直接換上夏守忠做掌印太監了?
難道說,小說裡的戴權能繼續掌握龍禁尉,不是承輝帝不想弄他下來,而是沒有一個契機。穿越者賈璉不就是多了一個張廷恩做老師,出了幾個餿主意麼?哦,還跟方少白等人打了一架。由此衍生的事情是方白衣被罷相。
因為清欠導致承輝帝與北靜王為首的勳貴集團關係緊張,在方白衣被罷相後,眼見皇帝威視正盛,勳貴集團在從中漁利後,對皇帝進行了妥協?導致力量對比的天平發生了變化,進而再次被承輝帝抓住機會,拿下了戴權?
這也對不上啊?原著裡到元春省親的時候,太上皇還在跟承輝帝鬥手腕呢。
賈璉一臉懵逼的狀態回到東跨院,口中還在唸經:不能夠啊,不應該啊,該死啊。
這時候管家突然出現在面前,口中大聲道:“哎呀,小公爺,怎麼才回來啊?”
賈璉繼續一臉懵逼,小公爺?你跟誰說話呢?回頭看看,沒別人啊。
“二爺,璉二爺,小的跟您說話呢。”管家反應很快,趕緊糾正稱謂,心道:著急了!
“以後別亂叫,榮國府已經不是國公了。”賈璉這才回過味道,趕緊糾正。
這稱呼不是亂叫的,萬一別人誤會了怎麼辦?
“是是,二爺教訓的是。小的這也是著急了,出大事情了。”管家趕緊進一步解釋,看見賈璉臉色還好,沒有動手抽自己嘴巴子的意思,而是平靜的看過來,趕緊進一步解釋:“北靜王爺薨了,大老爺已經過去了,讓小的在此等候,讓您回來了趕緊過去。”
薨了?轟隆隆,賈璉腦子裡一陣驚雷,通了,全都通了,難怪啊!事情完全理順了!
這巧合也真是太巧合了。
整個事情就是這樣,戴權為了修園子的銀子打了夏守忠,最初也不過是在試探承輝帝的底線。沒曾想,承輝帝早有預案,直接拿出了一成鑄幣的好處,堵住了太上皇的嘴。關鍵在這麼一個時間點上,老北靜王死了,這一傢伙北靜王這一派立刻亂了陣腳。
接著清欠事件得到勳貴集團支援的太上皇,在節骨眼上面對承輝帝的反撲,抓住戴權大人的事情不放,拿掉了戴權龍禁尉掌印太監的職務。只能說,北靜王死的時間太巧了,沒準就是在兩位皇帝在戴權的身上拉扯時,訊息傳到了宮裡。
變了,一切都變了,承輝帝在與太上皇的掰手腕中,奪回了上風的位置。
原本的時空線上,是沒有鑄幣一事的,同時也沒有方白衣被罷免的事情。
兩個變化加起來,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那麼,太上皇真的就此蟄伏了麼?
賈璉覺得不可能,掌握過權利的人,怎麼可能甘心就此遠離權利呢?
未來的鬥爭還會繼續,太上皇手裡還會有其他的牌打出來。
大趨勢不會變,這是很難改變的。單單一個“孝”字,就足以讓太上皇立於不敗之地。
除非……。
想到此處,賈璉打了個寒顫。
嗯,不會的,以承輝帝的行事風格,做不出這麼狠的事情。
原著裡即便抄了榮國府,那也還留著賈政呢。不管是出於什麼緣故,沒下死手不是?
“嗯,待我回去更衣,這就過去。”賈璉答應下來,這一趟還真的要去,畢竟是榮國府的繼承人,於情於理都得去一趟,不然名聲就臭了。這與賈璉不跟其他二代玩一起,完全不是一回事。這是所謂的禮!是社會道德的根基所在。
收拾停當,換了一身素淨一點的服裝,賈璉出門了。
遠遠的還沒到北靜王府,就聽到了震天動地的哭聲。
第74章 弔孝
一路都是正在搭建的靈棚,還有跪在路邊哭喪的人。就這一路靈棚的長度,怎麼也得有個三五百米。按照這個速度繼續搭建下去,北靜王府所在的街道都容不下,得繼續往外延伸。
馬車遠遠的就得停下,步行往裡走。這一路的熱鬧,那是真熱鬧。那些跪地上哭喪的人,悲不悲傷不知道,嗓門是真的大,嚎的賈璉腦仁疼。臨近王府時,賈璉看見了賈府搭建的靈棚,不僅僅是榮國府,邊上還有寧國府的人,賴大賴升都在,指揮下人忙碌。
要說這賴大果然是會來事的,眼睛特別的活,瞅見賈璉時立刻小跑上前來見禮說話:“小的問璉二爺安。”賴大的兒子賴尚榮是他的軟肋,上次被賈璉威脅之後,賴大每次見到賈璉,禮數上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相比之下,賴升則沒那麼著急了,他是走過來的,見禮問安,倒也沒法挑理。
這兄弟二人,在賈璉的心目中就是賈府為他養的肥豬,待到賈璉當家時開刀。
“嗯,忙去吧。”賈璉依舊不冷不熱,這兄弟二人沒有拉攏的可能,沒必要客氣。
王府門口幾個巨大的靈棚已經搭建的差不多了,唸經的和尚,做法的道士,各色吹鼓手,別的不說,這氣氛搞起來了,很有喪事喜辦的風格。
上回沒見到的小王爺一身孝衣,此刻自側門內快步出迎,毫不猶豫的單膝要跪下,口稱:“小王代父謝過璉哥兒相送。”
賈璉趕緊給他雙肩托住,不讓其跪下,口中連聲道:“節哀,小王爺孝義感天動地,王爺英魂不遠,必能庇佑北靜王府上下安康,小王爺如有驅馳,璉必不推辭。”
一番流程後,小王爺水溶領賈璉入內,靈堂在中堂,王府遺孀婦孺跪了兩排,後面又是和尚道士們在做營生。賈璉上前接過燃香,先敬香,後叩首,口稱:“晚輩賈璉特來送王爺一程,王爺一路走好。”
小王爺帶著一干家屬謝禮,賈璉以鞠躬回應,兩邊婦孺又是一陣嚎哭,有激動者連聲嚎:“王爺,您慢點,奴這就隨您一道去。”邊上眾人趕緊拉住要撞靈柩的婦人,這才避免弄的一地血淋淋的。
賈璉表情肅穆的看熱鬧,心裡卻在暗暗嘀咕,拉她作甚?
暗暗懊惱一出好戲沒看成的賈璉,被領到前院西廂,有一干來客在此喝茶敘話。入內一眼就看見賈赦賈珍,不見二房的人。
賈赦在內安坐,賈璉上前去見禮,賈赦指著一干客人道:“這些都是長輩,年裡都見過的,不可失了禮數。”賈璉趕緊一一見過南安郡王等人。
見禮結束,賈璉安靜的站在賈赦身後,無視賈蓉的眼神勾搭,聽一干人等說話。
內容無外乎北靜王爺可惜了,年不過天命就走了。沒有一個提起,老王爺是怎麼走的。
對此,賈璉充滿了好奇心,卻又吃不到更多的瓜,忍不住心裡暗自腹誹,這幫老逼登嘴巴真嚴實,說兩句又怎麼了?這麼美味的瓜,為何不吃呢?看把我給急的。
眼看天色將暗,賈赦交代賈璉一句:“今日你且在這守著,明日二房來換你。”
賈璉當然不願意,但無可奈何,只能在這守著。頭七之前,賈家肯定是要有人在這待著的。賈珍也來交代一句道:“蓉哥兒,你也留下陪著璉二叔。”
賈蓉一臉苦澀的答應下來,賈赦賈珍聯袂而去後,這屋子裡各位老子先後走人,留下一群原本只有站著聽話身份的二代。
長輩們走了,二代們臉上的嚴肅便淡了許多,原本只有站著的份,現在能有坐的。
東平、南安、西寧三位君王世子居中而坐,巧的是三人年齡相仿,都是二十啷噹,明顯比其他二代要長几歲。他們三人為中心,很快一干二代也紛紛各自見禮,聊了起來。
賈璉很安靜的隨大流,一圈抱手見禮客套後,回到椅子上坐下。
邊上的賈蓉一直緊緊跟隨,回到位子上坐下後,賈蓉才湊近了低聲說話:“璉二叔,小侄聽人講,北靜王爺死的頗為蹊蹺。”
賈璉陡然色變,極低的聲調喝道:“閉嘴,再亂講打爛伱的嘴。”
賈蓉頓做沮喪的表情,垂手不語。賈璉見狀附耳道:“今夜老實待著,不許嚼舌根。”
換成別人,賈蓉自然是不服氣的,奈何這是賈璉,真心為自己好的。賈蓉耷拉腦袋應下。
一干世子見叔侄二人咬耳朵,東平君王世子便開口道:“你們說什麼私房話呢?說出來大家聽聽。”賈璉聽了臉色微微一沉,暗道這廝不安好心啊。
上一篇:神话红楼:从箭术开始修行
下一篇: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