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48章

作者:斷刃天涯

  老齊是個明白人,回到宮中見了周皇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十兩銀子也拿了出來。周皇后見狀便笑道:“三殿下賞你的,收下吧。”

  老齊這才收好銀子,告退下去。

  周皇后在後宮裡並不能做到一言堂,宮裡還有一個太妃。這位董太妃也是個識趣的,人老珠黃了不住西山皇家莊園,不在太上皇跟前待著,安心的呆在宮裡。

  是不是太上皇的耳目呢,周皇后判斷應該是的。畢竟這位太妃在宮裡並不安分,經常會出來顯示一下存在感的。

  這麼一個現狀面前,周皇后也很無奈,但卻又無可奈何。

  ……

  李亨這邊拆開信封看了一眼,一千兩的山西張記票號開出的銀票,一百兩一張共十張。

  這錢辦一家報社,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被皇后教訓一番後,李亨變得沉穩了一些,沒有著急立刻聯絡賈璉,而是先去了內務府。

  當年太祖一共下令鑄造兩套銅活字,因為銅太貴了,文武百官堅決反對,最終只造了一套,留在內務府下的印刷局內。

  李亨去了一趟內務府才知道,活字印刷的核心技術不在活字,而在印油。印刷局這邊每年印刷活計不多,通政使司的邸報,朝廷的佈告,官方印一些書籍。

  太上皇登基之初,有大臣上奏,印刷局印書銷售,與民爭利,太上皇“從善如流”,放棄了印刷局的對外業務。導致現在內務府的印刷局,空有活字技術,卻難得有發揮的餘地。

  民間的印刷主流還是雕版印刷,許多匠人因為印刷局半死不活,紛紛當了逃戶。昔日五千餘人規模的印刷局,如今匠人不過三百餘人。

  民間一直沒有出現金屬活字印刷的原因非常簡單,成本太高了。

  當下的大周朝,銀賤銅貴,用銅造活字成本下不來,還有就是印油的售價也高。

  怎麼說呢?這就好比明末的紡織機器,不是沒有出現效率更高的紡織機,而是因為人工臺便宜,初代紡織機的織布質量不如技術成熟的老紡織機,導致市場競爭力不如老紡織機。

  印刷業也是一樣,因為讀書成本高,導致讀書人是人口總數中的極少數。本身市場的存量就不大的前提下,雕版印刷的成本更低,技術更成熟,印刷出來的書籍比活字印刷更為精美,反過來遏制了活字印刷的技術發展。

  所以說,任何一種新技術在這個時代,如果不是立竿見影的能看到更大的利益,是很難有生存空間的。至於農業技術的進步,你能指望一群收租的地主去提高農業技術麼?這幫人甚至連修繕水渠的動力都沒有,哪來的發展農業技術的動力呢?

  李亨的身份擺在那裡的,很輕鬆的搞定了內務府方面的印刷事宜。甚至在價格方面,印刷局那邊也表示只收一個成本費用,原因也很簡單,那麼多工匠總是要幹活的,如果沒人幹活,印刷局都不好找藉口向內務府要撥款。

  現階段,李亨的舉動符合印刷局的利益,對面也很有合作熱情。

  花了兩天的時間,搞定了印刷的事情後,李亨派人去找賈璉,接過吃了個閉門羹,下人表示,有話找寧國府的蓉哥兒傳話。

  這個事情一開始給李亨氣的不行,但吃過虧的李亨很快冷靜了下來,讓人去找賈蓉。

  賈蓉這邊倒也開心的答應了,唯一不開心的人是賈代儒,眼睜睜的看著賈蓉有充足的理由逃學。等到賈蓉走遠了,賈代儒才悻悻的表示,賈璉也是族學裡開的蒙,大家要向賈璉學習,好好讀書,爭取考個功名。

  族學這個地方其實沒教出什麼人才,主要是賈代儒就是個摸魚達人。

  在賈璉看來,族學就是個識字班,在這學不到什麼。

  賈蓉到了東跨院,一路順暢的進了賈璉的書房,見賈璉在看書,上前笑道:“璉二叔,那位派人來找我了,讓我傳個話,說是請您面談。”

  賈璉見了賈蓉的舉動,心裡也很滿意,這小子隨著自己的引導,對自己越發的言聽計從了。當即從書桌上摸出一本裝訂好的文案遞給賈蓉道:“你辛苦一趟,給他送過去。對了,你老子問起來,你就說是給三皇子跑腿去了,諒他不敢打你罵你。”

  賈蓉聽了歡喜不已,總算是有人能治一治賈珍了。當即笑眯眯的接了差事道:“我那老子可不敢保證,他喝了酒發起瘋來,連他老子都罵的。”

  “你老子就是個欺慫怕惡的,你讓他當面罵他老子一個試試?他沒那個膽子,知道麼?只要你搬出三殿下,你老子肯定一個屁都不敢放。今後你不用怕他,他要動手,你就跑我這來。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護你周全。”

  賈璉繼續蠱惑人心,要知道賈蓉極度的害怕賈珍,見了面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

  沒有賈璉的蠱惑人心,還有搞出李亨這麼個機會,賈蓉大概這一輩子在賈珍面前連抬頭對視的勇氣都是沒有了。這個人有沒有靠山完全不一樣的,尤其是幼年時期,沒有靠山就沒有安全感,這是人的本性。賈璉願意給賈蓉當靠山,還主動幫忙聯絡更多的靠山。

  賈蓉現在是真的覺得,自己家裡的老子真不如賈璉對自己好。不打不罵,和顏悅色,還幫忙在外面聯絡三皇子,可以說賈蓉因為這個事情,心理上極大的滿足。

  賈璉還不放心,繼續叮囑道:“三皇子的事情,除了你老子那,不要跟別人再說了。”

  賈蓉好奇道:“這是為何呢?”賈蓉還打算拿這個事情去耀武揚威的。

  賈璉頗為無語,但又解釋不清楚,畢竟這廝還小,跟他沒法說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跟他說,四王八公是一體的,在北靜王的領導下,如今正出在一個搖擺狀態,爭取最大的利益之中。這事情,賈蓉完全無法理解。

  用李亨嚇唬一下賈珍沒問題,但是你讓賈珍去跟李亨套近乎,賈珍大概也不會去做的。

  等這一代北靜王去世之後,新的北靜王即位後,賈府才有了主動權。承輝帝封了元春一個“賢德妃”,這本身就是一個訊號,二選一。結果太上皇反手來了一個可以省親的旨意,也是讓賈府來選。元春和賈府最終的決定是省親,也許是賈府這些蟲豸的政治智慧不足,也許是元春做出的決定,總之在承輝帝看來,賈府和元春都選擇了太上皇。

第72章 被逼到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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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我說的做,不會害你的。”賈璉只能這麼告誡賈蓉。

  賈蓉離開東跨院,回到家中讓人備車時被賈珍撞見,當即就是一通極為難聽的臭罵:“小畜生,如何學你那該死的娘,做事偷偷摸摸的。”

  如果是以前,賈蓉被這一頓罵,立刻就得嚇的發抖,甚至直接下跪。

  這一刻的賈蓉想到了賈璉的鼓勵,抖著腿顫聲道:“兒子沒有偷偷摸摸,備車因為要去給貴人跑腿辦事。”

  嗯?賈珍最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怎麼有勇氣還嘴呢?真不對啊,要搞清楚。

  當即便臉色微微一變,收起怒色道:“貴人?什麼貴人,還能比寧國府貴?”

  賈蓉一看老子的臉色變化,心道:璉二叔詹晃移郏Z珍果然是個欺軟怕硬的。

  於是膽氣微微一壯道:“不能說,貴人有交代。”

  話到嘴邊,賈蓉想起賈璉的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說出李亨。

  這一傢伙神秘感直接拉滿了,被拒絕的賈珍手抬起來要打,賈蓉縮了一下脖子要躲。臨了賈珍還是想明白了,這賈蓉哪來的擔子反抗自己,更別說說謊了。所以,事情一定是真的,結合賈蓉最近與賈璉走的比較近,賈珍心道:莫不是賈璉的關係?賈蓉才得以接觸貴人。

  想到此處,賈珍的手落下道:“既然貴人有交代,你要好好做事,萬事小心點,壞了貴人的事情,仔細我扒伱的皮。”這個貴人是誰,賈珍覺得暫時不必追究,遲早能知道的。總之,賈蓉能跟在貴人後面跑腿,那肯定是好事。

  畢竟賈蓉不靠譜,賈璉是肯定靠譜的。再一轉念,莫不是璉哥兒記著我好,接著蓉兒的手來過橋賣好?想到賈璉的賈珍,不免想起賈璉那盯著尤氏背影的眼神,心裡不禁悻悻道:如能借著此事落點好處,也不是不可以。

  見賈珍換了嘴臉,賈蓉勾著的腰直起來,嗓門也提高了一些道:“我就是跑腿的。”

  “滾吧。”賈珍見他臉帶自豪,心裡又是不爽,卻也沒再臭罵,只是揮手攆人。

  賈蓉出了寧國府,在馬車上興奮不已,果然鎮住了賈珍。就這還沒暴露貴人的名號。

  賈珍待賈蓉走了,轉頭找到尤氏,一番交代後,尤氏笑道:“我這便去問問。”

  家中讀書的賈璉聽到院子裡有動靜,不等出門來看,書房門口桂香大聲道:“爺,東府的大奶奶來了。”賈璉一聽這個,心道:賈珍啊賈珍,你是真可以的。讓媳婦來問我,難不成我之前表現的又那麼露骨的覬覦之心麼?

  “快請進。”賈璉應了一聲,起身整理衣裳時,門開,尤氏嫋娜身姿閃了進來。

  見賈璉笑嘻嘻的樣子,本有點緊張的尤氏平靜了一些,下意識的回頭看看門是開著的,桂香站在外面守門,貼身丫鬟都被攔下了。這氣氛,意外的詭異。

  回過頭來,尤氏見禮後道明來意:“適才我家老爺見到蓉兒讓人備車出門,便上前問了幾句,蓉兒不肯明說,只是推脫給貴人跑腿,老爺讓我來問問,此事究竟如何?”

  賈璉也猜到沒別的事,所以很乾脆的回應道:“蓉兒說的沒錯,那位貴人的身份,確實不宜宣揚。此事勞煩大嫂子回稟珍大哥,不是壞事,當做不知道便好。”

  面對著近在咫尺的尤氏送來的煙波,賈璉心頭微微盪漾,暗搓搓的想著如何讓眼前的女人變成寡婦。當然不是現在了,就現在這個沒發育好的小身板,對上尤氏那是毫無勝算。

  尤氏得了回應,倒也沒著急走,而是抿嘴一笑道:“居然不宜宣揚,那便不問了。東府西府本是一體,璉哥兒得閒不妨多多走動。”

  賈璉被這婦人的風情很是晃了一下心尖,頓時微微一蕩道:“那是自然,不衝別人,衝著大嫂子,我也是要常來常往的。”這話出口,賈璉便心裡暗道:草了嘴快了,要被嫌棄了。

  不料尤氏的反應卻是微微紅了臉,嘴角卻是翹了一些,低聲道:“我這便回去了。”

  說完,尤氏轉身徐徐出門,再次把一個好生養的身段留給賈璉欣賞。

  賈璉看著這一幕景緻,心裡暗暗發出真情實意的吶喊:賈珍,你真該死啊!

  是啊,王熙鳳現在還是個丫頭片子,論曹俚男睦恚达L情那是遠遠不及尤氏,甚至還如李紈,趙姨娘。這不是王熙鳳的錯,是開發程度造成的。

  尤氏回稟賈珍,得知賈璉的回話,賈珍也不再多問。心道,璉哥兒自然不會瞎說,不知道是與四王之中的哪個郡王有了聯絡,又或者是哪個小王爺在國子監讀書與賈璉勾搭上了。左右帶著蓉兒一道生髮,且耐心等待一二。

  暫時無事的尤氏在後院茫然踱步,行至池邊,見池中結冰初融,枝頭嫩柳新芽綻露,駐足欣賞這春寒料峭之中的屬於初春的勃勃生機。

  盎然春意在後園中無法抑制的湧動,少婦尤氏的思緒隨著東風四散,被春風攪動的不僅僅是池中心冰以融化的春水,還有一顆隨著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英俊少年的心。

  遠遠的看見管家賴升與賈珍一道邊走邊說話,尤氏心頭的無力感湧現。賴大賴升,分別說榮國府寧國府的管家,前者深受賈母信賴,後者則很得賈珍歡心。正月裡的賈珍入夜後,總是喜歡拉上幾個姨娘丫鬟一道多人邉印Y嚿矝]少奉命買回補藥。

  尤氏是最清楚賈珍身體狀況的,看著依舊面色紅潤,虛火的苗頭已經出現了。再有個三年五載的,賈珍怕是每日離不開補藥了。

  …………

  只見到賈蓉的李亨比上一次成熟了一些,沒有憤憤之心,反倒很熱情的接待賈蓉。

  這讓更為稚嫩的賈蓉受寵若驚,腰就沒直起來過,一直勾著也甘之如始。

  對此,李亨有所悟,都是繼承人,為何賈璉的反應與賈蓉大相徑庭呢?

  人,不管是什麼身份,沒有經歷過就不會成長,沒有被毒打過就不知道疼,沒有疼過就不漲記性。賤麼?賤就對了,這個世界如果要有一箇中心,那也只能是皇帝。

  送走了賈蓉,李亨也沒立刻去看賈蓉送來的小冊子,而是坐在椅子上沉思,體會著之前與賈蓉的接觸,比較著與賈璉之間的接觸。

  這個時候再看賈璉就比較立體了,感受到的是賈璉身上那種與眾不同的疏離。

  不是輕視,而是距離感,分寸感。

  只要能冷靜下來,李亨會發現這種距離感和分寸感其實會讓人很舒服。沒有失禮,沒有被忽視,也沒有因為過分親近而帶來的一些不適。

  李亨不禁暗暗的想,我明明身份更高,為何賈璉能保持姿態,賈蓉卻盲目迎合。這並不是身份差距帶來的不同,而是因為不同的人不同的底蘊帶來的不同。

  開府之後,面對形形色色的人的機會比起在宮裡時要多的多。年後在通政使司觀政期間,那些大臣們謹守禮數和保持距離的態度,是不是與賈璉的態度很像呢?

  再進一步的分析,李亨得出了一個結論,大臣們的一切利益來自於朝廷官員的身份。是誰代表了朝廷給的利益呢?毫無疑問是父皇。那我與賈璉之間的接觸呢?我能給他帶去什麼利益呢?無非就是一個現在看起來還很遙遠的從龍之功。

  那麼,站在賈璉的角度看這份遙遠的報酬時,是不是就很值得投入呢?

  最後這次賈璉給出的建議,如果沒能達成一個不錯的結果,那麼今後還能與賈璉保持“合作”麼?也許,賈璉這次跑出來的東西,大概是一次考驗?

  對啊,我可以考驗他,他為何就不能反過來考驗呢?畢竟,現在的自己,也就是個徒有虛名的皇子,只是有資格去覬覦大位,並不是已經確定。

  賈蓉回到寧國府後,直接奔著隔壁的東跨院就來了。見了賈璉,把過程大概說了一下,然後重點強調了一番李亨的熱情。最後再次強調:“過年跟著我老子走訪一干親朋,去了幾個郡王的家裡,那些小王爺裡頭,也就是北靜王家的小王爺笑臉相迎。”

  賈璉臉上笑眯眯的聽著,心裡卻在揣度,李恆的成長不慢啊。不過對我而言,這不重要。承輝帝註定還能活很久,並且坐穩了帝位。倒是北靜王家的小王爺,上次沒見過,聽賈蓉的說法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王爺,遠比其他勳貴後人要更為“少年持重”。

  傳統教育理念中的優秀代表,就是所謂的“少年持重”。本該是肆意狂放的少年,卻偏偏要反人性的“持重”。這重殷殷之心,大概是與人的壽命有關。平均年齡不長的古代,人們對於男丁的期待值更高,因為男人要頂門立戶,所以要儘早的成熟。

  做男人很難,做一個古代的男人,其實更難。

  做一個現代的男人就不難麼?其實也挺難的。區別在於出身,古代出身好的男人,畏難的時候可以躺平,具體案例請參考賈政。出身差的呢?躺平是要餓死人的。現代社會的男人躺平唯一的好處,就是不會餓死。

  當然你非要較勁某在日女性潤人,她倒是沒躺平,但還是在奮鬥的過程中餓死了。

  這個就沒法相提並論了。

  ……

  大家都難,比如新任禮部尚書李清就很難。

  李清的復出無疑是君臣之間交易的產物,作為青雲書院的標誌人物,如果沒有賈璉這根攪屎棍,李清的復出程序還沒這麼快,這是好處。壞處嘛,李清心裡很明白,不就是沒保住方少白和郭松麼?這也導致郭衍這根牆頭草倒向了勳貴。

  毫無疑問,禮部尚書只要不出太大的問題,正常是能入閣的,無非就是等時間熬資歷了。這個過程很多前輩都演示過了。作為青雲黨的代表人物,李清身上肩負的擔子真不輕。

  這不,眼下就有一樁極為難辦的事情擺在面前,那就是今年的鄉試。

  鄉試在秋天,也就是所謂的秋闈。

  禮部在鄉試的時候,除了順天府和應天府之外,有權利決定各省的鄉試主考官。

  換成以前的話,禮部尚書的話語權極為重要,李清的好處大大的。問題是這不是剛上任麼?李清還要花很多時間來理順內部。可時間不等人啊,承輝帝直接把李清叫過去,交代了一個事情,今年鄉試各省主考官必須到京來考核算學,不及格的哪怕是翰林出身都沒資格。

  這一招直接給李清幹麻了!

  這個考核皇帝是有權利決定的,但皇帝絕對不是始作俑者。

  到底是誰鼓動皇帝搞這個事情的人,毫無疑問答案是明白的,張廷恩。

  先考核主考的算學水平,下一步是不是要加重算學在科舉中的佔比?

  以前那種隨便出一點基礎考題,隨隨便便就考及格的現象,是不是要被杜絕了呢?

  如果這樣安排,那不是天下學子要罵娘麼?

  如果這樣的結果達成,賈璉這位張廷恩的愛徒,那不是大大的佔便宜了麼?

  你這個老師為了學生的科舉順利,本就是孤臣的張廷恩,不會拒絕。

  儘管知道事情背後有承輝帝更深的謩潱罡袩o奈的李清依舊很不甘心!

  問題是,這個事情承輝帝單獨交代的,李清這個對於內閣位子野心勃勃的禮部尚書,他能不知道如果拒絕了會招致的後果麼?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你還想入閣?

  想辦成這個事情,那麼該走的流程是這樣的,首先是禮部尚書李清上奏,提出現在科舉中出現的算學比例有違太祖初衷,應加大比例。

  只要這份奏摺一上,李清就是千夫所指。李清很清楚,他不上奏摺,張廷恩也會上。到時候承輝帝肯定會准奏。內閣成員也許有不同意的,承輝帝也可以動用皇帝的權利,罷免不同意的內閣成員,並且理由充分。

  你們不是每天嚷嚷著祖制麼?現在朕不就是在回覆祖制麼?

  然後就是張廷恩入閣,還能兼任戶部尚書。李清嘛,三年任期結束,大機率是要外放了。

  這結果,李清能甘心麼?

  不甘心怎麼辦呢?張廷恩不在乎千夫所指,李清在乎啊。

  不甘心的李清,只能對承輝帝表示,容臣思慮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