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賈珠理所當然的回答:“應該是不會的太多了,算經是四張卷子,上午下午各兩章。”
完全沒想到,有沒有一種可能,題目太過簡單了?
賈母聽了不禁嘆息道:“璉兒向學的心思是好的,回頭見了他大夥說話都注意點。”
有了賈珠的證實,賈璉考砸了的事情算是定性了。賈璉渾然不覺,依舊按時來給賈母問安,見面時賈母也不提考試的事情,就是說一些讀書是要緊,身體更要緊之類的閒話。
感覺到氣氛比較詭異的賈璉沒多留,告辭回去了。
賈璉有自己的生活節奏,別人怎麼想他是不管的,晚上繼續讀書抄書。四書是能默寫了,但是相關的文集還不行,比如《四書集註》這一類的書,賈璉也要默寫一遍的。字數多也不要緊,就當是練字了。說到練字,賈璉還買了一些字帖回來,每天晚上練一個時辰的。
賈府裡的風言風語,賈璉完全聽不到一樣,次日去給賈母請安時,意外的賈政也在。今日賈政休沐,早起來見賈母時,賈母又問起賈璉考試的事情。
賈政聽了很是不悅的搖頭道:“別提了,昨日晚歸,問安時母親已經睡下,兒子便沒來得及說。昨日在衙門裡頭,不少人都在議論此事。彷彿勳貴子弟去考青雲書院如同犯了天條一般,考的好也罷了,考砸了就是沒有自知之明,自討沒趣。”
賈母聽了很是吃驚道:“怎麼,衙門裡也議論這個?”
賈政點點頭:“說起來也怪勳貴子弟這些年不爭氣,讀書就沒個成器的。珠兒在國子監裡最清楚不過了,好些子弟根本不把教習放在眼裡。衙門裡多數是讀書人,自然是看不慣的。”
賈政其實是沒有看到問題的本質,本朝太祖以武立國,勳貴勢力龐大,太上皇登基那會,藉助武勳的地方也很多,後來論功行賞,很是助長了武勳的氣焰。後來因為奪嫡之爭,鬧出一場風波,太上皇出手打壓一批武勳,文臣的氣焰逐漸上來,跟武勳能拼個旗鼓相當。
太上皇當政四十年,尤其是奪嫡之變後,著力打壓武勳集團,文武之爭漸漸的朝著文臣有利的局面發展。文臣們最樂見的事情就是武勳子弟混吃等死,像賈政這種,本來是讀書的苗子,結果太上皇出手,直接給蔭了個官兒,斷了賈政走科舉正途的路子。
還有就是賈敬,也是在太上皇當政期間回家的做的道士,最初他真不想當官麼?
涉及到文武之爭的時候,很多事情其實性質就變了。太上皇是樂於見到文臣做大的,原因嘛,自然是為了自己的皇位。
賈璉進來時,兩人正好聊了一個段落,見到賈璉,賈政也自然的閉嘴不談。反倒是等他見禮問安之後才關心了一句:“璉兒最近專心讀書是好事,外間的閒言碎語,不必理會。”
如果不是自覺考的還行,賈璉不會對他這話有任何感想。經歷過網路時代人性惡的一面無限放大的時代,賈璉對於這種安慰人的話自然是當做放屁的。你說的輕巧,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心裡如此想,臉上賈璉卻是依舊淡定的表示:“回二叔,璉讀書的心不會動搖,不管再大的困難,也會堅持下去。”
賈政聽了滿臉欣慰道:“如此甚好!”
賈璉沒在意他的鼓勵,這位二叔怎麼說呢?書呆子,廢物一個!
一個人一旦被規則束縛住了,不去想在規則內怎麼閃轉騰挪,利用規則創造有利的發展條件,依舊是教條的去遵守規則,這個人基本就沒啥太大的出息了。
“明日放榜,侄兒先回去休息了。”賈璉告辭走人,留下賈母和賈政在那。
回到東跨院,這邊賈赦讓人把賈璉叫去說話,見面時賈赦一臉的陰沉道:“小畜生,你做的好事。某的臉都丟進了。”
賈璉一聽這話,立刻做出了判斷,這是在外面被人羞辱了。按照正常的節奏,接下來是要捱打的,賈璉自然是不肯就範,淡淡道:“明日放榜,父親要發作,還是等結果出來再說。”
賈赦一聽這話面露狐疑道:“你這小畜生,怎麼滴,還想糊弄過去。你且等著,這頓打先記下,明日放榜要是沒考中,兩頓做一頓打。”
賈璉多一秒都不想面對這個老東西,直接告辭退下。說起來,賈赦還不如賈政呢,賈政還是本著鼓勵賈璉不放棄的心思,才說的那些話。賈赦只考慮自己在面前丟了面子,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極致的表現。
回到所住院子的一刻,賈璉臉上的淡定消失了,換了一張陰沉的臉,心裡默默的記下這筆賬,等將來有了自保的能力,頭一件事情就是弄死賈赦,哪怕需要丁憂守喪,影響仕途也在所不惜。這老東西多活一天,定時炸彈就隨時會爆。
這是個講綱常的時代,一頂不孝的帽子,能把人壓死。
早起,賈璉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五點左右起來,梳洗之後去問安,回來是差不多六點,先換衣服鍛鍊一番,七點左右吃早飯,八點左右出門去青雲書院看榜。
考試的時候,有馬車接送,看榜的時候,因為不被看好,長壽去要馬車時,東跨院管事那邊說賈赦要等著出門用車,讓長壽去榮禧堂那邊找周瑞。長壽怕賈璉等急了,先回來彙報。
賈璉聽了臉上沒表情,心裡繼續記賬。東跨院的管事沒膽子攔著,肯定是賈赦的意思。
“行了,反正也不遠,走著去就好,正好消消食。”賈璉臉上依舊不當一回事,都記在心裡,將來一起算賬。
桂香道:“二爺不妨騎馬去,選一匹溫順的馬,叫個家將牽著走不礙事。”
賈璉道:“算了。”說著起身出門,安步當車,走角門出了東跨院,不緊不慢的往青雲書院走去。新長隨長壽趕緊跟著,還帶了兩個小廝。上次一批人被攆走後,賈璉身邊的人居然沒有配齊,誰在其中動的手腳,賈璉心裡大概是有數的。
人嘛,你春風得意的時候,身邊都是好人,你處境艱難的時候,身邊都是陌生人。
青雲書院的大門前,這會還沒放榜呢,卻已經擠了幾百號人等著。
賈璉見這陣勢,乾脆就不著急過去了,耐心的等著。
這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賈璉很安靜的帶著,就是有不長眼的人要來搞事情。
這不,那一日報名時見到的少年,身邊還有四五個少年一道出現,看見賈璉後那少年便上前來,滿臉輕蔑的開嘲諷:“喲,這不是提前半天交卷的璉二爺麼?”
賈璉心說我連是叫啥都不知道,你哪來的敵意呢?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挑釁榮國府的爵位繼承人?不等賈璉說話呢,長壽不幹了,擼起袖子怒罵:“哪來的小畜生,找打麼?”
對面六個少年露出明顯的不忿,齊齊上前,聲勢驚人,長壽也是個色厲內荏的,竟嚇的後退兩步,差點撞賈璉身上。
賈璉抬手把長壽拂開,淡淡的看著對面幾個少年道:“大家素味平生,無冤無仇,要鬧事,賈璉不敢丟了祖上的榮光,自然是全都接下。只是各位想過沒有,鬧起來,我最多就是換個地方讀書,各位的大好前程,怕是要毀之一旦。”
這句話的殺傷力非同小可!對面幾個人面露難色!
第8章 輕鬆碾壓
道理很簡單,賈璉的身份大家都懂,無非就是看不慣他一個勳貴子弟來青雲書院入學考試,就是單純的覺得他配不上。
年輕熱血不假,但是這些年輕人想到了家裡人的殷切希望時,內心立刻要權衡利弊了。
這就好比你有機會考進重點中學讀高中,因為場外因素自己作死,失去了這個機會。
青雲書院為直隸第一書院,不僅僅是科舉成功率的問題,書院歷年走出去的進士上百人。書院裡的同學中,很多都是官員的子弟。年輕人不懂這裡面的價值,家裡的長輩能不懂麼?
即便是對面主動挑釁的少年,也是有京師大儒推薦來考青雲書院的,可見家裡也是有背景的。這種家庭出身的孩子,能是愣頭青麼?賈璉心裡很清楚,這廝不過是來出風投的,矛頭對準武勳子弟,這是文臣的一貫正確。
如果成功打壓了賈璉,這廝自然是大大的出了一次風頭,沒進書院就揚名立萬了。進了書院,那就已經隱約是新生的領袖。
賠本的買賣沒人願意做,這廝聽懂了賈璉的意思,主動伸手攔住同伴,口中義正詞嚴道;“各位,不必為在下的私人恩怨,耽誤了前程。”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這話立刻把賈璉給氣著了,當即抬手指著這廝道:“你我初見與報名考試時,連個姓名都沒交換,之前你我哪來的私人恩怨?嗯,現在倒是有私人恩怨了,還是伱主動挑釁導致的。”
一句話把問題說清楚之後,賈璉對著其他幾個少年道:“大家素昧平生,如某沒能壓住火氣,與各位發生衝突,大家必然進不了青雲書院,損失算誰的?大家都是熱血少年,本都有大好前程,一時意氣就此斷送,緣何如此?告誡各位,擦亮眼睛,莫要給人當槍使。”
一番話說的明明白白,有腦子的人立刻做出了正確的反應,對面六個人中,有四個人都拿眼睛看挑事的那廝。道理很簡單,賈璉都不知道他叫啥,怎麼會有矛盾。即便是報名時為費用叫屈了,覺得不公平,那也是人之常情吧?換成自己呢?這不是人家也沒鬧起來麼?問一句都不行了麼?就因為他是勳貴子弟?
進了青雲書院正門,迎面就是一塊大屏風,上書:有教無類。
這四個大字,能是擺設麼?怎麼,勳貴子弟就沒資格來讀書麼?
賈璉的聲音很大,咬字清晰,條理分明,三兩句就把事情說的清楚明白,圍觀的考生們再看挑事的那廝時,眼神都不對了。心裡怎麼想的不知道,賈璉也能猜個大概,這裡沒幾個傻子,事情也不難想清楚。
挑事的那廝臉上瞬間漲紅,正欲辯解時,賈璉不給他機會,指著大門道:“張榜了!”
所有人瞬間注意力被轉移,呼啦一下奔向榜下。留下的賈璉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仇家,現在不知道名字不要緊,只要進了書院,有的是辦法玩死他。你個小十三四歲的少年,想跟一個在體制內廝混了幾十年的老闆凳鬥?講笑話呢?分分鐘與無形之中玩死你。
賈璉沒注意到的是,此刻書院的老門房,手裡端著紫砂茶壺,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熱鬧。
人太多了,賈璉沒往前擠,早一點晚一點都一樣,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隨從長壽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遞過來一個暖婆子,賈璉面無表情的搖頭,看都沒多看他一眼。這傢伙不能繼續留在跟前了,說是狗仗人勢,狗是敢咬人的,拿他跟狗比是侮辱狗。
“有我,我考上了。”
“恭喜恭喜!”
現場一陣喧鬧,考上的人自然是興奮無比,畢竟青雲書院的學生,只要堅持三年下來沒被淘汰的,即便沒能考中功名,別人最多說你時卟粷瑳]人說你本事不行。更何況,青雲書院有一個記錄,只要堅持三年讀下來的,最差的也是個秀才的功名。
開心的人很少,畢竟只錄取五十個,更多的人則是一臉失落的走開了。
賈璉一直平靜的看著這一幕人間的悲喜大戲,利益攸關的時候,這些少年人臉上的表情最為真實,考上的喜上眉梢,落選的無比失落。這個科舉決定一切是時代,任何一次機會對於讀書人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的。這些滿懷希望的少年,遭遇了人生第一次重大挫折。
他們不知道的是,人生很短,但有很長,畢竟人生絕大多數時候遭遇的都是挫折。除非你投胎技術過硬,這種比較公平的場合受到了挫折,家裡能用別的手段來補上。
榜下的人漸漸的少了,賈璉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上前,迎面走來之前挑釁的那廝,兩人對視時,對方心虛的躲開了眼神。這時候,他身邊只有一個人了,其他四個人走開了。
賈璉淡淡的笑了笑,還沒發力呢,他就慫了。
交錯而過,賈璉沒去關心這個失敗者。這一輩子賈璉要完成的對賈府的救贖,沒時間浪費在這種小角色身上。這僅僅是個開始,將來隨著時間推移,這傢伙只能站在遠遠的後面,感慨一聲:望塵莫及。
站在榜下抬眼一看,賈璉笑了笑,二十五名,不上不下,挺好的。
身邊的長壽識字,看到賈璉的名字頓時激動的喊了起來:“二爺考上了!”
賈璉淡淡的撇他一眼,長壽頓時閉嘴,憋的一臉漲紅。身後的兩個小廝都是好眼色的,見狀立刻擠在心裡。長隨這位子,長壽大概是呆不下去了。
“走吧,三天後來入學。”賈璉轉身就走,臉上不喜不憂,寵辱不驚。
真不是賈璉想扮高冷,不願意跟同學們搞好關係,實在是他這個身份,在青雲書院裡註定屬於另類,短時間內想搞好關係是很難的,就得等時間慢慢改變了。
一個叫小安的小廝很是機靈,立刻對賈璉道:“二爺慢慢走,小的先走一步,回去報喜。”
說完撒丫子就跑,氣的另外一個叫小順的小廝頓足不已。長壽這會心裡忐忑,不敢張嘴。
賈璉安步當車,不緊不慢的繼續往回走,也沒攔著小安回去討喜錢,一個青雲書院的名額罷了,這才是個開頭而已。說實話,即便是沒考中,賈璉也真的不是很在乎。換個地方讀書,賈璉自帶外掛,科舉上信心一點都不差。
一些失落的考生還在榜下徘徊,聽到賈璉考中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一個好逸惡勞的勳貴子弟都能考中呢。不會有黑幕吧?這青雲書院素來公平,想來是沒問題的,人家的學問肯定不差。
總是有人會搞事情的,之前那個搞事的少年就走到門房處,衝門房老者抱手道:“老者,學生敢問一句,能不能看看賈璉的卷子。”
不等門房作答,屏風後轉出一個李清,聽到此言便上前淡淡道:“新生進學堂第一課,由教習講解各位的卷子。屆時各位的卷子都能看到,你叫郭松吧?鴻臚寺少卿寫的推薦信。”
“回先生,學生正是郭松,家父……。”
李清抬手打斷郭松的話,語氣嚴肅道:“青雲書院是讀書的地方,不是來比家世攀關係的。比家世,你能比的過賈璉?賈王史薛,賈家為首,舉國都算的上的家世。”
一番話把郭松說的面紅耳赤,就差沒點明他耍小聰明,搞歪門邪道了。
郭松羞憤而去,李清站原地看著他,嘴角露出冷笑。心裡記下了這位,心術不正,好在年齡不大,還有改正的機會。別違反書院的規矩,被抓三次,自動退學吧。
文武之爭的本質是皇權時代的產物,講究的是一個鬥而不破。大家在既定的規則下競爭,為的是擴大自身陣營的生存空間。青雲書院作為一個教育機構,高舉的是公平公正有教無類的大旗。這是青雲書院的立身根本,不能壞了招牌。
郭松那點小心思,落到李清的眼裡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水平。郭松的父親郭毅,吏部右侍郎,李清自然是知道的,不然郭松是怎麼拿到推薦的,是怎麼免報名費的。
李清是當今登基後被御史彈劾,雖沒有明確證據,他也沒賴在位置上,而是先隱退了。不是不想做官了,放棄政治抱負了。實在是太上皇清醒之後,朝堂上變得越發的波詭雲譎,在今上沒有徹底站穩腳跟,大局不明之下,李清覺得還是先繼續觀望為好。
在朝廷裡當官的都知道,除了以地域為派系的勢力之外,還有一個青雲書院系,這個書院派系的構成很特殊,他是以在書院讀過書為基礎的。外地人在京為官,子弟也是能考進來的。這樣一來,青雲系就是個很特殊的勢力。
有這個特殊勢力的存在,李清這個曾經的青雲系領袖,重新出山就不是難事。就算皇帝忘記他了,也有的是官員提醒皇帝,青雲書院還有個大佬在那教書育人。
書院錄取每個學生,都是會做背景調查的,賈璉的背景調查做的還特別紮實。榮國府的爵位繼承人,單單這個身份,只要成績合格,就得給他錄取進來。郭松跟賈璉相比,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賈家現在看似不如以前了,但是本朝不過三代,賈家的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尤其是在京師更是關係網龐大。
真當一門雙公是大白菜麼?有的事情可以做,但你不能說。
尤其是這種對外的公開場所!你可以用陰招排擠勳貴子弟,但不能讓人抓到證據。
真當能跟文臣鬥個半斤八兩的武勳集團是擺設?
一旦被人抓住痛腳,死咬著不放,青雲書院沒準招牌就砸了。
信譽這個東西,一旦丟了,想找回可就太難了。
小安跑的飛快,剛到東跨院門口,氣都沒順過來便大聲喊了起來:“二爺考上了,二爺考上了。”然後直奔著正屋就去了,這一路可謂腳下生風。
賈赦剛起來,正在梳洗呢,聽到外面的喊聲,滿嘴的漱口水沒控制好,嗯的一下嚥下了。
啊呸,呸呸呸,吐了好幾口,賈赦才作罷,伸手接過丫鬟手裡的熱毛巾,胡亂的擦了幾下,匆忙的轉身問前來前來報信的管事:“璉哥兒考上青雲書院了?”
“考上了,他身邊的小廝小安回來報信,說是璉二爺考了個二十五名,不高不低。都是老爺平時教導的好,二爺也爭氣。”管事的說話臉上帶著恭維的笑容,心裡卻是在暗暗的叫苦。馬車的事情,賈璉不能報復賈赦,對自己一個管事的下毒手,那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教導?教導個屁!賈赦心裡非常明白,賈璉能考入青雲書院,跟自己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但這並不妨礙他跟著沾光,青雲書院啊,那可是直隸第一書院,光進士就出了好幾十個個的青雲書院。舉人更是出了好上百個。
這就跟兒子進了重點高中一樣,別看現在沒考上好大學,但是進好大學的機會大大的提高了,過本科線的機會達到了五成,專科線能九成九,除非自己作死才會連專科都不中。
賈赦聽的清楚,出來見了小安,仔細的詢問之後,確定賈璉考上了,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下午出門吹牛的本錢有了,之前丟的面子找回來了,昨日說要打賈璉一頓的話,早就忘到腦後,似乎根本沒發生一樣。
嗯,先去給老太太報喜,再看看老二夫婦的臉色是如何難看的。
賈母早起之後,眼皮一直跳,忍不住跟前來請安的王氏和李紈說了兩句。
賈母其實很不喜歡王氏,但不放心她偏心老二,更不妨礙她跟王氏合郑淹跏细愠鰜淼你曈穸男侣劗斦娴娜ブv。目的嘛,自然是要哄抬賈府的所謂氣摺;仡^元春在宮裡,因為賈家多為的氣撸瑳]準成為一個不小的助力。
聽說老太太眼皮跳,王夫人心裡想的是這老不死的會不會有啥事情牽累賈府?
正在跟著王夫人學管家,即將接過賈府後院管家權利的李紈,嘴上立刻吐出甜言蜜語:“老祖宗的福氣冠絕京師,偶爾眼皮跳一準是賈府好事臨門的吉兆。”
正說著呢,賈赦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進來了。
第9章 考中,餘波
“璉哥兒考上了!”賈赦在這榮禧堂裡頭,難得有大聲說話的機會,此刻意氣飛揚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中進士了。
“哦,此話當真!”賈母的表情立刻就變了,臉上的那點莫名其妙的擔心,瞬間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是喜上眉梢,下意識的想起剛才李紈的話。
賈赦掃一樣,見王夫人和李紈都在,頓時下巴又抬高了一寸,忍不住的大聲道:“這還能作假不成?”這話是帶著刀子的,主要是賈寶玉的銜玉而生,太考驗人的常識了。
“不會是傳錯話了吧?”王夫人心有不甘的想確定一下,李紈在一旁聽著白眼暗暗的翻。這婆婆的腦子真是太特別了,說這話不是奔著挑事來的麼?
賈赦聽了果然一臉的不悅,自打賈珠中了秀才,這王夫人的眼裡就沒了賈赦,彷彿二房才是榮國公爵位的繼承人,彷彿這榮國府的家當,今後都歸二房繼承了。
見氣氛不對,賈母果斷的轉移話題:“讓報信的進來說話!”
在賈赦那邊沒討到賞錢的小安,此刻在外面等著呢。心裡還在暗自腹誹,老爺真摳門。
丫鬟出來傳信,小安一溜煙的進來了,進門就磕頭請安,賈母讓他起來說話。
“回老祖宗的話,二爺確實榜上有名。奴婢看的真真的,二爺讓奴婢先行一步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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