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461章

作者:斷刃天涯

第623章 打個樣

  對外公佈的訊息,無疑是不想太過刺激歐洲列強。就奧斯曼那個地理位置,頂在歐洲的腰眼上,守著黑海到地中海的要害上,加上幾百年被奧斯曼帝國按著打的歷史,很容易應激反應的。

  無論如何,這次合作的深度和廣度都很不一般。

  李元在內閣會議上進行了一番宣講(背稿子),內閣大臣們聽出來了新君的雄心,已經不僅僅侷限於東亞,而是面向世界,面向大海。

  內閣方面倒是沒太大的壓力,畢竟是外部的情況,只是林如海對西寧王方面表達了擔心,畢竟西寧王的地盤與沙俄勢力有接壤,搞不好就能打起來。西寧王沒有稱帝,法理上是封國,一旦西寧王求助,中央帝國必須給予幫助。

  關鍵是現階段翻越蔥嶺的難度太大了,每年只有短短几個月時間可以通行不說,咻斶非常的艱難。

  想要改變現狀,就只能修路,將在昔日的古道基礎上進行擴建。再怎麼說,那地方也太遠了一點。陸地上走一趟從西安出發,要走大半年。

  林如海建議,加大援助力度,再難也要援助西寧王,畢竟那是西域的屏障。為達到快速勻速的目的,潘季馴建議鐵路從洛陽修到西安,再往河西走廊一路修過去,爭取修到玉門關。至於為何不直接修到西域,現在的技術解決不了。

  內閣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意思,一貫不對付的李清和方頌都認可了這個建議。

  李元嘴上不說,心裡看明白了,內閣這幫人商量好的,要折騰一下研發廳和鐵路局等一干所謂的國企產業。

  左右賬戶上的錢,內閣又拿不到,不如拿出來修路,把錢花出去,總有法子沾點油水的。

  李元沒有明確拒絕,只是說要看看鐵路局方面有沒有相關的規劃,並表示修鐵路不是說修就修的,前期準備就需要很長的時間。

  實際上修鐵路的複雜程度,李元把賈璉叫來後當面詢問才清楚。

  修鐵路有一個很重要的考量,那就是經濟賬。修鐵路要掙錢的,虧本的鐵路不是沒有,那都是為了國家戰略安全,由國家來虧本的。

  “如此說來,修到玉門關不現實,最多修到西安?”李元不免有點失望的問。

  賈璉點點頭:“現階段只能做到這一步,鐵路覆蓋區域,必須能有足夠的經濟回報。長安以西,地廣人稀,鐵路無論是貨哌是客撸己茈y盈利。這也是為何鐵路局修鐵路,首先考慮津浦路和京漢路。未來江南可以修一條從松江到金陵再到杭州的鐵路,若想修一條從武漢到廣州的鐵路,施工難度將大大的增加。以目前的技術水平和人才儲備,還遠遠不夠。”

  李元聽著很非常遺憾道:“聽說黃河上都能修大橋了,長江上能修橋麼?”

  賈璉搖搖頭:“現在肯定是做不到的,以後吧,爭取微臣有生之年能看到長江上有大橋。”

  李元這才露出一絲微笑問:“要在長江上架橋,都有哪些難度?”

  賈璉道:“這個微臣也說不清楚,畢竟相關的勘測還沒有進行。關鍵是人才,我朝的教育制度,培養的都是做官的舉人進士,這些人務虛是足夠的,務實則多有不足。正因為如此,微臣才要倡導實學,推廣實學教育。說起來實學發端於理學的格物致知,只不過宋明的讀書人養尊處優,路子走歪了。微臣將實學分作理科與工科,理科求道理,工科求實幹。”

  “財帛動人心!鐵路股票價格飛漲,現在全國各地的官紳,都在呼籲要自建鐵路,愛卿當作何應對?”對於能給自己掙錢的大臣李元必須愛護。

  “自建鐵路,地方上沒技術。如果有人以此為由募集資金,朝廷必須嚴厲打擊。否則必生大亂!沿途地方上的利益,可以透過徵地時適當的溢價以及派工的方式給予補償。鐵路是國家工程,必須牢牢的掌握在國家手裡,地方上想要染指鐵路,絕對不能允許。民間想要投資鐵路,必須到京城來採購股票。採購證是朝廷給京城周邊百姓的福利,有助於京城地方的穩定。”

  現階段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所以賈璉要把話說在前面。不要因為地方上的官紳鬧事,朝廷就做出退讓。

  “朕是堅決支援愛卿的,難的是內閣。想來內閣承受了不小的壓力。”李元算是把事情說清楚了。

  對此,賈璉深知地方上官紳一旦勾結起來,能有多貪,再多的好處也難以滿足他們的胃口。

  “朝廷設內閣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為陛下分憂的麼?如果內閣諸公承受不了壓力,大可以請乞骸骨,有的是大臣願意入閣。”賈璉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必須寸步不讓。開始就讓步,以後沒完沒了。只有開始堅決頂住了,後面才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如果地方鬧起來該如何是好?”李元好奇的問一句。

  賈璉冷笑道:“官員牧守一方,拿著朝廷的俸祿,不能壓制地方,一旦有事拿了地方官員問罪。如果還繼續鬧,那就讓他們鬧大了發兵鎮壓。”

  這是李元沒想到的回答,賈璉在這個事情上,意外的狠辣。

  “百姓是無辜的,也是無知的。如果真的事情鬧大了,地方的不法士紳,正好趁機清理一批。普通百姓放過就是。”

  李元一想也是啊,普通的百姓根本鬧不起來,如果出事了,一定是地方士紳煽動的結果。地方士紳敢煽動百姓鬧事,肯定有地方官府的預設。

  “朕知道了,回頭讓內閣擬個條陳上邸報,昭告天下,以免屆時有人說朕不教而誅。”對於這些只會趴在朝廷身上吸血的官紳,李元沒一點好感,總不能因為他們鬧事,反手處罰給自己掙錢的賈璉吧?至於說造反,朝廷養兵何用?

  “陛下放心,地方上計程車紳,煽動百姓鬧事,躲在百姓身後的膽子很大,造反的膽子可沒多少。”

  有個問題是必須搞清楚的,那便是內閣代表了什麼人的利益。

  看上去,作為輔助皇帝執政的內閣,應該與皇帝的利益一致。

  實際上呢,每個閣臣身後都有一批官員在支援,每個官員身後,都有一個家族,每個家族又有一批聯絡在一起的利益方。

  皇帝和底層庶民之間,存在著一個龐大的食利階層。如同陰天的雲層,遮住了大部分陽光。

  食利階層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最終吞噬掉絕大多數本該屬於國家的利益,導致底層庶民無法生存,揭竿而起。

  大周是沒法子解決這個問題的,至少溫和改良是做不到的。

  朝廷賑濟災民的錢,官員都敢貪掉絕大多數,這個國家基本就走到末期了。

  從皇帝的角度看,有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姑息的,後果太嚴重了。

  什麼叫動搖國本?朝廷透過稅收上來的錢,再向下分潤給底層庶民,這個過程到底有多少錢落到實處,關係到國家的根基。

  李元認可了賈璉的說法後,心安了許多。隨即又拿出一份奏本,遞給賈璉道:“看看這個。”

  賈璉拿起看一眼,發現是嶽齊上奏的全國軍隊改制的計劃。

  完成了京營的改制後,嶽齊一直沒有啥動作,現在突然拿出這麼一個計劃,可見他是有目的的,而且所圖不小。

  賈璉接過仔細看了看,大概明白了嶽齊的意思。

  按照京營的模式,對全國各省的駐軍進行改制。這個計劃看著不小,實際上也不小。

  計劃的主要內容,各省摒棄過去的軍隊模式,採用京營標準,編練一鎮新軍,取代過去的舊軍。保留各省總兵一人,兼新軍統制。

  關鍵是編練新軍的錢從哪裡來,按照嶽齊的意思,國庫出一大半,地方出一小半。

  嶽齊還指出了,各省或軍鎮的舊有體系,軍隊缺編嚴重,存在普遍的嚴重的吃空餉現象。

  一旦地方有事,軍隊往往無法起到護衛一方的作用,所以全國範圍的軍隊改制,勢在必行。

  嶽齊表示以前朝廷財政不好的時候,無法啟動改制,如今財政健康,是時候進行改制了。

  嶽齊在計劃裡還說,要對全國各軍鎮駐軍進行詳細的調查,決定是否保留或裁撤。

  賈璉看出來了,李元對這個計劃很感興趣,他是有透過軍隊改制,將天下的兵權徹底拿在手裡的念頭。同時也看到了嶽齊希望透過改制,增加他個人在內閣的話語權的目的。鞏固地位以及搞錢,應該是放在次要位置的。

  “陛下,嶽相的計劃微臣不敢置喙,但是有幾點微臣必須要說。”賈璉照例實話實說。

  李元道:“先生請講。”

  “陛下是見過南洋新軍的,按照南洋新軍的標準,以底層每個士兵每月十個銀元的軍餉來計算,一萬五千人的一個鎮,每月軍餉開支就是十五萬,全年一百八十萬元,算上軍官呢,每個鎮每年軍餉二百萬元。就這還沒算士兵的伙食、裝備。全國算下來呢?”

  賈璉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算賬。只要把賬算清楚了,李元也就清醒了,然後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南洋新軍三個鎮,其中兩個鎮的日常開銷是南洋事務衙門在養著。第三鎮則是廣東省養著的。廣東有錢,所以養的起,其他省份呢?總不能全指望朝廷撥款吧?南洋三個鎮是建立在南洋沒有徹底安定的基礎上,隨時要派兵鎮壓地方的基礎上,實際上第三鎮就是巡撫標兵,並且採取的兩個標的編制。即便如此,廣東的財政壓力也很大,每年需要截留市舶司的稅款。”

  算到這裡,賈璉停下來了。

  李元也在算一筆賬,京營四鎮,也是新軍標準,加起來六萬人馬,每年的開支就不是一筆小數字。從拱衛京師的角度看,很有必要。但其他地方呢?真的有必要編練一個鎮的新軍麼?

  如果沒必要,那麼嶽齊想幹啥?如果嶽齊不是閣臣,李元都懷疑他想造反了。

  “呃,朕……。”李元結巴了,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按照現在的國內省份數量,不算新省、漠南、關外、高原,這也是十三個省。

  以京營的標準,設各省一個鎮的新軍,加上京營等其他特別的軍鎮,至少二十個鎮的新軍。單算軍餉,每年支出四千萬元。

  朝廷每年的財政收入,經過承輝帝新政之後,達到了一億五千萬元的水平。如果按照嶽齊的計劃來,每年給軍方的撥款,怎麼也要七八千萬元。這就佔了國家財政收入的一半了。這是要逼瘋戶部的意思啊。

  “陛下不必為難,讓兵部和戶部去打官司就是了。”賈璉笑眯眯的給李元出了個主意。

  李元聽了眼前一亮道:“確實如此,只是朕想徵求先生的意見,各省軍隊該如何改制才好?”

  賈璉當然不會信口開河,隨口就來,非常穩妥的回答:“以臣之見,先調查全國軍隊的詳細情況,彙總之後根據各省的情況來做一個全面的規劃。沒有調查,微臣可不敢胡說八道。”

  李元懂了,這就是在說岳齊胡說八道呢。

  這個事情先放一邊,李元關心起內帑的收入來了,笑著問:“先生,皇家煤鐵集團的上市,咦鞯娜绾瘟耍俊�

  賈璉道:“此事呢,應該由陛下派可信之人負責,令鐵路事務局派幾個有經驗的官員幫忙,慢慢來,按部就班的咦鳎觞N也要花上個半年左右。市面上的訊息,一點一點的發出去,吊一吊四面上的胃口。否則開口兩個億的估值,市面上未必能接受。”

  李元聽懂了,笑眯眯的低聲道:“別人做這個,朕實在不放心。不如請先生辛苦一二,負責統籌,安排人員,咦魃鲜校俊�

  賈璉嘆息道:“上市公司,股市,證監會,這些東西都是微臣帶頭鼓搗出來的。微臣如果介入,如同一場考試,微臣是考生,還是考官,還是閱卷官。這個,說出去不好聽啊。”

  李元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想到一筆鉅額的收入,還是昧著良心道:“先生,凡事總有人做第一次,您是內行,出來給世人打個樣如何?”

第624章 大動作

  看清楚皇帝鐵了心的要白嫖,賈璉也不推辭,甚至覺得這是個好事。

  賈璉不會大包大攬,而是讓皇帝選三五個人跟在身邊學習流程,這三五個人下面跟著一群跑腿辦事的人。

  幾十個人不是都留下,而是在工作學習過程中優勝劣汰。

  李元自然是滿心歡喜,這是幫他培養掙錢的人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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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道就沒幾個人經得起查的,賈璉居中坐鎮,調集人手,組成兩隊人馬,分別查鋼鐵廠和煤礦的賬目。

  這一查就是一個月,查出來的問題透過皇帝派來的內侍,及時傳遞到宮裡。

  鋼鐵廠查出來的問題不少,涉及到五十萬元的款項,涉事人員多達百人。煤礦這邊更嚴重,查出一百萬的資金問題,涉事人員過百。

  李元在過去的一個月裡,真是五味雜陳。負責管理鋼鐵廠和煤礦的官員,都是父皇安排的所謂自己人。出事的也都是這些人,反倒是一些技術官僚,沒太大的問題。到底該如何處置,李元一時也沒有想好。

  “胡敏,先生最近在忙什麼?”李元又想起賈璉來了,賈璉事情多,不可能一門心思撲在咦骰始颐鸿F集團上市的工程上。

  “回聖人,賈公最近在忙著選拔人員,組成教導團和回訪團。說起來賈公雖然不是閣臣,事卻比閣老們多的多。”

  李元聽了嘆息道:“先生是個更重做事的大臣。你說那些族人和外戚,到底該怎麼處置?”

  “聖人,奴婢可不敢亂說。”胡敏給嚇夠嗆,這事亂說搞不好丟了性命,還連累家人。

  “算了,朕也不為難你,你替朕走一趟,問問先生該如何處置。”

  胡敏領命出門,直奔賈璉的辦公室,最近日常賈璉都在鴻臚寺坐班,胡敏到時賈璉正在給教導團的人上課。

  “爾等代表我天朝上國軍隊的臉面,人在奧斯曼時心思可別野咯。收幾個友情贈送的女僕不要緊,別染一身的花柳病回來。”

  胡敏站在門口,聽到裡面賈璉說話時,下面一片粜β暎幻庑闹幸魂嚵w慕。

  賈璉看見胡敏,立刻宣佈下課,出來見他。

  “公公有事為何不直接讓人傳話,何必親自辛苦一趟。”賈璉說話客氣,胡敏卻不敢託大道:“聖人讓咱家來問先生一句。”

  賈璉道:“公公請講!”胡敏將李元的意思轉達之後,賈璉這才笑道:“類似的事件無法杜絕,沒有一勞永逸之道。陛下礙於親情,不忍下狠手處置,但又不能不處置。嗯,可以先收回貪贓所得,根據認罪態度來決定,是殺是留。”

  胡敏來找賈璉期間,李元這邊被太后派人請去了。

  說起來龍禁尉抓了一群人之後,不少女眷陸續進宮,在皇后跟前哭訴。

  總之李元的後宮不寧,這幾日乾脆就住在乾清宮了。沒曾想這些又找到了周太后跟前哭訴,周太后不勝其擾,只好請李元來問話。

  “皇帝,你那煤礦和鋼鐵廠,每年都不少掙錢,他們做點手腳也算不得太大的事情,不如就這樣算了吧。都是親戚,傷了感情不好。”

  如果說皇后的話,李元聽煩了可以躲開,周皇后的話,李元聽了真躲不開,必須給個回應。

  “太后,那些人是親戚不假,父皇與朕可沒虧待他們。他們的俸祿都是按照定格來算的,比如那個煤礦的總辦,一年的俸祿是六萬元,內閣首輔也一年的俸祿也才六萬銀元。他一家人吃的用的在煤礦的賬目上報銷就算了,朕也能忍了。偏生他還自作聰明,聯合他人做賬貪了百萬元。這些人都說是親戚,是自己人,他們辜負父皇與朕,怎麼還有臉面來向您哭訴?”

  李元一番話說完,周太后有點不高興了:“皇帝,再怎麼說都是親戚,他們拿了好處能念你的好,外面那些做官的,貪了銀子能記你的好麼?有能耐衝外人去使勁,對自己人再狠又能如何?”

  老太后不講理,李元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捏著鼻子道:“朕會從輕發落的。”

  說著憤憤不平的告辭出來,回到乾清宮之後,李元看見回來的胡敏,立刻問他結果。

  胡敏原話轉述後,李元長嘆道:“先生猜到朕為難,所以才出此策。罷了罷了,你親自去龍禁尉,按照先生說的辦。態度好的,主動伏法認罪者,從輕處理,態度惡劣者,從嚴從重的處理。”

  沒等胡敏離開呢,龍禁尉又送來了新的一批查賬結果,查出來偷賣物資的情況嚴重,涉案金額數百萬。

  李元一看,好傢伙,這幫人的膽子真大,偷賣鐵錠、煤礦持續了五年時間。他們在賬目上做手腳,開始只是抹掉一點產量的零頭,後來膽子越來越大,今年直接抹掉了三成的產量。所以說,此前查出來的賬目還是小頭,大頭在後面呢。

  “若非先生提議整合兩家企業上市需要查賬,這幫蠹蟲要貪汙朕多少錢啊?”李元的心都在滴血啊,兩家企業,五年時間,前後被這幫人搞走了五百萬,年均一百萬了。

  最終的查賬結果出來,觸目驚心啊。

  這麼些人算起來都是皇親國戚,李元想到太后的話,嘆息道:“先追贓!”

  賈璉下班時被人攔住了,一看是個便衣的內侍,便跟著一起出門,去了街上的一個酒樓,上二樓的雅間,看見李元在裡面坐著發呆。

  對著窗戶發呆的李元,看著街上人流,身後內侍來說話才被驚醒。

  “先生來了,坐,陪朕喝點,說說話。”李元招呼一聲,賈璉也不客氣,坐在對面。

  “說起來朕在宮裡,打個噴嚏沒一會就有人來問候。耳根從來沒得清靜之時,煩不勝煩。可坐在這酒樓上,看著大街上的喧鬧人流,卻絲毫沒有被吵到的感覺,先生以為這是為何?”

  賈璉聽懂了,但不敢亂說,仔細斟酌一番才道:“所謂關心則亂,親近的人說話感覺囉嗦,那是因為陛下關心她們,是親人。這街上的人多熱鬧動靜大,陛下卻毫無被滋擾之感,原因是不認識他們,是外人。”

  李元說起兩家企業查賬的最終結果出來了,賈璉表示還沒看到查賬的結果。李元乾脆的示意內侍把結果拿來給賈璉看看。

  先讓人把查賬結果彙報給李元,自然是賈璉避嫌的舉動。這本就是皇家的產業,如果不是為了鼓搗上市,賈璉吃撐了去查賬。

  結果這一查賬出大事了,賈璉就是刻意為之,在提醒李元,別管什麼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少不起貪心的。這些人都是承輝帝用的,給的待遇也很高,但是屁用沒有,該貪還是貪,膽子越來越大。

  “陛下,亡羊補牢,猶未晚也。今後對於新的煤鐵集團,每季度定期審計,年底大審計。賬目上一定要釐清,不要再出類似的事情。事情總是要有人做的,不能出了點事情就殺人。”賈璉看出來了,李元的壓力很大,所以乾脆勸他別殺人。要知道這是皇帝,如果勸他殺了這些皇親國戚,皇帝會不會胡思亂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