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45章

作者:斷刃天涯

  此言讓賈母笑容更甚,以前這孫子差點意思,如今開竅了,真是處處令人滿意。

  唯獨他老子讓人不滿意,沒少連累這孫子。

  眼見時候不早,快要日落,賈璉告辭出來,賈母也沒挽留一起吃個飯啥啊。

  大概是怕尷尬吧,畢竟都是親孫子,唯獨賈璉懂事起,記憶中與賈母就怎麼親。

  還是那句話,禮教吃人,一頂“不孝”的帽子真的能殺人。

  也不知道賈赦最近在忙啥,整天看不到人,這不,賈璉去請安時又撲空了。

  看見管家,賈璉也忍著沒去問賈赦最近忙啥了,問了未必有好處。

  次日一早,賈璉剛放下早飯的筷子,小安就進來通報,大門口有人來訪,問了也不說名號,就說“賈璉去了就知道是誰了。”

  藏頭露尾的,賈璉猜測大概是李亨的人。

  果不其然,出門一看是個穿便衣的小太監。見了賈璉便上前,雙手奉上一份書信。

  賈璉現場拆了一看,信中李亨表示,今天他要出宮開府,忙個幾天才能完事,忙完後要去通政使司領差事,正月十六正式上班,屆時才有時間與賈璉勾搭。請賈璉不用著急,耐心!

  這不要臉的說法讓賈璉差點開口罵娘,考慮到皇后的身份尊貴,這才忍住。

  著急,孫子才著急!

  賈璉把信收好,隨意的揮揮手道:“信讀了,回去稟報你家主人,我知道了。”

  小太監一看這連個手書都沒有,這也太不重視了吧?忍著怒火尖著嗓子道:“好歹給個書面回信,讓我好回去交差吧?”

  賈璉一聽這話便加了三分警惕,與皇家的人打交道,真是再三小心才不會落下把柄。

  “信就不寫了,你回去直接傳話,還有,注意你的語氣,別讓我感到沒有被尊重。”賈璉真是個屬狗的,說拉下臉就拉下臉。說話的語氣也不太好。

  小太監這才反應過來,這位爺極其受三皇子的重視,連忙換了個嘴臉,抬手輕輕的扇自己的巴掌三下後,這才賠笑道:“奴婢失了禮數,該死,該死。”

  賈璉也沒往心裡去,摸出一塊碎銀塞給他道:“不回信是為了你家主人好,對你也好。這點銀子你拿去喝茶,我就不送了。”

  小太監也不推辭,再三謝過,這才轉身走人。

  回到屋裡賈璉就給信丟火盆上燒了,書信文字這個東西,萬一哪天情況不妙,就是個罪證,肯定是留不得的。與李亨之間保持距離,要做出一副被逼的樣子,千萬別主動貼上去,將來風聲不對,也有個迴旋的餘地。

  最無情是帝王家,這些龍子龍孫們,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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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亨這邊接到小太監的回話,臉上不是很高興,但他現在比以前要成熟了一些,知道賈璉的心態就是不願意走的太近,凡事過猶不及,物極必反。做事掌握不好分寸,得罪人是小事,壞了自己的前途是大事。

  十五之前賈璉的日子極其瀟灑,每日就是在屋裡帶著,不是在躺屍,就是在書房裡讀書。吃喝穿戴有好幾個人服侍,桂香已經發展到賈璉噓噓時都想過去幫忙的程度,夜裡暖床這種事情,要不是賈璉拼死反抗,桂香早就陰值贸蚜恕�

  賈蓉這廝最近來的很是勤快,主要是他爹不攔著,甚至還比較鼓勵。

  聽說有人想往賈璉的屋裡塞人都失敗了,賈蓉小一輩,多走動至少訊息上比較靈通。

  至於賈蓉讀書的事情,賈珍已經放棄治療了。狗東西連《三字經》都背不下來,《幼學瓊林》就是上難度了,每每讓賈珍想起賈敬的話: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想到讀書,賈珍真是一肚子苦水。

  這日賈璉在書房裡重讀《周易》,讀了一會不進感慨古人治學之難。

  太捲了,真是太捲了。區區四書五經加起來才多少個字?

  只能說朱元璋作為開國皇帝,受限於個人的眼界,限定了讀書人的賽道,束縛了思想,自然科學領域,在明朝機會沒有影響力,甚至不如元朝,真是太可惜了。

  大周朝太祖倒是重視一下算學,隨著時間的推移,文人利益集團把持下,連科舉這條賽道上的內容,算學都被大大削弱了。

  真該死啊!

  儘管這是由客觀的人性導致的必然,賈璉還是很不爽啊。

  好在看看時間,今年應該是1750年前後,美國獨立戰爭都還有二十幾年。

  嗯,這一輩子穩了,洋人打過來的時候,自己墳頭草三尺高了。

  想想就覺得好爽,畢竟不用經歷那一段憋屈的令人發狂的年代。

  桂香進來給腳下的碳盆架碳,見狀熟練的讓喜兒搬來小板凳,坐下後抬起賈璉雙腳放在懷中,示意喜兒取出炭盆架碳。

  反應過來的賈璉只能無奈嘆息,根本攔不住啊。收腳桂香就掉眼淚,然後說一些“二爺不滿意奴婢”“在這屋裡待不長”之類的話。

  你看,改變一個人的思想都這麼難,你還想改變這個世界?

  實際上桂香也很緊張,只要在她的地盤上,絕對禁止女性下人與賈璉獨處,年齡最小的喜兒也不行。二爺一天天的長大,這屋裡頭第一個爬床成功的人,只能是自己。

  賈璉現在壓根沒有改變桂香思想的想法,這比毀滅人類的難度差不多。

  只能是明裡暗裡的暗示桂香,不要著急,即便是將來大婦進門,姨娘的位置也是穩穩的。

  道德底線方面,賈璉還是有一點的,不能像大臉寶那樣,屋裡唯一沒爬床的就晴雯。

  什麼洗澡把床幫子弄溼這種事情,賈璉暫時也就是想一想,不會去實踐的。

  賈璉的心如止水是胡思亂想的走神換來的,每次壓制不住年輕的軀體時,就會想一想賈府衰敗之後,賈家人的悲慘解決。

  嗯,至少在拿到舉人功名之前,賈璉一定要守身如玉。

  桂香這邊心裡也在想,二爺什麼都好,就是最後那一關不好過。

  即便是最貼身最信任的桂香也還是個處子,這都是府里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現在也沒人傳二爺不行之類的話,反倒是有人在傳二爺潔身自好的訊息。

  這個轉變,桂香還是能想明白的,隨著二爺越來越好,誰都害怕二爺能當家那天翻舊賬。

  人就是這樣,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依附與強大的人,最終的結果就是被拋棄,早一點晚一點而已。

  其實賈璉挺醒目賈寶玉的,原著那些花兒們,這會多數是幼苗。

  “二爺,最近府裡又有人在傳,東府的惜春小姐,西府的探春、寶二爺,都在老太太身邊養著,說您與老太太不親。”桂香習慣性的把最新聽到的訊息進行彙報。

  賈璉聽了心裡很是無所謂,下人編排閒話這類事情根本禁止不了,榮國府下人四五百號,閒著沒事的可不就是八卦麼?傳賈璉和賈母不親的話,賈璉巴不得傳到賈母的耳朵裡。

  到時候,賈母聽了會怎麼想?這些傳話的人能有個好?

  賈母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的名聲,對待每個孫子,都是公平公正的名聲。

  賈璉與賈母不親是根源,不就是充分說明了賈母大小就不喜歡賈璉麼?

  這口鍋,怎麼都扣不到賈璉的頭上。

  “讓她們去傳,你等著看戲就好。”

第68章 極端不爽

  賈璉的判斷完全正確,老太太別的技能點不足,這後院裡鬥爭的思維絕對是MAX。

  正月十六,賈璉的年算是過完了,得去國子監報名上學了。

  估摸著國子監的官員也就是上午報名忙一陣,下午就得開溜。

  畢竟在這樣的衙門裡廝混,摸魚技能必須點滿。

  賈璉也不著急出門,早起鍛鍊結束,吃了早餐後,才去給賈赦請安。

  非常難得是賈赦居然在,此前父子二人之間的衝突,經過這個年淡了許多。

  固態萌生的賈赦又擺出父親的嘴臉,教訓了一番,什麼好好讀書,光宗耀祖。

  賈璉耐著性子聽他絮叨,賈赦卻說個沒完,實在忍不住的賈璉才開口打斷:“我還得去老太太那邊走一趟。”

  正說在興頭上的賈赦愣住了,頓了頓,看看目光清澈的賈璉,想發作又忍了,等賈璉告辭出去,才開口罵一句:“小畜生,翅膀硬了。”

  邢夫人在一旁面無表情,默默腹誹:有本事當面罵啊。

  賈母這邊正在執行家法,幾個婆子被按在前院地上打板子,賴大看見賈璉進來,立刻迎上前道:“璉二爺,這幾個婦人碎嘴,惹怒了老太太,發了話要打十板子,攆出賈府去。”

  賈璉看著賴大沒說話,心裡想的是這傢伙啥意思,難不成還指望的發善心?

  回頭我替這些人說話了,她們落了好處,未必會感激我,只會感激賴大。再有就是老太太那邊怎麼想?

  現在的賈璉,真是不介意以最大的噁心來揣度人心,尤其是賈府裡的這些下人們。

  “跟我說這些作甚?”賈璉冷著一張臉,一會袖子往前走,穿過院子往裡走。

  賴大站在原地,看看被打的三個婦人,再看看賈璉的背影,心裡一陣慌亂。

  作為老太太的嫡系,賴大自然是地位穩固,架不住這老太太年齡大了,回頭老太太沒了,賈璉要收拾自己不跟玩似的?至於討好的話,賴大也沒信心,不是沒想過修補關係,上次孫婆婆的事情,自己做的不夠,還讓賈璉登門去提醒一句。

  說起來,這個當初自己不用太過在意的大房璉二爺,如今已然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主。

  正要入正堂,但見賈母與王夫人二人,一個冷麵高坐,一個站一側垂手而立。

  見賈母臉色難看,賈璉邁過門檻的一隻腳退了回來,做勢轉身要走。

  賈母見了便大聲道:“勿那猢猻,既然來了,為何要走?”

  賈璉訕笑連連,過門檻後露出尷尬之色道:“這不是老祖宗氣勢驚人,孫兒害怕腿軟站不住,回頭丟了賈府老爺們的臉面麼?”

  一句話給賈母逗樂了,噗嗤一聲,展露笑顏,卻陰陽怪氣道:“真是有孝心的好孫兒。”

  賈璉上前抱手躬身九十度道:“孫兒謝過老祖宗誇讚。給老祖宗請安了!”

  賈母知他來意便道:“行了,嘴上抹了蜜糖怎地?今日起,不用天天來請安,讀書要緊。”

  “不礙事,孫兒還是要謝過祖母的關切。”賈璉在老祖宗和祖母兩個稱謂之間跳舞,前者透著點親近,後者帶著點男孩子大了,知禮守禮的意思。

  “都是該當的,不必多謝,去吧,別耽誤了國子監報名。”

  得了賈母這句話,賈璉躬身後退而出,到門口才轉身。

  過門檻時聽得身後賈母的話:“老二媳婦,今後需管好下人的嘴。”

  賈璉身形一頓,暗道,這榮國府裡裡外外的,全是老太太的耳目啊。

  兩人心裡都清楚,親不親不看表面。祖孫二人,確實不能與賈母和寶玉之間比較。

  賈母作為後院的柱石,該出手的時候,一點都不手軟,也算是敲打一下王夫人了。

  同時向賈璉釋放了資訊,這榮禧堂誰才是後宅當家人。

  看意思,這個階段的賈母對於榮國府的把握力度可謂強大,完全不像小說裡的那會。

  怎麼說呢?榮國府的嫡長孫賈璉在小說裡就是個不成器的,做的就是一些支應門面的事情。雖然沒啥錯誤,卻也沒什麼前途。捐了個官兒,實缺卻是遙遙無期。

  看不到希望的賈母,落了個把希望寄託在元春身上的局面。

  至於寶玉嘛,賈母的寵溺是真,也確實看到了大臉寶的廢物屬性。

  賈母本質上就是個裱糊匠,努力的維持著賈府的“體面”。為了面子上的體面,即便是寧國府的種種齷齪,也只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知道又如何呢?

  整個過程賈璉沒提起賈珠,賈母也不提賈珠,雙方保持著默契。

  這對兄弟連塑膠兄弟都不如呢。

  在賈府談親情,有點搞笑。看看李紈就知道了,明明可以伸手撈一下巧姐兒。

  日後那個千瘡百孔的賈府,暫時還處在一個情況不錯的階段。實際上也是如此,但凡出一個稍微有點能力的後輩,賈府就能站住,再次立起來。這就是一門雙公的底蘊。

  賈璉上馬車的時候,前面的車伕還看似很隨意的說了一句:“早半個時辰,二房的珠大爺的車才過去。”賈璉嗯了一聲沒說話,心裡默默的給這個車伕打上了“不能留”的標籤。

  你看,積極靠攏也要看分寸的,你一個車伕,主人不問,最好別亂說話。能在賈璉跟前說一些類似的話的人,也就是一個桂香了。小安在賈璉跟前,那也是謹言慎行。

  正月沒過去,年就算沒過完,國子監這邊可謂門前冷落,看門的老頭在門房裡打瞌睡,聽到動靜也就是抬頭看一眼,壓根沒有起身攔一下的意思。

  倒是賈璉主動上前見禮說話:“長者,何處報名?”

  眼睛昏暗的老門房掃了賈璉一眼,抬手隨意的指著裡面道:“入內去問。”

  說完又靠在椅子上繼續打瞌睡,絲毫沒有把看門當做一件很嚴肅的工作。

  遭遇怠慢,賈璉無所謂,小安在側後倒是忍不住了,擼起袖子要上前給這老不死的一點厲害看看,賈璉果斷的抬手攔著,狠狠的瞪一眼,示意他不要生事。

  這老頭怎麼看都六七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都這歲數的老頭,他能在乎啥?

  再說了,在古代,一個人能活到快七十歲了,還能在這地方找個工作,能簡單的了?

  這老頭用現代的話說,是有編制的,沒準還是個官身。

  尊老是本民族一個重要的道德指標,這也是現代社會很多老不死倚老賣老的本錢所在。

  小安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在青雲書院的大門口,你看他敢張牙舞爪麼?

  柳老頭打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