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422章

作者:斷刃天涯

  順天府那是什麼人啊,皇帝的親信才能坐的位子,現在被賈璉盯上了,不死也脫層皮啊。

  “蠢貨,讓龍鼎山稱病一年,順天府由李亨代理。鐵路什麼時候修好,什麼時候復出。”

  承輝帝的惱火,在於順天府不識趣,這是爭寵的時候麼?

  真的以為大殿上那一幕之後,賈璉低調做事是因為他慫了?

  承輝帝可是很清楚的的,但凡那日他敢於硬撐,賈璉能帶兵給權貴們全清洗了。

  權利的根基是什麼?是暴力啊!從皇帝的角度看,軍隊是萬不得已才用的。

  所謂的權利,不是因為你在位子上,說話才有人聽,而是因為你說話有人聽,你才會在位子上。

  順天府就是典型的搞不清楚主次,就算是承輝帝,面對八成的官員反對,他也只好捏著鼻子暫緩了士紳一體納糧。

  非要強行推廣也不是不行,但這天下的官員誰來幹,總不能找個不識字的泥腿子吧?

  其實承輝帝還是高看天下讀書人了,真是硬來,沒準就真的成了。可惜,他不敢冒險。

  至於賈璉,那一日無疑是刻意而為,從那日之後,承輝帝也不好意思再讓他出去咬人了。

  從此,賈璉實現咬人自由了,不會因為上面的意思去咬人,而是需要才去咬。

  順天知府看不清形勢,以為賈璉失勢了,所以迫不及待的上臉色。只要賈璉在他手裡栽跟頭,那他就出名了,成為了扛賈先鋒。

  這邊正美滋滋的想著好事呢,李亨來到順天府,看傻狗一樣的傳達了皇帝的意思:“龍知府,稱病吧。”

  “三殿下,這怎麼說?卑職好好的啊!”龍鼎山沒反應過來了,以為聽錯了。

  李亨嫌棄的看著他道:“研發廳那麼大一塊肥肉,孤都不敢瞎惦記,內務府,宗人府,勳貴外戚,多少人折裡頭了,你算過沒有?行了,趕緊回家躺著,對外宣稱要養病,一年內沒事別出家門,孤跟著丟不起這個人。”

  李亨一邊說一邊走開,無視順天府的哀求。心道:【研發廳賬戶上的數千萬的銀元,你當孤不動心麼?孤就不敢,因為那是父皇的私房錢。】

  這個理解不能說對,也不能說錯,看情況吧。

  這麼大一筆錢,賈璉肯定是要花出去的,而且想著怎麼儘快的花出去。問題是,這錢花的,真不如賺的快,除非搞大工程。

  於是才有了賈璉的雙管齊下,一個是修鐵路,一個是修公路,本打算把吆右彩杩R幌碌模@不是有河道總督麼?不好搶人的差事。

  鐵路比較短,畢竟帶著實驗性的,從石景山修到天津,公路就比較長了,計劃把京城到濟南的官道,都要修一遍。後續還要修到揚州。

  這一路修過去,各地官府都能跟著沾一嘴的油,這裡就有賈璉個人的計算了。

  這路修了,人走不要錢,車馬走上面就要收費。反正賈璉報告打上去了,就看皇帝的意思了。

  承輝帝看到報告,那也是頭疼的很,只好找內閣大臣們來商議。

  “賈不器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研發廳賬上的錢會跳舞麼?還能自己長腿跑咯?賬戶上待不住?”強力反對的自然是李清了。他倒不是針對賈璉,而是一種傳統思維,賬戶上沒錢,朝廷的日子不好過。要知道,朝廷徹底擺脫財政困難也沒幾年。

  潘季馴道:“按照賈不器的意思,這叫固定資產,路修好了,商隊的車馬經過,收費也很合理。畢竟水泥不便宜,要買砂石,人力也靠僱傭。”

  “本官看他是給水泥廠找了趟好買賣。”嶽齊不陰不陽的來一句,上次的軍火事情,好像被人扒光了。

  林如海冷冷的開口:“研發廳水泥廠的訂單,都排到半年後了。現在京城裡的大戶人家,誰家不鋪水泥地板,那都沒臉出門。下面的省城,州縣,修繕城牆都需要採購水泥,根本就供不應求。這是獨家買賣,知道什麼是獨家買賣麼?”

  張庭恩道:“按照這個計劃,修鐵路要二百萬元,公路修到濟南,也不過三百萬銀元。這點錢,對研發廳而言,壓力不大。”

  不是賬算錯了,而是這個時代的銀元,購買力極強。

  “自打朝廷出手打擊私錢,毀錢鑄器之後,一枚銀元能換八百文。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李清還是強調,這錢太多了。

  潘季馴是懂行的,笑著接話:“銅錢兌換比變化,主要還是這些年從廣州、福州兩地來的海外銅錠大增,說起來這也是賈不器的手筆。”

  說到錢的事情,承輝帝道:“前些日子,賈不器還建議,是不是朝廷發行一點小額銀元兌換券,方便攜帶。”

  張庭恩開口反對:“各家銀行發行的銀票,暫時夠用了,不必再多此一舉。”

  其他的閣臣立刻跟上,附和張庭恩的話,這個問題上,閣臣們對皇帝可是警惕的很啊。

  朝廷鑄幣有多少銀子鑄多少幣,民間銀行發行銀票,靠的是信譽,兌換不上還能按圖索驥。朝廷在發行紙幣上有信譽麼?

  北宋的交子,大明的寶鈔,這都是前車之鑑啊。總不能朝廷的紙幣貶值了,找皇帝算賬吧?

  所以,無論如何,必須杜絕朝廷發行銀票和紙幣,這都是要嚴防死守的。

  不然皇帝沒錢了就印,這國家還不得完蛋啊。

  換個角度,皇帝印了紙幣,去買東西,卻兌換不回等額的銀元,那就是在搶。

  雖然說皇帝搶劫是常有的事情,但能少一個花樣,就儘量杜絕。

  一傢伙,話題被扯遠了,最後還是林如海道:“修路不是壞事,不器願意修,那就去修好了。對朝廷而言,不會壞事。注意車馬收費,也在情理之中,想省錢不走大路,可以走小路嘛。”

  “說到銅錠,前一陣福州那邊上奏,說廣州那邊弄的太好,西洋商船都不願意北上了,福州市舶司收入銳減。”李清又提一茬。

  “自己無能怪別人做的太好?這是哪家的道理啊?”張庭恩很不客氣的懟過來,要知道,廣州是賈璉的政績,必須護著。不護著當什麼老師!

  林如海冷笑道:“據傳,福州那邊有不少的西洋商船個,夾帶大煙走私,此事,應該讓龍禁尉查一查。”

  嗯,林如海也不是吃素的,你沒事針對賈璉,就不要怪老丈人護短。

  李清聽了頓時臉色微微一變,不再說話。

  承輝帝也沒在意什麼大煙的事情,偶爾夾帶私貨,很正常。下面的人,也要掙錢的嘛,不然誰做這官呢,總比貪汙要強。

  這邊還在商議賈璉的奏摺,那邊賈璉已經開始動手了。

  衙門派人到處張貼告示,最近白洋淀水匪出沒,各府各縣有關人員,多加小心。

  很快就有商人去順天府告狀喊冤,說是他的貨船夜間靠岸時,被水匪劫了。

  李亨聽了同知的回報後,覺得這手法有點熟悉啊,好像在哪裡看過。

  對了,當年在通政司,就見過鄖陽府的上奏,說是民不聊生,山贆M行,地方士紳勾結山伲財害命。

  嗯,最好近期不要發現類似的案子。

  很快,也就是三天後,奉命剿匪的神機營出擊了,沿著吆幽舷拢@一路剿匪多少不知道,但真有勾結水匪嫌疑的地主豪紳,被抓了幾十個。

  李亨聞訊非常的憤怒,賈不器搞錢不帶上孤,這個怎麼忍?

  賈璉還是很會做人的,抓到計程車紳,大多數送交順天府關押審問,少數送天津府。李亨這才笑口顏開。

  此事,一時間鬧的沸沸揚揚,家屬喊冤,官府出面解釋(威脅),只是有嫌疑,沒說就是勾結水匪了。你們要繼續鬧事,就按勾結水匪處置。

  這邊水匪的案子還沒說法,沿途各縣不少百姓,紛紛去縣衙告狀。

  都說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這幫刁民,真是不知道衙門的厲害麼?吃完原告吃被告,保管你骨頭裡最後一滴油都榨出來。

  什麼,你說王法?本官就是王法,就算你隔著幾百公里,也能判你QJ。憑口供就行了,說你強了,你就強了。不服氣,要上訴,那就先關著唄,好歹關你兩年,不然這些刁民,不知道王法的厲害。

  厲害吧,張宗昌都甘拜下風。敢拿大炮打龍王的張大帥,都惹不起他們。

  順天府的不爽,很快就變成了爽翻了。這些地主豪紳,都是有錢人啊。窮鬼身上還能撈幾個油水,想發財就要搞地主豪紳。

  想出牢房,條件也很簡單,首先你得籤一份協議,賣掉一部分土地,其次,你得給順天府上下打點到位。

  動作快的,三天就出來了,嫌疑洗白了,出牢房還要放鞭炮,青天大老爺啊,謝謝了。

  陸陸續續的,這些嫌疑人都洗清了,還有幾個硬骨頭,死活不肯低頭。

  說實話,賈璉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是什麼人這麼硬啊?

  行,沒有勾結水匪的證據,那找點橫行地方,欺壓鄉里的罪證,不難吧?

  於是,才有了大膽告狀的百姓。

  賈璉是拿不出勾結水匪的證據,想著乾脆偽造吧,沒想到百姓告狀之後才發現,這些地主豪紳,沒一個願望的。

  沒有勾結水匪,但勾結地方上的黑灰屬性的社會人員,翻出的傷人案就百十起,人命案也有五起。

  這一下好了,乾脆就來真的了。

  為了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賈璉還特意讓人找個空地,開公審大會。

  當眾宣佈這些地主豪紳的罪行,宣判之後,直接拉臨時刑場打靶。主要是對外宣稱,打靶仁慈,留個全屍。

  斬首的話,家屬收屍後,還要找人縫合。

  公審大會那天,現場看的人有的數千,有的上萬。

  個別罪大惡極的劣紳被槍斃後,百姓真的就是跪地歡呼,清湯大老爺。

  這一套連招下來,效果那是真的好啊。徵地工作,比此前真是快如疾風。

  坊間確實有一些傳言,什麼假公濟私,趁機行拷略,效闖俟始迹惖脑挕�

  但也僅僅是傳言,再清廉的御史,都不敢就此風聞奏事。

  賈不器,這都不是睚眥必報了,這是一旦報了,送你一個叫仁慈,送你全家才叫報。

  因為真有一家人,父子一起上路了。誰敢保證,下次不是帜妫�

  關於帜娴恼f法,也是傳言,說這話的人,一再表示,不要當真。

  但怎麼說呢,看過那份奏摺的人,不少呢。

  即便事情被攔下來了,誰能保證,賈璉一怒之下,真的就給你扣一頂帜娴拿弊幽兀�

  到時候,最差都是夷三族,女眷充教坊司。哦,現在沒教坊司了,都是交內務府發賣。

第575章 互相試探

  賈璉的徵地方式頗具時代特色,這年月官府就是可以這麼幹。

  當然這次的事件有一定的特殊性,並不具備普適性。

  畢竟無論從任何方面看,修鐵路徵地過程,合理合法,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那些被正法計程車紳,也確實背了人命案子。

  此事也給很多提了個醒,但凡是朝廷要修鐵路,最好不要抱著一次性發家致富的心思。

  朝廷的徵地,那不是跟你鬧著玩的。

  後續也沒人再鬧了,規規矩矩丈量土地,有多少莊稼,有多少顆樹,都被你算的清清楚楚。

  一些想耍小心思的人,也都收了起來。

  那些豪紳都被坑的半死不活的,一般的人那更是廁所裡打燈唬宜溃ㄊ海�

  後續的施工問題,不是沒人想著攬活轉包,實在是不敢。因為是真不懂這個,不過有些活,還是能接下來做的。

  比如,需要的砂石,這些都是能接下來,掙一點辛苦錢的活。

  承輝帝這邊還沒安生呢,賈璉又一道奏摺上來了,大概意思,按照朝廷的法律,山川礦藏江河湖泊皆屬朝廷,但是民間卻多有私人據為己有。

  朝廷應該重申此法,並督促天下各級官府,核查此事。民間凡有私佔河流湖泊者,官府要清理回收,民間私自開礦者,要徵得官府同意。

  莫名其妙的一道奏摺,搞的承輝帝很納悶,趕緊召潘季馴來詢問。

  潘季馴來了之後,看了奏摺表示:“確有其事,民間不乏此類事件。賈不器之意,應是有民間豪紳,搶佔河道山頭,不許他人採砂取石。”

  承輝帝又聽懂了,賈璉每次都是這樣,想要做點事情,先在法理上找依據,然後再動手。朝廷只要重申此法,那就不算不教而誅。

  回頭收拾你的時候,你說你不知道,那也不算冤枉你。

  這個事情吧,一旦正式確定了,收益者首先是地方官員。聯絡上前段時間,禁止稅收白銀,只要銀元的事情,承輝帝點點頭。

  “行,就按照這個奏摺上的意思去辦,潘卿拿去給諸相看看。”

  潘繼旭其實也挺麻的,這都什麼人啊,真是一奏一個準啊。

  離開的時候還在想呢,以後關於賈璉的事情,必須慎重,擦點邊都要謹慎。

  內閣這邊看完奏摺也挺麻的,賈璉這手挺黑啊!

  你不是官紳勾結利益一致麼?行,給你們製造點利益之爭,看你們還能不能一致。

  反正就是盯著地主豪紳折騰。

  這次事情過了,下次還不知道是啥事情呢?這小子是真的能折騰。

  賈璉這邊折騰,順天府那邊的李亨跟著發了一筆,心裡對賈璉情緒複雜。說是百味雜陳都不奇怪。

  作為儲位的熱門人選,姨妹子都貢獻出來了,這狗東西還看不上。拉關係差點弄成冤家了。

  後續沒等自己找補呢,那狗東西先下手,整頓了研發廳,這些年安插進去的關係戶,全都被清理了。嚇的鴻臚寺和工部一些走的比較近的官員,紛紛找關係調走。能調走的還好點,不能調走的真是小心翼翼,生怕天降橫禍。

  還好,賈璉轉頭去修鐵路了,總算是消停了。自己剛上任順天府,這就來活了,上上下下真沒少掙。難怪這狗東西說了,窮鬼才幾個錢啊?

  李亨有點開竅了,同樣是搞錢,賈璉的手段要高明多了,尤其是最近上的奏摺,更是如此。一傢伙,天下的親民官,都得為賈璉叫好。

  李亨把幕僚蔣先生叫來,叮囑幾句後,蔣先生表示,一定努力辦好。

  離開的蔣先生其實心裡沒底,他對賈璉是挺發怵的。接觸了不少官員,賈璉的態度是最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