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416章

作者:斷刃天涯

  歷數滿朝大臣,又有哪個做到了賈璉這個程度呢?

  找不到吧?只有這一個吧?既然如此,那反對者就閉嘴吧?

  反對者當然是不會閉嘴的,非但不閉嘴,還在報紙上大肆抨擊內閣的用人方式。他們是不敢罵皇帝的,罵張庭恩一點壓力都沒有。

  現實情況是,官員隊伍中,喜歡賈璉的人是少數,因為年輕官員本身就是少數。

  權貴隊伍中,喜歡賈璉的人幾乎沒有,少的可憐。恨的立刻讓賈璉去死的,倒是大有人在。

  承輝帝也沒著急立刻叫賈璉進宮,畢竟他還有假期呢,還在準備娶黛玉呢。

  再者,承輝帝也想看看,朝野輿論會朝著哪個方向發酵。

  這不,事情才過了三天,京城的各家報紙上,從一開始的簡單從年齡入手,反對賈璉入閣的輿論,漸漸的演變成了另一種論調。

  比如,這家《京華時報》最新的一期,頭版頭條,發表了一篇針對賈璉的評論。

  【出仕以來,歷次率軍出陣,屢戰屢勝,軍中威望之高,大有振臂一呼,望風景從之勢,有乃祖之風。】

  這句話就比較惡毒了,不提賈璉在政務上的能力,也不提在京城也好,廣州也罷,都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單單抓住他在軍隊的威望說事。

  【當今春秋鼎盛,眾正盈朝,盛世綿延五十載可期,竊以為,二十年後賈璉入閣,正當其時。彼時賈璉羽翼豐滿,掌握朝政不難。】

  先不說作者一杆子給賈璉支二十年之後的事情,關鍵是暗戳戳的表示,二十年後賈璉入閣,那才叫權傾天下呢。

  要說惡毒,還得是讀書人啊!

  看似公允,實則一直在暗示,賈璉掌握兵權,二十年後再入閣,那畫面,嘖嘖嘖。

  這是在挖坑埋了賈璉啊!

  此文一出,後續類似的文章,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紛至沓來。

  攻擊方向變成了賈璉有可能成為亂臣僮印�

  這就好比,有個女人指著街上一個完全無關的男人,告訴警察,這個人長了JJ,他想QJ我。

  說穿了就是莫須有!

  這種事情不要證據的,只要疑心一起,一切都不重要了。

  說你要造反,你就是!

  別管你做沒做,反正你有這個能力。

  他們不會告訴你,其實會不會造反,根本不看能力,要看個人的野心。

  這就好比想不想做皇帝。估計是個男人都想做皇帝,問題是你有沒有付出行動。

  要不怎麼說,論跡不論心呢?

  可這是朝廷裡的互相傾軋,涉及到皇權的穩固時,多少情況下,是不跟你講證據的。

  賈璉把這些文章都看了,卻根本就不著急,反手寫了一份奏摺送進宮裡。

  【微臣惶恐,陛下為難,故而微臣自請外放,只求陛下開恩,允許微臣帶上妻小一同赴任。】

  奏摺裡說了一大堆的話,就上面這句話有點營養,別的都是廢話。

  幹完這個事情,賈璉騎上馬,身穿喜服,一路吹吹打打,登門迎親。

  彷彿這一切的沸沸揚揚,與之無關。

  無論報紙上怎麼評價賈璉,都沒有影響這次結婚的熱鬧程度。

  說是賓客盈門,都是謙虛的說法了,登門道賀的客人,賈家都呆不下了。

  但凡是與賈璉有過交集的官員,在京的全都親自登門道賀。

  文的武的,上至內閣大臣、京營統制,下至八九品的文武小官,來了五百多人。

  比起當初賈璉娶王熙鳳時的場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西府東府同時大擺宴席,榮寧街上也擺起了流水席。

  據傳,這一日,沿途光是喜錢,就撒出去價值三十萬元的銅錢。

  林妹妹坐著八抬大轎,走中門進入賈府。為了讓她有這個資格,還沒過門呢,皇帝就賜她從正二品誥命。

  熱熱鬧鬧,迎來送往,折騰到晚上十點左右,賈璉得以脫身,回到洞房內。

  用秤桿挑起蓋頭,燈下的林妹妹,美的耀眼!滿臉喜悅,一種得償所願的情緒毫不掩飾。

  黛玉沒著急做別的,而是大大方方的讓紫鵑捧出一個托盤,上面全是信,賈璉寫給黛玉的信。

  從賈璉第一次離京外出,到現在,這麼些年,賈璉從最初的應黛玉的要求給她寫信,到後來自覺的定期寫信,到底些了多少信,賈璉根本沒數。

  眼前的托盤裡,厚厚的一摞,少說也有上百封。

  都說從前車馬很慢,信傳遞的也慢,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賈璉看著這些信,覺得寫詩的都是扯淡。

  這一夜,賈璉確定,黛玉肯定做不到倒拔垂楊柳,倒澆蠟燭都做不到。至少現在做不到。

  好在賈璉有豐富的經驗,可以慢慢來,不著急,日子還長著呢。

  婚禮之後,賈璉閉門不出,連續一個月的時間,每日在家陪著妻妾,即便是聲稱要一直住在外面的寶釵,也趁著夜色悄悄的回到賈府。

  賈璉總算體會到了什麼叫一日不得閒!

  春天來了,城外的山崗上生機勃勃,找個去看看玄真觀的藉口,賈璉叫上賈蓉,策馬出城,偷得一日閒。

  既然看了玄真觀,自然要去看看饅頭庵照個面,只是賈璉萬萬沒想到,山門之外,遇見了甄歡。

  “我是來道別的,要往西域去。”甄歡如是說。

第568章 有進無退

  賈璉的去向還未確定時,雲南先傳回來壞訊息。

  巡視組在雲南調查半年多,送交了一份報告。

  該報告最重要的資訊,當地銅礦的實際產量與銅錠咄┏怯芯薮蟮牟铑~。

  並且在雲貴川三省,發現了大量的新鑄銅錢。

  這個是很明顯的私鑄銅錢案!在承輝帝看來,比什麼貪汙腐敗嚴重多了。

  這次是真的拔出蘿蔔帶出泥,因為此案牽扯到鑄幣局,而鑄幣局又牽扯到內務府和戶部。

  巡察御史不敢怠慢,趕緊將查到的訊息,走龍禁尉的渠道,快速送往京城。

  也多虧此前拿下了巡撫、三司及總兵,地方官員群龍無首,才能順利的查到這裡。

  報告中還摻雜著其他此前忽略的訊息,比如說被緬甸攻克的六座縣城,駐軍不是說沒有,只能說的沒有。

  所謂的雲南總兵旗下的兩萬邊軍,實際人數不足兩千,後續的防禦,還是動員了民間青壯,加之緬軍遠道而來,力不能及遠。

  更多虧了賈璉登陸仰光,才一舉扭轉了戰局,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是整個雲南糜爛,甚至陷落的可能。

  這一下事情大了!

  承輝帝收到急報時,正在良妃的寢宮裡做力氣活,裘世安緊急來找,不敢驚擾,在外面等了好一陣,停歇了才讓內侍進去通報。

  衣衫不整的承輝帝出來,沒好氣的瞪著裘世安道:“若無大事,仔細你的皮。”

  當然這也只是氣話,他知道裘世安不會亂來。

  果然看了急報之後,承輝帝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當即暈倒。

  趕緊找太醫來,一針下去幽幽醒來。

  承輝帝有氣無力看一眼裘世安道:“抄送內閣,讓張相處置!”

  裘世安沒有立刻走,而是問太醫:“聖人的病情,不要緊吧?”

  太醫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操勞過度,需要好生靜養。否則,難免有反覆。”

  裘世安這才離開,先讓內侍通知抄送一事,自己來到坤寧宮,通報了皇帝的病情。

  周皇后當即站起道:“去探望陛下。”

  周皇后來到時,承輝帝已經坐起來了,看著氣色好了一些,太醫在一旁親手煎藥,見了皇后趕緊見禮。

  承輝帝看見周皇后,不免有點尷尬。

  好在周皇后只是關心皇帝的身體,一句勸諫也無。

  急報抄送至內閣,立刻引起重視,凡遇大事,一群閣臣坐在一起商議此事,乃是當下內閣的風氣。

  “諸位,此事陛下交內閣處置,都說說吧。”張庭恩主持會議,眾人皆沉默不語,或者說沒想好。

  張庭恩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的等著,心裡卻在琢磨,為何陛下直接交內閣處置?此事牽扯甚廣,不應該啊。

  這個事情裡頭最敏感的還是私自鑄幣的事情,這是張庭恩個人的判斷。自從鑄造銀幣後,承輝帝對鑄幣一事抓的很緊,每次發現私鑄銅錢,或者私融銅錢鑄造銅器的行為,絕對是親自盯著,嚴厲打擊。這次卻直接轉內閣,是不是陛下的身體不佳,沒有精力處置呢?

  只能說裘世安掌控後宮的手段嚴格,訊息很難走漏。不過也就是暫時的,後宮也不可能密不透風。

  沒等眾人說話呢,外面傳進來幾張紙條,說的是後宮緊急召見太醫。

  眾閣臣皆人精也,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生病了。

  “我等還是先拿出一個章程來,再請陛下核准。”張庭恩提醒了一下各位閣臣,不能繼續裝啞巴了。

  “一律懲處就是!”林如海率先開口,表示依法依規處置。

  “還是先緩一緩吧,等陛下有明確意思再說。”李清也說了意見。

  嶽齊猶豫了一下,附和了李清的意見,緩一緩對大家都好,有時間去清理首尾。

  潘季馴最為超然,此事與他無關,但不等於他就沒態度:“在下傾向於林相的觀點。”

  張庭恩這才拍板:“那就依律處置,交由巡視御史全權辦理。”

  這其實是個折中的方案,怎麼說呢,因為內務府的事情,內閣是無權處置的。

  承輝帝喝了藥,又休息一會之後,緩和了許多,太醫堅持臥床休息三日,承輝帝也只能躺著。

  得知張庭恩求見,承輝帝問了一下時間,忍不住道:“往常這個時候,內閣已經下值了,國事辛勞,諸公也不易。”

  裘世安站在一旁低聲道:“聖人,諸位閣臣還在等著召見呢。”

  承輝帝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別見了,身體要緊,只是沒明說。

  “內務府的人員,交給李亨處置,你去傳話,朕就不見他們了。”承輝帝其實想親自處置,奈何提筆的力氣都沒有。

  裘世安立刻出去傳話,同時要求密衛,全部動起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立刻上報。

  因為皇帝還是清醒的,所以裘世安也太過分緊張,只是回來之後請示了一句:“聖人,要不要讓賈不器辛苦一下,坐鎮神機鎮?”

  這個真不是裘世安亂說話,實在是他太瞭解皇帝了,知道這個時候,賈璉就一定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是穩住京城的定海神針。

  “小題大做,朕還清醒著呢。”此前還稍稍心有不安的承輝帝,被提醒了一句之後,立刻踏實了很多,語調也順暢了。

  賈璉是晚上才接到的訊息,夏剛派人悄悄通報。

  事情是午後發生的,現在才傳來,實在不能算快了。

  可見,夏守忠生病臥床後,實力大不如前了。

  太監群體就是這麼現實,夏守忠離開了核心崗位後,後續的繼任者雖然是他推薦的,但也就那麼回事。

  世態炎涼,人情淡薄,不過如此。

  發生這種事情,賈璉倒是不慌不忙的,跟王熙鳳和黛玉交代一番後,悄悄的出了門,連夜去了城南。

  為何去城南呢,這裡地面上都是賈璉的人,但凡有點事情,他能抄近道直奔神機鎮駐地。

  只要人在軍中,手握神機陣,他就不怕任何人作妖。至於老婆孩子,賈璉沒事,她們就一定沒事。

  過崇文門時,一切太平,至城南,賈璉立刻把倪二叫來,讓他派人盯緊了城內各處城門,看看有無動靜。

  說到打探訊息,傳遞訊息,還要看這些地頭蛇。

  其實此前的事情也怪不得倪二,無非是他選擇了保守的策略。當時賈璉不在京中,李元一手順天府,一手五城兵馬司,李元放權放的厲害,京城地面上權利格局發生變化,很多事情不是倪二能逞強的。賈璉懲罰他,真實用意是他有事情不及時通報。

  這一夜太平無事,沒怎麼睡的賈璉才安心睡下。次日、後日,繼續一切正常後,賈璉才悄悄離開城南。

  這次的事情,說是虛驚一場,倒也不能算,算是一次演戲吧。發生要緊事情後,能不能及時的傳遞資訊,能不能規劃好路線等等。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還有一個團隊陪著賈璉一起,領頭的是副官範平,團隊的成員都是賈璉的所謂帳下參贊,也就是參帧�

  除了參种猓有一支脫胎於賈府家將的精銳武裝,人數不多,就一百人,分散在城南各處,得到訊息後,隨時待命,隨時出發,護送賈璉前往軍營是他們的使命。這些人都是賈璉一點一點安插下去的,負責人是絕對可靠的柱子。

  三日之後,皇帝病情好轉,賈璉也獲許了雲南之事的處置詳情,官員就地由巡視御史處置,內務府的人,則押送進京,由李亨處置。

  聞訊之後,賈璉正好和黛玉、寶釵一塊閒聊,忍不住吐槽一句:“就怕這些內務府的官員,半路上遇見個天災啊馬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