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王熙鳳抱著賈璉嚎啕大哭,賈璉站著不動,任憑她哭了好一會才停下。
賈赦突然出現,指著賈璉罵:“小畜生,老子的面子你都不給,你這個不孝子!”
賈璉笑眯眯的看著賈赦,扭頭對王熙鳳道:“下個月停了父親的月供!”
王熙鳳破涕為笑,連連點頭,賈璉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也不管賈赦了,拉著王熙鳳的手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溫和的解釋:“賈府富貴不在賈府,而在陛下之恩寵。我為陛下辦事,豈敢徇私舞弊?有的人啊,當初接觸你就是帶著目的的!你啊,可要長點心了。說一千道一萬,你我結髮夫妻,這一輩子還是要相互扶持,走到最後。將來死了,進祖墳陪著我的,也是你啊!”
“嗯嗯嗯!”王熙鳳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夫妻二人走遠了,賈赦倒也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揹著手走遠,心裡盤算著,回頭再見豎子,該要多少生活費。
年底開銷大,這次多要一千兩,應該可以吧?
此事在賈府內傳的叫一個快,不過一個時辰,後廚的廚子,都知道璉二爺與二奶奶情深意篤,竟蹲下親自給二奶奶穿鞋。
晚一點,賈璉去東府找賈蓉,秦可卿的鞋子也掉了,笑眯眯的看著賈璉。過一會,尤氏也來一趟。
次日,賈璉去林府,商量年後婚事的一些細節,黛玉也坐在椅子上,抬腳挑著一隻鞋。
回頭去了寶釵處,她的鞋子也掉了一隻。
好好好,都這麼玩是吧?
更可氣的是,京城市井裡,說書的,唱曲的,都將此事編成段子,或唱或說。
有酸文人改了一句詩曰: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妻如何不丈夫?
事情傳到宮裡,周皇后也讚歎了幾聲。
賈璉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賺了,至少賺了黛玉的一隻腳,真細真嫩了,把玩了半個時辰,差點沒舔上去。
屋裡丫鬟們看賈璉的眼神都跟著不對了,心裡生出了二爺是最可靠的依賴的念頭。
年底,賈府熱鬧了起來,因為寶玉要成親了。
做嫂嫂的王熙鳳很是大方,為辦親事,大肆花錢。這事情本來沒那麼急,只因出了強化治安一事,女方家長竟得以外放為山西布政使,著急忙慌的要在上任之前,把閨女嫁過來。
這次王熙鳳具體花了多少錢沒說,但事先徵求了賈璉的意見。
賈璉表示,二叔不在家,要幫著把二房的臉面撐起來,多花一點銀子不算事。
說實話賈璉真不差這點錢,怕的是有人藉機大做文章,說什麼苛待二房弟弟之類的話。
寶玉的情緒不高,臘月十五大喜的日子,總覺得失去了很多東西。
這些賈璉就不管了,三媒六證的趕緊走完,確定了二月二的婚期後,安心等著黛玉嫁過來。
趁著年底小年之前,賈璉出城一趟,去見了妙玉。
雖然一身緇衣,妙玉已經亭亭玉立,身姿挺拔。這女的到底多大,賈璉還不好意思問,總覺得太可惜了。
妙玉於亭子內煮茶款待賈璉,舉手投足之間,依舊是貴氣十足。看來很多東西,真是改不掉。
原本二人安靜的喝茶,欣賞這冬季雪未落下之際的蕭瑟,遠景如一副水墨化,近則有美色當前,清香嫋嫋。
“不器兄!”妙玉突然開口,賈璉嗯了一聲,看將過去,見她眉目流轉,嫵媚天成,不由多看了一眼。
“聽說你喜歡女人的腳?”妙玉的問題就很突兀,賈璉竟不知該如何應對,當場愣住了。
妙玉的膽子也就那麼點,見賈璉呆住,瞬間勇氣消散,起身道:“回了!”說著也不告別,竟快步走了。
賈璉在原地搖搖頭,苦笑不已。
信步沿著小徑,不緊不慢的回了庵內,智慧身邊的小尼姑不見了,賈璉好奇的問:“小尼姑呢?”
老尼姑嘆息道:“叫東府大奶奶的弟弟拐走了!聽說大奶奶的弟弟,是個不爭氣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好。”
秦鍾這個王八蛋啊!安心的跟寶玉比劍不香麼?禍害人家小尼姑。
回去一定狠狠的懲罰秦可卿,讓她代弟受過。
TND,生了一個兒子的秦可卿,如今在東府走路都是眼睛都是看天的,總抬著下巴,也不怕得頸椎病。
“璉二爺,貴人有禮物相贈。”妙玉身邊的婆子來了一個傳話,賈璉謝過,跟著去了西廂擴建之後的院子內。
以前這裡不大,擴建之後,大了一倍都不止。花的都是賈府的銀子啊。
入內,婆子退下,簾子後面妙玉換了一身常服出來,腰間帶子扎出一抹細腰。往日裡的大方從容也不見了,低著頭聲如蚊吶:“這些年多謝璉二爺照顧周詳,竟一時不知如何回報。”
賈璉笑著打量一番對面道:“我是個俗人,沒少喝你煮的茶,如牛嚼牡丹,如今又能看到你的另一面,清賬了!”
妙玉取了一隻香囊,遞給賈璉道:“乾花都是我親自收集,做了兩個,送你一隻。”
賈璉接過後,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多謝了,不早了,我該回了。”
“嗯,一路小心!”
回去的路上,賈璉就很奇怪,怎麼有種柏拉圖的感覺?
我本一俗人,投入天地間。紅塵不練心,只求隨心動。
一首打油詩,還是不要拿出來獻醜了。
不知為何,賈璉真就是學不會作詩,這大概是先天的缺陷吧。
今年第一場雪落下,天地之間多了一道馬蹄踩出的痕跡。
第567章 輿論發酵
與現代除夕春節為重不同的是,古人將上元節看的更重。
承輝十七年的上元節,天還亮著呢,京城便躁動了起來。
這不單單是一場燈火盛會,還是一場娛樂盛會和商業盛會。
重大節日加班對於五城兵馬計程車兵而言,屬於生活的常態了。
吃的就是這麼一碗飯!
區別在於,誰來當老大。
臨時迴歸的賈璉,給大家開出了豐厚的加班獎金。
正所謂錢給到位,什麼都不是問題。
放假休息隨時可以,掙大錢的機會可是非常的少。
穿著鮮亮的制服,手持步槍計程車兵們,在所有要點都設了哨卡和臨時應急點,士兵們更是十步一崗,確保有一點風吹草動,能要將危機扼殺在搖籃裡。怒馬鮮衣的少年們,剛出門就被哨卡攔下了,燈會不許騎馬,請乘車或坐轎子。
這幫怒馬鮮衣的少年,可以理解為鬼火少年,熱血沸騰的年齡,一點就著的麻煩製造機。
儘管很不爽,這幫少年們還是乖乖的下馬,乘車或者步行出門,至於轎子,那是娘們坐的,不符合我們獨特的氣質。
夜幕降臨時,燈火點燃了承輝之治後更名的長安街。
京城但凡有點名頭的家族和商賈,都推出了自家的花燈車。
孩童們舉著五顏六色的燈坏教庫乓嗄陚兙墼谝黄穑h論著睡覺少女顏色殊。
商賈們聲嘶力竭的喊叫著,兜售自家的商品。
賈璉卻在金水橋前,檢查防務的同時,巡視煙火燃放的最後準備工作。
沒錯,今夜的壓軸重頭戲,就是研發廳為陛下準備的煙火秀。
城頭上也被燈火點燃了,承輝帝帶著一眾妃子,正在吃酒觀景,看著眼前這條被燈火點亮的長街。
身邊的鶯鶯燕燕,熱鬧非凡,配合眼前的美景,承輝帝不禁陶醉在江山美人在手的喜悅之中。
受邀而來的十幾個大臣們,紛紛起身作詩,,歌頌盛世,鼓吹明君,粉飾太平。
這一刻,承輝帝覺得,自己看到的擁有的一切,就是整個世界。
當金水橋的上空升騰起絢麗的煙花時,無數人的眼睛看見了夢幻的一幕。
所有人都相信,這個時代屬於這個國家。
只有賈璉一個人站在陰影的角落裡,嘀咕著:“工業革命不過邁出了第一步。”
未來一百年,這個世界的歸屬,尚未有定論呢!
年後關於賈璉的去向,內閣吵的不可開交。
林如海一個人對陣李清、嶽齊、潘季馴,爭論的焦點在賈璉要不要入閣。
林如海是唯一的支持者,甚至主張擴大內閣。
張庭恩選擇了沉默,其他三人堅決反對。
反對歸反對,理由不一樣。
李清在會議上是這麼說的:“賈不器年方二十五,功勳資歷都是夠格的,然則現在入閣,實則是在害了他。不若待到而立之後再提。”
嶽齊則主張:“今林賈聯姻,賈不器入閣與林相翁婿共事,不妥!”
潘季馴也是類似的觀點,認為林如海和賈璉,不能一起在內閣,只能留一人。
林如海則表示:“林某素不棧戀權位,為國家計,林某願意退出內閣,外放一地。”
張庭恩待眾人的觀點都發表之後,令人整理會議記錄,交給皇帝決斷。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再怎麼吵,賈璉能不能入閣,全看皇帝的意思。
別說入閣了,就算想從四品到三品,都要皇帝批准。別的不說,高階官員人事權,皇帝是有權利一言而決的。
日常各位閣臣的選拔官員,建立在吏部推薦的名單上,而皇帝決定三品以上大員,則是在內閣推薦的基礎上。
但是到了尚書和閣臣這個級別,那就只能是皇帝欽點了,不存在推薦的。
這就是承輝帝登基以來,透過人事權彰顯權威的方式。
原則上,只要不出大問題,內閣大臣都能一直幹到十年期滿,皇帝留任則留,不留則未必能有第二任期。
承輝帝知道大家會吵架,只是沒想到,反對的一方各有各的不同意見,並沒有擰成一股繩。
由此可見,李清在團結同僚方面,不如寧克和郭衍。這兩位閣臣,好歹還知道頻頻聯手,意見統一。
皇帝其實也很頭疼,現在這個內閣的情況,他是最為滿意的。
即便是來往較多的張、林二人,實際上也不是一夥的。
首輔張庭恩素來不結黨,這是他能坐穩首輔的原因。相比之下,李清在朝中的黨羽倒是最多的。
不過黨羽多,在內閣卻沒太大的用處,畢竟當今權利結構的設計,內閣的權利很大。
而內閣的權利,則是皇帝授予的。
皇帝不喜歡看到一個強勢的內閣,這才是當下內閣格局的根源之所在。
賈璉雖然忠眨珔s是個不確定的因素。一旦他入閣了,就他那個倔脾氣,想要做的事情如果皇帝不支援,一定會請辭。
加上一個首輔張庭恩,這師徒倆一旦達成了一致,皇帝都要讓步。
所以,承輝帝才是不願意讓賈璉入閣的根源所在。
乾清宮內,皇帝看著站在面前的諸位閣臣,靠著椅子背,手在御書桌上一下一下的敲著,想著用什麼樣的法子,達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內閣中反對賈不器入閣者為三人,那便不入閣吧。六部可有空缺?沒有空缺,總督可有空缺?”
承輝帝終於開口了,他再不說話,這個事情就沒有結束的時候。
張庭恩等到這個時候才開口:“陛下,微臣之見,何不問問賈不器的意思?”
這話問的很有水平,皇帝和內閣大臣要安排一個臣子,還要問問臣子的意思。
離譜麼?那是真的離譜!
別說六部尚書裡頭,最差的刑部尚書,吏部戶部禮部,三個尚書都是從一品,其他三個尚書,那也是正二品。
這麼高的級別,還要問一下臣子的意見?
這說明什麼?
充分說明了賈璉這個年輕臣子的特殊性。
當然這個特殊,那也是皇帝和賈璉聯手造成的。換成別的臣子,二十五歲啊,能混個七品清流御史就很了不得了。
張庭恩說出這麼離譜的話,其他內閣大臣居然一個出來反對的都沒有,皇帝也真聽進去了。
“張卿所言極是,朕讓人叫他來問問。”乾清宮裡上演的這一幕,毫不意外的傳出去了。
朝野之間很快形成了兩個觀點,一個是荒唐,太荒唐了。賈璉何德何能?還能自己選官做?另一個觀點,雖然離譜,倒也正常。
持前者觀點者,都是一些敗犬,只能無能狂吠。
持後者觀點者,倒是能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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