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断刃天涯
这大概就是东大与西方在体制上最大的区别,凡事总能找到责任人。
而西方呢,真正的权利拥有者,在确立体制结构的时候,就被无责任化了。
今天这一幕,起居郎会如何记录呢?
【帝赐三辅李如水同食,李如水大礼谢恩。】
一顿饭吃的很快,吃完拿毛巾擦嘴后,承辉帝起身时,李清也随后跟上,君臣二人在大殿内踱步。
这时候起居郎没跟着了,承辉帝才开口:“陕甘如何?宁卿如何?”
这话问的很含蓄,事先有准备的李清,回答的也很有水平:“陛下秉政以来,各法深得民心,推行顺利,陕甘百姓无不称颂,圣君在朝。宁大人至长安,并无怨言,只是再三表示,陛下之仁,远超历代仁君,厚恩无以为报。”
承辉帝听了,直接略过前面一段话,毕竟所谓的民心,他能分的清楚。
“宁卿是个忠心的,只是顾虑太多,牧守一方,朕是放心的。”承辉帝话说的很含蓄,宁可作为阁臣,是不合格的。
为什么呢?过于在乎手里那点权利,过于在乎名声。
名声怎么说呢,谁掌握了话语权,谁就能定义名声。当今天下,谁掌握了话语权呢?
官面上,自然是皇帝掌握了舆论的方向,民间呢?话语权依旧掌握在士绅的手里。
皇帝口中的忠臣,在民间可能就是奸臣。至于底层百姓,哪有他们说话的份呢?
李清的理解是,宁克忠诚没问题,但是私心重了。
“臣必牢记陛下教诲!以国事为先,辅助陛下,成就超越汉唐之盛世。”李清立刻铿锵有力的回答。
承辉帝满意的点点头,让李清回去休息了。
回家的路上,李清一直在复盘,发现没问题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进入承辉十三年后,政坛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令人眼花缭乱。前一阵子达到了高、潮,谁能想的到,方颂没事,贾琏没事,宁克外放了。
真的是宁克的问题么?李清认为不是,宁克只是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发生了三子被打的事件,并且处理不当。
这才给了李清回京的机会。如果当时宁克首先惩罚的是孩子,而不是去找内阁两位大佬理论,皇帝也不会拿他来给天下官绅做样子的。
真就是时也命也!
可以这么说,如今的承辉帝威望达到了巅峰,这个时候任何人想要阻挠皇帝的变法,结果一定好不了。
士绅们不是没闹过,两江的孙化贞,举起屠刀的时候,有半点手软么?
关键还是皇帝手下有能人,否则就当初太上皇还在的时候,李逆没准就得手了,实际上他也快得手了,只是没料到杀出个贾琏来。后来李逆又搞了一个引胡骑入关,当时都认为很难解决,又是贾琏带兵出征,杀的胡骑大败。
至于承辉帝是不是一个任君,做官的是最清楚的。承辉帝在位期间,连续出现官场腐败大案,最终也没杀几个人。
后来不也宽恕了李逆么?只是要他去北海呆着就好了,苦是苦一点,总比被惦记着要强,搞不好哪天军队就杀过去了。
东平王,西宁王,不也给他们机会么?南安郡王,北静郡王,不也在京城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么?
如果这都不算仁君,哪里还有仁君呢?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那就是摊丁入亩的政策,暂时没有人主动去提了,那就由我来提,错过这个机会,很难快速的坐稳三辅的位子。
回到家里的李清,看着留守的老仆,熟悉的一切,忍不住鼻子发酸:“又回来了!”
承辉帝给了三天的假期,李清却一刻都不愿意等,直接进书房,展开纸笔,奋笔疾书。
朝野上下本以为摊丁入亩的政策要耽搁一阵的,没曾想回京的李清,次日就上奏折,论证了此事的必要性。
奏折的开头,谈的是他在外做官的一些感受,明确的指出,丁口税的弊端,以及给了底层官吏上下其手的机会。所以,摊丁入亩,势在必行。不但要推行摊丁入亩,还要趁此机会,严查全国隐田的现象。如果说此前方颂丢出去的是原子弹,李清的奏折就是氢弹。
关键是李清在奏折里,提到了一些具体的案例。哪里哪里的士绅谁谁谁,中举之前不过是个寒门,家中土地不过百亩,中举之后,短短数月,名下土地达到了数千亩。还有就是徭役制度的败坏,民间小吏利用手里这点权利,导致无数中下民户破产,并从中得利。这一类做法,就是在挖朝廷税收的根,短期看不出问题,长期注定导致大量中小民户破产,就是在官逼民反。
为啥说徭役制度败坏呢?很简单,正常的徭役,官府要提供粮食,干重活要让人吃饱的。现实时,徭役在民间可谓谈虎色变,官方该给的粮食,从来没有给够不说,有些该服徭役的人,花钱就能让人代服徭役。现在的徭役,已经成为了基层管理牟利的手段。如何牟利,贪腐就不说了,官绅勾结,夺人田产,这都是普遍现象了。民间甚至有个说法,徭役徭役,十出七归。
所以,摊丁入亩之后,徭役也该纳入其中,以后要搞工程,官方花钱雇佣人工干活,效率更高,基层官员从中做手脚的余地更小。底层小民,因为摊丁入亩,降低被欺压盘剥的程度。
李清在最后,还强调了,巡视组不能停,非但不能停,还要加大巡视密度,增加暗访人员。
以上种种,就是为了巩固陛下的变法成果,不能一阵风潮过去了,一切回归原样。吏治要常抓不懈!否则基层官吏,很容易走回老路,导致陛下变法的成果毁于一旦。
这种奏折的标题为《再议摊丁入亩》,实际上明眼人都看的很清楚,这就是李清个人对于施政纲领的一次阐述。
很多人看到这份奏折后,直接破口大骂:“李清老贼,一昧媚上,无耻之尤!”
当然了,这些人不敢当面骂,都是背后私下里骂。
承辉帝再次把李清的奏折放在了邸报上,同时还让《民生报》全文转载。
邸报传遍全国之后,各地基层官员私下里污言秽语不断,都是奔着李清去的。现在如果要搞奸臣选举,李清肯定排第一,贾琏都要输三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唐,方颂上奏折建议摊丁入亩的时候,全国官员一半都在喊打喊杀,没人为他说话,只有贾琏站出来吸引火力。等到贾琏被集火了,至少一小半官员给贾琏帮忙,尤其是年轻的官员。等到李清再提时,满朝文武,集体沉默,没人站出来公开反对了。
仔细想想也是,那些真是一心为国的大臣,怎么会反对摊丁入亩呢?这明明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至于那些内心反对的人,在经历了方颂与贾琏的风潮后,勇气全消,只敢在私下里咒骂。
这才是人性,这类人是不敢站在阳光下的,他们只会像老鼠一样,偷偷的从国家的库房里把财富搬回家。
贾琏对于京城里发生的事情,知道的时候肯定晚一些,至少半个月。起身已经比以前快了,换成以前,没有飞剪船的时候,京城的消息传到广州,至少是两个月之后了,毕竟邸报不可能走八百里加急。
农耕时期,这就是极限了。
新邸报送达时,贾琏没第一时间去看,因为他收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荷兰使团抵达澳门,而不是直接来广州。
本以为先到的应该是西班牙的使团,没想到先来的是荷兰使团。
至于先去澳门,很好理解,他们也需要掌握一些情报,来确定接下来如何接触,如何谈判。
嗯,给贾琏通风报信的不是别人,正是澳门总督里奥,当然这个总督是葡萄牙人自己说的,周帝国这边并不认,并且不断的警告对方,不要违反当地的法律,如果有人偷渡犯案,被抓到了后果会很严重。
嗯,此前的王子腾,对于澳门方面还是很客气的,贾琏上任之后,直接换了一个嘴脸,用贾琏的话说,没有派兵给你们打下来就不错了。
明晃晃的威胁面前,澳门官方非常小心,生怕惹急了贾琏这据说虽然年轻,但是权势滔天的权贵。
“奥登先生,不要心存幻想了,还是想想,如何体面的离开吧。”里奥说话的语气明显的不耐烦,荷兰人是真的不识趣,还以为自己是昔日的海上马车夫么?就算是当年,你们的战舰也被一群海盗打的满地找牙,狼狈的退出了这片海域。
第508章 西荷有限互助条约
荷兰使团依旧没着急来见贾琏,而是在澳门休整了三日之后,没有走陆路,而是不嫌麻烦的开船离开港口,前往广州港。
站在船头的奥登,看着繁华的水道,脚下的船跟着引水船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东方帝国有多久没有踏足东南亚了?有三百年了吧?
得了好处的里奥,还是给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比如,从周帝国的邸报上或许,最近十年,他们击败了草原上的鞑靼人,驱赶不肯臣服的人往更北的地方。帝国一个西王,则越过葱岭,恢复一千多年前盛唐时期的势力范围。东方帝国还有一句流传了几千年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并且放出话来,自古以来,(南洋)东南亚就是东方帝国的势力范围,只不过西、荷两国,趁着帝国打盹的机会,鸠占鹊巢。
现在帝国这头猛兽醒了,睁开眼睛环顾世界,第一眼就看向了南洋。英法两个欧洲列强,率先与周帝国签署了友好合作条约,划分了势力范围,并且互派使节常驻。周帝国往欧洲派常驻使节的事情,给欧洲各国带来的震动非常大。
怎么说呢,骨子里欧洲各国对于神秘的东方充满了畏惧,一方面所谓的知名人士,在社会上不遗余力的吹嘘东方。又是人间天堂,又是理想国。另一方面,欧洲人的记忆里有恐怖的上帝之鞭以及成吉思汗。所以,威廉二世嚷嚷着“黄祸”,才会有市场。
真正令欧洲人对东方大国始终心怀恐惧的,还是他们打开了满清的国门,看到了这个国家,一场太平天国运动,就死了7000万人。嗯,这个数字不知道怎么来的,是否准确也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欧洲这种社会底层引领的革命,绝对不会有如此规模。再者就是义和团,明明是社会底层,却勇敢的拿着简陋的装备,向外敌发起攻击。低头算算这个国家的人口,看看这个国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欧洲人真的怕。
这个国家,有太多他们理解不了的东西。再往后,西方改变了模式,搞养殖业内部分化。
可惜,无论他们采取任何手段,都无法阻止人类社会最伟大的文明,一步一步的,坚定不移的走向民族复兴。
奥登的使命是与周帝国实现友好缔约,同时让周帝国放弃对南洋的野心。
可是现实已经残酷的告诉奥登,这趟任务大概是无法完成了。
周帝国与英法的合约原文,在欧洲传遍了,上面有一句话:自古以来,安西、南洋等地就是帝国藩属。
西方人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有两个观点,一个是东方帝国无边界,哪里是所谓的边界,要看他们的利益诉求。另一个则解释,东亚及其周边为东方帝国的传统势力范围,西方列强务必尊重。
西班牙也好,荷兰也罢,起身都对东方帝国动过歪念头,最搞笑的西班牙,甚至要组织远征军,荷兰人则是被占了大员岛后被打跑,这才断了念想。还是那句话,你不能在你强大的时候,才信奉社会达尔文主义。
现阶段的东方帝国,对于西班牙与荷兰而言,都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对手。
望远镜里出现了炮台,封锁了这个航道,这个地方叫虎门,如同老虎张开的嘴,炮台就是尖锐锋利的牙齿,随时准备撕碎来犯之敌。
船只停靠在栈桥边,木制的舷梯推过来,对于外交使节,该有的体面都有。
见到迎接的官员后,奥登听到翻译说的是布政使彭时,忍不住问一句:“总督阁下没来?”
彭林嘴上没说话,心里很膈应,这洋鬼子懂不懂礼数?你个巴掌大的效国使臣,在欧罗巴都排不上号,居然嫌弃一省布政使来迎接?
“和谈结束,签约的时候,制台大人自然会出席签字仪式。”彭林忍着不满,保持礼数周到,不过脸色可没那么好看就是了。
这次没有什么奏乐之类的仪式,只有士兵列队于道路两旁,寒光闪闪的刺刀令人生畏,步行百米后,上了等待的马车。
“为何欢迎仪式与我们在欧洲听到的接待英法两国使者的国礼不同?”奥登又一次发问。
彭林还算客气,淡淡道:“英法两国乃友好国家,自然不同。”
言下之意,周帝国与英法没有利益冲突不说,人家还是主动登门拜访,自然是礼数要高档一些,你们配么?
根据贾琏制定的外交手册上的记载,欧洲国家,英法为先,神罗次之,余者皆不足道。
就差没有明着说,三百年来窃居南洋,却从未来朝拜帝国,现在要挨打了,你们才怕了?
嗯,总的来说,这些观念都是贾琏灌输的,各种看不上欧洲蛮子。给英法面子,一个是他们真的强,一个是千金市马骨。
荷兰、西班牙这些欧洲败犬,不用给他们好脸色看。自古以来,帝国强则周边小国自然跪伏,接受教化。帝国弱,则蛮夷生叛心。
核心思想就是,君子自强不息,国亦当如此。
贾琏的这套思想,在少壮派的官员中,颇有影响力,伴随着承辉变法,慢慢的深入人心。
这几年,民间媒体上,不少人叫嚷着要恢复汉唐雄风。
尽管心怀不满,奥登也只能忍耐下来。这个世界的歧视无处不在,很明显,在东方帝国人的眼里,荷兰远远不及英法。
马车在水泥路上跑的非常平稳,近乎感受不到太多颠簸,这让奥登的心情更糟糕了,透过玻璃窗往外看,人流如织,热闹非凡的城市,地面却异常的干净整洁,空气中那股码头特有的腥臭味,也没有欧洲码头那般浓烈。
截至目前,目光所到之处,无不透着一股令人绝望的信息。这个国家的强大和富庶,远远超出了事先的预期。难怪英法争着签署友好协议,并以此为荣。经过英法媒体的大喇叭宣传,如今欧洲的王室,英法在前,余者在后。神罗都得往后排,原因是神罗王室拿不出东方帝国陛下赠送的国礼。
没东大陛下的认证,似乎王室身份都贬值了。这也是为何驻巴黎的公使馆,总是那么繁忙,有接待不完的客人。
奥登出发之前,据说神罗拉了一批国家,比如普鲁士与罗斯帝国,要联合组团过来。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利,原因是罗斯帝国不配合。
也有说神罗看不上罗斯王室的说法,众说纷纭,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相比之下,据说奥斯曼帝国的使团到达巴黎,邀请驻法公使前往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尔)。
很明显,日渐衰落的奥斯曼帝国,急需获得外部的助力,东方帝国无疑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彭林无疑是个称职的官僚,完成接待任务后,立刻来到巡抚衙门,汇报接待工作事宜。
“那个使者好不晓事,弹丸之国竟欲与英法同等待遇。”彭林上来就告黑状,贾琏听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于彭林,谈不好好恶,就是一个下属。配合工作,就好好相处,不配合,就想法子撵走。贾琏可没太多的精力去搞这些。怎么说呢,贾琏对少壮派比较客气,那是因为他们是少壮派。年龄大的官员,等贾琏进内阁时,估计都是老家伙,干不了几年了。
现在都在传,贾琏是少壮派的领袖,这个称谓贾琏基本上默认了,任凭流言发酵。
说起来,这个称谓与昔日贾琏孤臣的人设是相悖的,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不能墨守成规,需随着身份地位的变化,形象上做细微的改变。
当然了,贾琏不会主动去宣扬,但也不否认。
“英法也没多大,只不过他们海外殖民地大。至于荷兰,在欧洲已经是三流国家,不必太在意。再说了,荷兰人盘踞南洋二百年,也该到了算账的时候了。谈判由彭大人负责,有什么困难,只管说。陛下将此事交给本官主持,而不是让他们直接去京城,已经很说明态度了。”贾琏一边给彭林查定心丸,一边确定谈判的基调。
在当前的朝廷格局之下,在陛下坚定的意志之下,不敢说上下一心,至少没几个不怕死的跳出来唱反调的。
自古以来,中原帝国对于周边的所谓朝拜,在多数情况是不欢迎的。原因很简单,生怕一个处理不好,酿成边患。还有啊,这些外藩呢,不守规矩,总是会搞出一些事端来。朝贡使团还要给赏赐,这点明朝比较严重。土木堡之变的起因,就是因为瓦剌使团虚报了人数。
关于土木堡之变,网上乱七八糟的解读很多,什么文官集团的迫害之类的鬼话都出来了。
周帝国对于外藩的态度,基本延续了明朝的做法,但也略有改动,赏赐方面比较有度。
等到英法来访时,贾琏搞了另外一套外交策略,藩属那套还保留着,只不过不再扩大规模。今后再有来访的,一律按照贾琏的这一套,面上肯定是平等的,赏赐就不存在了,格局需要给与合适的国礼,这倒是必须的。
英法受重视,因为这两个国家是欧洲强国,放在世界上,也是前三的强国,当然要尊重了。
这套东西用贾琏的话说,是针对西洋没有接受教化的蛮夷设定的,他们也很吃这一套。
今后即便要教化,也不是朝夕之事,当徐徐图之。
这就是睁眼看世界的好处了,现阶段对于西洋商人的来访,还是有很强的限制措施。一点一点来吧,至少他们的公使可以驻京了。
彭林快速的领会了贾琏的意图,次日的谈判在会馆内开启,上来双方就表明了各自的态度。
奥登率先表达了来意:“我国在印度尼西亚的殖民,历时二百年,东方帝国的前身明朝时期,就已经开始了。贵国所说的宣慰司就是明朝设立的,明朝还在的时候,对于印尼的殖民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态度,如今贵国扬言自古以来,并不符合国际惯例。本着友好的原则,我国还是希望与贵国达成友好协议,今后加强往来,互利互惠。”
彭林板着脸,嘴上不说,心里疯狂吐槽,我还不知道明朝的事情,需要你提醒么?
“本官理解的所谓国际惯例,似乎也是西洋各国开启的。你们那个大航海时代,仗着船坚炮利,满世界的搞殖民地。那个时候,你们可不是现在这么说的。昔日泗水港的惨案,本朝可是记录在案的。大周不是明朝,可不是那种看着自己人被欺负不吭声的朝代。当初你们搞泗水惨案的时候,可没有提什么两国友好。现在你们弱势了,你们提友好了。抱歉,本官理解不了你说的国际惯例。要不要本官找几本史书来给你看看,中原一脉历朝历代,是如何记录南洋各国之事的?我国说自古以来,都能在史书上找到凭证,反倒是西洋各国的殖民地,哪一步不是血流成河建成的?跑这里来讲国际惯例,难不成必须对你们有利才是惯例?”
彭林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开口闭口自古以来。当然了,这都算客气的,没有拿一本山海经出来,那都是为人厚道了。
嗯,一点都没有后来某国的拿圣经做依据的猖狂!
奥登被堵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这就是明明白白的不打算善了。
他知道很难,没想到开局就是一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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