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希望閣下尊重我國的利益,珍惜我國的友誼。”奧登不硬氣都不行了,他可承擔不起賣國的罪名。反正將來就算要打,也輪不到他上陣。
“貴國的友誼?是貴國搶佔大員島的友誼,還是貴國屠殺我國僑民的友誼?賬,一筆筆的,我國的史書上都記著的,只不過沒到清算的時候。”
彭林的語氣也變得沒那麼平和了,他也是受命代表談判之後,才開始補課的,結果看了相關史冊記載後,氣的好幾天都沒能好好吃飯。
現在能忍著不給對面一個大逼鬥,都算是休養好的。
“那麼,閣下能說清楚貴國的條件麼?”奧登還是先摸清楚周帝國的要求再說吧,儘管很絕望,還是要做最大的努力。其實他很清楚,弱國哪有所謂的外交啊,只要是個弱國,談判的時候,都是被人逼著籤不平等條約的,歐洲各國一直都這麼玩,心裡清楚著呢。
“我國的要求很簡單,東南亞各國乃是我國傳統勢力範圍,西方各國請尊重這一點。貴國也好,西班牙也罷,都必須儘快的退出這一片區域。當然了,你們也可以賴著不走,只不過到時候,我國的艦隊到了,就沒法體面的離開了。這裡本官要重點強調一下,收起你們的小心思,從現在開始,只要聽到我國僑民遭到貴國殖民政府的迫害,我國艦隊就不僅僅是開到南洋了,而是直接開到貴國的海域。”
談判的綱領,都是賈璉定的,彭林只要按要求轉達就好了,工作上輕鬆了很多。
“不可能,我國是絕對不會撤離的,但是可以酌情善待貴國僑民……。”
談判就是這樣,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有的談就妥協,沒的談就準備開戰。
彭林每天談判結束後,都會去賈璉處彙報,隨著談判的程序日漸結束,雙方都沒法談出一個結果來。
原因很簡單,各自的底線都不一樣,怎麼談得攏呢?
談判的第三日,彭林等奧登落座後,直接開口:“我宣佈,兩國談判終止,閣下請回吧!出於外交禮儀,我方不會為難你們。”
奧登的心情墜落谷底,這就是結束了麼?很不甘心啊,但也毫無辦法。
東南亞的殖民地,等於是荷蘭政府的血袋,怎麼可能放棄呢?有這個血袋,荷蘭好歹還是一個三流接近二流的強國,沒這個血袋,徹底墮落。
奧登憤然起身離席,次日,荷蘭使團離開返回殖民地。訊息傳回歐洲,荷蘭政府緊急行動起來,一方面加強殖民地的防禦,一方面緊急派人往英國,希望與英國締約同盟。這種拉英國下水的手段,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攪屎棍怎麼可能上當呢?
轉頭荷蘭政府代表又去了法國,希望結盟。結果自然是毫無結果,代表連路易十六的面都沒見到。
後續的事情,賈璉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這是一個西方大肆鼓吹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時代。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就別怪我們說自古以來了。
荷蘭使團離開後不到十日,西班牙使團也到了,這次跟上次也沒區別,相似的待遇,相似的談判程序,相似的不歡而散。
就殖民地而言,西班牙還有南美的殖民地,但其國家實力,面對周帝國,依舊不夠看的。
鐵了心要將整個東南亞納入勢力範圍的賈璉,怎麼會跟他們好好的談呢?
談判破裂後,兩國最終走到了一起,約定了所謂搞了一個西荷友好條約,這是一條非常特殊的條約,只在東南亞生效。
條約的核心思想,兩國在東南亞殖民地受到攻擊時,有出兵互助的義務。
條約簽署之時,賈璉入住廣東的第三年,已經來到了九月份。也就一年又過去了。
第509章 變法受挫
“轟轟轟!”連續不斷的轟鳴聲,遠處的靶船在密集的炮火中千瘡百孔。
一支十艘戰艦組成的編隊,熟練的調轉方向,換一個側面,繼續射擊。
這一次實彈演習下來,單單是射擊的消耗,就是十萬元。
可見海軍是有多麼的燒錢,甲板上的賈璉,扶著欄杆,看著遠處的靶船漸漸的沉沒,心情變得好了許多,總算是看見戰果了。
“練的不錯!”賈璉誇獎了一句,吉姆不禁微微挺起胸膛。
“根據情報顯示,荷蘭人在爪哇部署了二十艘三級戰列艦,西班牙人在婆羅洲實力相近。目前我軍加起來一共三十三艘三級戰列艦,打敗任何一家的勢力足夠,難的是擔心他們聯合起來。”
“荷西互助條約麼?確實是個問題,希望屆時他們做不到真正的團結。”
南洋艦隊的擴張速度在賈璉看來已經很快了,兩年時間,從最初王子騰叫出來的十艘三級戰列艦(缺炮),到現在的三十三艘(含五艘外購),錢花的如同淌水一般。人員方面,從歐洲僱傭了一千多人,分佈在各條戰船上作為教練。疍家青年吃苦耐勞,聰明能幹,很好的體現在練兵中。
吉姆作為一個英國人,對疍家青年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認為他們是最優秀的兵源。與此同時,水師學堂的學員,已經前往印度,在皇家海軍印度艦隊實習。對於接納周帝國學員的事情,英國政府還算歡迎,皇家海軍也沒阻攔。他們不是不擔心周帝國的海軍強大,而是現在顧不上。
北美的獨立戰爭,從一開始的英軍勢如破竹,發展到現在日漸艱難,這其中有法國人摻和的原因,也有北美殖民地戰術上的成功。
實際上北美獨立戰爭的傷亡人數不高,梅爾吉布森演的電影裡的場面,更是誇大其詞。不客氣的說,北美民兵的組織力度,根本就無法與英軍打正面。英軍與其說是被打敗的,不如說是被拖垮的。
目前的艦炮對於賈璉而言,並不能滿意。黑火藥的威力上限太低了。就算找到了穩定劑,研發出無煙火藥,也無法解決加工精度的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產能了,目前這種改良自英軍的火炮,跟不上造船的速度。因為缺乏足夠的熟練技術工人所致,這就不是堆人能解決的問題,工人的培養需要時間。好在,賈璉不著急,今年應該能基本完成戰爭準備。
南洋艦隊目前編成主力艦隊和三支分艦隊,主力艦隊含二十艘三級戰列艦,三艘外購的二級戰列艦,三支分艦隊,共計十三艘三級戰列艦。
為了提升防禦力,賈璉還搞了個金屬外蒙皮,就在在戰艦的外部,披一層銅皮。之所以是銅不是鐵,自然是腐蝕的原因。
目前就防禦效果看,確實提高了不少,缺點是影響航速。因此,以遊擊為主的三支分艦隊,並沒有上蒙皮,只是在主力艦隊裡搞這個。
“明年春天就滿三年了,年底在印度實習的軍官們回來,上艦適應一段時間,差不多就可以動手了。”賈璉自言自語,這幾年在兩廣,儘管已經很著急了,遠在京城的承輝帝,卻顯得更為急迫。具體原因,承輝帝搞攤丁入畝,選擇了河南作為試點,忙活了一年下來,成果寥寥。
可以說,河南試點非常的失敗,原因很多,主要原因是基層官府與士紳的不配合。非但不配合,還各種拖後腿,加上用人不當。
承輝十四年的改革,基本可以判定為失敗了,現在的朝堂上,一股逆流湧動。爆發點是年初開啟河南試點,清田的過程中,“逼死”了一家士紳。大概來說,就是巡撫宋珂奉命推行攤丁入畝,第一步就是清田。結果就是這第一步,一開始是各級官府自上而下的拖延,扯了幾個月的蛋,眼看都要夏收了,事情依舊沒有任何進展。宋珂被逼急了,採取了強硬的措施,逼著各級官府加速推進。
不曾想,這一逼之下,開封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包姓士紳在家上吊自殺。並且留下遺書一封,都是被清田逼的。
該士紳自殺後三日,其妻及二妾也跟著自殺。
案件發生之後,在全國範圍內快速的發酵,儘管內閣已經做出了反應,派方頌前往調查該案,事情還是朝著不利與變法的方向快速發展。
開始的一波是衝著巡撫宋珂去的,河南各級官員,紛紛上奏,彈劾宋珂為酷吏,是當代的周興來俊臣。
要知道,酷吏可不是啥好詞,周興和來俊臣,更是武則天時期的酷吏。嗯,請君入甕,出處就是來俊臣發明的一種酷刑。
宋珂被彈劾之後,無奈上奏自辯,與其說是自辯,不如說是控訴,對各級官僚拖延清田,導致整個變法遲遲無法推進的控訴。
自辯的奏摺上去之後,很快在京城引爆了第二波浪潮,這次是京官紛紛上奏,彈劾宋珂,並暗指他背後有靠山,做錯了事情非但不肯認錯,反而還要嘴硬,反咬一口,拿下屬背鍋。這已經不是酷吏了,是無德小人。
嗯,總之就是內閣裡面有壞人,矇蔽了陛下。
這一波反對聲浪還不算太大,說明皇帝和內閣對京官的控制比較好,只有百十個官員上了彈劾奏章。
但是這一波還沒過去,第三波緊跟著就來了,這一次是全國範圍內的官員在彈劾宋珂。或者說看著是在彈劾宋珂,實則是在反對攤丁入畝。
畢竟有個事情明擺著的,攤丁入畝之後,就是士紳一體納糧。
就問你,天下的官員,哪個不是士紳一夥的?
儘管各省封疆大吏都在壓制彈劾奏摺了,依舊沒能阻擋下面的官員上奏彈劾。當然了,有的封疆大吏是做個樣子,有的是真的在壓制。
其中兩江、兩廣的官員,就被壓制的很老實,各自也就是三五份奏摺上奏,兩廣這邊廣東是一份都沒有,廣西有五個官員上奏彈劾宋珂。
事情從承輝四十年五月底,鬧到十月底,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即便是方頌在十月底釋出了調查結果,判定包姓士紳之死,並非由清田引起的,而是因為此人好賭,輸光了家產所致,依舊被天下官員和士紳強烈質疑,連著方頌一塊罵。說他是宋珂背後的靠山,是禍國殃民的奸佟�
在此背景之下,承輝帝與內閣磋商後,並沒有做出任何退步,反而發上諭,明確指出,攤丁入畝,勢在必行,反對者視作欺君。
緊接著,就河南發生的案件給予定性,維護了方頌的調查結果,但宋珂也沒討到好,以失職的罪名撤職回京,等待處分。
靠著皇帝個人巨大的威望,此事被壓了下去,但是在河南試點的事情也黃了,被拖延了一年,想要重啟,只能等重新選派大臣出任巡撫。
反對的聲浪被壓下去了,不等於反對的人就此作罷。只能說,藉助包姓士紳之死,反對派大做文章,拖延了一年的試試點,事實上給承輝帝的改革,造成了影響,對承輝帝個人的威望,也造成了損失。
在這種情況下,承輝帝那邊走龍禁尉的渠道,發了一道密旨,希望賈璉能有所動作。
畢竟當初賈璉就對承輝帝說過,一件事情無法壓制的時候,可以用另外一件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在密旨中,承輝帝還對未來繼續攤丁入畝之事,表達了一下擔憂。因為經此一事,天下士紳肯定會找各種手段和理由,抗拒執行。
受到牽連的方頌,也給賈璉寫信,吐槽宋珂好為大言,實際上是個眼高手低的無能之輩,以巡撫之尊,竟不能駕馭一省下屬。還說他是為李清背黑鍋,派宋珂去河南做巡撫搞試點,那是李清大力推薦的人,宋珂還是青雲系的明星人物。嗯,方頌預設賈璉不是青雲系。
信中還詳細的講了包士紳案件的調查結論,人肯定不是被清田逼死的,包士紳家裡以前有一萬多畝地,因為好賭輸掉了一大半,事發之前更是徹底的輸光了田產,連老婆都輸掉了。而且方頌猜測,不是他先自殺的,而是他老婆和小妾先死的。
問題是,方頌到開封時,所有證據都被做了手腳,甚至在查案關鍵時刻,開封知府也暴斃了。死因,馬上風。
本來方頌已經查到了開封知府身上,這人都死了,線索徹底斷了。只能封了賭場,通緝逃逸的賭場老闆,就此結案。
更鬱悶的是,調查結果不被認可,或者說,人家根本不在乎真相,就是奔著反對而反對來的。
因為開封知府的死,方頌回京覆命時,被承輝帝狠狠的罵了一頓,說他一開始就該控制開封府的上下官員。走之前再三交代,讓他警惕官紳勾結,反對攤丁入畝試點推進,他卻沒有放在心上。
可以說,事情鬧的一地雞毛,現在還沒有徹底平息,只是被短暫的壓制下去了。
賈璉完全相信,一旦再次啟動試點,依舊會有更猛烈的反撲在等著。
賈璉給承輝帝回了一份密奏,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嗯,語氣很含蓄。沒有直接說承輝帝因為此前的改革太過順利,忽略了被壓制的反抗力量已經積累的很強大了。
此前的各項改革,觸動的僅僅是官員,所以,反抗的力度是有限的。這次的改革,觸動的是全天下官紳的利益,反抗自然是全方位的。
賈璉的措辭為【河南包氏案,為陛下變法多年,反彈力量的一次集中爆發。】
別看賈璉沒反對攤丁入畝,實際上他是認為這個變法太過著急了。攤丁入畝與此前的改革是有很大區別的。
同時也對選派執行官員提出了一些看法,認為應該選有長期基層工作經驗,性格堅毅的大臣。沒有明著批評宋珂先是著急,出事後驚慌失措的上奏自辯,躲在巡撫衙門“閉門思過”。間接的評價宋珂,沒有那個能力。密奏的最後,賈璉建議,後續應精心挑選幹員,並加強龍禁尉在河南的力量,掌握更全面的情報,作為對攤丁入畝變法一事的前期準備,同時還要做好用暴烈的手段鎮壓的準備。
賈璉也從這個事情裡看出了一些內閣權利鬥爭的端倪,為何李清要大力推薦宋珂呢?為何人選不是林如海和張庭恩決定的呢?他們就算沒有推薦人選,難道還沒有攔阻的能力?很明顯,這個事情是皇帝和李清先商量好後,直接拍板的。這符合皇帝的性格與執政理念。就算對張庭恩和林如海信任有加,也不會允許他們兩個在內閣太過強勢。
再回頭看看寧克被外放的事情,賈璉甚至都在懷疑,寧克的事情,承輝帝覺得丟了面子,生出了擔心個人威望在內閣受影響的擔憂。
反觀李清,為了積極表現,坐穩內閣位置併為向上做鋪墊,在皇帝的有意放縱下,推薦得意門生宋珂去河南出任巡撫。
賈璉判斷,張庭恩是有相忍為执缶钟^的,林如海則屬於開始收斂鋒芒。
總之這個事情很複雜,賈璉沒有得到太多的相關資訊,只是從邸報和方頌的私信裡獲取的訊息,很難給出一個脈絡清晰的判斷。賈璉甚至都在懷疑,張庭恩與林如海,都勸過皇帝不要著急,再等一等。承輝帝因為有點飄了,所以等不及了。這才給了李清機會。
很多事情無法在信裡說,畢竟落下了文字,很可能就是今後政敵攻擊的把柄。林如海和張庭恩的來信也沒提這個事情,賈璉也不好主動問。
既然皇帝下了密旨,賈璉只能執行。所以呢,在綜合了所有資訊,有一個不算模糊的基本判斷後,賈璉回密奏的同時,也上了一份公開的奏摺。
《奏言復南洋宣慰司事》。
大概意思是,巡撫廣東以來,賈璉一直在整備軍事,如今南洋艦隊初具規模,軍隊也訓練有素,只要陛下和內閣許可,明年就可以發兵南洋,驅逐荷蘭、西班牙人在南洋的勢力,恢復南洋宣慰司。
在奏摺裡面,賈璉還提到了殖民者對當地華人的一些殘害行動,揚言到了算總賬的時候。
第510章 措手不及
賈璉這份奏摺上到朝廷後,內閣直接對外公開,瞬間引爆了人們的情緒。
嗯,準確的說,是此前無論是站哪一方的,壓抑的情緒都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在承輝帝堅定的變法意志面前,儘管依舊有人反對,但是在朝堂上卻不敢發聲。私下裡卻不少人在嘀咕,什麼王安石,什麼張居正,權臣之類。
只能說變法就是這樣,既得利益者,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搞破壞。只不過這些人面對皇帝的高壓態勢,不敢找死。從這點來看,宋朝確實對文官比較寬容。司馬光這種人,在大周別說回家寫書了,直接丟西域才是正常操作。
人的情緒被壓抑了,就需要一個釋放的出口,賈璉這份奏摺,完美的適合所有人發洩的需要。
群臣再次動了起來,紛紛上奏,前者西洋外藩,彈丸小國欺我大周無人,必須弔民伐罪,討不臣於南洋。
當然了,不管是不是支援變法的官員,看見賈璉的奏摺之後,都想起來一件事情,要論陛下麾下第一打手,雙花紅棍,還得是賈璉啊。
想到賈璉的時候,那些對變法不滿的人,下意識的都縮了一下脖子。
這狗東西的在士紳群體中的名聲太爛了,相比之下,在工商界以及年輕的官員中,賈璉的名聲則完全相反。
年輕的官員們對賈璉的態度,從最初的羨慕,變成了現在的敬佩。勳貴子弟多了,賈璉這種憑自己的本事,能幹事實,戰無不勝的就一個。
群臣紛紛上奏,聲討西、荷兩國,恢復南洋宣慰司的聲浪,充斥了朝堂,更有年輕官員,要求前往廣州,助賈璉一臂之力。這種人還不少。
當然這種人,得到的私下評價,往往是這樣的,【這是去助一臂之力麼?這是去蹭軍功的。】
有人只是嘴上嚷嚷,有人已經付出了行動,自認為與賈璉是一夥的勳貴們,紛紛登門賈府,透過王熙鳳的渠道,給賈璉傳遞訊息。
基本都是一個態度,家裡有子弟誰誰,自幼習武,勇冠三軍,可以為賈總督前驅。
京城的勳貴二代們,靠著家裡的關係,搶跑了一步。其他人即便有想法的,也只能另外想法子。
真不能怪這些人動念頭,實在是賈璉過往戰績太輝煌了,就沒人覺得,賈璉這次會打不贏。
隨著賈璉奏摺的公開,似乎一夜之間,官員的意見統一了,注意力全都被拉過來了。
內閣這邊則悄悄的動手,調整河南官員。進入承輝十四年十一月,三司更換,進入十二月,開封、洛陽、鄭州等上州知府,全都換了人,下面的知縣,也換了十幾個。這種大規模的調整,就不可能不引起注意,但是人們的注意力都被賈璉吸引了,有人嚷嚷卻沒有太大的反應,火苗還沒燒起來,就自己熄滅了。
“南下,南下,建功立業,正當其時!”
酒樓裡喝多的酒鬼們在大呼小叫,食客們面帶微笑的看著這群年輕的二傻子。
有生之年,京城裡總算能看見點精氣神了。
連續接到求安排子弟的書信,賈璉不勝其煩,直接寫了一封信給王熙鳳,快船送往京城。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一個意思,要來可以,但是不管誰家的孩子,只能從小兵幹起,在賈璉的麾下,出身沒用。
也就是說,想來鍍金的想想清楚了。
這封信打消了很多人的念頭,但還是有幾個人來了,比如陳瑞和牛繼宗,都把孩子送來了。
這兩位附信一封,就一個意思,孩子隨便管教,不聽話腿打斷了丟南洋自生自滅。
看完信的賈璉,沉默的看著面前站著的兩個小青年,其實他們與賈璉是同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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