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367章

作者:斷刃天涯

  兩廣沒鬧,兩江也沒鬧,陝甘也沒鬧,四川也沒鬧,官員甚至都沒上報所謂的民情,下面計程車紳一看不行,趕緊給各自的關係寫信,得鬧啊。

  可惜,這不是雍正朝,也沒有馬副將當面噴田文靜的場面。

  全國範圍內,反對的聲浪還是很大的,當然這個反對,官員是很少直接表示反對的,而是將基層的“民情”上報給中央。

  大概都是這個調調,攤丁入畝政策有很大的問題,下面計程車紳鬧的很厲害,且人心不穩,唯恐耽誤夏稅徵收,特此上報。

  實際上這個政策一旦實施,損失最大的就是士紳,其次是地方上的吏,官員倒是沒太大的損失。

  但怎麼說呢,架不住貪官多啊。

  大多數省份的大多數官員都在表示反對,京官層面,反對的也是多數,尤其是一些權貴,也積極的表達反對的意見。

  這個很簡單,誰的田多,誰著急。

  真正的普通人,三觀正常的普通人們,也就是沉默的大多數們,心裡明鏡似得,誰是人,誰是鬼,看的清清楚楚。

  就這麼一件事情,承輝帝同樣看的清清楚楚,哪個臣子是真正的公忠體國,哪個臣子私心重。

  面對排山倒海一般的反對浪潮,承輝帝巋然不動,非但不慌,反而用小本本記下,都是誰在反對。

  同時遭遇巨大壓力的人是方頌,只要是反對攤丁入畝的奏摺,一定會把方頌拉出來鞭打一番。奸佞的帽子,不要錢似得往他頭上扣。

  因為被彈劾的太多了,方頌這段時間呆家裡裝病,不上班也不上朝。同時還要寫奏摺自辯。

  整個六月份,最炎熱的季節裡,因為這個事情,鬧的是沸沸揚揚,甚至可以說瘋狂。更離譜的是,還有地方士紳,組織百姓按手印,反對攤丁入畝。類似的一塊大布上,按了上萬個手印,由地方官送到京城,並附一份“民意書”的現象,出現了十幾回。

  方頌可以裝病不出門,但架不住一家人要吃喝啊,下人出門買菜,被人堵著了,一頓好打。

  五城兵馬司的人倒是來了,也出手制止了,但沒有抓打人的兇手。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三四回,搞的方頌一家人的日常生活遭到了巨大的影響。

  承輝帝聞訊之後,把李元叫進宮裡問他:“方總憲的家人出門採買被打,為何不抓兇手?”

  李元欲言又止,最後來一句;“兒臣慚愧!”

  承輝帝看著他久久不語,失望的揮手示意他下去吧,轉頭讓龍禁尉的人,給方頌家裡送東西。

  方頌得知龍禁尉送來一堆日常生活用品後,激動的親自出迎,並跪在院子內,衝著皇宮的方向磕頭:“陛下之恩,天高地厚,微臣銘感五內。”

  承輝帝得到回話後,很是感慨:“倒是個知道感恩的!不像……。”

  更多的奏摺,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就在對方頌的喊打喊殺,到達了一個新的峰值時,突然就開始斷崖式的跌落了。

  是這些人放棄了麼?非也,是新的目標出現了。誰呢,賈璉啊!

  賈代總督一紙公文,直接把態度落在紙面上,儘管沒有特別出格的話,但是他攔住了兩省官員,不許他們就此事表態,並且強調服從陛下即可。

  這事情傳的那叫一個快,很快漫山遍野的奏摺往京城匯聚,都是彈劾賈璉的。這次也不遮掩了,直接就點名了。

  罪名:欺凌下屬,堵塞言路。這個賈璉要幹什麼?他堵的住兩省官員的嘴,還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一開始只是官員彈劾,後續的發展變成了各地士紳,紛紛上“萬民書”,說他魚肉地方,殘害民生,要求嚴懲賈璉。

  最搞笑的事情發生了,別看其他地方計程車紳那麼積極的要搞賈璉,兩廣卻沒有類似的舉動。

  尤其是廣州這邊,士紳們並沒有跟著鬧,非但沒鬧,反而都在忙著給賈巡撫唱讚歌。

  只能說,一開始地方士紳對賈璉是挺仇恨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賈代總督人還不錯哩。

  以前的王子騰,為了湊集軍費,總是搞一些巧立名目收錢的勾當,賈璉完全不搞這些。還有就是賈巡撫大搞軍備,所需的物資從哪來?當然是從民間採購,因為軍備的緣故,廣州城裡的民間各種作坊,增加了一倍有餘。

  武器製造需要大量的鋼鐵,原本的官營鐵廠產能不足,大量的訂單落到了民間,造船需要的各種物資,比如纜繩,帆布這些,都需要民間採購。

  賈璉是搞錢,但這錢他沒裝口袋裡,而是用掉了。隨便哪一條產業鏈的上下游,都跟著收益了。賈璉還大搞基建,翻新道路,修建碼頭。水泥是自己燒,但砂石都是地方上採購的。如果說對外貿易,受益的不僅僅是廣州一地,而是遍佈全國,那麼賈璉在廣東搞軍備,搞基建,受益的是全省。

  至於廣西那邊為何沒有鬧起來,因為自顧不暇了。王子騰這個老混蛋,從廣西弄走了十幾萬人口,還都是青壯。別以為十幾萬人很少,不疼不癢的。一個省少了十幾萬青壯,田間地頭能幹活的主力就會嚴重不足,碼頭上的搬吖ざ既藛T短缺了。

  最最關鍵的是,遷移人口的事情,得到了地方官員的配合,他們收了王子騰的錢。現在地方上計程車紳土豪,對王子騰嚴防死守,地方官員壓著各種聲音擴撒,賈璉那點事情,誰還顧得上啊?就算有人想搞事,地方官員就出手按住了。

  可以說,賈璉出手之後,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火力。你還別說方頌品級更高這類話,誰都知道,搞掉賈璉的威懾力,比搞掉賈璉要大的多了。

  對於朝中發生的彈劾自己的風潮,賈璉可謂一點都不帶擔心的。這算個屁啊!你們還能咬老子?

  對於方頌來說,得知賈璉站出來吸引火力後,他倒是沒有繼續跳了,只是在私下裡感慨,方某人為了陛下的欣賞,硬著頭皮上奏摺,說穿了私心更多一些。賈璉是真的全是一片公心,為了公事出手壓制下屬,不讓他們談論此事。

  如果說官面上的彈劾聲音很大,進而影響到市井之間。那麼,京城的市井之間,關於賈璉的討論,並沒有那麼一邊倒。

  尤其是在京官層面,支援賈璉的和反對賈璉的人,居然形成了勢均力敵的局面。

  這麼說吧,年輕的官員,務實的官員,有進步想法的官員,基本上都站在了賈璉的一邊。

  有人上奏彈劾歷數賈璉的各種罪狀,就有人上奏為賈璉說話。

  甚至為賈璉說話的人還佔據了一定的上風。原因很簡單,賈璉的功績,拿出來說,每一件都很硬。

  反觀那些批判賈璉的人,能說的話也就是那麼一兩句,一句是魚肉士紳,一句是堵塞言路。想找第三個罪名,都找不到。

  在賈璉的事情上,更有趣的就是京城的權貴階層,前段時間懟方頌的時候,還都挺主動挺積極的,沒曾想輪到賈璉了,這幫人都閉嘴了,自己不說話,還不許自家的人出去亂說。甚至據傳,有個勳貴子弟在家裡喝酒罵了賈璉,就被家長打掉了兩顆門牙,幫他醒醒酒,然後還關起來閉門思過。

  原本已經準備出手的張庭恩和林如海,發現事情不對勁,不像之前方頌被集火的場面那麼激烈,兩人私下裡還挺意外的談論此事。

  “豎子,不料他竟有如此威名,令京中權貴退避三舍。”張庭恩是很不爽的,雖說弟子不必不如師,但就是有點酸。當年他提議的時候,那是全城乃至全國,都在喊打喊殺,要殺了張某人平民憤。

  現在輪到賈璉,好嘛,一小半京官出來幫他說話,吹噓他過往的功績,權貴也都老實的閉嘴了,似乎賈璉是個禁忌。市井之間,熱鬧了幾天之後,那些反對賈璉的人,居然被壓制了。最近還發生了好幾次打架鬥毆的案子,都是因為有人在酒肆茶樓詆譭賈璉,遭到了“熱心群眾”的圍攻。

  好幾個官員的子弟,被打的老慘了。

  林如海對張庭恩的說法呢,也是深有同感:“真咄咄怪事!”

  正說著呢,寧克一臉怒氣的進來了,對著兩人抱手道:“二位閣老,犬子於茶樓被打了,你們管不管?”

  張庭恩沒說話,平靜的看著他,林如海倒是略帶嘲諷的笑問:“寧兄,有話慢慢說,說清楚,別亂扣帽子。”

  這倆關係不好,京城已經人盡皆知了。

  寧克忍著怒火,平穩了語氣,慢慢道:“今日晌午,犬子去江南春喝茶,不過是說了兩句賈不器的閒話,就被酒樓內的茶客圍攻,一開始只是口舌之爭,後來直接動了手,犬子都被打暈死過去了,大夫正在搶救。”

  “寧大人說令公子被打的暈死過去,林某倒是懷疑,不是被打的,是被嚇的,又或者,是裝的。”私下裡林如海是真的不給他面子,直接質疑。

  “姓林的,欺人太甚!”寧克氣急敗壞,直接跳起來了,指著林如海的手都在發抖。

  林如海根本不慣著他,反指回去:“寧克,你指誰?再指給你手指掰斷!”

  “你來啊!我怕你啊!”寧克跳腳,繼續指著。

  “哎喲,你……,疼!”

  張庭恩穩坐釣魚臺,看著林如海伸手,捏著寧克的手指一掰,斷沒斷不知道,反正寧克疼的直接單腿跪下了。

  “Duang!”張庭恩把手裡的茶杯往桌子上一丟,嘩啦啦的一陣響,林如海這才收手,後退兩步,嘴上繼續:“抱歉,林某自幼習武,手快了!”這個時候,寧克才想起來,這個狗日的雖然是探花出身,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勳貴弟子。

  “閉嘴,都是朝中的一品大員,成何體統?傳出去,朝臣的顏面何在?內閣的威嚴何在?”

  寧克也沒繼續鬧了,起來後狠狠的瞪林如海一眼,對上張庭恩嚴厲的眼神,悻悻道:“下官失態!”

  張庭恩立刻讓人去查,看看寧克的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按說京城的治安,不至於嘛。

  這事情很快也傳到了承輝帝這裡,忍不住笑出聲的承輝帝,笑了好幾下才停止:“去,查清楚回報。”

  事情一點都不復雜,不就是個內閣大臣的三兒子麼?十幾歲的小屁孩,聽見市井之間一論賈璉,當眾點評,賈璉專權,欺凌士紳,恐難得善終。

  這話說完,因為他帶一點外地口音,立刻遭到了茶客們的反駁,說他一個小屁孩子,懂個屁,也配評價賈小公爺?

  這倒黴孩子被點鄙視了,自然要顯擺一番找回場子,說什麼家父內閣大臣,這是他點評賈璉的原話。

  這句話說完,局面有點失控了,當時就有十幾個人罵寧克,說什麼原來是內閣大臣的公子,令尊一定是個大大的貪官,不然也不會如此點評小公爺。寧三公子不答應了,家父為官清廉,你們這些王八蛋,怎麼可以憑空汙人清白?我打爛你們的嘴。

  如果只是鬥嘴還算了,寧三公子身邊帶了七八個隨從,直接動手要掀翻茶桌,追打說話的茶客,這一下不得了了。茶樓裡徹底的失控了。

  先是一個茶客看不下去了,抄起手裡的茶壺就砸過去,給寧三公子的隨從開了瓢不說,熱水燙的臉上疼的哇哇叫。

  這一下有點摔杯為號的意思,有人在人群裡喊了一嗓子:“打這個狗日的龜孫!”

  茶樓裡立刻變成了戰場,絕大多數茶客都參與了進來,給寧三公子和隨從們上了一課,什麼叫禍從口出。

  茶樓老闆一邊哭喪著臉喊大家別打了,一邊趁著拉架的機會,在寧三公子的臉上踩了幾腳。

  話說,茶樓老闆一點都不擔心,就算這江南春打爛了,賈家都會給他報銷。

  怎麼說呢,巧了不是,江南春本是薛家的產業,現在名義上的主人是薛寶釵。在這個地方罵賈璉,不就是找抽麼?

  還不得善終?我先送你上路!

  很快事情都查清楚了,但怎麼說呢,找不到具體的負責人,因為絕大多數人的口供都一樣,寧三公子的隨從先動的手,激起了眾怒。

  賈小公爺是什麼人啊?那是開國以來最年輕的狀元,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是京城人的驕傲,是京城人的體面。

  你一個外地來的小兔崽子,當眾辱罵賈小公爺就算了,還特麼的動手打人?不就是仗著你爹是內閣大臣麼?

  寧克這邊沒等到所謂的公正,倒是被承輝帝叫進了宮裡。

  “令公子真是給寧大人長臉了,一介秀才的功名,當著京城百十號百姓,詛咒賈不器不得善終,口舌之爭輸了,還要掀桌子打人。寧家的家教,真是令朕自愧不如啊。”承輝帝這番話說完之後,寧克已經站不住了,顫巍巍的跪下,摘下帽子放在一邊,顫抖道:“微臣有負君恩,自請離京!”

  這話怎麼說呢,只能說寧克自入閣以來,一系列的表現,讓承輝帝多次的不滿,累積到今天,達到了一個峰值,瞬間爆發了,所以才說話如此難聽。寧克如何不清楚呢?這也不能怪皇帝說話難聽,要怪他私下裡沒管好嘴巴,要怪他教子無方,把寧克私下裡說的話,在眾人面前當做炫耀的資本。這個真是坑爹了!

  承輝帝為何突然發怒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寧三公子不是被打暈的,也不是被嚇暈的,真就是裝暈的。不過,也確實捱了不少拳腳。

  想到寧克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再看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承輝帝原本堅硬的心,隨著怒氣發洩後,漸漸的軟下來。

  “離京也好,你去陝甘吧,李如水也該回來了。”

  “微臣寧克叩謝君恩!”寧克以額頭點地,三響之後才緩緩的艱難的站起。

  六月初到七月中,京城的吃瓜群眾真是吃的目不暇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是總憲被圍攻,接著是賈璉遭到群毆,只是誰都沒想到,結局竟然是以內閣大臣寧克遠調陝甘收尾。

  更離譜的是,遠在廣州的賈璉,又背了一口黑鍋。

  “看見沒有,我早說過,那廝就是個掃把星,誰碰誰倒黴,這不是又一個麼?”

  “內閣大臣都扛不住,勁太大了!”

  類似的議論,在京城裡某些小圈子內,瘋狂的流傳!

第507章 李清的變化

  頂著秋老虎,一路風塵,渡過黃河,穿越太行山,出雁門關,一路東行,最終看見京城的時候,李清眼淚下來了。

  這幾年最大的感受,就是被冷落了。曾經的改革派,因為立場不如張庭恩堅定,稍稍自保了一點,結果現在落後了一大步,甚至被林如海超過了。還有孫化貞,別看他不在內閣,實際上地位也在李清之上。兩江總督那個位子,放別人,皇帝真不放心啊。

  為了能在回京第一時間面君,李清在時間點上卡的很準,上午九點左右進的城,讓隨從護著家人先回家,自己帶著幾個隨從去了宮門外。

  為了趕路,李清中秋節都是在路上過的。可見他心情之迫切。

  是個正常的男人,只要有機會,總是想成就一番大事業的。

  在長安這些年,李清花了很多時間自我反省,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落後了。

  對比張庭恩與孫化貞,不難發現,這兩位有一個共同點,對於昔日方白衣那一系的,比較活躍的人,保持距離。

  從這個細節可以看的出來,當今陛下對於方白衣的厭惡程度。以及對於某些時刻的首鼠兩端的不喜。

  李清自省的結論,當初就不該成為所謂心學一脈的領袖,更不該與梁道遠展開派系之爭。

  道理其實很簡單,一旦成為某個派系的領袖,很自然的會被下面的人裹挾著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因為你作為領袖,必須為大家爭取利益。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事實上他已經是心學一脈的領袖。心學一脈的大本營,那可是在兩江。看看孫化貞在兩江做的事情,再看看皇帝的態度,悔之晚矣。如今再回內閣,說明陛下對自己還是信任的,只不過認為自己受制於心學領袖的身份,在很多事情上選擇了保守。

  這些年,陛下陸續推出的變法措施,讓李清看清楚了,皇帝到底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內閣大臣。

  “學的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等待中的李清低聲自言自語,現實讓他看清楚了,一個官員怎麼想的不重要,皇帝怎麼看你才最重要。

  等待了一個小時之後,裘世安出來接引。態度客氣,僅此而已。

  御書房內,皇帝正在對著一桌子的菜,衝著李清招手:“沒吃午飯吧?一起吃點。”

  李清楞了一下,低頭快速醞釀,抬手使勁揉了一下眼睛,承輝帝見他他沒動,忍不住問:“李卿怎麼了?”

  李清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抬頭時眼眶發紅:“微臣只是在感慨,陛下依舊沒變,還是那個體恤下臣的仁君。”

  承輝帝愣了一下,李清已經跪地叩首:“禮不可廢,微臣李清,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意識到自己剛才那種不太見外的舉動發揮了作用,承輝帝暗暗得意了一下,緩緩起身道:“愛卿起來吧,朕餓了,等著動筷子。”

  李清這才爬起來,坐在一邊,陪著用膳。吃飯的時候沒說話,因為這是在宮裡,食不言。免得給起居郎記一筆,陛下與李如水邊吃邊談。

  當下的人倒是沒啥,後來的人要是腦子軸,搞不好就來一句評語“不合禮。”

  古人就是這樣,皇帝掌握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下面的臣子們就會要求皇帝如何如何,因為權利和責任是對等的。下面的人會盯著皇帝找毛病的,即便當下的人對皇帝無可奈何,後來人則會在史書上很不客氣的點評,XX是個昏君,要上個惡諡。

  這就是所謂的身後名!也是皇帝對國家負責任的一種體現。

  只有權利和責任分清楚了,才有談利益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