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364章

作者:斷刃天涯

  尤其是提學官,開啟了巡視全省的學堂,每到一處,都在竭力的為賈氏實學大吹法螺,恨不得給賈璉吹捧成古今第一名臣。

  如此的沒下限,搞的賈璉只好派人去呵斥一句:不要刻意吹捧賈某,沒有陛下的恩德,我等便無一展才華的機會。

  提學官被訓斥之後,不但不覺得丟人,反而以此大做文章,繼續吹捧賈璉的胸襟如何寬廣。當然了,他改變了一下吹捧次序,先吹皇帝如何雄才大略,蓋過秦皇漢武,比肩本朝太祖。然後才進入吹巡撫大人的節奏。也就是魏忠賢名聲太臭了,不然提學官都想建議各地學堂給賈璉修生祠。

  本以為這事情挺離譜了,但是很快賈璉就知道了,什麼才叫真離譜。

  明明是廣東布政司為首的奏章,上奏之後不久,還沒送到京城呢,廣西巡撫那邊就來信了。

  核心思想就一個,尊敬的代理總督大人,您怎麼能忘記了廣西呢?驚聞廣東各級科舉決定推廣總督大人的學問,廣西上下聞訊,喜不自禁,紛紛要求,緊跟大人的步伐,將賈氏實學的納入科舉考試範疇,奏章已經在去京師的路上了。

  看完這信,賈璉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了,是回信臭罵他一頓呢,還是回信誇他呢?

  這事情吧,就看你怎麼理解了,換成任何一個積年的老吏,都會懷疑是在捧殺。

  賈璉知道這不是在捧殺,而是這幫官員為了太想進步了。要知道,廣西巡撫已經第二任期了,評價一直是中平,這種情況想進步很難的。

  面對這麼一封回信,賈璉思之再三,回信表示:已閱!

  還能怎麼說呢,作為一省巡撫,人家是有權利上奏的。作為全國最差的省份之一,廣西巡撫是正三品,努力一點,去箇中等省份做巡撫進階從二品都很難。主要在這地界,經濟落後,想有所作為太難了,就不怪人家想邪招。

  上有所好,下必附焉,這句話算是深刻的領教到了。

  怎麼說呢,這個事情的風險還是很大,又是在做學問的領域。所謂的做學問的“大儒”們,心都挺髒的。即便他本人心不髒,下面的徒子徒孫們,為了自身學派的利益,那也是怎麼髒怎麼玩。

  嗯,近現代不叫大儒了,叫大師!太遠的例子大家不熟悉,那就以胡適為例子。

  就這麼一個國共雙方都定性為買辦文人,精神美國人的玩意,因為徒子徒孫多,當代都給吹出花來了。

  其中最知名的徒子徒孫代表,為某季姓文人。登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給祖師爺祭拜掃墓,真孝子賢孫。

  難道說,這些後人就不知道胡適主張過放棄東三省麼?不知道他還有其他賣國操作麼?

  知道歸知道,但是為了話語權,為了自身的利益,他們就是要昧著良心吹鬍適。

  都說娛樂圈髒,那是因為大家喜聞樂見,狗仔為了利益挖掘的比較勤快。學術圈的瓜,只要爆出來,沒有不勁爆的。

  還有一點呢,國人對於學術圈的心態,總體上是非常寬容的。骨子裡對於做學問的人,都是帶著濾鏡去看待。

  也就是網際網路時代,有了更便捷的發聲渠道,人們才能更容易看清某些人的嘴臉。

  (PS:有感於昨天看到的某B站影片,一個研究俄國曆史的學者的影片,一開始看他自吹追求公正理性客觀,我就帶著點懷疑的態度。等他講魯迅與胡適等一干文人相提並論的時候,我就知道預感是對的,他果然沒打算放好屁。再看他發的系列影片的時間,真是一棵優質牆頭草。)

  廣東的奏摺到了京城,承輝帝看完後沉默不語,心裡默默的臭罵【狗東西真敢,不就是當初沒支援你麼?】

  對此奏摺,承輝帝直接丟給內閣審閱。內閣那邊自然是要吵架的,郭衍甚至都面目猙獰了,痛罵賈璉公器私用,意圖動搖國本。

  這個罪名,不可謂不大。

  儒家心目中的國本是啥?當下當然就是儒學,具體表現形式是科舉。往科舉裡摻算經,那是太祖的決定,沒人敢置喙。以前理學和心學之間的爭鬥,主要體現在主考官個人的學術傾向之上,大家都有機會,心學也是理學基礎上衍生出來的學派,都在儒家的鍋裡。

  現在啥情況?賈氏實學,這都是啥玩意,這是來幹啥的,要納入科舉?你這是來砸鍋的!

  這還能忍啊?

  怎麼說呢,即便是張庭恩和林如海,也認為賈璉太過魯莽了,怎麼敢在科舉上動手腳呢?這人得多飄啊,才敢這麼幹。

  別說什麼這是廣東布政使領銜,不是巡撫的意思。說出去誰信啊,你還代理兩廣總督呢。

  張庭恩不好說話,林如海跳出來反駁郭衍,賈氏實學的基礎是格物,可以叫格物學。也是儒家學問的分支。郭大人非要咬文爵字講傳統,那請問昔日六藝今何在?別的不說,郭大人能射箭麼?還是說會駕車、會騎馬?

  寧克則跳出來批駁林如海,不要混淆概念。賈氏實學,就是賈某人的一點私心,絕對不能算儒學一脈,作為聖人門下,必須要正本清源。

  現在這個內閣,就這麼一個格局,經常出現林如海一對二,潘季馴作為中立者看戲吃瓜。

  但是今天有點特別,不知道潘季馴腦子裡的哪根弦壞了,站出來陰陽寧可。

  大概意思是,按照寧大人的說法,朱子要克己復禮,試問寧大人,要不要恢復周禮呢?要不要搞井田制呢?哦,王莽搞過,那可是天下公認的亂臣僮印T儆校韺W也好,心學也罷,大家都是讀過史書的人,試問理學和心學,有沒有將佛、道兩家的思想納入其中呢?就問你有沒有?

  寧克直接被問的破防了,對潘季馴破口大罵,說他欺師滅祖。

  一直沒表態的張庭恩,在寧克說潘季馴“欺師滅祖”的時候,開口提醒一句:“寧大人,就事論事,不要上升到人身攻擊。別以為就你會給別人扣帽子!大家都是儒家一脈,都是讀聖賢書走上仕途,走到內閣這一步,心思還是放在天下上,不要以私心為先,國家次之。”

  張庭恩說的很含蓄了,儒家的發展歷程,讀過史書的人都知道。從南北朝開始,儒家面對佛家就落下風了,若不是佛家弟子不事生產,不幹人事,威脅到了世俗的皇權,導致出現了幾次大規模的滅佛時期,加之隨後的改朝換代頻繁,儒家還真就不一定占主導地位了。到了唐朝,李家還自號老子後人呢,道家也跳出來搞事情了。也就是道家人強調的是修自身,不像佛家那樣叫囂要渡世人,儒家收到的夾擊更猛烈。

  唐宋八大家的韓愈的一些言論,都在史書上寫著呢。至於理學,在兩宋一度被打成為學的,朱熹也被人扣了不少黑鍋。嗯,還被寫進明朝的小說呢,馮夢龍多半是心學弟子。

  張庭恩的意思很明顯了,賈璉也是儒家一脈,他要不是,我也不能是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想做首輔啊?為了達到目的,直接給本首輔開除出儒家了?就你這點私心,真當別人看不出來麼?

  內閣吵歸吵,不要上升到致人於死地的攻擊程度。

  張庭恩的一番話,寧克聽了直接冷靜了下來,隨後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難想到張庭恩會起疑心,那麼潘季馴這個看似老實的傢伙,就是在給他挖坑。實際上潘季馴真沒給他挖坑,只是單純的看他這種人不順眼。作為實幹派,潘季馴對賈璉談不上欣賞,但是認可他走到哪都在做事實的風格。相比之下,那些嘴炮文人,潘季馴覺得,還是賈璉更親近一些。

  “再議吧!”內閣大臣之間的小會,隨著張庭恩息事寧人的一句話,暫時擱置了這個話題。

  問題是沒解決,今後還是要繼續吵的,只不過要先確定好吵架的範圍,別動不動上升到欺師滅祖,要開除人家儒籍的地步。

  真的這麼幹,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在場的諸位閣臣,其實都讀過史書,都知道儒家的發展歷史大概是個啥情況。也都知道,科舉就是一塊敲門磚,不是啥完事不易的道理。

  朱熹喊: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出於自身利益的角度出發,徒子徒孫們能不跟著喊麼?

  喊歸喊,別當真啊。讀書歸讀書,做事歸做事。儒家在發展的過程中,那也是不斷演進的。要知道,最近《尚書》被證偽的議題,鬧的沸沸揚揚的,與其對賈璉喊打喊殺,還不如學儒家的前輩們,將各路思想納入體系。

  張庭恩去見承輝帝,通報了內閣小會上的爭吵,意見無法統一。

  承輝帝嘆息道:“賈不器,確實受到了西學不少影響,也認可一部分實用西學的內容。骨子裡,他還是儒家一脈,看不上西學。此前聽他講,中學為體,西學為用,朕還是認可的。此事,不可大張旗鼓,以免導致天下沸沸揚揚。”

  張庭恩聽了沉默了好一會才道;“陛下,微臣以為,已經壓不住了。此事,註定會鬧大的。賈璉,還是太魯莽了。”

  承輝帝聽了搖頭道:“王陽明主張知行合一,賈氏實學主張從實踐出發,提倡格物致知,怎麼就不是儒學一脈呢?太祖還制定了算經入科舉呢,難不成還要連太祖一起拉出來罵不成?郭卿、寧卿,還是太過危言聳聽了。”

  一句話,不輕不重的表達了不滿,並沒有過分的批評寧可和郭衍。

  張庭恩也是懂聽話音的,承輝帝肯定不會針對郭衍和寧克,這倆內閣大臣在內閣裡頭,就是為了發出不同聲音的。

  為了避免爭論範圍的擴大化,承輝帝才先在兩人私下對話中,給賈氏實學定性,並沒有跳出儒學一脈。你非要往前追述,北宋時期,還有所謂的氣學呢,算不算儒家範疇呢?

  實際上儒家發展到了宋朝,就是一個大雜燴,真當大家沒讀過書麼?儒家能在宋朝以後繼續成為顯學,不是儒家多厲害,而是把競爭對手都乾死了,把人家的思想中的精髓,都納入了到了儒學的體系中。當然了,儒家自身的沉渣,也都保留下來了,並且因為符合皇權的利益,被納入體系中。

  真以為理學主張的三綱五常,是胡亂叫喊麼?

  真正目的是為了更為嚴苛的等級分明!不信你問朱熹,他解釋註釋的孟子,真的就是真的孟子的本意?

第503章 道術不分的定性

  科舉是一個完整的體系,如果搞試點的話,等於在這個體系上破開了一個口子,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個道理明白人都懂。

  承輝帝為賈璉辯解,真實的用意呼之欲出了。

  張庭恩沉默了好一會才道:“陛下聖明!”

  那就先開一個口子吧,儘管這樣做內閣承受的壓力會非常的巨大,張庭恩這個首輔,則是承壓的主力。

  那些在下面的官員,可不會管你的做法,是否符合國家利益,他們想的只是如何把你拉下來,你下來了,他才有機會上去。

  至於這麼做,自己能不能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去的機會。

  往科舉內容裡面摻沙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全天下的讀書人,都會鬧騰的。

  追根溯源,這是一個話語權的問題。尤其是科舉,關係到讀書人的前途和命摺�

  這個壓力,肯定不能讓皇帝來背,張庭恩沒有選擇,必須頂上去,內閣首輔,就是幹這個的,執行皇帝的意志,為皇帝承壓。

  大概是覺得把內閣推出去承受壓力太不厚道了,承輝帝含蓄的淡淡道:“朕即刻頒詔,將賈氏實學,納入宗人學堂的教材。”

  宗人學堂,顧名思義,就是皇室以及宗人的學堂,今後皇子皇孫們,也要接受賈氏實學的學習內容。

  張庭恩聽到這句話,頓時眼淚就下來了,起身恭敬的給皇帝行禮:“微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回到內閣,張庭恩看著等待訊息的眾閣臣道:“且耐心等待。”

  接下來的事情,看的滿朝文武跌碎了一地的眼鏡,震撼了整個朝堂。

  承輝帝頒佈旨意,宗人學堂自即日起,增設《賈氏實學》相關課程。

  旨意到達時,負責給宗人以及皇子皇孫上課的翰林們,當時就炸了。集體辭職,以示抗議,並上奏皇帝,請求收回成命。

  承輝帝半點猶豫都不帶,直接接受了他們辭職,第二天就換了一批老師。

  但是,被換上去的老師,繼續集體抗命,不接受這個差使,反過來要求皇帝,收回聖意。

  這些翰林們的團結,徹底的激怒了承輝帝,直接讓裘世安去問這些翰林一句話:諸位抗命,博廷杖乎?

  是不是博廷杖,這個說法其實不重要,對峙的雙方心裡都明白,真實的用意何在。

  其實群臣們都明白,賈璉搞了一個研發廳之後,創造的價值太過驚人,深深的打動了承輝帝。

  這麼一個東西擺在面前的時候,其實大家都能看的到,只不過有人看到了會有所感觸,有的人看到了,假裝看不到。

  宗人學堂一旦加入了賈氏實學的內容,並昭告天下之後,整個教育體系都會遭到天下人的質疑。

  翰林們的集體回答如下:臣等不敢抗命,然則事關天道、國本,臣等不敢從命。

  這是面上的說法,本質還是一個教育體系的解釋權。

  儒家是怎麼戰勝諸子百家的?法家那麼牛逼,都得改頭換面藏起來。歷代皇帝玩的都是儒皮法骨,有皇帝敢說出來麼?

  儒家能勝出的主要原因,就是儒家更願意搞教育,把持了教育之後,其他各家學說,很自然的就斷了繼承。加之皇帝也確實需要儒家學說的一些東西,作為一個最大公約數。發展到後來,儒家已經不是單純地一家學說,而是深入到整個國家的每一根毛細血管裡的思想。

  什麼天道,國本,都是障眼法,真正的用意還是上車之後,車門焊死。你仔細想想,車門焊死了兩千年,想要開一條縫隙,該有多難。

  只能說,這一鋤頭下來,奔著地基去的,這誰受得了呢?

  更無奈的是,賈璉從來不說什麼新學科的話,總是打著儒學的旗幟,這是格物致知衍生出來的。儒家學說的理學也好,心學也罷,都是縫合怪。只不過呢,這些學說縫合的比較自圓其說。

  還有就是一個時機的問題,此前的《尚書》證偽事件,餘波猶在,整個國家的讀書人,都被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只能說賈璉的投石問路,成就了這次渾水摸魚。

  裘世安在翰林院碰了一鼻子灰回來,帶回的答案把承輝帝氣笑了。

  次日,承輝帝召開內閣會議,把此事搬到了檯面上。

  “翰林院集體抗旨,依法該如何懲處?”承輝帝開口就是抗旨的定性,內閣大臣們全都沉默了數息。

  “陛下,息怒!”郭衍站出來勸說,寧克也跟著站起來,潘季馴猶豫了一下,也跟著站起來了。

  林如海倒是想跟著站起來,掃到張庭恩不動如山的表情時,微微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承輝帝面無表情的掃了一遍群臣後,淡淡道:“平日裡口口聲聲,天子口含天憲,抗旨乃大逆不道,此刻又要朕息怒,道理全在讀書人的嘴裡。朕乃天子,說話算不算數,朕說了不算,得你們這些讀書人說了算。”

  一番話說完,郭衍、寧克顫抖如篩糠,潘季馴也有點站不穩,乾脆跪下,雙手摘下帽子:“臣有罪!”

  郭衍、寧克趕緊跟上。

  這一下林如海和張庭恩也都坐不住了,一起站了起來,張庭恩道:“陛下,以臣之見,翰林院抗旨,乃道術不分之愚見也。爾等混淆了道與術,陛下耐心的講清楚就是了,何必動怒呢?”

  這個下臺階遞的正好,承輝帝順勢下來:“一群皓首窮經的腐儒,朕不與他們一般見識。朕的本意,讓後人學一點實用之術。”

  林如海道:“陛下,無論如何,抗命之罪,不可不罰。”

  承輝帝笑了,看著林如海嚴肅的表情道:“卿之意,該如何處置?”

  林如海依舊是一本正經的嚴肅:“平日裡,此輩口口聲聲教化天下,既如此,不妨去邊疆教化蠻夷,他們讀書多,幹這個正好。”

  沒等皇帝說話呢,郭衍急了,站起來指著林如海罵:“林如海,你這陷害忠良的佞臣!”

  一句話,把緩和的氣氛又搞的嚴肅了,承輝帝似笑非笑的看著郭衍:“郭大人覺得該如何處置,總不能就此算了吧?還是說,林卿是奸佞,你是忠臣,依著你的意思,先處置林卿,那些抗命的翰林,該給他們升官才對?”

  郭衍剛站起來,被這句話又說的跪下去:“陛下,請恕微臣魯莽之罪。”

  承輝帝不說話,邊上的寧克緩緩的起身,抱手:“陛下,郭大人一時失言,有情可原。不如這樣,抗命的翰林降一級離京外放。”

  跟著站起來的潘季馴聽到這話,立刻道:“寧閣老真是個厚道人!”

  寧克也急了,扭頭怒視:“潘閣老此言何意?”

  潘季馴不緊不慢的回懟:“好人閣下做了,惡人誰去做呢?陷陛下於不義,寧閣老真是公忠體國。”

  眼看又要吵起來,張庭恩拍案怒喝:“都給我閉嘴!”眾人閉嘴,臉上猶自不忿,張庭恩轉身朝皇帝拱手:“陛下,臣僭越!”

  承輝帝淡淡道:“情急之下,談不上。愛卿還是說說,該如何處置他們。”

  張庭恩道:“翰林們做學問是肯定沒問題的,不如外放,教書育人。微臣覺得,林大人的意見不錯,如今陝甘有缺,可以安置。”

  承輝帝點點頭:“級,還是要降的。”

  “陛下仁厚聖明,微臣遵旨。”張庭恩立刻接住這個話,其他閣臣雖然不甘心,也都跟著表態附和。

  此前承輝帝的口諭,不是正式的聖旨,現在內閣統一了意見之後,發下去的就是正式的聖旨了。

  其中有這麼一句【聖人之學,道術兼備,故而有君子六藝。爾等混淆道術,狡辯抗命,不可不罰。朕告訴爾等,道為主,術為輔,相輔相成,以道馭術。賈氏實學,出自格物,所謂道生術,實用之學也,……。】聖旨一下,一共兩批八個翰林,打包去陝甘兩省為學政官。

  翰林們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再點宗室學堂的先生時,翰林們沒有再抗命了,乖乖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