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357章

作者:斷刃天涯

  陳氏家主陳棟,年介知天命,看面相年輕時也是個帥哥。陳氏一族,出過一個進士,七八個舉人。家族的崛起,也就是陳棟這一代人,出了一個進士之後。短短二十年間,陳氏膨脹崛起,成為惠州首屈一指的大族。

  陳棟自己就是舉人,還是趕了末班車,四十歲時中的舉。參加過一次會試,沒有考中就放棄了,也沒去吏部報名排隊。

  此刻,陳棟與惠州知府一道,從駐軍的營地外回來,進了府衙後院後,知府胡平對陳棟道:“陳兄不必多慮,巡撫大人收了好處,見了本官。”

  陳棟表情陰晴不定道:“府尊,並非陳某多疑,只是廣州附近的州縣沒成為首選,而是惠州,在下不免擔憂。”

  知府胡平其實沒有看上去那麼淡定,他的心也是在嗓子眼的,此刻不過是故作鎮定。

  這人啊,做了壞事才會心虛。賈璉釋出的政令裡面,胡平很清楚,自己全都違反了,而且還摻和進去了。沒法子,誰讓陳棟給的太多,送的美女太撩人,太會了,伺候的人舒服的離不開。又是金錢,又是美色,雙重夾擊之下,歷任知府,沒一個能逃出去的。

  “千里做官只為財,賈巡撫收錢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家裡又是美妾,又是俏丫鬟的,跟我們是一路人。只要銀子到位,問題不大。陳兄不在官場,不知道私下裡各地府縣的官員是怎麼說的。”胡平說著連自己都信了,反過來加大力度安撫陳棟。

  “哦,都怎麼說的?”陳棟也來了興致,從過程看,除了沒見到賈璉,別的問題真沒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沒察覺。

  “怎麼說?賈巡撫到了廣州,林林總總,都是奔著王太尉去的。這是朝廷的意思。廣州城裡的事情,那是市舶司做的太過了,真當龍禁尉是瞎子聾子,是擺設呢。只不過呢,賈王兩家乃是姻親,賈巡撫必須做的過分一點,才好向上面交代。對了,賈巡撫的婦人,就是王太尉的侄女。他的愛妾,薛家女,則是王太尉的外甥女,見了面喊舅舅的。說起來,賈巡撫也不容易啊,攤上這麼個差事。”

  胡平將心比心的一番分析後,陳棟也信的七七八八了,主要是這個時代的人,思維很難跳出桎梏。誰能想到呢,賈璉的婦人是王子騰的侄女,愛妾是薛家女,四大家族好的穿一條褲子,誰會相信,賈璉會對王子騰下狠手。主要還是胡平長期在下面任職,對京城的事情知道不多。他的推測裡頭,賈璉來廣州,沒準也有幫忙經營安南,作為賈家退路的心思。

  “還有啊,賈巡撫收拾了廣州的各路幫派,各級的官員,都跟著發了一筆。這是為他自己撈的,市舶司的事情,則是為陛下搞錢,為內閣搞錢。說起來,廣州那邊多少年沒啥動靜了,豬養肥了,只不過攤上了賈巡撫罷了。”

  一通分析,可謂頭頭是道,陳棟聽了心頭大定,沒想太多。

  告辭回府,見到了族弟陳定,上前彙報:“海龍頭的人到了,老規矩,安排住下了。晚上去見他們。”

  陳棟聽了不由微微皺眉:“你記住,告訴他們,賈巡撫離開之前,不要有任何舉動。”說完這個,陳棟又想到了賈璉在練兵的事情,忍不住又開始嘀咕,這巡撫大人練兵,總要有個由頭吧。朝廷發展水師的由頭,倒是勉強說的過去,但是發展水師你要打誰呢?

第493章 自導自演

  作為既得利益者的一員,大體上賈璉還是願意遵守規則的人。

  可惜,有的事情實在無法容忍,比如,眼前的惠州,如果僅僅是一般性的走私,賈璉多半就是訓斥一番,然後整頓一下南海衛以及周邊各衛,並不會對知府和本地士紳下手。現實情況與賈璉的期待差距太大了,這幫人真是什麼錢都要賺,勾結海匪,這個在預料中,畢竟紳匪一家,官匪一家,現實中並不少見。但是,勾結洋人,走私大煙的事情,賈璉實在是無法容忍了。

  還有一個事情,賈璉能忍,皇帝一定不能忍,那就是本地市面上不認銀元的事情,別管有沒有人私鑄銀幣,官方鑄幣都不認了,你想幹啥?

  這個事情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真的有假幣,給百姓帶來了損失,另一個就是人為的做法,地方上收白銀,上繳的財稅是銀幣,賺兌換的差價。

  千萬不要小看這裡面的差價,官方兌換是一比一不假,民間兌換一兩銀子能多換一百文到二百文。

  這本質上也是一種變相的苛捐雜稅,還是跟朝廷對著幹。

  賈璉可以肯定,只要抓住這一條,皇帝那邊就絕對會大力支援。內閣也無法容忍。

  這兩件事情,已經突破了規則和底線,規則是朝廷的規則,底線是賈璉的底線。畢竟現在的朝廷,無論皇帝還是內閣,都沒看清大煙的危害。一直在推動禁菸的人是賈璉,還有兩江的孫化貞。而孫化貞打擊大煙,是因為走私。

  這就很荒誕了!

  只能說,很多事情看表面沒啥,追根溯源才發現荒誕的本質!

  入夜後,賈璉悄悄的進了軍營,迴歸本位。

  次日一早,知府及陳棟等人再來拜見時,賈璉出現在本地官員以及士紳面前。

  看見賈璉了,眾人才算徹底安心了,巡撫大人沒搞花樣,可能就是真的不舒服,很正常,北方人到南方,水土不服很常見。

  陳定作為士紳代表的一員,也跟著進了軍營拜見賈璉,並且奉上了地方士紳的一點心意。

  賈璉沒著急推辭,而是笑道:“那先看看,太貴重了本撫可不敢收。”

  知府在一旁幫腔:“都是一點土特產。”

  賈璉笑而不語,很快有人抬著禮物進來了,豬牛羊之類的殺好的,賈璉表示可以首先,一些地方特產裝在箱子裡,看抬箱子的人,那是真的費勁啊。如果這就是土特產,賈璉還真就不信了。

  賴三作為陳定的跑腿干將,自然跟著進來了,看清楚居中的賈璉時,短暫的大腦宕機,賈璉也看見了他,回了一個微笑。本能促使賴三把頭低下,沉重才喘息了好一會都沒恢復淡定。【死了,死了,這下死定了。】腦海裡,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眾人的視線聚焦賈璉,自然沒人管賴三這個小角色,儘管他隨後變得有點呆滯,走路都順拐了,也沒人在乎且多看他一眼。

  換成平時,賈璉自然是嚴詞拒絕的,但是今天只是開啟一個箱子看一眼後,便笑道:“惠州父老有心了,賈某在此謝過。”

  知府和陳棟交換一個眼神,穩了,這下穩了。

  手下【土特產】之後,賈璉藉口身體不適,需要休息,端茶送客。

  陳棟再次提出,軍營簡陋,請巡撫大人移步陳家。

  這次賈璉很乾脆的拒絕道:“陳翁有心了,賈某習慣了與部下住在一起。”

  陳棟雖有疑惑,卻也沒多想,跟著一起告退下去。

  那賴三直奔興隆客棧,希望能看見另外一個長相與賈巡撫一樣的賈荃,結果是註定的,客棧老闆告訴他,那些客商一早就走了。

  撲了一趟空,賴三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心裡想到的是,要不要立刻收拾細軟,逃回鄉下躲一躲,實在不行就出海,投奔海龍頭。

  念及家中父母妻兒,賴三出海的念頭斷了,躲鄉下去,那是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儘管他靠著陳家的牙行生存,日子過的還算勉強湊合,日常被陳家人欺負壓榨的事情,那也是每天都在上演的。

  說賴三有多少反抗精神,那都是扯淡,現在他無非就是想自救,想到被欺負的日子,就是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本質上是大廈將傾,樹倒猢猻散。

  賴三絲毫沒注意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著,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一段,發現自己走到軍營外的時候,賴三又猶豫了,咬咬牙,掉頭要走時,卻被兩人左右夾住,賴三頓時面色如土,一人笑道:“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嘛。”

  此刻,哪有賴三說話的餘地,被夾著進了軍營。

  賈璉看見欲哭無淚的賴三時,忍不住微微一笑:“賴兄弟來了!”

  噗通,賴三給賈璉跪下了,帶著哭腔道:“賴三求大人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饒了小人一條狗命。”

  賈璉沒搭理他,而是側耳聽下屬的回答,得知賴三都到了門外了,卻又要轉身走開時,臉色逐漸變冷。

  賴三看的清楚,頓時魂飛魄散,連連磕頭求饒:“大人,小的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

  賈璉又露出笑臉:“一時糊塗?嗯,倒也是,你給陳家做事多年,一時糊塗才到了門口,事到臨頭又覺得對不起陳家。”

  賴三這時候看到賈璉的笑容,真就覺得這是魔鬼在微笑,太嚇人了,當時眼前一黑,往邊上一歪,嚇暈過去了。

  真不是演戲,看他倒下後,跪地處溼了一塊,就知道這是真的被嚇暈過去了。

  賈璉無語的擺擺手:“帶下去吧,等他正常了再帶過來問話。”

  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半會的,這種案子,要破就要拿到鐵證,沒人能挑毛病的那種。

  說實話,這類案子賈璉都有點麻木了,真就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士紳裡面有沒有好的?有,但怎麼說呢?這個時代計程車紳,有制度性的原罪。

  制度如此,賈璉也無可奈何,所以呢,必須拿到一些能致命的證據。

  什麼證據才能致命呢?走私販賣大煙都不算致命,真正致命的證據為,是否有私自鑄幣的事實。

  有最好,抓到就是了,沒有呢?賈璉覺得,可以創造證據。

  到時候,就不是議罪銀子能救命的事情了,是死定了。

  所以,賈璉並不著急。

  說起來,不是龍禁尉不給力,而是這種地方上的事情,外人很難知道根底,更無從查起。真就是兩眼一抹黑,人家乾的就是殺頭的買賣,自然嚴防死守。你一個外地人,一開口就露餡了,還怎麼查,那不是查案,是送命。

  所以說賴三很倒黴,也很幸叩淖驳搅速Z璉的槍口上。

  實際上現在的賈璉手裡根本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想拿知府和陳家做文章,也沒有一個合適的抓手。別以為手裡有兵就一切都好辦事,你是官員,做事需要遵從一定的規則。這裡不是廣州,廣州整頓幫派和行會,是拉著各級衙門大傢伙一起分贓。

  說的難聽一點,惠州陳氏一旦舉兵造反,賈璉就算鎮壓下去了,也會成為政敵攻擊的話柄,到時候真未必能全身而退。

  現在的賴三,就是一個被資訊差幹懵逼的小人物,他不懂官場的規則,也不知道賈璉是否掌握了證據。

  他只知道,這一關過不去,他的小命沒了是小,一家老小,親戚朋友,肯定都要跟著遭殃的。

  醒來的賴三,看了一眼尿溼的褲襠,也沒心情去整理了,坐在原地發呆,越想越怕。

  想到妻兒老小可能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賴三的防線徹底崩潰了,走到門口使勁的拍打:“我要見巡撫大人!”

  賴三帶著一身騷氣,再次站在賈璉面前時,已經徹底的放棄治療了,開口提出一個條件:“小人就一點要求,求大人護著小人的妻兒老小。”

  賈璉聽了點點頭:“沒問題,分內之事。”

  賴三咬咬牙:“小人提供一個地址,大人現在派人去抓人,應該還在屋子裡。”

  賈璉沒著急決定,而是問了一句:“哦,什麼人啊?值得去抓起來?”

  “小人奉命領他們去住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絕對是海龍頭的人。”

  賴三拿出了他認為最有價值的情報,賈璉聽了卻不免有點失望,勾結海匪這個罪名,倒是勉強的能與帜鎾煦^,但怎麼說呢,勉強了點。人家可以一口咬定,不知道他們是海匪,以為是海商,一推六二五。總不能抓了海匪,人家胡亂攀咬,就能作為證據吧?

  “本撫問你,本地市民上,為何不接受銀幣?朝廷出的銀幣,為何要打折扣?本地究竟有沒有私鑄造銀幣的事情?”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賴三愣住了,腦子一時沒轉過來,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本能的答道:“民間鑄造的銀幣,市面上出現過幾回,陳家才放出話來,暫停使用銀幣,手裡有銀幣的也要去陳氏的錢莊換成銀子。”

  “你親眼看見了不一樣的銀幣?”賈璉追問一句,賴三搖搖頭:“這個小人沒見過,只是都這麼說,起因是陳氏的錢莊發現了私鑄的銀幣。再說了,銀幣都差不多,小人也分不出來真假啊。”

  賈璉頗為失望,這事情多半是陳家搞出來的事情,就是為了掙差價。這罪名,倒是夠拿下陳家了,加上一個勾結海匪,勉強足夠摁死了。

  “現在還早,晚上你帶著兄弟們去拿人,來人,給他換一身衣裳,這味道太沖了,回頭給他弄點涼茶喝。”賈璉擺擺手,把人帶下去了。

  參诸^子郭平進來,看著被帶下去的賴三,上前見禮:“大人,一千巡撫標兵,恐怕未必夠用啊。”

  “夠了,先不動聲色,回頭本撫在軍營裡設宴,把要緊人物都請來,到時候一網打盡。你按照這個計劃去執行,對了,南海衛那邊記得通知到。”賈璉不慌不忙的,他是巡撫,手持朝廷的大義名分,自然做事比較從容。

  怎麼說呢,官和匪的區別。賈璉可以調動全省的軍事資源來辦事,陳氏也好,知府也罷,根本做不到。說句實在的,賈璉可以隨意找個藉口,先停了知府的職務,讓二把手先代理知府的公務。這都是他許可權範圍內的事情,是權利的具體表現。

  舉個例子,早年間你衙門辦事,很可能卡著你的人,就是一個科級。

  土匪要錢,那是搶劫,官軍要錢,那叫捐,或者直接是稅,這就是差別。

  朱元璋造反成功了,他可以收稅了,李自成打進京城了,他可以拷掠了。合法的,都是合法的。

  這裡不得不提一句,女頻裡面一些作品,想當然的以為,只要是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甚至可以對手握重兵的邊鎮大臣,一道聖旨就自縛進京。這就很搞笑,真以為所有領兵的將令都是岳飛啊?岳飛之所以被拿出來反覆封神,就是因為他沒反抗,自縛進京了。

  臨死之前,岳飛也就是喊了兩聲,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這麼寫小說的人,問過李世民沒有,問過朱溫沒有,問過趙匡胤沒有?

  說一句誇張一點的,就算是王子騰,承輝帝都不敢讓他丟下一切,進京等候處置。

  為啥呢?因為他手裡真的有兵,而且只聽他的。

  時間比較近的典型的案例,就是袁世凱。鐵良心心念唸的就是弄死他,結果呢?敢麼?再近一點,就是龍雲了。

  光頭忽悠滇軍去越南接收,杜聿明閃擊昆明,軟禁龍雲。這種手段,你問問光頭,敢對李、白用麼?

  權利是建立在暴力的基礎上的。

  現在的大周,因為政權穩固,朝廷掌握的資源足夠多,暴力也佔據了絕對優勢,所以賈璉這個巡撫的權利,才能得到落實。

  有了這個基礎,陳氏自導自演的銀幣事件,賈璉才能把它與勾結海匪掛鉤,作為收拾陳氏的理由。並且,賈璉還要將他收拾陳氏的真實原因藏起來,因為這個時代的人,並不太接受他那套禁菸的理論。就算是皇帝接受了,也是從打擊走私,保護貿易的角度出發。

第494章 設宴答謝

  作為興隆牙行的大掌櫃,陳定來到了偏僻的小院子,見到了海龍頭的三個手下。

  海龍頭從來不把自己當海盜,而是自稱生意人,所以他的下屬都自稱掌櫃,眼前這位琴掌櫃,排行第三。

  “三掌櫃臨時通知有急事上岸,不知到底是何事?”陳定也是臨時接到的訊息,所以才要特意問一句,畢竟賈璉人在惠州,大家比平時都要小心很多。唯有南海衛的人依舊我行我素,那邊是真的管不到。

  “龍頭獲悉賈巡撫東巡,特派在下來惠州,爭取與巡撫大人搭上線。實在不行,送一封信過去。”秦掌櫃看著一臉兇橫,說話辦事卻顯得極為斯文。反差感比較強烈。

  陳定聽了連連搖頭:“難,太難了!此前龍頭也想與王總督搭上線,還說要做官,殺人放火受招安。此事前明有船主為前車之鑑,不上岸還能保全性命,上了岸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邸報上有朝廷與英吉利法蘭西兩國達成的協議,劃定南洋為我國之勢力範圍,龍頭為何不执耸履兀俊�

  陳定說的船主,乃是五峰船主汪直,這廝被胡宗憲忽悠上了岸,沒個好結果。雖然殺人的是浙江按察使王本固,但也充分說明了,宋朝以後,所謂的朝廷招安,也是要分時候的。國家基本穩定太平時,詔安就很難實現,多半是要被地方大員拿腦袋當政績的。

  “陳兄應該知道,南洋各地,西洋人的堅船利炮,非我所能及者。遷往南洋,便要受人管轄制約,還不如在海上快活。再者,此龍頭之意也,我等安敢不從?”秦三掌櫃的說的很含蓄,無非就是兩個意思。首先是下面的兄弟,不願意去南陽仰人鼻息,還是特麼的洋人,其次就是海龍頭抱著招安的心態,下面的人至少沒有明確的反對。

  說起來,多年在海上飄著,下面的人多少有些本錢了,誰不想上岸過快活的日子呢?

  “哎,不是陳某不願意幫忙,上一次聯絡王太尉,結果如何?招致王太尉大軍圍剿,若非躲的快,水師戰船大炮之下,安有性命?秦掌櫃的回去轉告龍頭,何必執著於此呢?”陳定看似苦口婆心的勸說,秦三掌櫃的卻笑著敷衍,還是堅持讓他想法子。

  這話怎麼說呢,你陳家人在岸上快活,我們可是在海上飄著的。你當然不著急了。

  “如此,我回去與兄長商量之後再定。”陳定也不好直接拒絕,畢竟雙方是合作方,不是從屬關係。再說了,給人逼急了,直接去告陳家,那真是一拍兩散,一起完蛋的可能性很大。

  賈璉收下陳家的錢之後,陳家人的警惕性大大的降低了,陳定就沒有察覺到,他來此的過程,被人監視了。

  子時以後,秦三掌櫃等人已經睡下,遠處偶爾幾聲狗叫,也沒能驚醒他們。

  院子不大,兩米高的牆很輕鬆就翻進去了。一群士兵舉著火把,衝入前院時。

  屋裡三個海匪都被驚醒了,堵著門的海匪回頭喊:“三掌櫃,我們陳家人被賣了。”

  秦三掌櫃見門被撞的搖搖晃晃,面不改色道:“別擋著了,讓他們進來。”

  堵門的海匪讓開,門栓被輕鬆的撞斷後,一群舉著火把計程車兵衝進來,端著刺刀的步槍對著他們三個。

  這邊動靜很大,驚醒了周圍的人家,有人在牆上探頭看熱鬧,被士兵喝止:“巡撫標兵緝拿刺客,與爾等無關,還不速速退下去。”

  三人不再抵抗,束手就擒,被五花大綁,押送回駐軍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