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356章

作者:斷刃天涯

  到地方巡視也是巡撫的工作之一,而且還是比較重要的工作。一直沒下去,不是因為賈璉懶政,而是很多事情沒理順,沒顧上。

  現在水師的第一批士兵招募到位,駐軍的新兵也開啟了訓練,市舶司的事情也順了,錢的問題也解決了,裝備的問題,新的工廠開始建設。

  總算是抽出空來,自然要下去轉一轉,原則上賈璉要走遍每一個府。當然你不走,也沒人說你什麼,下面的官員還巴不得呢。

  賈璉出巡的第一站,選擇了惠州府。

  這個選擇自然有其用意,一個是近,路上不耽誤,早點出發,一天可以到達。另一個就是這邊的走私氾濫,這點祁雲最清楚了,為防備打擊走私,以及應對海匪,惠州沿海有多個守備衛。大周沒有海禁,但不等於所有人都遵紀守法,照章繳稅做生意。

  這些衛所名稱上跟明朝一樣,實際上卻不一樣,因為它們吃省財政,歸總兵祁雲管轄。

  可以理解為,吃省財政的海防駐軍。

  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人投機取巧搞走私,避免了一大筆交易稅。以前市舶司大權獨攬的時候,惠州這邊的走私情況就很嚴重,現在好了一些,但好的有限。畢竟形成了路徑依賴了。

  王子騰總督兩廣期間,名義上搞了幾次打擊走私的行動,實際上還是奔著大煙買賣去的,因為來錢快。

  賈璉搞了一次打黑除惡行動後,廣州市內的大煙行業受到了沉重打擊,現在已經看不到公開的大煙館了,有一些藏起來的還繼續營業,暫時沒被發現。只要發現了,按照賈璉的態度,必須堅決打擊。

  惠州這邊情況就要嚴重的多了,據賈璉掌握的訊息,市內多有公開營業的煙館,巡撫衙門行文要求禁絕,卻沒有太明顯的改善。

  所以,賈璉此行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打擊走私,禁絕大煙買賣。

  出發之前,賈璉召集親信下屬,仔細的研究行程,力爭打下面一個措手不及。

  賈大人不關心院試,而是選擇出巡惠州的舉動,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甚至三司、提學等衙門,暗自竊喜。

  科舉的重要性,對於一個集權皇朝而言,再怎麼重要都不過分。

  賈璉不是不知道重要性,而是覺得就算自己盯著,下面的人要玩花招,還是能玩出一朵花來。

  提前洩露題目之類的都是非常低階的手段了,有一種作弊的手法,就是在文章裡留暗號。約定好一段或者一句話結尾的時候,用一句事先約好的話,或者是某個語氣詞。總之搞的跟地下工作者一樣。

  應該說廣州這邊的教育系統,沒有受到賈璉各種舉動太大的波及。主要是賈璉沒有去折騰的主觀意願。

  準備期間,作為賈璉最信任的護衛頭子,張柱子提出了一個疑問:“此前傳的沸沸揚揚的暗花,如今雖然沒了音信,卻不可不防。”

  所謂斷人財路,殺人父母,賈璉乾的事情,斷了無數人的財路,誰能保證沒有人鋌而走險呢?

  這次出巡的安保工作,其實難度還是不小的。

  這個建議,賈璉倒是比較上心的,畢竟他比誰都惜命。

  思之再三,做出安排。

  過了一個還算熱鬧的中秋節之後,賈巡撫出巡的隊伍出發了,城內各路官員送出二十里,回來的路上祁雲有點擔心的對布政司道:“惠州民情複雜,卑職建議派一千人馬護衛,撫臺大人拒絕了,撫臺的安危令人擔憂。”

  “巡撫大人帶了一千巡撫標兵,怎麼著,總兵大人的人馬,能比巡撫標兵精銳不成?”布政使很不客氣的懟祁雲一臉,就差沒有反詰一句,你都投靠過去了,也沒見你受重用啊。

  其實官員們都很擔心賈璉出巡出事,不是擔心賈璉被幹掉,而是出事之後賈璉無論是死是活,註定是一場官場地震。說的不好聽的,已經被賈璉折騰的夠嗆了,大家真有點怕的。別看布政使說話不客氣,此前他已經去信惠州知府,要求他一定要做好巡撫的安保工作,出了事情誰也救不了他。

  出城之後的賈璉,走出去不過十里地,便了下馬車,讓依仗和大隊繼續前進,自己換了衣服,帶著五十家將,扮成一個商隊,前往惠州。

  惠州方面也很重視賈璉的出巡,早早派出隊伍迎接,真要出了事情,惠州知府是最倒黴的一個。

  賈璉帶著的商隊先走一步,行至南海的時候被攔下了。這是南海衛設的一個卡子,收過路費的。

  看了一下賈璉這個商隊的規模,要求收二十兩銀子放行了,對外說是檢查,實際上沒檢查。賈璉下面的一個參稚锨敖诲X,對方不收銀元,說這東西摻假太多,民間不好用。

  賈璉對此並沒任何反應,只是在小本本上記下了,私設稅卡亂收費,並且還只收銀子,不收銀元。並且從帶隊軍官說話的語氣裡,透露出一個重要的資訊,可能有人在私鑄銀幣。這真是一個讓賈璉震驚的猜測。

  目前還沒有發現私鑄銀幣的實物,賈璉也僅僅是猜測,一切都要等到見到實物再說。

  賈璉的隊伍繼續前行,馬不停蹄的直奔惠州。隨後慢慢行軍的大隊人馬走的不快,行至南海時,直接停下了,讓南海縣揪心的是,巡撫大人不進城過夜就算了,求見時也沒見著人,總之有點強烈的不安感覺。

  南海縣令把下屬召集詢問大家,可有什麼發現。

  眾人表示沒啥發現,又問今天有沒什麼事情發生,大家不知道的。

  縣丞表示,事先都有交代,各路人馬必須小心謹慎,謹防被巡撫發現端倪。嗯,除了南海衛,縣衙管不到那邊。

  提到南海衛,縣尉有話說,今天南海衛上路設卡收錢了,縣衙的衙役阻攔還被打一頓,傷了兩個人。

  縣令聽了頭疼不已,罵了一句。南海衛這幫王八蛋,死撲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雖然說文貴武賤,那都是老黃曆了。省城駐軍新設巡防營之後,剝奪了部分地方治安權利,下面的駐軍心思開始活泛了起來。搞出各種騷操作。按說他們的主要責任是守衛海岸線,打擊走私。實際上南海衛船都沒幾條能動的,多少年都沒補充新船了。

  縣令很清楚南海衛的底細,這幫人多少年沒有正經緝私了,每一任守備到任後,就是一個目的,撈錢。撈夠了換地方,繼續撈錢。

  為了撈錢,守備真是手段齊出,對走私睜一眼閉一眼是常態,上路收費也是隔三差五,偏偏管不到他,廣州那邊告狀,當時新巡撫上任,上司們人人自危,也沒個下文。

  話說賈璉過了南海之後,只顧趕路,原計劃當天趕到惠州,沒想到還是沒趕到,看看天色不早,尋個驛站住下。

  住驛站的時候,驛丞表示,正常的費用之外,還要多交十兩銀子的費用。

  扮演東家的賈璉表達不滿:“你這驛站收錢本來就多,為了安全,我也就認了,怎麼還要另外收費?”

  乾瘦的驛丞也不生氣,笑著解釋:“這位東家,此事你該去問知府大人,是知府衙門發下的令,為接待巡撫東巡,過往商隊,三十人以下,收五兩銀子的接待費,三十人以上,收十兩。您要覺得驛站住著不爽快,前面有個村子,可以去村子裡借住。”

  賈璉聽了頓時拉下臉:“欺負外地人不懂行情是吧?”

  驛丞冷笑道:“東家既然知道這一路不好走,選擇了住驛站,又何必多問呢?”

  賈璉是故意計較的,就是想從驛丞的嘴裡多套一些話,畢竟此前的訊息,都是龍禁尉那邊傳遞過來的。

  現在從驛丞的反應看,前面的村子裡借住,晚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準整個村子都化身劫匪,把商隊給幹掉,貨物吞了。

  真不要覺得這種事情不可思議,別說是古代了,就算是現代,類似的案子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搞的國家上了專項整治行動,打擊車匪路霸。

  多出十兩銀子對於賈璉而言,真不算事情,獲取並證實資訊,都是值得的。

  不過嘴上還是嫌棄道:“現在都用銀元,誰出門帶銀子?又重又不安全,使用也不方便。”

  驛丞冷笑道:“銀元也收,不過要收十五兩火耗。”

  賈璉又故意與他爭吵:“什麼火耗,我這銀元是朝廷銀行裡取的,正經的官方出品。”

  “你說是官方出品就是了?現在誰不知道,銀元不好用,假的太多。再說了,我管你是真假,這裡就這個規矩。”

  驛丞非常的蠻橫,賈璉露出害怕和不甘的表情,拿出十五枚銀元丟桌上:“拿去,真是晦氣,這一趟買賣又沒賺頭了。”

  驛丞聽了再次冷笑道:“你們這些外地人,最不老實了。算了,懶得跟你多說。”

  收了錢,驛丞轉身就走了,沒有再多廢話,可能是擔心言多必失。

  賈璉有點遺憾,沒有獲取更多的資訊。不過下面的人倒是有收穫,跟驛站的人閒聊,馬伕伙伕之類的,喝一頓酒,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綜合下面的人收到的各種資訊,分析總結出一個結論,有沒有私鑄銀元不知道,但地方上一直不接受銀元,收稅也都是收的銀子。

  外地來的商人,如果只有銀元,那就要多收錢。嗯,一直都這樣。

  還有啊,前面那個村子,叫什麼彭家村的,千萬別去住。人也不白喝你的酒,就這一句話,算是回敬了。

  具體情況如何呢?賈璉從龍禁尉那邊掌握的訊息,那個村子呢,白天幾十人的團隊路過,倒是沒啥事情的,晚上借住就不好說了。要是三五個人的小團隊,別說晚上了,就算是白天,也可能被劫。關鍵是這幫人下手太黑,不留活口。

  可以說,這村子的存在,就是針對外地商人的,誰讓你們是來搞走私的呢?

第492章 惠州行首日

  這類地方,總是能讓人想起水滸裡頭的一些情節,什麼十字坡的包子,潯陽江的板刀面和餛飩麵。

  在這個時代,出門在外太不安全了。很多在鄉親們眼裡的好人,做出大事曝光了才知道,原來是他乾的。

  這個村子比較特殊,屬於團伙作案了。這個跟本地的宗族有關,現代社會還有全村販毒的呢。

  這個時代的鄉村,還處在宗族和血脈作為社會紐帶的階段,宗族的權力很大,很多事情直接就在宗族裡解決了。

  遵紀守法的,還能通報一下縣衙,比如某某姦夫淫婦被浸豬涣恕?h令知道了,還要讚揚一聲當地的風氣好。

  這你上哪說理去呢?要知道,這個時代的農村,多數人一輩子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了。

  靠海的地方還好一點,好多人為了稚半U出海,到了南洋等地。

  這類事情就很難辦,也不排除是勾結驛站,嚇唬過路的外地人多出點錢的可能性,但很小。

  晚飯吃的很差,對賈璉而言,跟豬食沒啥區別,早起又吃了一頓豬食,趕到惠州,已經是晌午。

  城門口照例檢查,進城費也是要交的。

  門口還有個牙行的人,看了看賈璉帶的茶葉後,笑道:“這位東家,茶葉想怎麼出手?”

  賈璉聽出些話頭,趕緊抱手,奉上一支捲菸:“初來乍到,未請教,尊姓大名?”

  此人面相倒是和善,只是眼珠子極為靈活,一百斤的體重,估計能有八十斤的心眼子。少說點都是對他的不尊重。

  “在下就是個給牙行跑腿的,談不上尊姓,大家都叫我賴三。”賴三的穿戴看著還算得體,不是那種身上短打,腳下草鞋的主。

  “哦,賴兄弟,哪個牙行?”賈璉不動聲色,繼續問他。

  這賴三對於外地人的防備之心很重,笑了笑沒說話,賈璉低聲道:“頭一回來此地做買賣,賴兄弟若願意成全,留個地址,回頭登門拜訪。”

  賴三不禁錯愕,他的想法就是單純的帶人去牙行,能掙一點抽頭錢,沒想到這位年輕的東家,想法還挺多的。

  出於做個長久客戶的心思,賴三稍稍斟酌,語氣晦澀道:“東家,本城只有一個牙行!”

  賈璉面露驚愕,趕緊抱手道:“謝過賴兄弟提醒!”說完伸手塞過去兩塊銀元,賴三不客氣的接過道:“福隆客棧報我的名號,不會吃虧。”

  “在下賈荃,這次要成了,以後會常來,說不得勞煩賴兄弟。這樣,今天下面的人累了,明天一早,賴兄弟屈尊來客棧帶個路如何?”

  一番話說的賴三疑心盡去,這才是正經的生意人。不能你說啥,他都會信的,肯定要在城裡打聽打聽的。

  “沒問題,賈東家先走一步,我這裡走不開。”賴三這話不是矜持,而是真有事情,還要等人呢。

  等賈璉走遠了,賴三等的人也到了,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帶著四個隨從,也是一臉的兇相。

  賴三接了此人,領著去城內一處僻靜的院子,沿途也不多話,安頓下來後賴三道:“各位先休息,晚一點牙行的彭把頭設宴給各位接風。”

  為首的漢子拉住賴三道:“等一下,聽說新來的巡撫要到惠州來?”

  賴三心頭一驚,面不改色道:“有這事,巡撫大人帶著一千巡撫標兵,這一路不是早傳開了麼?”

  “我們才上岸,也是路上聽說的。確認一下,行了,沒事,你先走吧。”

  等賴三走了,為首的漢子關上門後,對四個屬下道:“龍頭那邊要趕緊通報一聲,老三,你辛苦一趟。”

  收拾一番,賈璉帶著四個人出了門,在城內逛了起來,城市不大,就一條橫貫東西的街道,小巷子倒是不少。

  大街上倒是沒有啥可看的,巴掌大的地方,一個來回不要半個小時,倒是一些小箱子裡頭,很有講究。

  比如眼前這條巷子,不斷的有人急急忙忙的進去,還有人一臉滿足的出來。

  站巷口看一眼,倒是沒看見幡子,不過看行人的表情,大概能知道這地方做的啥買賣。

  溜達了一圈,進了一處茶樓,隨從上前說了幾句話,裡面的掌櫃快速的出了櫃檯,匆匆往裡走,賈璉與隨從對視一眼後,起身跟著走後門,進了裡面的院子。那掌櫃的等在院子裡,見了賈璉立刻上前見禮:“龍禁尉小旗吳來,見過大人!”

  賈璉受了他一禮,點點頭:“進屋細說。”

  其實龍禁尉的訊息已經很全面了,只不過賈璉沒有親眼看到,總擔心他們在做手腳,有不盡不實之處。

  畢竟在一個地方待久了,誰能保證他的忠斩炔蛔冑|?

  “來之前看了惠州給魏公公的報告,本地的興隆牙行,不過隻言片語,怎麼,這家牙行沒啥可說的?”賈璉根本沒碰吳來奉上的茶水,冷冷的問話。跟進來的隨從,手一直在懷裡,眼睛盯著吳來目不轉睛。

  “大人誤會了,興隆牙行就是個幌子,給外面看的。惠州城內沒那麼複雜,本地的陳氏一家獨大,其他的幾個家族,都是依附。興隆牙行,說穿了就是個分贓的地方,歷任知府上任,都能拿到三成乾股,真沒啥可說的。卑職在報告裡說的陳氏一族,不單單是惠州第一大家族,同時也是此前廣州城裡坐商之一。大人在廣州整頓了各處行會,陳家受到的損失不小。這些,報告裡卑職都說了。”

  賈璉心裡默默對照了一下報告上的內容,再看他的表情,覺得他沒說謊,這才稍稍表情舒緩了一些道:“報告上說,陳氏與海盜來往密切?”

  吳來點點頭,又搖搖頭,賈璉不動聲色的等他細說。

  “回稟大人,兩廣海匪的龍頭真名知道的人很少,外面都叫他龍頭。此人在過去十年內,收服了大小十幾支海匪,如今號稱麾下有船五百,人馬三萬。卑職猜測,三百條船,一兩萬人是有的。王太尉當政期間,曾經剿過龍頭海匪,不說滅掉此獠,連影子都沒找見。卑職也是見過牙行的把頭陳定在此請客,見了客人的形象不是善類,這才推測陳氏與海匪來往密切,又花了時間調查,發現陳定經常去一處宅子裡,見一些行事神秘的人。”

  聽到此處,賈璉點點頭,肯定了吳來的話,又問他:“走私大煙的勾當,你調查的如何?”

  “這個卑職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城內的大煙館,都是陳氏在做。以前是公開做,如今低調了許多,悄悄的做。大人在廣州禁止開煙館,別的不說,陳氏每年的收入,肯定是少了一大塊。卑職還曾聽說,陳氏家主陳棟在城外的莊子裡,接待過西洋人。並沒有親眼見到,尚未確定。陳氏一族,惠州城外一半的土地,都在陳氏家族的名下,城內更是有陳半城的外號。惠州各行各業,就沒有陳氏不插手的。就連卑職這個小店,興隆牙行的把頭陳定,也佔了三成的乾股。每月需孝敬他三十兩銀子,月初就要送到他養的一個外室處。”

  賈璉有點意外:“就你這茶樓,每個月能掙一百兩?”

  吳來搖搖頭:“頂多四十兩,但陳定要三十兩,卑職只能給,否則在城內沒法生存。”

  賈璉看看時候差不多了,起身道:“行了,本撫不能久留,先走了。”

  吳來送到後門口,沒有送出去,等賈璉走遠了,回來看看賈璉不曾碰一下的茶杯,苦澀的笑了笑。自己辛苦弄的好茶葉啊,白忙活了。希望這次的事情了結之後,能調回去,在惠州這個地方呆了五年了,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與吳來的交流,收穫還是不小的,在廣州收拾的行會里,首當其衝的就是茶葉行會,而行會的幾個把頭裡,確實有一個姓陳的。作為本地的大族,有能力在廣州經營出一個產業,倒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實賈璉還有一個情報來源,就是薛蟠。

  只不過薛蟠沒提過陳氏,只說了,走私大煙的是沙遜,幫忙咻數氖呛7祟^子,海龍頭。

  “大人,大隊人馬進城了,您看?”身邊的隨從也是提心吊膽的,他們巴不得賈璉趕緊歸隊。

  賈璉點點頭:“行了,你們不用擔驚受怕,本撫這就歸隊。”

  巡撫標兵大隊在半路上遇見了前去迎接的知府隊伍,柱子出面接待,表示賈璉路上受了風寒,不便見客,進城養好了再說。

  知府這邊自然很上心要派大夫,卻被柱子給拒絕了。

  進城之後,安頓在城東的軍營內,知府本意請賈璉入住本地陳氏的豪宅,可惜被柱子攔住了,就跟大軍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