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賈璉在思考,賈赦還在得意洋洋的繼續道:“你祖母那邊也承諾,不論是否考的進青雲書院,你外出讀書的開銷,都算在公中。年後賴大自會安排好一切,你只管安心便可。”
從賈赦的語氣和神態裡看的出來,他認為自己賺了,賺大了。
兒子讀書的費用解決了不說,還能免費說一門親事,還不用自己費心去操持。
真是極致的自私!
作為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賈璉深知面對的這一切,毫無反抗能力,只能順從和接受。
儘管前方有下人打著燈唬琴Z璉卻覺得四周一片漆黑。
如果賈璉不是穿越者,這種生活其實也挺滋潤的,但他卻不這麼想,一個現代人,怎麼可能接受命弑凰穗S意撥弄呢?
王夫人的手段其實並不高明,但卻非常有效,因為唯一的變數是賈赦。
站在賈母的角度看問題,這對於穩定後院是有幫助的。賈璉的媳婦是王夫人的侄女,嫁過來肯定不會跟王夫人鬧著要家庭的掌控權,這樣她維持二房在榮禧堂的穩定地位就非常順利,同樣也能順利的維持賈母在榮禧堂一言而決的地位。
至於賈璉的意願,沒人關心。如果不是知道王熙鳳是個漂亮的女人,賈璉死活是要抗爭一下的。奈何王熙鳳是真漂亮,還有一個搭頭平兒,這就讓賈璉的反抗精神消失了。
唉,算了,算了,猥瑣發育吧。
前方傳來絲竹聲,燈火通明處,東府到了。
第4章 報名還要繳費
東府比起西府,情況有所不同,但是需要花錢的地方多了一個修仙的賈敬。
大過年的賈敬不回家,躲在玄真觀裡修道。用冷子興的話來說,與道士們胡羼。
胡羼的解釋是鬼混,進一步衍生含義,大概是暗指不正常的關係。
再看小說裡多有所謂清秀的小廝拿來瀉火的說法,賈璉很自然的就搞明白了含義。
這個賈敬是個好男風的,躲到外面是修道,未必就是什麼妻亡引發的。
進士出身,還曾為族長的賈敬,首先在當下的家族倫理中是個不負責的人。
提到這個清秀小廝,賈璉不禁暗暗惡寒了一下,畢竟小說裡的賈璉,也是有案底的。
賈赦來臨,賈珍自然出門相迎,畢竟是長輩,爵位上也要高兩級。
賈珍對賈璉倒也熱情的很,好一番噓寒問暖的,介於小說裡賈珍對賈薔做的那些事情,賈璉對賈珍下意識的多了一點梳理感,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
東府這邊的大年夜,自然也是歌舞昇平,極盡奢華。不怎麼喜歡看戲的賈珍,這會正在坐莊開賭。把父子二人迎進門後,美酒佳餚奉上,並很客氣的讓賈赦坐莊。
這一手非常對賈赦的胃口,他本意就是來嗨的。
賈璉站在一旁顯得很安靜,看著賈赦掏出一疊銀票,語氣豪邁:“今個兒高興,這點銀子不輸完不算完。”一干族人一陣喝彩,賈璉看不下去了,悄悄的退下來,給賈珍悄悄的說了一句,告辭回去休息。理由自然是身體不舒服,賈珍也沒留他。
出來之後,之前幾個下人不見了蹤影,應該是自尋快活了。
好在賈璉不是路痴,順著來路往回走,過院牆小門時,迎面來了兩盞燈唬奈鍌婦人。
對面人多,賈璉很自然的站一邊讓路,來人起初沒注意,待走近了看清楚賈璉的臉,立刻露出溫柔的笑容:“怎麼是璉二叔,一個人站這。”
紅樓夢這本書裡頭美女是真多,眼前這位婦人賈璉提取的記憶中有,而且是一眼就認出來的。想到這賈璉不禁暗暗吐槽前人,你又不姓曹,怎麼總惦記別人的媳婦,那些跟在身邊的長隨,一個名字都記不住,身邊的丫鬟也都記不住,怎麼是個美貌婦人就記憶深刻呢?
“適才見了珍大哥,人多熱鬧,我這身子沒好透,便自個兒回去歇著。”賈璉沒提自己下人不見蹤影的話,尤氏也好像沒這回事,心裡確實暗暗讚一句,都說西府東跨院的璉二叔是個仁厚的,善待下人,此言不虛也。
“璉二叔,黑燈瞎火的,我差兩個丫鬟打著燈凰鸵凰汀!庇仁现苯影才派狭耍Z璉也沒客氣,笑眯眯的接受,並謝道:“珍大嫂受累。”
尤氏聽著挺開心的,笑吟吟的點頭道:“那我不送二叔了。”
賈璉過了院門,回頭一看,尤氏還在原地目送,連忙躬身抱手致意,這才轉身邁步。
尤氏身邊的丫鬟看著賈璉背影遠去,忍不住低聲讚道:“璉二爺生的真俊俏。”
另一個丫鬟忍不住開嘲諷:“還是歇了心思吧,西府那邊不知道多少丫鬟等著爬床呢。”
這也就是東府了,即便當著尤氏,這些丫鬟也敢胡亂開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女人們在一起的時候,閒著無事話長短,不就是拿男人來說事情麼?
讓一個女人不說話,比殺了她都讓她難受的。
尤氏是個心裡有數的人,也是書中善終的人之一。想想看,一個邊關小軍官的女兒,能成為賈珍的正室,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數日來關於賈璉讀書的傳聞,尤氏自然沒有少聽,都是當笑話來說的,什麼西府的璉二爺,最不愛讀書,突然喜歡讀書,怕不是做做樣子,也好逃了西府大老爺的打。還有更過分,尤氏聽了都沒往心裡去,這人還是親自見了才知道。
賈璉畢竟是孩子,以前接觸的少,今天見了一面發現還真是個翩翩少年,看著知書達理。根本不是閒話裡說的那種,最愛玩鬧的少年。
東跨院這邊,賈璉的院子內,桂香和幾個丫鬟圍坐火桶,嗑瓜子吃零食,聊一些閒話。
看見賈璉一個人進來,桂香趕緊起身相迎,口中還抱怨:“怎麼讓二爺一個人回來,長壽他們幹什麼吃的……。”這個長壽應該是之前的隨從之一,賈璉也沒記住人家的名字。
“不礙事,大過年的,別耽誤大家喜慶。”賈璉打斷桂香的抱怨,這丫鬟確實是個忠心的,這會脖子的圍著,遮住了之前打架被抓破的皮。
“你們繼續,我去床上躺著,看一會書就睡。”賈璉說話間,桂香帶著兩個丫鬟伺候更衣,上了床蓋了被子,兩盞燭臺放在床頭照亮,桂香還交代:“二爺身子沒好透,還是早點歇著,看書太晚了傷眼睛。”
桂香心裡覺得,璉二爺最近是變了一些,以前還願意往大老爺賈赦那裡跑,沒事跟那些姨娘們聊幾句,醒來之後的日子,真的就是每日讀書。也不去親近那些姨娘們了,甚至對桂香這個貼身丫鬟,距離保持的也很好。
殊不知,賈璉也是有心無力,十三歲的年齡要是開始接觸女人,且等著老來只能看看。
這些日子先讀書,等到去外面的書院讀書了,健身的事情也該開始了。畢竟以前沒這習慣,突然要健身,總的有個藉口,出去讀書帶回來的習慣,能說的通。
大年三十的守歲,賈璉自然是錯過了,看一會書就睡下了。這年紀輕輕的,自然是要戒酒戒色,身體好了才能談其他,不然像賈珠那個病秧子,李紈那個俏媳婦可慘了。
初一自然是到處拜年,賈赦帶著賈璉走動各家的親朋好友,狠狠的收了一筆壓歲錢。意外的是賈赦惦記這一百多兩銀子,反而還給了賈璉十兩銀子的壓歲錢,據說是大年夜贏錢了。
初二王夫人回門,賈璉的親事正式提上議程,對此賈璉根本不關心,因為關心也沒用。過年就這麼在喜慶熱鬧中度過,賈璉整體表現只能算得體,得到最多的評價就是,長大了,知道禮數了,越發俊俏了,等等。
說親的流程很複雜,王家那邊初步同意,接下來走其他流程,兩個還沒見過面少男少女,就這麼被決定了命摺7纯梗坎淮嬖诘模@個時代是以家族利益為重,你享受了家族帶來的好處,在個人問題上就得為家族利益服務。
相比之下,賈珠娶李紈這個事情,反倒是真正的門不當戶不對。
箇中緣由,不得而知。
賈璉很平靜的接受了一切,別人在熱鬧的過年,他卻忙著看書。
憑著超強的記憶,只要把書抄一遍,賈璉就能牢記書中的內容。有點閒暇,順便熟悉一下科舉的內容。大周朝的科舉還好考四書五經八股文,基本延續了明朝的科舉,摻入了《新編算經》,賈璉手裡沒有《新編算經》,讓人去族學找了一本回來。
十五之前,賈璉把四書給抄完了,五經的話,賈璉可以選擇一本作為本經。
買回來的《新編算經》看了一下就發現問題了,這書裡的阿拉伯數字和算式,說明本朝太祖也是個穿越者。太祖在位十年,並沒有去動朝廷的結構,甚至連理學的地位都沒去動,也許是他沒來得及就去世了,又或許他就沒改變的意思。
想想也是啊,辛辛苦苦的大江山做了皇帝,也該享受享受了。
看著《新編算經》的內容,賈璉看重的還是書寫格式,這年代的書寫都是豎著來的,到了《新編算經》這裡,則是橫著來的,從左到右的書寫,這個比較舒服。說到數學呢,賈璉慶幸於兩個孩子的學習都是他來抓的,為此他甚至還跟著孩子一起學習。
大概是上輩子在倆孩子身上花費的精力太多,導致賈璉自身的事業落後了。
媳婦是個做生意的,開過實體店,後來又開網店,錢掙了一些,很是看不上這個科級幹部。夫妻之間磕磕絆絆的,這一輩子就過來了,只是沒想到剛熬到倆孩子大學畢業,賈璉就穿越了,原因是喝多了開電瓶車,開到河裡去了。
十五剛過,賈璉便向賈赦請示要出門,報名參加青雲學院春季招生的考試。
這家書院每年春秋兩季招生,即便是僥倖考進去了,因為極為嚴格,採取了末位淘汰制,連續兩個學期成績倒數十名者,會有相應的懲罰,不是罰錢,而是讓伱丟面子。
即便如此嚴苛,考生還是趨之若鶩,因為這家書院的科舉成績太好了。以貢試為例,書院成立至今,每次都有三五人考中進士。這成績就非常嚇人了,要知道科舉考試到了貢試的階段,那是全國的學霸一起卷。
現代社會都說內卷,古代的科舉考試才是真卷中之卷。捲到貢試階段,就是卷王互卷。
對付這種應試考試,賈璉還是比較有經驗的,靠著超強的記憶裡,題海戰術擺出來。不敢說一定能中進士,中個舉人應該是有希望的。只要中舉之後,在賈府中的地位就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有了功名的賈璉,那就等於有了護身符,至少在賈府內沒人敢輕視他。
青雲書院在城西,所謂東富西貴,東邊因為吆拥谋M頭通州碼頭,有錢人很多,城西則多住顯貴。榮國府也在城西,所以距離並不遠,即便不算遠,步行也就是十分鐘,賈珠這個十四歲中秀才的“讀書種子”也沒有考進青雲書院,最終去了國子監。
所以呢,沒有人看好賈璉能考進去,賈赦出於等著看兒子笑話的心態,還給安排了車馬送賈璉去報名。出門前賈璉自然是一身正裝,頭上沒有戴任何玩意,就是紮起頭髮,腰間倒是玉帶扣上,一身迮郏鼛蠏熘隳液陀駢嫛�
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停下了,青雲書院就在前方。下車後賈璉認真的整理衣服,這才不緊不慢的往大門走去。從外面看起來,青雲書院簡簡單單,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非要說特別呢,就是想對比較偏一點,過了青雲書院後,前方再無豪門大戶的宅子。
青雲書院落成於太祖九年,至今六十餘載。現任書院山長李清曾任禮部尚書內閣三輔,今上登基之初,遭御史彈劾後自請隱退,旋被聘為學院山長。
這家書院屬於民辦,第一任山長為江西大儒吳木齋,太祖起兵之初,成輔佐太祖。大周朝立國後,吳木齋急流勇退,上表請辭,太祖允其辭官,卻不允歸鄉,吳木齋便創辦了該書院,初衷是北地學子的成績不如南方,他辦書院為北地學子教化盡一點力。
門房處賈璉被攔下,上前道明來意後,門房內的一箇中年男子,拿出一個表格來,遞給賈璉道:“填表,繳報名費,栈菀粌摄y子。”
呃,考試還要交錢的麼?賈璉從袖口裡掏出一兩銀子遞過去,門房收了後還寫了個收據。
賈璉看看面前就有簡陋的桌子,就是四根木樁埋著,上面是木板。在看木板上都包漿了,這是多少人曾經趴在上面填表呢?
很認真的把表哥填好,就是姓名,籍貫,家庭住址,這一類的東西。
填好表格後,門房一直拉著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不過這笑容裡嘲諷的成分居多。
“二月二開考,考試內容為四書、《新編算經》,你回去備考吧。”門房的敷衍溢於言表,畢竟這是青雲書院,京師勳貴家中的子弟,沒幾個願意來這邊讀書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說著話還遞給賈璉一個木牌子,上面寫著甲房二號,這應該是考場。
賈璉沒著急走,而是笑問一句:“敢問,每次招生,能有多少人來報名?”
“最多的一次考生八百,最少的一次,考生六百。考兩場,一場經意八股,一場算經。”門房倒也很有耐心的解釋,畢竟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這種人來考試。
這時候,又有個少年來報名,賈璉讓開,發現這傢伙報上名字後,門房居然笑容滿面的應對,拿了表格給他填了,還沒有收費,這下賈璉很不爽了,你這是區別對待啊。
第5章 閒言碎語
賈璉沒有立刻質問,而是很耐心的等這位少年報名結束後走了,這才上前問:“敢問先生,為何那位少年報名不用繳費?”
中年人聽到“先生”一詞,竟然心安理得的受了,完全沒有被人抓髒現場的不安,極為淡定的解釋:“那位少年有進士寫的推薦信,道明其家中清貧,故而免費。非但報名免費,將來進了書院,還有助學金,這麼解釋,小先生滿意麼?”
中年男子的“小先生”反問,賈璉並未坦然承受,而是不失禮數的抱手回禮:“後學末進,不敢稱先生。如此,在下無疑問也,打擾了,告辭。”
現代人當然能接受這種舉動,因為這在當時很正常,貧困生有補助,學習好有獎學金,這些現象太正常了,不足為奇。出門的賈璉駐足,昂首回望大門上的匾額,不自覺的笑了笑,轉身不緊不慢的去了。
等賈璉走了,中年男子翻出賈璉的報名表,仔細的看了看,忍不住自言自語的笑道:“此子有趣。”這時門內出來一個老翁,上前來見禮道:“西山先生,老朽吃壞肚子,勞您受累了。”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無妨,適才頂班半個時辰,倒也有趣的緊。”
老翁道:“今日歸來的先生不多,明日能回來一多半,後日應該能開學了。”
中年男子想起賈璉走到大門外,轉身抬頭看一眼大門匾額的事情,沒著急入內,而是走到大門口的臺階前的空地上,抬頭看著青雲書院正中匾額上的四個大字“天下為公”。
這四個大字太祖手書,就字而言只能算一般,因為當時太祖沒有留下楹聯,後來也沒人敢補上,即便是太上皇也沒敢弄個對子補上兩邊,乾脆就空著。
晚間去給賈母請安,剛到門口呢,聽到有人在大聲議論。
“你們說,東跨院的璉二爺,能考進青雲書院麼?”
“都說璉二爺開了竅,如今好好讀書了,再怎麼說,時日也短了些。”
“成不成的跟你們有啥關係?李嬤嬤的嘴才消的腫,主子的事你們也敢大聲嚷嚷?”
賈璉揹著手,不緊不慢的繼續往裡走,彷彿什麼都沒聽到,倒是門後廊下的幾個婦人,看見賈璉進來,當時就嚇的就跟被逮住的鵪鶉,縮著脖子瑟瑟發抖。
這幾位都是賈母身邊的老人了,平時沒啥事情,就愛湊一起東家長西家短。賈璉要根她們較勁,真叫沒了身份。這些下人也挺意外的,這個璉二爺以前走哪都是身邊帶著長隨,動靜不小,如今在榮禧堂內走動,身邊一個人都不帶。
順著一步一景的小徑往裡走,頭前來了一對小夫妻,正是賈珠和李紈。
見此二人,賈璉側身讓路,抱手致意:“珠大哥好,大嫂好。”
啊……,賈珠有點沒回過神來,頓了一下才趕緊抱手回應,李紈也是惻身回一個福。
平時關係很一般,這會也沒多廢話,賈珠找個藉口:“璉哥兒是來問安的吧,我這還有課業,回去還得補上,就不多話了。”
賈璉笑著讓他們先走,轉身時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賈珠和李紈還是嫩了點,絲毫沒有王夫人皮厚,更別提什麼手段了。伱看看王夫人是怎麼玩的,只要搞定賈赦就能搞定賈璉,不怕他鬧起來。什麼,李嬤嬤和桂香打架?這事情不要提了,不利於團結。
王夫人的心思,賈璉心裡是清楚的,賈府這麼大的家業,王夫人註定是不會撒手的。這也是配合賈母兩條腿走路的戰略。一個是賈珠,十四歲就中了秀才(進學),一個是賈元春,正在待選,就是今年的事情。為此,特意請了人來教宮裡的規矩。
原本想的好好的,沒曾想四年後賈珠先沒了,賈元春在宮裡相當長的時間沒起色。
誰能想到,元春歸省是賈府的巔峰,隨後賈府急劇敗落呢?
小夫妻倆回到這家的院子,李紈這才低聲道:“璉哥兒這些日子好似真的開竅了,往日裡最愛玩鬧,哪裡有熱鬧往哪裡鑽,這會每日在家中讀書練字。聽公公講,赦大爺拿了璉哥兒手書《論語》與婆婆,讓拿給王家人看,說是璉哥兒如今學好了。還誇他的字有進步。”
“那字我也看了,只能算中平,談不上寫的好。今個兒璉哥兒去青雲書院報名,實在是不曉得深湹呐e動,怕是二月二開考的日子要丟人了。勳貴子弟,棄武從文,國子監自然是首選,璉哥兒非要去青雲書院碰釘子,如之奈何。”賈珠說起這個,很是無奈。
李紈見他話裡有話,忍不住問:“怎麼,今日在國子監遭人說閒話了?”
賈珠點點頭:“都是一些勳貴子弟,靠著祖上餘蔭才有機會進國子監讀書的同學。也有一些官宦子弟的同學,這事情傳的太快了,上午報名,下午都傳到國子監了,怕是刻意所為。”
“璉哥兒不回去國子監說,只能是青雲書院那邊走的訊息。許是報名時碰上的。”李紈的猜測基本上靠譜了,青雲書院本身還真不會如此無聊,是那個上午賈璉遭遇的少年,跟同伴說起這個事情。什麼家境貧寒,青雲書院的子弟,十個裡都未必有一個貧家子弟。
不是說青雲書院搞黑箱,主要是這個考試難住了窮人家的孩子。窮人供不起孩子讀書的,多數人才都是被貧窮埋沒了。再說這個考試,只要是考試,你鄉鎮中學的學生,能考的過縣城中學的學生麼?顯而易見的事情,考試是個手段,是有方法的。
“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只能看著滿京城都知道。如此也好,璉哥兒吃點苦頭不是壞事。”賈珠嘴上是這麼說,心裡還是暗暗的鄙夷賈璉的。丟的總歸是賈府的面子嘛。
賈璉對這些自然是一無所知,沒人告訴他,外面的訊息也傳不進來。每日裡賈璉安心的在家讀書,仗著超強的記憶,賈璉已經把《四書》默寫了一遍,其他相關書籍,比如朱熹的《四書集註》,賈璉也抄了一遍。
說到這個《四書集註》,朱熹加了很多私貨。賈璉拿科舉當做敲門磚,主要是這個時代,你想做官還得讓人看的起,就得走科舉的路線。至於《新編算經》,賈璉看一遍就丟一邊去了,完全沒有難度。最多就是高二的水準,有掛的賈璉稍稍看一遍,過去學的知識自己就回來了,很容易就能掌握其中的知識。
剩下的就是考試內容了,首先是經意理解,就是翻譯一下課本上的內容,其次是三篇制文,也就是八股文。這東西對賈璉而言有難度,他採取的辦法就是買回來一堆文集,先看別人是怎麼寫的,歸納出格式來,然後來個題海戰術。
對著這些佳作,同樣的題目,自己每天寫三篇。不是不想多寫,實在是這寫字是需要時間的,大概就是上午一篇,下午一篇,晚上一篇。
每日賈璉除了早起時走半個小時,晚飯後走半個小時,午睡一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讀書。賈璉做了個計劃,讓桂香沒過一個時辰,讓自己停下,起來活動一炷香。
賈璉的勁頭算是把東跨院的人鎮住了,很快整個賈府的人也都不敢亂說閒話了。即便是考不上青雲書院,回頭去國子監讀書,賈璉如此好學,萬一真的考中了呢?再說了,李嬤嬤的慘狀大家可沒忘記呢。
賈赦也沒賈璉的舉動驚到了,每日晨昏定省時,特意還問了幾次賈璉讀書的情況。賈璉表示讀書還算有所收穫,就等著青雲書院的開考。
二月初一,賈璉暫停了正常的讀書計劃,早起給賈赦問安時,老東西很意外的來一句:“明日就要入學考試,你不用想要多,便是考不上,國子監那邊也能去讀書的,春天沒考上,秋天還能靠,你年紀還小,不著急。”
上一篇:神话红楼:从箭术开始修行
下一篇: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