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278章

　　我知道您要搞點震撼的動靜，不知道你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啊。

　　見賈璉不語，承輝帝再問：“嶽齊出任兵部尚書如何？”

　　賈璉都麻了，現在總算知道，為何保守派說激進派太保守了。

　　“嶽將軍統制京營，不可擅離。陛下還是另選賢能吧！唯一要注意的，必須是個行事狠辣，下的去手，資歷足夠的大臣，方可總督四川。”賈璉覺得，不能放任承輝帝搞的太激進了，趕緊給他降溫。

　　一番話還是起效果了，承輝帝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確實有點衝動了。這國家爛的事實，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要改變。

　　“卿先回去，朕需好好想想。”承輝帝示意賈璉退下，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發呆一會後，讓裘世安去吏部，拿各地總督、巡撫、布政使的名單。

　　出了宮的賈璉，真是無語至極，四川搞成這樣，別的不說，剛剛好轉沒一年的國家財政，又要出問題了。

第392章 禮物不夠分量怎麼辦

　　鴻臚寺管舍內，亨利與沙遜私下商談。

　　談什麼呢？獻禮之事！

　　為了壓制路易十六，英國方面極為重視此次訪華。

　　尤其是當前的歐洲文化界，對東方的描繪極盡溢美之詞，屬於理想國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英國方面在準備禮物時非常的用心，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新式火炮（模型）、新式步槍、蒸汽機模型、帆船模型、織布機模型，精緻的懷錶、殖民地的鑽石以及各色寶石，等等。這麼說吧，就怕華夏這邊看不上這點禮物，覺得你也不配跟我對等。

　　這個真不怪英國人如臨大敵，主要路易十六在法國鬧出的動靜太大了。達達尼昂回到巴黎後，獻上了帶回來的禮物，路易十六天天開沙龍，邀請各國代表，狠狠的炫耀了一番，尤其是國書被路易十六裝裱起來，掛在牆上供大家欣賞，每次都會強調了一下【兄弟之國】這個定位。

　　你還不能怪歐洲人鄉巴佬，中原王朝此刻的工業不行，但工匠們精湛的工藝絕對是巧奪天工。御用的精美瓷器，江寧織造的繡品，美輪美奐的漆器，精雕細琢的飾品，等等等。被歐洲的暴發戶們狠狠的開了眼。吃穿用度這些方面，現階段歐洲的頂級法國，都被踩地上摩擦。

　　巴黎的文化界，寫了很多文章和詩歌來歌頌來自東方的友誼和他們靠幻想勾勒出來的帝王生活。在他們的陛下，東方就是人類文明的燈塔，周國皇帝就是燈塔裡的發光源，徽衷诿Ｃ５拿造F之中，依舊照亮在這個世界。

　　亨利等人來到京城後，本以為禮物足夠了，卻不料發現很多禮物根本用不上，因為人家有更好的。比如，步槍！火炮！

　　這兩樣東西，亨利和沙遜都見到了，並且在士兵的允許下，近距離觀看站崗的步兵手裡的槍，儘管不知道膛線存在和米涅彈的細節，但是步槍加刺刀的組合，在歐洲完全不落後了。至於火炮，則是看過軍營裡的輕便野戰炮。至於岸防炮，周國不是海上強國，也沒有海上的外敵，不重視可以理解。一旦重視了，分分鐘能造出來。

　　加之最近幾天，他們被允許上街轉轉，這不轉不要緊，轉回來就鬱悶了。我知道華夏周國的皇帝住的地方很牛逼，但沒想到紫禁城能端莊典雅，樸素大方，格局宏大到這種程度。站西華門外看一眼，都有跪下來膜拜的衝動。相比之下，白金漢宮就是倫敦鄉下暴發戶的宅子。來的時候，見識到了城東商業的繁華，來到華夏後吃的用的，都讓亨利生出了自慚形穢的念頭。

　　關鍵這個國家的武力爆棚，絲毫不讓生出邪念。東印度公司船再多又如何，你能跟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對抗麼？做夢呢！

　　於是乎，此次訪華的過程和結果必須盡善盡美，變成了非常迫切的事情。

　　“亨利閣下，能做的都做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沙遜得知了亨利的想法後，雙手一攤，表示很無奈。

　　亨利聽了很是惱火：“作為助手，你應該為我分憂，必須想到辦法，否則後果自負。”

　　沙遜氣的才入手的內繪鼻菸壺都不香了，小心的收回口袋後，苦思冥想給了個建議：“送禮物要投其所好，為何不去問問賈大人，皇帝喜歡啥呢？我們兩個在這裡胡思亂想，對解決問題毫無益處。”

　　話音剛落，亨利一陣風似的從沙遜眼前消失了，這廝衝出去後，找到接待人員，塞過去一枚金幣後，詢問該如何拜訪賈璉。

　　接待員是一名鴻臚寺的走吏，就是跑腿的。接了金幣自然很是開心，聽了問題一臉懵逼，疑惑的看了看亨利後，對伍通譯道：“你沒有跟他講禮儀？”伍通譯尷尬的搖搖頭：“我是南方人，那邊的拜訪利益，也許與京城不同，再說亨利使者也沒問我。”

　　接待員表示明白，收錢辦事，內心的解釋，先要寫一份拜帖，送上門後耐心等待回帖。如果對方看到了會給你寫回帖，如果表示最近忙沒空，那就是不想見你的意思。接待員很不客氣的對伍通譯道：“賈大人乃國公嫡孫，狀元之身。賈家的門檻，不是那麼好進的。異族還是死心吧，想找賈大人辦事，還是等他來了抓住機會求見。”

　　伍通譯有選擇的翻譯，大概意思是，賈璉很忙，沒空。登門拜訪應該沒機會了。

　　亨利又不傻，看看接待員的表情，就知道想登門做客不現實了。頓時有一種鄉下人進城，被人鄙視的羞恥感。誰讓自己只是個勳爵，而賈璉的祖父是公爵，個人還是一個首相秘書長（中書舍人）兼警察局長（五城兵馬司），兼科學院長（研發司），皇家陸軍少將（九門鎮守+神機營），副外相（鴻臚寺）。至於賈璉的其他兼職，通譯也不清楚就沒說了。

　　一個人兼職那麼多，平時得忙成啥樣，難怪來京城後，一直沒見著他的人。

　　覺得自己明白之後，亨利又塞給接待員一枚金幣，希望他能幫忙送一封信。

　　這次接待員沒拒絕，表示沒問題。亨利趕緊口述，讓伍通譯手書一封，裝入信封后拜託接待員。

　　接待員乾的就是跑腿的活，自然趕緊送出去，他倒是省事，直接送到賈府了。

　　賈璉最近除了去一次宮裡外，平時都在特別衙門辦公，有時間還會固定去一次研發司。

　　亨利想見賈璉的時候，他正在看手裡一件別人看著形狀古怪，賈璉愛不釋手的左輪手槍。

　　有了底火後，蒐羅了一批大周最頂尖工匠的賈璉，只是說一個想法，畫一張草圖，兩天的時間，左輪就挫出來了。

　　只能說這幫工匠手藝太精湛了，賈璉都覺得自己讀書少，沒有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他們的價值。

　　因為是紙殼彈，擊錘也是打一發掰一次，看過西部電影的都知道，最初的左輪都是打一發掰一下擊錘。所以決鬥時一手持槍，一手不停的拍打擊錘。槍是做出來了，賈璉要試槍卻被工匠們攔下。

　　必須攔下，滿朝文武，就這麼一個大人拿工匠當人看，還恢復太祖舊制，給他們官做，必須好好保護起來，掉一根毛都是大傢伙的損失。

　　工匠們叫出來一個徒弟，讓他去先去試槍，確保無虞才給賈璉。

　　賈璉接受了大家的好意，主要是他這個人一向不頭鐵，也怕死怕疼。萬一要炸膛了，這英俊相貌就變大花臉了，後果太嚴重，不能冒險。

　　學徒也參與了製造，所以一點都不陌生，熟練的裝彈後，掰開擊錘，對著十步外的靶子開火。

　　砰砰砰！連著六響，全部擊發，再看靶子，十步外的靶子六發上靶，準度一般。但怎麼說呢，賈璉已經很滿意了。

　　不等硝煙散盡，迫不及待的賈璉衝過去奪過左輪，看著怎麼都得有十二、三毫米的口徑，心說好傢伙，好傢伙。

　　裝彈，掰開擊錘，舉槍，瞄準，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之後，賈璉知道開啟了一個新時代。掰開擊錘，繼續射擊，打完六槍後，賈璉確定沒問題了，宣佈獎勵。

　　“參與工匠每人獎勵二十元，記大功一次，積功至下次升遷，學徒五兩，記功一次，以備晉升正工。”

　　工匠們激動的臉都扭曲了，在研發司，大功一次意味著，普通工匠能直接混個從九品了。兩次大功，正九品，四次晉八品。

　　當然大功非常的稀有，工匠們心裡也很清楚，除非是匠王級別的，正八品就到頭了。匠王可以晉級，那是要皇帝欽點的。

　　如果自己不想升官，可以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完成從工匠到從九品官員的轉變。

　　也就是說，這個大功是可以賣錢的，還是一筆鉅款。前提是，這個人必須是工匠，技術水準達標的那種。

　　賈璉宣佈獎勵後，讓工匠們做三件事，一件是繼續改進，另一件則是抓緊手搓幾支，他要帶進宮裡上貢。最後一件，則是讓工匠們群策群力，想法子在步槍上實現後裝，以及金屬彈殼。

　　能不能做到，賈璉暫時不管，只是懸賞，如果能做出令他滿意的後裝步槍，賈璉親自上奏陛下，擢升八品。

　　工匠們聽著都快瘋了，這麼高的賞格？當然賈璉也不是虛空畫餅，他還是拿出了一張草圖的，避免大家走彎路。並強調就按這個來，別的不行。

　　賈大人動手能力自然是不行的，但是畫圖沒問題，有了草圖，大家就有了奮鬥的方向了。

　　現在有酸有鹼，賈璉一度動了無煙火藥的念頭，但是想到提純工藝非常的撿漏，還是暫時放棄了。目前的兩個初級；鍊金術士過於寶貴，每人都帶了十個學徒，畢道行和讓阿讓要是BOOM沒了，賈璉能心疼幾個月。

　　非常重視安全生產的賈璉，自然不會讓寶貴的人才冒險，熄滅了不該有的念頭。

　　他知道硝酸甘油的威力巨大，但也知道這玩意極不穩定，硝化纖維的穩定性同樣很差，沒有足夠的人才去冒險前，賈璉真不敢冒險。

　　話說穩定劑這個東西怎麼來的？就是反覆的爆炸過程中找到的。初代化學家們，個個是動手大能，炸掉幾個手指頭都是有大氣叩娜恕�

　　諾貝爾為了炸藥，全家還剩幾個人啊？

　　腰間掛著左輪的賈璉，叼著捲菸，自導自演了一下西部片的主角後，嘆息了一聲，沒有牛仔服和牛仔帽的西部片是沒有靈魂的。

　　賈大人外出時，自然不能掛著左輪，也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只能彈藥分離，裝在揹包裡，讓柱子揹著，方便他隨時把玩。

　　回到家中，門房通報有信，賈璉沒著急看，讓柱子拿著，先去見了賈母，例行孝道之後，得知薛姨媽在賈府西北角暫時住一陣，又得知賈政的外放也確定了，居然廣州府。嘖嘖嘖，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賈璉這下不著急回去了，先去見了賈政，問清楚這差事怎麼來的。

　　賈政表示，我不造了，本以為能去陝甘下面的偏僻地方做個學正就很滿意了，不料吏部那邊下來的是廣州府。遠是夠遠的，但不是鄉下地方。

　　廣州府因為財稅關係，素來都是上等府，與金陵齊平的好地方，吏部與賈家關係一般，居然能良心發現，可能是王子騰使勁了，賈政不承認。

　　賈璉也沒多問，告辭離開，決定私下裡去打聽一下，別是個坑，連累了自己。

　　回家後開啟亨利的信一看，賈璉忍不住樂了。不枉我辛苦一番，搞了偌大陣仗，給英國佬鎮住了。

　　本著“收錢辦事”的原則，賈璉決定給亨利支個招，在此之前，賈璉還要先進宮一趟，給皇帝通個氣。

　　家裡三個孕婦，賈璉雖然不用辛苦，卻要給提供一點情緒價值，每個都陪著說說話，好在這個時代的女人比較容易滿足，不會提什麼既要又要。

　　晚上繼續一個人睡書房，院子門落栓後，香菱和襲人關門，熟練的霸佔左右。也就是香菱性子軟，襲人才能分一條手臂。

　　賈璉屋裡不是別的院子，是個丫鬟都能湊近了跟前伺候的，襲人是帶著賈母帽子的，才有機會。賈璉在身邊多少人方面沒有太高的要求，也不爭那個面子。比起寶玉八個丫鬟，八個隨從的待遇，賈璉都顯得寒酸了。

　　有桂香支招的香菱，很能找到賈璉的軟肋，興頭上玩一玩過門不入，口舌之爭，已經非常熟練了。襲人每次假裝看不見，但實際上什麼都看見了，也都學會了。技術不行，菜就多練。

　　仗著年齡大一點的優勢，襲人覺得自己肯定能走在香菱的前面。她可是知道，不滿十六歲，也不來真的。

　　一個滑膩的夜晚過去後，早起的賈璉覺得一切都恢復了，掛逼的身體恢復能力一級棒。

　　只要不是平兒與桂香那種聯手三番五次，賈某人就沒怕過誰。

　　嗯，身體還是要鍛鍊的，有好身體才能公私兼顧。

　　打著確定日期行外使拜見禮的藉口，賈璉進宮求見。承輝帝沒讓他等，立刻就見了。

　　見面之後，丟給他一張紙：“看看，有沒有需要完善的地方。”

　　賈璉看一眼是草稿，大小金川的戰術手稿。粗略的看看，都是自己說的那些，想想又補充了一句：“四面圍堵，斷絕商貿，練精兵一支，直搗巢穴的戰術，沒有太大的問題。非要補充的話，就一句話，先立於不敗之地，待敵疲敝，行雷霆一擊。”

　　承輝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大小金川那邊的人事問題，不麻煩賈璉。戰略戰術，是賈璉的主張，以皇帝的口吻發出，將來成功了，那是陛下英明。這種臣子，承輝帝表示，多來幾個。

　　“英吉利使團的事情，鴻臚寺那邊奏報過了，朕也批准了，愛卿還有何補充？”暫時了卻一樁心頭事，承輝帝心情不錯的問一句，示意裘世安上茶。賈璉坐在一邊，滿臉笑容的拿出亨利的通道：“英吉利使者有求於臣，臣欲借他一艘戰艦，陛下以為如何？”

　　承輝帝愣了一下：“戰艦？”

　　賈璉點點頭：“對，微臣準備這麼告訴他，陛下喜歡戰艦，僅僅送模型，並不足以打動陛下。”

　　承輝帝聽懂了，啞然失笑，搖頭之後道：“此舉雖然不厚道，對蠻夷也不必太過客氣。”

　　賈璉瞬間領會，起身笑道：“這都是臣的餿主意，與任何人都無關，如此，微臣去辦差了。”

第393章 銀子是無辜的

　　京城的夏天又幹又熱，來自倫敦的亨利不太適應，好在因為皇帝的重視，鴻臚寺給的待遇不錯，下午最熱的時候屋子裡有冰盆。

　　距離大朝會參拜皇帝的日子只有三天了，鴻臚寺官員最近在教他一句中文：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聯合王國使者布蘭頓-亨利參見大周皇帝陛下。

　　這個長句學的太困難了，差點給亨利和沙遜逼瘋了。

　　嗯，鴻臚寺方面也沒說到時候一定要說，學不會也可以說英語，有通譯。

　　但是怎麼說呢，在沒得到賈璉的回饋資訊之前，亨利硬著頭皮在學。

　　英國人學中文的難度可想而知，伍通譯覺得，亨利沒有瘋之前，每天教他這句中文的自己，一定會先瘋掉的。

　　“大八烈點雞北愛爾爛練和望國……。”亨利又開始了，伍通譯臉上職業笑容都消失了，眼神一直在看削水果的小刀，生怕自己剋制不住。

　　【我是先捅死這個龜孫呢，還是先捅死自己？這是個問題。】

　　伍通譯開始走神的時候，門口敲門聲把他給解脫了。

　　“快開門，賈大人來視察工作了。”敲門的接待員一聲喊，亨利如同聽到了聖音，呼啦一下衝門口開門：“在哪？”

　　“跟著去正堂！賈大人已經到了，去晚了不禮貌。”別看是收錢辦事，接待員心目中賈璉無疑地位高的多的多。

　　亨利到的時候，沙遜已經在裡面了，見他圍著賈璉獻媚的樣子，亨利心裡很不高興。魷魚鴉片販子，你以為賈大人能看上你？

　　很明顯，賈璉出於禮貌，一直在敷衍沙遜，聽到的讚美詞彙非常的乾澀。哎，論語言之美，英語實在是太貧瘠了。

　　見到亨利的賈璉非常的客氣，主動開口說英語：“看來亨利閣下適應了京城的天氣，臉色看起來還不錯。”

　　“啊哈，如果不是怕失禮，我想脫掉這該死的燕尾服。”亨利面露無奈，聳肩嘆息。

　　“氣候決定了一個地區的服飾文化，倫敦夏天的街頭，紳士們依舊離不開一把雨傘。閣下雖然不需要，想必沒少看到。”

　　跟倫敦人談話，一起吐槽天氣絕對是最佳的手段。

　　賈璉與亨利湊在一起，無視其他人聊了起來，一旁的沙遜看著眼珠子都紅了。明明我先來的！

　　“賈大人，方便單獨聊幾句麼？”覺得有趣的亨利，主動發起單聊的提議。

　　“沒問題！”賈璉答應的很乾脆，跟洋鬼子兜圈子說話，鬼子累，自己也累。

　　賈璉的名字在鴻臚寺非常的好使，很快下面準備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冰鑑都安排上了。

　　入內對坐，茶水上來後，走吏退下的瞬間，亨利迫不及待：“賈大人看到我的信了麼？”

　　賈璉點點頭：“其實我認為，亨利閣下沒必要擔心，大周地大物博，皇帝陛下不缺什麼，禮物只要心意到就行了。”

　　一聽這種場面話，亨利就急了，什麼叫皇帝陛下不缺什麼，不就是嫌棄禮物不行麼？

　　“一萬金幣，請賈大人務必幫忙。”亨利直接開價，賈璉聽了微微後仰，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變的嚴肅。

　　“不得不說，女王陛下讓閣下做使者，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恕我直言，周侍郎帶回了路易十六陛下親筆簽署的國書，確定了兩國互派常駐使者，加強商貿往來的事宜。”這個事情是真的，周松濤奏對的時候，單獨向承輝帝彙報的，不廣而告之的原因是承輝帝沒簽字，事情還不確定。賈璉知道當然是皇帝告訴他的，並徵求了賈璉的意見。

　　賈璉當時的意思，確實需要有人常駐歐洲，及時瞭解當地情況。人選可以從長期在基層混的官員裡選一個，三年一換。

　　亨利聽了這番話，頓時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如果讓法國在對華貿易中佔據了主導地位，英國即便是海上霸主，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損失。此次出訪，必須達成一個不錯的結果，否則亨利回到英國後，政壇的前途就算走到頭了。

　　“皇帝陛下不喜歡英吉利？”亨利本能的問了一句蠢話，徹底的交出了談話的主動權。

　　“談不上不喜歡，我認為是無視。畢竟是正常平等的邦交，不是周邊的藩屬國，本朝有善待的義務。相比之下，英吉利商人走私鴉片的事情，讓皇帝陛下很沒面子。要知道，朝廷立法禁止吸食鴉片，在任官員一經發現，革職罷官，永不敘用。貴國的鴉片走私商人，船在海上，勾結本土走私犯，猶豫海岸線漫長，朝廷打擊起來很不方便，個別地方官員不能盡職。總而言之，拜見皇帝的儀式結束後，兩國關係的談判我不看好。”

　　賈璉說到此處停下，亨利瞪圓了眼珠子，聽到一半斷了，立刻明白，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賈璉：“這是我的親筆信，賈大人讓人拿著去納爾遜號，交給留守的大副，他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