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26章

作者:斷刃天涯

  說著話賈璉起身,桂香立刻取來銅盆和熱水,伺候他梳洗,接著給梳了頭。

  穿戴整齊,對著鏡子檢查時,桂香取了披風過來,給賈璉穿上時突然臉頰泛紅道:“二爺,真有看的上的丫鬟,收進來不礙的,沒得別人說瞎話。深宅大院裡的爺們,十四歲有孩子的也不是少數。”

  賈璉聽了哈哈大笑,桂香看似不在意,心裡還是有疙瘩的,什麼叫二爺看不上。她糾結的應該是這個,現在故作大度呢。

  收了笑容,賈璉保住桂香,在頸窩處狠狠的吸了一口女兒香,待桂香身體發軟時鬆開,哈哈笑道:“好聞!好聞!你心裡明白,我心裡明白,要不能中個秀才回來,別說在榮禧堂了,便是在這東跨院內,也有人敢給你家二爺臉色看。”

  身體發軟,眼神迷離,潤的拉絲的桂香有點迷迷糊糊,還是點點頭:“曉得了。”

  賈璉又道:“走,去看戲。”說著信步往前,桂香趕緊跟上,出門時發現只有小安一個人在廊下對著火爐打瞌睡,桂香上前拍醒他,讓他跟著一道。

  臨近戲臺處,絲竹聲越發的清晰,轉過一個假山,戲臺出現在眼簾,臺上有人在咿咿呀呀的唱,臺下賈母居中,左右分別是王夫人和邢夫人。

  走近了賈璉才注意到,趙姨娘、周姨娘、李紈都在後面一排坐著,第三排才是賈赦的兩個姨娘,跟寶玉的乳母等幾個婆子做一起。第一排還有個東府的尤氏也在,場面確實熱鬧。

  趕巧的是,臺上一折戲唱罷,賈璉也到了跟前,賈母身邊的丫鬟低頭說話,賈母聽了回頭看看,頓時一臉開心的笑容,衝賈璉招手道:“我孝順的乖孫兒,就知道你回來陪祖母看戲。”

  賈璉上前笑嘻嘻的上前躬身作揖道:“都是孫兒該做的,當不得祖母誇讚。”

  眾人扭頭看來,賈璉一一上前行禮招呼,除了了王夫人安坐不動受了賈璉的禮,其他人都站起側身,不敢受他全禮。

  這事情賈璉也不在意,笑著挨著賈母坐下,賈母拉著賈璉的手說話時,乳孃抱著賈寶玉出現了,大臉寶看見賈母,娃娃音喊:“老祖宗,老祖宗,抱抱。”

  賈璉悄悄的掃一眼,發現王夫人臉上帶著些許不掩飾的得意。

第40章 心裡舒坦了!

  大臉寶成年之前富貴命的氣呒由恚闼皇遣荒埽皇鞘找嫘★L險大。

  賈璉要走文官道路,道德上就必須沒有被人抓住的痛腳,即便在怎麼不喜歡,這會賈璉的臉上也還是露出關愛兄弟的笑容。

  賈寶玉這個人非要讓賈璉評價,大概會用“一無是處”這個詞。

  甚至連個“好人”的評價,賈璉都捨不得給他,儘管他為惡不多。

  小說中關於賈寶玉記憶最深刻的一幕是一腳踹翻了襲人,當時賈璉心裡想著,怎麼下的去腳?求其根源,大概就是不拿襲人當人看的緣故,無論如何忠貞,不過就是個奴婢。

  這個年齡的寶玉自然是坐不住的,沒一會戲班班主來請賈母點戲的時候,寶玉扭著身子下來,走到賈璉跟前抬頭看了幾眼後,一溜煙跑開了。身後的婆子趕緊追上去,兩個丫鬟也忙不迭的跟著,生怕磕著碰著,嘴裡不停的喊“二爺,小祖宗,慢點。”

  賈母笑眯眯的看著,沒著急點戲,而是看著很隨意的問同樣一臉微笑的賈璉:“璉哥兒,你那屋裡的人不多,照應的過來麼?想當初你父親這般大時,身邊丫鬟就有十個。”

  賈璉一聽這個,心道:果然來了。這是誰呢,千方百計想往我的身邊塞女人?

  早有對策的賈璉不慌不忙,笑嘻嘻的回應:“多謝祖母關愛,這事情怪我,沒有說清楚。”

  賈母一聽這話,面露疑惑道:“怎麼個說清楚?”

  一個問題吸引了賈母的注意力之後,賈璉才不緊不慢道:“一者當初落水昏迷之際,見著了我那苦命的孃親。她拉著我的手,留著眼淚勸誡孫兒一定要好好讀書,光宗耀祖。孫兒想著,讀書是個辛苦的活,這要是過的太舒服了反而不美。”

  賈母聽了很明顯不認同這話,但賈璉搬出死去的孃親做擋箭牌,賈母也沒法說啥。

  賈璉撇了一樣豎起耳朵偷聽的王夫人,又下一劑猛藥道:“再者,孫兒已經與王家小姐定親,即便人沒過分,也需給足她臉面。不然將來嫁過來之後,看著屋裡鶯鶯燕燕的,還得狠下心來清理。搞不好又要鬧出一些是非了,如此,不如孫兒收斂一點。您說可是這樣?”

  賈母下意識的看看王夫人,發現她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正準備說話時,身後一個婦人開口說話:“老祖宗,璉哥兒還小,他的事情還得您拿大主意。”

  賈璉扭頭一看,眼神裡寒光一閃,說話的婦人嚇的後退一步,這婦人也是賈母陪嫁之一,年齡大後配了個小廝,如今男的在賴大手底下做個小管事的。仗著賈母的勢,這婦人很跳。

  回頭的賈璉臉上堆起笑容,對賈母道:“祖母,孫婆婆見多識廣人又能幹說話又利索,留在後院打雜屈才了。如今珠大嫂子身懷六甲,行動不便,不如讓孫婆婆代管榮國府的家,免得浪費了她的一身本事。”

  賈母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神平靜的看著姓孫的婦人不說話,這婦人頓時慌神了,噗通一下跪了,口中辯解道:“小姐,我這破嘴沒管住,又給您添亂了。”

  說著話,這婦人還抬手不輕不重的抽自己的嘴巴,啪啪啪的連著三下才停。

  這時候趙姨娘開口打岔道:“璉哥兒,你屋裡的丫鬟都是完璧,是看不上姿色麼?”

  賈璉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跳出來八卦一下,直接破壞了大好氣氛。她還是賈政的女人,怎麼都是長輩,當初是賈母的貼身丫鬟,王夫人有孕時,賈母推到賈政屋裡的,直接導致王夫人的通房周姨娘緩了兩年才進步。

  伱要說趙姨娘是個蠢婦,那就大大的謬誤了。這女人能在王夫人這等豺狼心性的女人跟前活的好好的,還能得到賈政的寵愛,生了倆孩子,說明她就很聰明,貪財只是本性。

  這麼說吧,趙姨娘和王熙鳳互換位置,能不能善終不好說,肯定不會鬧出賈璉拿寶劍追殺王熙鳳的鬧劇。仔細想想看,一個男性絕對站優勢的年代,賈璉這種出身,得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逼著賈璉要弄死她?

  趙姨娘這麼一打岔,賈母便有了緩和氣氛的餘地,沒有立刻處置婦人孫某,而是揮手道:“大好的日子,敗興的東西,且下去等著處置吧。”

  這麼一來,賈璉也沒了繼續追擊的餘地,心裡微微冷笑,飛快的掃了一眼趙姨娘。這位王夫人口中的狐媚子,從相貌上來講,走的還是端莊路線的,只是眉宇之間多了點風情,不像總是板著臉不苟言笑的王夫人。

  賈璉選擇了轉移話題,化解尷尬,招手叫來戲班的班主道:“我點一出《四郎探母》。”

  班主趕緊記下,不忘記看看賈母的意思,賈母點頭道:“這戲好,這戲好,璉哥兒果然是個孝順的。”邊上的尤氏也開口笑道:“老夫人眼光自然是極好的。”

  說著話尤氏轉頭對賈璉道:“明日祭祖,璉哥兒別忘記了。”

  賈璉反問一句:“明日祭祖,還是珍大哥主持麼?”

  一句話把尤氏一點看戲之後的小得意給堵的心口微微滯漲,只顧看西府的熱鬧了,忘記這家那邊熱鬧也不小。家裡那個公公太不靠譜,躲在玄真觀裡修仙是小,每年花的銀子不比家裡的開銷少就算了,家中大小事情一概不管。按說祭祖這等大事該回來,賈敬卻讓人帶話,他已經是方外之人,別說冬至了,即便是過年都不帶回來的。

  唯獨一點,每個季度的錢,不能少咯。

  小心思被人抓住了還給點了一下,尤氏倒也不惱怒,反倒不動聲色的回了賈璉一眼,這小叔子比自己小了好幾歲呢。看在你生的好看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賈母也是個人精兒,外面的事不熟悉,這後院裡女人的心思太熟悉了。

  賈璉也沒繼續說啥,這檔子突然冒出來的事情,明面上就算過去了。

  不過賈母還是看似對邢夫人說話,實則是點了在場眾人一句:“老大家的,璉哥兒如今讀書有望,你可要照顧仔細了,可憐的乖孫兒沒了親孃,又是個性子要強的。”

  這一句話的殺傷面積比較大,首先是邢夫人,她其實挺委屈的,賈璉的事情她敢管麼?其次是王夫人那邊,賈璉被逼著連死去的孃親都搬出來了,有的事情沒證據,但也不需要證據。最後是現場的其他婦人,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最好收起來,賈璉的地盤別伸手,回頭捱了刀子,別怪賈母不念舊情。

  賈璉平靜的陪著賈母看了一齣戲,晚宴也準備好了,這次賈政和賈珠都出現了,賈赦卻沒出現。賈璉成了東跨院的代表,具體原因嘛,飯桌上賈政提了一句“明日族裡祭祖之後,西府單獨也要弄個祭祖儀式。”賈政還提醒賈璉別忘記了,記得一定要來。

  能這麼說話的賈政,說明西府這邊的祭祀是他來主持的,這就能說明賈赦不出現了。

  即便是賈璉也覺得,賈政有點欺負人了,或者說夫妻二人仗王家的勢欺人,最終目的大概是為了賈赦頭上的爵位。

  對於賈政的叮嚀囑咐,賈璉只表示知道了,沒表示一定要來。

  散席後賈璉告罪一聲,先走一步。回到東跨院便去找賈赦,這老東西果然不在家。等了一會,邢夫人回來時,見了賈璉通知了一聲,明天的祭祀,東跨院有單獨的儀式。

  此刻賈璉深刻的體會到,為何外間傳西府沒規矩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內,這邊司琪和桂香坐一起竊竊私語。成年司琪的身材高挑飽滿,不是很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將來成年了,做衣服還比別人費布料。賈璉倒是不嫌棄司琪將來的高個子大長腿,反而為她的命呱罡羞z憾。

  嗯,回頭找機會給人要過來,免得跟那個表哥不清不楚。

  兩人見了賈璉連忙起身,桂香上前伺候,司琪一旁行禮,順手幫拿脫下的披風。

  賈璉一邊更衣,一邊問了幾句迎春生活上的細節,平時賈璉有空都會去迎春的院子裡轉轉,實際上是在考教一下司琪這個人的心思。

  司琪不論大小事情都非常瞭解,一番對答很乾脆。

  賈璉裝著隨意的樣子誇她一句:“看的出來你是個忠心的,跟你桂香姐有一比。”

  說著話,賈璉還從袖口裡摸出一塊碎銀子遞給司琪,口中笑道:“拿去買點吃的。”

  司琪現在年齡還小,也沒想太多,歡天喜地的接過銀子道:“謝二爺的賞。”

  次日賈璉早早起來,穿戴整齊去了東府,這邊賈珍早就把在京族人聚在一起。

  不出意外,賈赦、賈政、賈珠都在場,這個節骨眼上沒人敢缺席。

  只不過賈赦看起來眼圈發黑,昨晚上不知道折騰到何時。

  祭祀結束,賈赦立刻就走了,還不忘記叫一聲賈璉。沒法反抗的賈璉只好跟著回去。

  這邊管家也準備好了一切,賈赦對著賈代善的牌位舉著三炷香,口中道:“父親大人,兒子無能,未能令榮國府重現昔日榮光,如今你孫子賈璉讀書有成,只能靠他了。”

  賈璉出了一身冷汗,還好這老東西沒罵賈母偏心,也沒罵賈政和王夫人不是東西,更沒罵賈敬這傢伙把族長的位子傳給賈珍,自己跑去修仙。真要罵了,賈璉沒法接茬啊。

  點上三炷香的賈璉在牌位前三跪九叩,這個一點心裡壓力都沒有的。

  口中念道:“孫兒賈璉,求祖父在天之靈保佑,科舉順利,金榜題名,振興賈府。”

  祭祖結束,又是家宴,這次還是東跨院單獨來,搞的賈璉很不自在,這算什麼?

  草草的吃了兩口,酒也沒喝,賈璉便起身道:“沒睡好,回去補一覺。”

  這要是以前,賈赦能跳起來,現在嘛,賈赦陰沉著臉打量了一眼,沒有說話。

  賈璉坦然的走了,賈赦坐在位子上發呆,這小子今非昔比了,不像以前那樣好拿捏了。

  讀書的事情不算啥,有問題的是賈璉接觸的都是些啥人,張廷恩是戶部侍郎,李亨是嫡出的皇子,青雲書院那個地方,沒個舉人的功名,你也好意思去教書?

  選擇窩在東跨院裡的賈赦,不就是因為賈府榮光不再,家裡沒個像樣的頂樑柱麼?

  現在賈璉有點朝著頂樑柱的方向發展了,賈赦很自然的就不會像以前那樣,隨意打罵。

  冬至一過,院試就進去倒計時,安心備考的賈璉等了三天,都沒等到想聽到的訊息。

  心氣不順啊!

  賈璉讀書覺得累了,起身出來走到管家賴大的院子門口,屋裡賴大家的今天不當值,看見了賈璉乾淨迎出來:“璉二爺,您怎麼來了?”

  賈璉很隨意的來一句:“心情煩悶隨意逛逛,閒逛的時候,看見孫婆婆了,她怎麼還在?”

  一句話說的賴大媳婦身子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一絲緊張,不過她很快恢復鎮定道:“此事我也不清楚,要不賴大回來我仔細問問?”

  賈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這個女人,淡淡道:“怎麼沒見尚榮?”

  賴大的兒子賴尚榮剛出生就被解除了奴籍,讀書不行,將來仗著賈府的勢力捐官還能出實缺做官。這老傢伙非常的會討好主子,有一次寶玉上馬不便,他還給抱著幫忙使勁。

  這兒子就是賴大家的希望,賈璉看似隨意的一問,賴大媳婦的冷汗都下來了。

  “在家裡看書呢,我該死,怎麼沒想起讓尚榮出來拜見二爺。”

  賴大媳婦做勢要去,賈璉抬手道:“不必了,我就是隨口問問,沒準今後是同年呢。”

  說著賈璉轉身擺手:“走了,回去歇著。”

  賴大媳婦趕緊送了一截,待賈璉消失在遠處時,賴大媳婦低頭快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啥來,立刻放慢了腳步,沒事人一樣去找賴大不提。

  次日賈璉才起來,包打聽桂香就過來每日放送:“二爺,孫婆婆和他男人,連夜被打發出了賈府,那景象,嘖嘖嘖。”

  賈璉微微一笑,舒坦了!

第41章 不演了

  這事情挺邪性的,明明是賈璉小心眼,不肯放過孫婆婆一家,賈府內對此事的評價卻呈現出另外一種詭異的風格。

  “做家奴的敢惦記往主子身邊塞人,也就是璉二爺一貫的為人寬厚,這一家人才能手腳全乎的離開。”這句話不知道誰說的,但卻是主流觀點,沒有人認為這話過分了。

  於是乎,一頂為人寬厚的帽子,牢牢的給賈璉扣上了。

  賈璉沒怎麼關注後續,畢竟他的目的達到了。稍微有點腦子人是這麼理解的,人都掉水裡差點沒了,昏迷中還夢見了親孃。這事情吧,明面上的結論是下人招呼不周,導致賈璉落水。往深一點去想呢?你說證據?陰终撔枰C據?

  這麼說吧,今後除了賈母,誰也不敢惦記把人塞賈璉的屋裡。最無辜的就是邢夫人了,因為賈璉造出的聲勢,她也有嫌疑。賈棕的親孃楊氏也有嫌疑,王夫人同樣有嫌疑。

  總之賈璉不大不小的鬧了一出之後,伸向東跨院的觸角,忙不迭的往回縮。

  賈母大概是唯一能淡然看戲的人,從利益角度出發,她沒有利害關係。

  法理上來講,家裡的這些下人,都是賈府的奴才,是有賣身契的。

  蓄奴這個事情呢,從秦始皇開始到民國都沒有根絕,直到新中國誕生,才沒有了法理上的奴才。有趣的是,當下還有人羨慕當奴才的,並且在網上叫囂要當奴才。

  院試之前,李亨從小黑屋裡放出來了,僅僅是一門之隔,站在裡面和外面,呼吸到的空氣都不一樣啊。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我終於挺過來了。

  這番內心獨白要給賈璉知道了,真的會忍不住怒向膽邊生打他一頓的。你這禁足不過是不給出門去玩,大院子裡頭還是隨意活動的,除了不許碰小宮女。

  就這樣的生活,賈璉是做夢都不想過,也就是家裡老的小的太不爭氣,不想晚景淒涼的賈璉,只能出來努力奮鬥。這就好比一些富二代,開口閉口的閾值太高,物質生活到手太輕鬆,導致生活中的成就感很難感受到啊。

  這種屁話在賈璉這種上輩子草根出身的人看來,極其惡劣。這種現象真的可以“拋開事實不談”了,反正你這麼說了,就招人恨。

  李亨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皇后那邊謝恩,周皇后看著這倒黴孩子開心臉,心裡擔憂更甚。

  生在皇家的孩子,如果沒啥追求,就惦記這一輩子富貴王爺,往往都能善終。怕就怕李亨這種,想法多,膽子大,偏偏經驗閱歷不足,往往在早起就被人弄的失去了競爭機會。

  屏退了下人,周皇后問了一句:“為啥關伱,想明白了麼?”

  李亨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很乾脆的回答:“回幕後,兒子錯在只想著自己,沒顧忌賈璉的感受,覺得他就該為兒子所用,太過理所當然。”

  周皇后聽了還算滿意的點點頭:“還有麼?”

  李亨稍作遲疑,沒發現遺漏,搖搖頭道:“沒了!”

  周皇后嘆息一聲道:“老三,我勸你以後還是別惦記這個那個的,我怕你早夭啊。”

  李亨一聽這話,立刻懵圈了,本來頗為自得的臉上就剩下惶恐,眼神呆滯,腦子裡一團漿糊,就剩下一個念頭【怎麼又錯了?】

  周皇后也不著急,就這麼安靜的等著他,一炷香前後,李亨的七魂六魄才算歸位,噗通跪下哭腔道:“兒子哪裡做的不好,求母后明示。”

  周皇后聽了這話更擔憂了,哎的一聲,長長嘆息道:“老三啊,你跟賈璉一般大,他看事情就很明白,你那點心思,人家隔著幾十步都能看清楚。老三啊,有的事情呢,能做,千萬別說出來。有的話呢,能說,但千萬別去做。你呢,正好反過來,還自鳴得意。你說,我這個做孃的,該怎麼說怎麼做,你才會滿意呢?回去多讀書吧,讀點史書。”

  父母愛幼子這個現象,在周皇后身上得到了體現。

  也就是沒人看見沒人聽到,不然肯定會覺得,皇后,您可是真的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