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24章

作者:斷刃天涯

  “怎麼都是大白話?”忠順王嘀咕了一句,御座上的承輝帝淡淡道:“應是為了照顧不懂的人才寫的大白話,生怕看不懂。”

  李亨是不在場,在場肯定會抱怨“即便是大白話也看不懂”。

  賈璉估計會很不客氣的表示:你一個毫無實踐的人看不懂就對了。

  在戶部工作過很長時間的張廷恩自然是能看懂的,前面的一些概念性的內容,比如“等交換物”也不難理解。對於“寶鈔”的定義為“信用貨幣”也不難理解。

  小冊子的重點部分是隨後展開,關於白銀成為流通貨幣的部分,做出了一個結論性的定義——朝廷主動放棄了對於貨幣的定義權的行為,實質上放棄了鑄幣稅,造成了朝廷利益的流失,同時也造成了對經濟話語權的拱手相讓。掌握了大量白銀的江南士紳令朝廷投鼠忌器。

  看到最後的時候,張廷恩額頭上冷汗如雨,這內容要是傳出去,賈璉不得被人弄死啊。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

  “這誰寫的?”忠順王也看的兩腿發抖,恨不得就沒出現過。

  承輝帝不輕不重的看他一眼:“你問這幹啥?”

  忠順王扶著張廷恩的肩膀才沒跪下,兩腿哆嗦著,勉強的笑道:“臣隨口一問。”

  “嗯,知道了,以後別問了。”承輝帝這話說完,忠順王才鬆一口氣,太嚇人了。

  張廷恩沒那個心思,他繼續看第二部分,折色和火耗。

  地方官員的權柄太大,折色和火耗都是一張嘴說了算,嚴重的不透明,貪腐叢生,大大的增加了朝廷的開支。地方官紳勾結幾乎是一定的結果,最終受損的是底層朝廷的主要稅源底層的百姓。進一步加劇了朝廷財政的困難。

  最後回到了貨幣,也就是小冊子強調了,用朝廷的法令來明確鑄幣權,把失去的鑄幣稅奪回來。這會還有一句很要命的話“損官紳而肥朝廷必定激起上下一致的反對”。

  張廷恩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心裡暗暗的打罵:孫子,你是真敢寫啊。

  總算看完之後,渾身抖入篩糠的張廷恩,哆哆嗦嗦的把小冊子放回書桌上,掏出帕子不停的擦汗,咬牙道:“陛下,臣以為必須鑄銀幣並以律法明確鑄幣權的唯一性,此句大善。然欲實施,需循序漸進。”

  明知道是誰寫的,張廷恩還不敢點名,這不是忠順王也在場麼?

  比起張廷恩的就事論事,忠順王開口的角度比較聰明:“陛下,國事繁重,需愛惜身體。”

  承輝帝此刻的內心沒有昨夜拿到小冊子時那麼激動了,昨夜看小冊子的時候,一晚上沒睡好,這會眼圈還是黑的。不過忠順王的話承輝帝就當是耳邊風了,拍馬屁也是要分場合的。昨夜每每想到這近百年來,朝廷的錢被官紳上下其手,不知道貪走了多少,承輝帝的心臟病都快發作了。承輝帝很主觀的認為,官紳們肯定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為什麼這麼想呢?這麼大的事情,哪能輪到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來發現呢?結論自然是官紳們上下一致,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矇蔽聖聽。你說承輝帝氣不氣?難怪太祖時期火耗歸公,太上皇登基後取消了。取消的原因很簡單,太祖乃猝死,太上皇倉促登基,皇位不穩。

  昨夜特意翻閱了起居注,找到當初的記錄,“朝野一致稱頌”,在是對廢除火耗歸功的記錄。字數不多,事情很大。嗯,賈璉這小子很聰明,不能重提火耗歸公,那就換個法子,鑄銀幣的同時,嚴禁民間私鑄銀幣,違者以址凑撎帯�

  不過這小子還是嫩了點,沒把官員在損失了一大筆收入後的反抗情緒考慮清楚,這是一個巨大的漏洞。承輝帝在小冊子上補充了一點,【可新增名目補償各級官員為養廉。】

  這句話的意思,窮誰都不能窮當官的。承輝帝很清楚,如果官員太窮,就會去貪。至於地方士紳的損失,承輝帝並不在意,鑄幣的本身就是為了奪回屬於朝廷的利益。地方如有反彈,可令官員彈壓。

  “陛下,此事需緩行,待京營穩定方可推出。”張廷恩一句話,把另外一個漏洞堵上了。

  賈璉不知道這些漏洞麼?當然知道了。這就是他的經驗之談了,上級領導沒想到的事情你想到了,並且拿出瞭解決辦法,這是好事麼?這肯定不是好事啊。你得讓上級領導看到,你的思路是對的,但很多地方考慮不周,存在著很多執行上的嚴重後果。

  通俗的講,人在官場,身為下級,你絕對不能表現的比上級更能幹。放在大周朝,皇帝必須是最睿智最正確的。作為臣子,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嘛。

  不是陛下不聖明,而是下面的奸臣矇蔽聖聽,閉塞上下資訊溝通。所以,作為臣子的賈璉,因為陛下的聖明,才有機會彙報這麼一點點的事情。聖明的陛下,見一葉落而知秋至,敏銳的發現了臣子賈璉在彙報中存在的諸多不足。

  所以說,昨夜承輝帝的心情就是過山車,在發現賈璉的小冊子中存在巨大的漏洞後,心情是非常欣慰的。總歸是個孩子,再怎麼妖孽,那也有很多的經驗上的不足。

  舒服了,不然昨晚上就別想睡了。

  忠順王敏銳的又抓住了一個拍馬屁的機會:“張大人所言有禮,然則陛下早有聖斷,以京營換邊軍,一則避免了藩鎮之禍,二則解京營尾大不掉之困。”

  張廷恩聽了不免心頭惱火,這還要你說,不就是拍馬屁麼?論這個讀書人是祖宗啊!

  “京營平叛之餘,順勢清理邊地豪強,可保邊鎮十年不出藩鎮。邊軍挾軍功充京營,新舊勳貴利益不可調和,朝廷居中平衡。陛下呋I帷幄,內外穩定,此陛下之所以聖明也。”

  承輝帝努力的想矜持,卻把後槽牙露出來了。

第37章 有多遠滾多遠

  晚飯前承輝帝心情不錯的再次啟駕坤寧宮,半道上聽到有人在大聲說話:“老三,別不識好歹,賈璉那廝大半年前還是頭淨街虎,不信你去榮寧街打聽打聽。回頭別壞了皇家的名聲,父皇那邊的板子落下來沒你的好。”

  承輝帝頓足細聽,這是老二李鹹在教訓老三李亨?起因是賈璉?

  “小弟與賈璉的來往,不老二哥費心。”李亨心平氣和的聲音傳來,情緒毫無波動。

  承輝帝暗暗在心裡讚一句,“較之以往沉穩了許多,老三有長進。”

  想到這裡,承輝帝也不多停留,大步往前,轉過一個彎出現在兄弟二人的視線內。

  正對著承輝帝的是老二李鹹,年僅十七歲,深受文臣推崇,朝野有“賢王”之稱。

  “兒臣給父皇請安!”李鹹相貌極佳,比起李亨而言,少了一份陽光,略顯陰柔。

  李亨也趕緊轉身,請安前還不忘記一旁讓開,免得擋了二哥的視線。

  承輝帝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問了一句:“老二在吏部觀政,考評選拔有何心得?”

  李鹹垂手而立,微微低頭作答:“兒臣以為,考評選拔官員當觀其德,查其能。”

  “哦?何為德,何為能?”承輝帝聽到李鹹的回答,面帶微笑,微微歪了一下腦袋,語調不易察覺的上調弧度。深知承輝帝的李亨知道,對於二哥的答案,父皇並不滿意。

  李鹹卻以為承輝帝的表情是對自己的回答很滿意,不免得意洋洋,一臉喜色的回答:“德者,官聲也,同僚及地方士紳評價也,能者,教化、稅賦、刑案也,地方官看科舉成績,看稅賦徵收,看刑案數量。”

  承輝帝對於這個回答不置可否,也不打算教訓一下老二,有的東西教不會的,得自己去發現,才會深有感悟並牢記於心。

  “老二,明日起去都察院觀政半年,回頭把在吏部觀政心得寫一份詳細報告呈上來。”

  “兒臣遵旨!”李鹹的語氣聽的出來,開心的彷彿在唱歌,邊上的李亨微微歪嘴,默默的在心裡說一句:你開心個屁。

  李鹹開心的告辭走了,承輝帝衝還在原地的李亨笑道:“怎麼遇上的?”說著話,承輝帝繼續往前,李亨趕緊跟上:“來給母后請安,迎面撞上二哥。”

  承輝帝沒再問,而是快步往前,進了坤寧宮,皇后在前院候著請安。

  夫妻之間沒有太多客氣,承輝帝看似隨口的一問:“剛才見著老二了,他進宮有事?”

  大周朝男子十六歲成丁,皇子十六歲得出宮,李鹹想要進宮需皇后或皇帝的許可。

  “臣妾那弟弟過幾日三十歲生日,這不是想求個地方上的差事又沒臉進宮,拐彎抹角的託老二進宮遞個話。”皇后笑著把話說明白,事情就這麼個事情,看皇帝定奪。

  皇后就一個弟弟周皓,同進士出身,在國子監做博士。大周朝皇子選妃有個潛規則,首選知書達理的適齡女性,出身什麼的倒是往後靠,不講“女子無才便是德”那套。畢竟那套東西,都是講給底層的人聽的。

  周皇后的父親是個江南寒門出身的讀書人,四十歲才中了個秀才,趕上選美進宮,當地縣令為完成政績,逼著周秀才把女兒拿出來參選。誰曾想一路殺進宮裡,趕上當年的四皇子成年開府,周皇后被選送過去。沒過三天就被承輝帝給幸了,次年生了李鹹,第三年被扶正。

  別人不清楚,李亨是很明白自己這位母后的厲害。都快四十歲了,還能獨寵,靠的不僅僅是美色了。李亨可是知道皇后最喜歡的歷史人物是長孫皇后,經常性勸皇帝要雨露均霑。

  小舅子的事情,承輝帝很自然的笑道:“此事,朕不知道。”

  周皇后默契的一笑道:“臣妾也不知道。”

  李亨離開坤寧宮已經吃了晚飯,天也黑了。多虧天黑了,不然李亨知道,自己看起來肯定跟喝醉了一樣眼花耳熱。其實他沒喝酒,只是頭一回享受到承輝帝一對一的教學輔導。

  如果不是周皇后以珍貴妃那邊等著急為藉口打斷了父子對話,興致勃勃的承輝帝還能再講兩個鍾(半個小時)的。

  李亨不知道的是,他離開之後,周皇后幽幽的對承輝帝道:“陛下,老三還小。”

  承輝帝嗯了一聲沒說啥,喝了一杯茶之後,起身去了珍貴妃處。半路上,承輝帝還在回味之前與李亨說的那些話。怎麼說呢?好像面前的一堵牆,根本看不到牆後面的東西。順著這本小冊子上的內容往深處思考,面前的牆上如同開了一扇窗戶。

  提到這本小冊子的時候,李亨的態度很明確,我知道是誰寫的,但我不能說。這也是賈璉再三叮囑的話,反正賈璉把小冊子交出去之後就不認賬了,誰來都說沒見過,不知道,不是我寫的。

  承輝帝想到皇后之前的態度,心裡不免暗暗自責,步履也放慢了些許。太上皇是怎麼病倒的?不就是被幾個爭奪儲位的兄弟們給氣的麼?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的心思隱藏的足夠好,怕是沒等他有機會,已經被幾個兄弟先弄死了。

  這麼一想,承輝帝打了個寒顫,老二和老三之間……。

  老三那邊看著就是個希望得到父親認可的孩子,老二那邊從今天的情況看,已經開始在防備老三這個潛在的競爭對手了。承輝帝也挺無奈的,但這就是帝王的心思。怕兒子之間鬥起來,又怕將來繼位的兒子無法承擔起這份江山。

  皇帝這個位子想做好,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做一個甘心碌碌無為的守成君王,倒也還好。那種明明是個昏君,卻偏要覺得自己很行的皇帝就太要命了。明英宗就是很典型的例子。如果不是于謙站出來,沒準那會就再來一個南北朝了。

  承輝帝希望皇子們互相競爭,但是不要撕破臉,競爭保持在一個範圍內。別弄的跟唐朝那樣,動不動病變,血糊糊的一片狼藉。有的事情,承輝帝其實心知肚明,但怎麼說呢?為尊者諱,太上皇是親爹,他的事情能遮掩還是要遮掩的。

  周皇后的心態承輝帝也很清楚,她的立場很清晰,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親生兒子要鬧起來,做母親的太難做了。

  一路走來,遠遠的看見前方的宮女和燈粫r,承輝帝暗暗下了決心,必須改變今後皇子們的競爭規則,竭力避免因為爭奪皇位而弄出兄弟之間伱死我活的流血事件。

  次日一早,課堂上的李亨如同菩提老祖課堂上的孫猴子,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的,一直給賈璉使眼色。上課的方老夫子也沒慣著他,直接給他叫起來,指著門口道:“去外面站著!”

  李亨一臉羞臊的出去了,方老夫子繼續上課。

  午飯的時候,賈璉屁股後面多一條跟屁蟲,什麼皇子的氣度,李亨身上完全看不到。

  人多的地方賈璉不好發作,出了大門便拉著臉開噴:“我說李老三,接小冊子的時候你可是說好的,以後離我遠點。”

  嚐到好處的李亨哪裡肯認賬,舔著臉道:“賈兄,你別誤會啊,這不是我尋思著,該不該跟父皇說明白,那本小冊子是你寫的。”

  聽到這話的賈璉瞬間表情如寒冰,李亨在目光逼視下,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下降到冰點。再看賈璉的拳頭都捏緊了,頓時往後跳了一步,連連擺手道:“別急啊。”

  “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算是明白了,指望你有招潘阄蚁沽诵难邸!�

  賈璉罵過後,李亨身側的小內侍不答應了,大聲呵斥:“賈璉,你放肆!”

  李亨扭頭道:“有你什麼事情,退下!”

  賈璉也沒搭理這對主僕,走到門房那對柳老頭道:“府試之前就不來上課了,在家複習。勞駕您給方老夫子說一聲,每日我讓家僕把做好的文章送來批改。”

  柳老頭同情的看了一樣賈璉,點點頭道:“行,我知道了,以後長點心。”

  賈璉一抱手:“多謝了您,回頭讓人給您捎點好酒。”

  二話不說,賈璉沒搭理一直在邊上乾著急的李亨,直接上了馬車,下令啟程回家。

  沒想明白其中關竅的李亨也沒動地方,更沒攔著,站在一邊看著賈璉遠去。

  等馬車走的看不見了,李亨也走門房那,朝柳老頭抱手躬身道:“老先生,我做錯了麼?”

  柳老頭一臉的不耐煩,抬手揮舞著趕蒼蠅似的,口中冷冷道:“別在我跟前晃悠!你這號心裡只有你自個的人,我見著心裡發慌。”

  李亨的智商足夠,這句話算是給他點了一下,但依舊沒想明白,整個人腦子裡亂哄哄的,也沒心思回去上課了,同樣請假先回宮去了。

  回到宮裡直接奔著坤寧宮,見了皇后之後,李亨可憐兮兮道:“幕後,我能跟您說點悄悄話麼?”周皇后頗為吃驚,昨天晚上還開心的手舞足蹈,今天這是怎麼了?

  揮手示意宮女們退下,周皇后很耐心的問:“怎麼了這是?臉黑的能刮下來二兩灰。”

  李亨四周看看後,上前低聲道:“母后,是這麼回事,那本小冊子是賈璉給我的,這事情就跟您一個人說了,父皇那邊都沒提賈璉的名字。今天我遇見他,那意思不好埋沒他的功勞,便說了一句告訴父皇是誰獻上的小冊子,他當場就翻臉了,直接讓我滾。”

  周皇后聽了李亨的話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大聰明兒子,指著門口道:“滾回你的院子禁足,晚飯也不許吃,你這聰明勁,餓三頓就能治好。”

  李亨自然不敢就這麼走了,噗通跪倒,額頭著地,磕頭“咚咚咚”三響。

  “母親,兒子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只管打罵,千萬不能氣壞了身體。”

  這小子是個狠人啊,這一抬頭滿臉的淚水不說,額頭紅印子都出來了。

  周皇后一看這個樣子,頓時就心軟了,鼻子一酸,扭頭抽了幾下才回頭鼻音道:“你且回去好好想想,前前後後的想一想,你都經歷了些啥。”說著一想不能心軟,不然這孩子教不會。於是便對外頭道:“來人,把三殿下弄回去禁足思過三日。”

  外頭進來幾個宮女內侍,見這場面不敢下手,面面相覷之際,賈元春見狀心頭一動,從容不迫的上前伸手扶李亨道:“三殿下,皇后正在氣頭上,您要不先避讓一二?”

  換成別的宮女內侍,李亨自然不會動一下,這不是賈元春麼?

  李亨再次朝皇后磕頭三響道:“母后,您彆氣了,我這就回去反省。”

  承輝帝下班了,身邊大太監裘世安上前欲言又止,承輝帝知道這老東西的心思,看看其他內侍都不在場便笑罵一句:“你這老奴才,有話直接說,別裝模作樣。”

  “陛下慧眼如炬,老奴這點心思瞞不過您,是這麼一回事……。”巴拉巴拉上前一通說,完了裘世安往側後一步,整個過程半點添油加醋都沒有。

  承輝帝也沒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開口道:“擺駕,算了,去寧妃處。”

  周皇后管教老三,承輝帝不打算摻和進去,喜歡這孩子歸喜歡,皇后那邊既然做出了處理,承輝帝就必須尊重她。夫妻多年,這點默契是有的。

  李亨住的偏殿內,此刻他也陷入了思索中,事情的詳細過程在腦海裡走了一遍之後,李亨還是沒有想明白錯在哪裡。賈璉的心思在李亨看來不重要,你說不認賬就不認賬了麼?別看他對著賈璉笑嘻嘻的帶著點討好的接近,本意還是想拿捏住賈璉。

  身為皇子,這點事情都做不到,還指望能去惦記那個位子麼?

  皇后的舉動證明了,自己的做法肯定是出了問題了,還是出了大問題。

  那麼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呢?

  李亨想不明白,越想他就越糊塗,然後開始把事情經過的人過一遍,最後想到了看門的柳老頭對自己的態度。

第38章 沒野心的

  作為向承輝帝傳遞資訊的工具人李亨消失在視線內的感覺真好。

  打心眼裡賈璉就不願意跟皇家的人糾纏太多,尤其是這些有野心的皇子。

  看不到那個討厭的自私鬼,舒服了!

  其實有的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非要說出來的話,那就是別有用心了。

  李亨就是小聰明,覺得可以用這個事情拿捏賈璉。

  不曾想賈璉不吃這一套就算了,皇帝和皇后也覺得他這事情辦的蠢。

  站在皇帝和皇后兩人的視角看這個事情,無非就是賈璉在透過李亨傳話。這麼做就是不想沾因果,不想立這個功勞。到時候鑄幣的事情變成皇帝的決斷,這不顯得陛下聖明麼?

  這事情賈璉根本扛不住,能扛住的只有皇帝,所以越發顯得賈璉聰明,老三蠢。

  兩下里夾在一起,心頭的惱怒可想而知,皇后沒當場上家法就是疼愛李亨了。

  天氣漸漸的涼了,府試這天賈璉早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