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23章

作者:斷刃天涯

  “我上哪知道啊,你知道?”李亨一邊隨口回答,一邊示意身邊的侍女把小桌子端來,跟賈璉的小桌子拼一塊。賈璉見了沒也攔著,他也想明白了,一味的冷眼相看不長久,適當的緩和關係也很有必要。

  “差不多二兩銀子吧?所以你想掙錢,就得把眼睛往上看,別盯著下面的老百姓。”賈璉還是提醒了一句,在老百姓身上刮油的做法不可取。

  “啥?這也太少了點吧?還以為我每月一百兩的例銀已經很慘了。”李亨聽著手裡筷子都放下了,眼睛也瞪圓了。

  “你以為?從法理上來講,你生下來就有機會成為御極之人,我作為榮國府的嫡長孫,跟你走的太近對你我都不是啥好事。我這麼說,你聽明白了沒有?”賈璉覺得還是要把話說開,免得這傢伙誤會之後,矛盾大到不可收拾。

  李亨聽到這話的時候,手裡的筷子停頓了,一塊肉也掉回了碗裡。

  解釋完全沒必要,生在皇家的人很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誰都有機會登上那個位子。即便你表現出沒興趣的樣子,競爭對手也不會相信你沒方法。畢竟承輝帝當年表現的更老實,完全是一個只會做事的老黃牛。要知道,非皇后生的兄弟有一堆呢。

  “還是說說怎麼做菸草生意賺錢吧。”李亨強行扭轉了話題,躲開賈璉略帶譏諷的笑容,心裡多少有點惱怒的李亨狠狠的一口咬下去,五花肉很香,就是有點膩。

  “等你開府再說吧。”賈璉沒繼續這個話題,專心吃飯。

  “下雨下雪的時候,你中午在哪吃?”李亨也沒追著問,對於賈璉的態度緩和要謹慎。

  “門房裡,每用一次門房,需要給老頭交一兩銀子。”

  “這價格太黑了!”

  “誰說不是呢?外面的叫餐不得入書院,老頭這是獨家買賣,無可奈何。”

第35章 小題大做

  整個下午李亨都出在一種呆滯狀態,他真的想不明白,怎麼菸草就能賺大錢。

  有的人想不明白就算了,李亨屬於那種想不明白晚上睡不著的性格。

  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啥時候放學都不知道,渾渾噩噩的也沒說糾纏賈璉了。

  目睹這一切的賈璉心中竊喜,這孫子好對付啊,以後就給他出題好了。

  回到宮裡的李亨還是走神狀態,突然變得的不活躍了,搞的皇后還有點詫異。

  “三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皇后難得陰陽怪氣一句。

  “啊!不是,沒有,都怪賈璉!”李亨的甩鍋三件套掌握的非常熟練,一句話把皇后給說樂了:“哎喲喂,如今這有的人啊,真是撒謊都不帶掩飾的,看來是板子打少咯。”

  皇后其實挺好奇的,這傻孩子是讓人帶溝裡了,怎麼就出不來了呢?平時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麼接觸了賈璉變這樣了,不行,我得弄明白。

  聽到“撒謊”一詞,李亨臉色陡然便了,忙不迭的擺手解釋:“母后,兒臣真沒撒謊,這事是這樣的……。”巴拉巴拉,一通解釋,皇后明白了。一開始挺不樂意的,覺得這孩子被人用“賺大錢”給帶的都快癔症了,轉念一想,這好像也不是壞事。

  “不懂就問唄!”皇后嚴肅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慢慢地引導這孩子。真不是智商問題,就是單純的見識少了。皇后心裡很明白,這孩子打小接受的教育就跟賺錢不沾邊。

  “怎麼沒問,他不說啊,他還說了,這會他害怕掙錢了遭人眼紅,等我開府了再說。”李亨在這麼一說呢,皇后明白了,笑著起身,摸摸這傻孩子的腦門:“這會不會是緩兵之計呢?你想啊,這掙錢的路子,沒道理跟你講對吧?”

  關於這點,李亨倒是想明白了,連連搖頭:“我看不是,他本沒必要告訴我。”

  正說著呢,外面太監一嗓子:“陛下到。”母子二人趕緊出門迎接,承輝帝已經進了坤寧宮的門,看見母子二人時,表情明顯有一個從嚴肅到輕鬆的變化:“老三也在呢。”

  “臣妾(兒臣)給陛下(父皇)請安!”母子二人齊聲請安,承輝帝抬手示意。

  “陛下剛才臉色不好看,可是有下人輕慢之處?”皇后深知承輝帝,特此一問。

  “並無此事,都是外朝的事情,說說也無妨。戶部尚書喬立請了病假,左侍郎張愛卿帶人清欠才一年,朕那個堂弟(北靜王)便讓人把家裡的物件擺在門口,擺攤叫賣。呵呵,戶部的倉庫裡能跑老鼠,欠錢的卻在哭窮,死活不肯還錢。”

  李亨聽到父親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當時就寒毛立起來了,我怎麼就不早點走?

  皇后一聽這話,立刻笑著睜眼說瞎話道:“剛才老三還跟我提到錢的事情,說是要掙大錢為陛下分憂。”做父母的自然是有偏心的,皇后就有點偏愛李亨,主要是這孩子平時表現的更像一個依戀父母的孩子。

  承輝帝同樣很瞭解妻子,所謂老三掙錢的事情,無非就是看自己心情不佳,找個事情讓自己開心。於是便順著皇后的話隨口問一句:“老三打算怎麼掙錢?”

  李亨趕緊回答:“是這樣的……。”大概過程又說了一遍後,承輝帝一聽是確有其事,頓時來的興致,坐下後笑問:“你打算怎麼找那賈璉問明白?”

  “慢慢來吧,先把關係處好。”李亨回答的很隨意,這大概就是承輝帝和皇后喜歡他的原因,跟父母在一起的時候,比較隨意,也顯得比較稚嫩。

  承輝帝聽出點端倪來了,其實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也就是老三這傻孩子,換個別的皇子,主動結交權貴,在承輝帝這裡都得減分不少。

  賈璉本以為事情過去了,沒曾想第二天中午,李亨又湊過來一起拼桌,口中還在絮叨:“我跟伱講啊,最近朝廷清欠的事情不順利,戶部沒錢,昨天見到父皇,見他愁的我著急。”

  “嗤!”賈璉一聲冷笑,李亨聽的不樂意了:“你笑啥?”

  賈璉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不過腦子裡一個閃念,這似乎是向皇帝展示個人價值的一個機會。這麼一想呢,口中的語氣也變得輕浮隨意:“笑誰?誰抱著金飯碗要飯笑誰!”

  李亨聽了頓時不悅道:“你今天不說明白,我可不答應。”

  你看,這就是皇家的娃,說翻臉就翻臉,不過賈璉並不意外,本來就是在埋線。

  “行,我就跟你說說。”賈璉放下筷子,也就是手裡沒煙了,不然高低點一根。

  “洗耳恭聽!”李亨也很正式的樣子,實則心裡竊喜,我還拿捏不了你?

  “你聽好了,如今朝廷以銀子為錢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把錢往外推。為什麼呢?因為這世界上最來錢的行當,就是用錢生錢。我這麼說你肯定聽不懂,聽不懂不要緊,我現在跟你明說,你還是聽不懂,回去先把這問題好好想想,還是不明白的時候,明天我接著說。”

  賈璉乾脆利落的說完,拿起手裡的筷子又補一句:“不許再問了!不然我攆人。”

  這傢伙說話氣人就算了,眼神裡的鄙夷更氣人,李亨氣的想罵娘,想想還是忍住了。

  “不說就不說,我就不信想不明白。”李亨嘟囔著,心裡默默的把原話牢記。

  下午上課,李亨有一次心不在焉了,想到回去有可能見到父皇,以賈璉的話題為展開,李亨就心裡一陣噗通的亂跳。做皇子的面對皇帝,最難的就是如何對話找話題。這話題呢,還能讓父皇願意聽,聽了還能加深印象。

  昨天李亨就看出來了,父皇對賈璉的話題很有興趣,今天沒找到答案,但帶回去的新話題,父皇會更敢興趣,至於答案呢,不著急,可以作為下一次與父皇溝通的話題。

  皇帝每天要處理的奏摺很多,如果是個勤政且強迫症的皇帝,遲早要累死。

  承輝帝屬於勤政又不是強迫症,奏摺經內閣過一遍,重大問題送皇帝批閱。內閣權利很大,法理上內閣大臣由皇帝任命,想如何的臣子,必須得到皇帝的認可,確保皇權無限大。這套東西是朱元璋搞出來的,不過朱元璋是拿內閣當秘書用。後來的皇帝沒有朱元璋那麼旺盛的經歷,內閣逐漸宰相化,明宣宗祭出司禮監來對抗外朝搞平衡。

  本朝嚴禁內侍干政,內閣有點軍機處的意思。簡單的講,高度集權的多相制度。

  承輝帝再次出現在坤寧宮時,臉色依舊不好看。即便見了皇后和李亨,也只是稍稍的鬆弛了一點點,旋即又眉頭緊皺,心事重重。

  但這次關於清欠的事情,內閣四位大臣都表示宜緩不宜急,並表示張廷恩操切了。

  這才是承輝帝心情不佳的主要原因,北靜王不配合是預想中的事情,內閣集體不支援,令承輝帝大失所望。在問起如何解決國庫空虛問題時,內閣大臣們集體不語,現階段還能拿出大筆銀子的就剩下內庫了。缺錢陛下先從內庫走的意思沒說,但等於說了。

  所以說,承輝帝遭受了多重打擊!內閣居然跟自己不是一條心這個,打擊最大。

  皇后見狀趕緊找話題活躍氣氛:“老三,菸草掙錢的事情,問清楚了麼?”

  一句話把承輝帝的注意力轉移了,李亨心裡緊張的很,不禁握緊了拳頭,說話也有點結巴了:“那個,我沒問,就是提了一句國庫沒錢,父皇憂心忡忡的。他還冷笑說,父皇是抱著金飯碗要飯。”

  承輝帝很明顯一楞,隨即心頭怒氣,瞪眼道:“狂悖之徒!你如何容他?”

  這時候的李亨冷靜下來了,見策略奏效,知道掌握了對話節奏,所以趕緊道:“兒臣當時很生氣,追問他給個答案,說不清楚我不答應。他卻說,朝廷以白銀為貨幣,是把錢往外推的做法。兒臣不解,他也不答,讓我回來想想,明日再想不明白,他在告知。哦,他還說,世界上最來錢的買賣,就是錢生錢。”

  “哦?”承輝帝露出明顯的意外之色,隨即又冷笑道:“滿朝文武都不如他一個孩子?”

  李亨順著這話道:“兒臣也是這麼想的,明日一定把這話問清楚。他要是說的有道理,兒臣便放他一馬,說的沒道理,兒臣打爛他的嘴。”

  “胡鬧,即便他胡說八道,你不當真就是了,如何能動手打人呢?了不起一介狂生,不必在意。”承輝帝還真的沒在意,主要賈璉的年齡太小了。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心裡覺得這事情好像那裡不對勁,賈璉怎麼跟老三說這些,儘管這是老三挑起的話題。

  難不成,張廷恩另有想法,不好跟自己明說,借他的嘴?

  不對,不可能,張廷恩如果有辦法,沒必要去清欠,說明那孩子是有想法的,只是這個想法未必能有用。先這樣吧。

  父子間的對話到這,李亨很識趣的告退了,不能過多佔用母親與父親相處的時間,又能透過父皇感興趣的話題,加深父皇對自己的印象,目的已經達到了,該撤退了。

  次日召見忠順王和張廷恩,問起下一步如何推進清欠之事時,兩人都沒有好辦法,張廷恩道:“唯有等陛下上喻的時間到了,才好推進下一步。等臣把欠錢的官員過一遍。試試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也只能先這樣了,對了,昨日見三皇子英華時,提到一個事情……。”承輝帝把事情大概說一遍,最後笑道:“張卿的這個學生很有趣啊,朕也想知道他如何錢生錢。”

  張廷恩心裡暗暗叫苦之餘,不免被感動了。他的第一判斷就是賈璉在透過別的渠道,幫忙減輕清欠的壓力,如果有別的渠道掙到大錢,將來清欠不利,自己被處罰的也輕許多。

  嗯,一定是這樣的。不過這明顯不現實,賈璉這是往火坑裡跳。以他對承輝帝的瞭解,搞不好落一個居心叵測,蠱惑皇子的罪名。

  後果,非常的嚴重!

  不是說賈璉對三皇子不客氣麼?怎麼攪和到一起的?

  這個時候張廷恩還沒法給賈璉說情,只能裝著不在意的樣子笑道:“陛下,三皇子年幼,賈璉也才十四歲,臣以為是孩子之間的戲言。”先給定性為戲言,一面事態嚴重。

  忠順王卻語氣不善道:“陛下,臣恐此事另有蹊蹺。”

  這話有點狠毒,雖然沒明說,卻點了一句,沒說出來的話很明顯是,“有沒有可能,是家裡大人教他這麼說,透過三皇子刺探訊息呢?”

  忠順王這話聽的張廷恩心跳陡然提速,這是有多恨賈家?不對,這是衝著四王八公去的。至於賈璉,捎帶手的事情。這是要小題大做麼?張廷恩飛快的撇一眼忠順王,發現此刻的他一臉忠毅,搞的跟真的一樣。

  都不用張廷恩說話,承輝帝已經搖頭笑道:“想多了,如果真是這樣是好事。”

  張廷恩及時的捧哏:“陛下聖明,真要輪到靠一個小孩子胡說八道刺探訊息的程度,四王八公抬抬手,也就灰飛煙滅了。”

  承輝帝自得的微微一笑,感覺好極了。

  兩位臣子的心思,承輝帝心裡有數。張廷恩是真的想做點事情,忠順王也是真的想扳倒四王八公。只不過,前者是衝著青史留名去的,後者則是衝著四王八公巨大的財富和政治資源去的。

  一次危機,因為年齡的緣故被賈璉躲過去了,不能不說,這年齡小還是有好處的。

  有一箇中午來臨,李亨跟狗皮膏藥似的又貼過來,賈璉都懶得等他主動問了,抬手指著前面:“別拼桌,各吃各的。”

  “你嫌棄我!”李亨的語調陡然弧形拉昇,義憤填膺。就差沒吼一句:“你怎麼敢?”

  一直沒求票,今天求一下。啥票都行。

第36章 愚者千慮

  賈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將沉默的力量放大。李亨被看的心裡臊得慌,沒有再說話,低頭吃自己的飯,只是這飯菜味道如何毫無感覺。

  邊上伺候的小太監眼神裡全是怒火,只等李亨一個眼神就會撲上去撕咬。

  賈璉身邊的桂香則是在瑟瑟發抖,眼前這個三皇子,她是見過的。二爺太猛了!一舉一動都能人心跳加速,兩腿夾緊,哎,回去又要擦拭身子了。

  放下筷子的賈璉喝了一杯溫茶,杯子擱下後才淡淡道:“你我之間保持一定距離為善。”

  “昨天說的事情,我回去沒想明白。”李亨心裡不爽,悶聲悶氣的說話。

  賈璉嗤的一聲冷笑,激的李亨額頭青筋亂跳的時候,不緊不慢的開口:“自幼生長在深宮之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要弄明白才是怪事了。”

  “哼,說的好像你什麼都懂一樣。”李亨確實不服氣,兩人年齡相當,怎麼肯服輸?

  “我當然不是什麼都懂,只是銀子的事情我還真就略知一二。”賈璉的語氣毫無波動。

  “願聞其詳!”李亨小小的耍一下心機,飛快的接過話。

  賈璉又笑了,眼神彷彿看穿了一下,等到李亨氣的捏緊拳頭時才開口:“前明中後期一條鞭法,確立了白銀為主要貨幣的地位。地方收稅的散碎銀子,需要重鑄為金花銀,這個過程中產生的火耗年年都有,而且不透明,地方官吏說多少就是多少。當然,這是小問題!”

  李亨聽的是一臉的茫然,不懂,完全不懂,火耗是啥?為何不透明是小問題。

  我知道伱聽不懂,但我也知道,你會全部記下來,至少你身邊的內侍會記下來。

  想到這裡,賈璉撇了李亨身側後的內侍,這位看似垂手而立,實則耳朵豎起來了。

  “只提出問題是不行的,還要找到問題的根源並提出解決方案。問題的根源是什麼?回到最初白銀作為全國流通官方認可的貨幣,真正掌握白銀的不是朝廷,而是地方上計程車紳,其中以南方士紳為主。前明的朝廷沒錢,拿這些地方士紳沒什麼辦法。本朝之初一定程度上解決了這個問題,但只是治標,要治本就得從根子上解決問題,那就是鑄幣權。”

  看著額頭上已經開始流汗的內侍,再看看雙目呆滯,瞳孔散開的李亨,賈璉悠悠的嘆息一聲道:“真是太為難你了。”說著伸手從袖口裡拿出一本小冊子丟給他:“這是我連夜寫的,你拿回去慢慢讀吧,讀不懂不要緊,可以去問問你認為懂的人。”

  貨幣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怎麼定義都不過分,古代中國對於貨幣的重要性沒有給予足夠重視的根源很多,主要在於收稅的時候以實物居多,以及自上而下對金融的不重視。

  這個小冊子是賈璉深思熟慮的結果,別的行業賈璉肯定是不行的,現代社會很多理論和認知放在古代就是削足適履,想讓別人接受就更是在作死。唯獨金融不一樣,即便賈璉也只是懂一些皮毛,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這點皮毛也是高低提煉的結果。

  從這個角度入手,進入皇帝的視野,並且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這就是賈璉的謩潯YZ府最大的問題就是命邲]有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四王八公這個權貴集團,註定是要被瓦解分化,從小說的結果看,皇家還是留了餘地的。這種留餘地不是仁慈,而是怕兔死狐悲。

  所以對於皇帝千萬不要抱有任何幻想!為了那個寶座,連至親的人都能殺的血流成河的歷史寫在史書上,你一個外人竟敢心存幻想?伴君如伴虎,老虎要吃人的。

  賈璉的目的很明確,找一個需要很長時間都能發揮作用的重要領域,並且在這個領域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對比歷史上的人物,和珅就是一個比較合適效仿的物件。當然,效仿和珅的理財能力就行了,攬權攬財無度則不可取。

  我有用,還有適度的把柄在皇帝手裡,即便被清算也不會一命嗚呼。

  嗯,就這樣了,安安穩穩的一輩子榮華富貴就好。什麼,你說後代?兒孫自有兒孫福!

  賈璉也不清楚這樣的謩潟粫鹱饔茫皇怯X得可以嘗試一下。因為並不冒險!

  次日,乾清宮,勤政的承輝帝批了一個時辰的奏摺才起身活動一番,突然一拍腦門:“忙暈頭了,來人,召忠順王和張侍郎。”

  大周朝太祖皇帝對朝會制度進行了改革,每月初一和最後一日大朝會,每十日一次小朝會,三品以上官員於文華殿座談,就最近國內大事進行彙報總結。

  太上皇時期,小朝會進行了調整,內閣大臣,六部九卿才有列席資格。

  承輝帝登基後,多了一個習慣,經常於乾清宮召見親信大臣。

  身材肥胖的忠順王氣喘吁吁的先到一步,拱手的同時四十五度鞠躬,這是日常面君的理解,跪拜只有在大朝會開始時才用的大禮。

  張廷恩不疾不徐的步伐隨後也出現了,見禮後笑道:“陛下急招,可有急事?”

  言下之意,我那事情一堆呢,得趕回去處理。

  承輝帝倒是沒在意他話裡的意思,怎麼說呢,喜歡信任你的時候,可以放縱你的隨意,猜忌你的時候,這些隨意就是罪名。任何人任何事,一旦進入到“論心”的階段,在皇帝眼裡基本就是沒一個地方是好的。說到論心,古代最經典的案例是“莫須有”,最近的經典案例是“拋開始事實不談”。

  “嗯,先看看這個再說。”承輝帝丟給張廷恩一本小冊子,這讓忠順王的眼神裡閃過一道嫉妒,明明是我先的。

  張廷恩也不廢話,接過小冊子之後翻開就看,忠順王趕緊站在側後跟著看。

  小冊子上的內容不說,字型是真熟悉,主要是見的多了。這時候的張廷恩心裡抽了好幾下,看清楚標題《貨幣概論》之後情緒才穩定了下來,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