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162章

作者:斷刃天涯

  外面都在傳,這對姐妹被賈璉包養了,傳的活靈活現的,細節拉滿那種。

  南家姐妹當然最清楚了,她們自打上一次在五城兵馬司見過賈璉後,至今再未見到。

  生活上的改變,全是倪二在張羅。

  安頓好之後,倪二向賈璉做了彙報,希望他有時間去視察。

  對此,賈璉表示最近比較忙,沒時間去視察。

  賈璉不是啥好人,而是真的比較忙,上班可以摸魚,但不能翹班,下班這直接回家,晚上有平兒和桂香輪流浸潤,正式新鮮感最濃的時候。也就是賈璉比較剋制,就現在賈府的局面,賈璉想每天換一個都不是啥太大難度的事情。

  夏天來了,賈璉的歲月靜好被打破了。

  事情的起因是李亨回來了,還不是一個人回來了,帶回來一個洋人時使節,

  按說這事情與賈璉八竿子都打不著,這是禮部的活。沒曾想李亨進宮面君時提了一嘴,“朝中深知西洋者,唯賈璉爾。”

  承輝帝當即表示,令賈璉暫領鴻臚寺少卿,主持接待西洋使節事宜。

  這事情別的不說,直接讓賈璉背黑鍋,把鴻臚寺的人給得罪了。

  你能是吧,有本事把活都幹了。當然了,也就是私下抱怨,無非就是賈璉讓他們顯得無能了。這事情真不怪賈璉,主要是這幫人接待一下週邊小國和部落的人沒問題,情況都比較瞭解,但西洋方面熟悉的人就少之又少了。關鍵這廝是個災星啊!

  正準備提前下班的賈璉,接到旨意的時候都傻了,這特麼的還有我的事?

  塞給傳旨的太監一張銀票後,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氣的私下大罵李亨不當人。

  無論如何,賈璉都沒法推掉這個差事,只好次日去了鴻臚寺。

  見了鴻臚寺卿時,賈璉連連賠罪。表示事先毫不知情,就是個臨時差遣。

  鴻臚寺卿還能怎麼地?只能讓人去請道士和尚,晚上在家做法事。

  對外宣稱是家裡小兒中了邪,請人來驅邪的。

  賈璉知道了面子上只是笑了笑,轉身就翻出小本本,記下鴻臚寺卿的名字。

  瑪德,反正【災星】的帽子也摘不掉了,就在不當人的道路上狂奔吧。

  “這位西洋使節,自稱來自法蘭西帝國,倒是與你撰的文章對上了。”

  李亨也加入了臨時接待團隊,自稱是來學習的。

  按照規矩,洋人想見承輝帝,流程非常的麻煩,需要學習這邊的禮儀,還要每日焚香沐浴。因為是第一個西洋國王親自派出的使節,承輝帝比較重視,待遇也高了一些。

  “此人的團隊共計三十三人,我派人去調查過,其中一半人確定是西洋的和尚。西洋人都信教,所謂的教皇權力極大,想必法蘭西國王也受到了來自教廷的壓力。”

  李亨一邊走,一邊介紹情況。

  賈璉一路嗯嗯嗯,心裡在計算,這當口是醜國國父,太陽王路易十六。

  再一算時間,這也快波士頓傾茶事件了吧?

  想到北美那塊寶地,賈璉饞的流口水啊。別的不說,舊金山就讓人垂涎三尺。

  鴻臚寺的大廳內,進一步瞭解情況之後,賈璉知道這些人被安頓好了,隨時可以見人。

  說到這些西洋人,鴻臚寺官員最大的煩惱就是他們身上的味道太重了,那些早年間來華的洋人,已經習慣了這邊經常洗澡的生活,身上的味道沒那麼重。這些使節就不一樣了,估計有一陣子沒洗澡了,差點沒把鴻臚寺的接待人員訓暈過去。

  昨天就在忙著逼他們洗澡了,不洗澡洗頭,不搓乾淨,不給吃飯那種威脅。

  好在這個西洋使節比較配合,沒有鬧出事端來,當然了,主要是大周朝的威名太甚。這年月,西方人對東方是有近似理想國幻想的。

  越是知識界的名流,抨擊體制時越會言必稱東方塞力斯如何。這個古稱流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才改掉了。

  李亨面對賈璉,甘居副手,坐在下首,等待接見法蘭西使節。

  對此,賈璉堅決反對,認為此事必須以李亨為主,否則他罷工。

  李亨拙劣版本的禮賢下士演不下去了,半推半就後,坐到了首位。

  鴻臚寺找來的通譯是個傳教士,來華十幾年了,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問他名字,居然不叫郎世寧,而是叫弗萊,取了箇中文名,胡萊。

  賈璉有點失望,失去白嫖一幅畫的機會!

  法國使節出現了,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為首是一對男女,身後是三個傳教士打扮者。

  “在下達達尼昂,受太陽王路易十六派遣,來大周覲見偉大的塞力斯皇帝,我帶來了國王的禮物,希望儘快得到貴國皇帝的接見。”

  高大的達達尼昂是個很直接的人,開口就說明了身份和來意。

  賈璉不動聲色的聽著,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在想達達尼昂這個名字,這不是三個火槍手麼?還有那個女的,叫艾斯米拉達,這不是巴黎聖母院裡的名字麼?

  好吧,也許大仲馬創作的時候,就是從民間隨便挑的名字。

  三個傳教士,果然都是教皇派來的,希望能允許在華傳教。

  李亨等這些人說完後,並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微微頷首,轉頭問賈璉:“如何?”

  賈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對著達達尼昂道:“艾斯米拉達,這個名字不是吉普賽人麼?怎麼變成了法國貴族,伯爵夫人?哪個伯爵會娶一個吉普賽人?”

  賈璉開口後,首先懵逼的是弗萊,下意識的自言自語:“對啊,我怎麼忘了這個?”於是趕緊對賈璉道:“小公爺果然學究天人,未至西洋而知西洋風物。”

  賈璉擺手打斷他的吹捧,直接道:“你告訴達達尼昂,他不諏崳胩Ц咔閶D的地位,最好換個好名字。”

  李亨這廝嘴上不說話,眼睛卻很諏嵉亩⒅思业男馗矗谥朽止荆骸皞L敗俗,傷風敗俗!”要說西方人,未必就一定大,但眼前這個艾斯米拉達肯定是遠超平均水準的,按照現代的標準,好到是個36D的水準。加之服裝的襯托,更是深不可測。

  賈璉上輩子見的多了,這輩子倒是第一次見,不過也就是掃一眼。

  洋婆子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了,賈璉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弗萊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翻譯了賈璉的原話。

  頓時讓達達尼昂大驚失色,艾斯米拉達則面露驚恐,尤其是弗萊嚇唬他們:“還好你們沒見到皇帝,如果見了皇帝也這麼說,那就是欺君,是死罪。”

  看著花容失色的艾斯米拉達,李亨動了惻隱之心道:“好了,不要嚇唬他們,不知者不罪。”弗萊掃了一眼李亨身後站著的一個西洋人,知道他還帶著另外一個翻譯,對自己添油加醋的言行,稍稍進行了收斂。

  賈璉不懂法語,也不懂拉丁語,對於李亨的表態,賈璉也未置喙。完全是一副你問,我就說,伱不會,我全程打醬油的姿態。

  有趣的是,賈璉發現三個傳教士的態度居然是幸災樂禍,教廷的權利和世俗的權利之間的鬥爭,一直存在,並有逐漸激化的意思。

  簡單的交流後,賈璉暗示李亨,把使節打發了,留下傳教士。

  既然你們之間有矛盾,不利用就對不起自己了。

  果不其然,為首教士見達達尼昂走了,直接開口告狀,稱他們警告過達達尼昂,但是那廝仗著使節身份,我行我素。那個吉普賽女郎,是他在非洲靠岸時,上岸尋歡作樂時帶回來的。總之不是什麼正經來路。

  賈璉的記憶中,法國仗著地中海的優勢,經略的殖民地主要在非洲,後來才往東南亞發展。如今的法國也是歐洲列強之一,但比起英國,遠遠不如。

  賈璉又詢問了一下英法關係,提到新教徒,傳教士們更是咬牙切齒。

  果然,異端比異-教-徒更該死啊。

  異端更瞭解對方,採取的政策更有針對性。

  當然了,如果換一個場合,賈璉堅信,這幾位的態度一定又不一樣了,異-教-徒也是都該去死的。只不過鞭長不及就是了,說到法國人還有個事情,所謂的把文明帶到落後的不毛之地的觀點,就是法國人被殖民地找的藉口。並且被廣泛的哂渺段鞣街趁襁^程中。

  特麼的,我去你家燒殺搶劫,是為了給你帶去文明的光芒。

  這邏輯,真西方。

第226章 我牛馬也

  “尊夫人有喜,孤備下一份禮物送上。”打發了傳教士,聽鴻臚寺的人彙報了準備工作,沒一會就完事了,李亨開始與賈璉拉關係。

  兩江之行對於李亨而言,收穫巨大。主要是看到了基層士紳的真實嘴臉。那麼朝著官員,必為士紳一員,那麼可以推斷官員的家人們都是啥貨色了。

  正因為如此,鄖陽府的做法,才算是震撼了李亨,並且意識到,為何賈璉受寵了。

  拉到旗下做牛馬是不可能了,這是親爹的牛馬,李亨只想著與賈璉把好關係維持下去。

  賈璉的印象中,李亨這個人是很聰明的,出宮開府之後,成長的很快。雖說本性難移,但能夠裝一輩子禮賢下士,那也只能認為是真的。

  雙方合作中雖有瑕疵,大體上是好的。

  賈璉在談話中也不那麼保持距離了,不想談自家的話題,直接轉移目標:“殿下喜好胡姬?在下可取信西域,讓人挑幾個好的送上門去。”

  李亨心思被看破,心虛的四下看看,沒人在側時才低聲道:“西域胡姬保守的緊,臉都要遮住的。這西洋胡姬,作風大膽,頗為新鮮,故而多看了幾眼。”

  賈璉微微一笑,低聲問:“大麼?”

  李亨沒有防備,本能的點點頭,反應過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賈璉進一步道:“我勸殿下最好不要動心思,那女的是個吉普賽女郎,其地位放在本朝,就是賤籍。如傳教士所言屬實,此女為娼家也。西洋貴族女性生活糜爛,其夫往往以妻有情人為榮。濫交導致花柳氾濫,次女沒準就有。殿下想要西洋胡姬,可以找傳教士要。”

  李亨不是很明白,也不知道聖女的存在,賈璉也沒繼續解釋,準備提前下班走人。

  最近一直在忙,難得有休閒時間,為何要累死累活呢?

  年紀輕輕的,太追求進步毫無意義,眼下不求進步,但求三十歲混到從三品,這就算是飛速進步了。年輕居高位,不是好事。

  李亨有日子沒見賈璉了,自然不肯放讓走,死活要請客。

  賈璉無奈的威脅他:“公務在身,怎麼好赴宴,殿下還是多琢磨琢磨,接下來該如何處置法蘭西使節之事,處置得當,必得陛下歡心,處置不當,白日宴飲就是罪名。”

  李亨頓時醒悟,連忙作揖道:“還請賈兄教我!”

  好嘛,都不自稱孤了。

  “很簡單,四個字,入鄉隨俗。既入我朝,當尊本朝禮儀。不會也不要緊,慢慢學就是了,學會為止。總之,絕對不可出錯。此事可大可小,我聞二殿下在央行乾的還不錯,朝臣多有讚譽之聲。殿下勢頭剛起,切切不可大意。”

  一番話算是比較難得了,以前賈璉是從不摻和的。

  李亨聽了頓時歡欣鼓舞,心道:“賈璉向著我了。”

  這事情怎麼說呢,賈璉當然希望是李亨上臺,畢竟李元那邊完全沒接觸,好像那位殿下的手下,都是看不上自己的所謂名臣,多為方黨餘孽。

  提到李元,李亨不禁露出擔憂之色:“二兄有賢王之名,我遠不如也。”

  賈璉聽這話明顯的信心不足,那怎麼可以,趕緊給他鼓勁:“陛下春秋鼎盛,身為皇子,有賢王之名,可不是什麼好事。哪天六月飛雪了,頭上掉幾片雪花,那就是王上加白。”

  李亨不是很明白,一臉疑惑,賈璉四下看看,知道柱子在門口站著,壓低了聲音:“二殿下越得朝臣擁戴,越易被忌憚。如今二殿下在央行,審批上卡的不嚴格,將來一定會出事的。需知,這些人本就有錢,才能以錢生錢,家中還有人在朝為官,想想前明晉商吧。沒事多翻翻《太祖實錄》,定能受益匪湣!�

  李亨聽罷,頓做沉思狀,賈璉之言,可謂指明瞭一條道路。

  能不能繼承皇位的關鍵,自然是在父皇身上。如何獲取父皇的信任,賈璉不是說了麼?

  學太祖!

  心中有事的李亨,也不惦記什麼西洋胡姬了,趕緊回家去,讓人找一套太祖實錄。

  至於李元那邊,賈璉分析的很清楚了,得到朝臣的擁戴,並不是好事。

  回到家中的李亨,很快拿到了太祖實錄,仔細的看目錄,很快找到了相關內容。

  【時有御史奏報,晉商多有走私胡人者,太祖令龍禁尉查之,得實據,滅百餘戶。】

  就這麼一段話,看的李亨後脊樑冒冷汗。

  父皇類太祖,當年太祖滅百餘戶晉商,如今晉商依舊在朝中有廣泛的影響力,這主要得益於太上皇時期,對晉商停止了打壓,使得晉商快速崛起,故而有南徽北晉並稱。

  央行成立時,晉商得到了太上皇的大力支援,才有瞭如今的晉商銀行。本部在金陵的兩江銀行,主力則為徽商。然則晉商勢大,如今多有觸手進入兩江。

  這些訊息都是李亨瞬間想到的,賈璉難道是在暗示,二皇子背後有晉商搖旗吶喊麼?

  李元確實優秀,行走坐臥,為人性格,非常符合文臣的胃口。

  李亨想到這裡,不禁暗道【我得賈璉相助,勳貴能向著我麼?】

  可惜,身邊還是缺少质堪。绱思姺钡木置妫瑢嵲陔y以看透。

  開府之後,李亨採取了保守的策略,故而身邊缺人。主要原因還是他這個皇子缺乏號召力。跟著他乾沒前途,自然沒有文臣願意入幕,想來的則是一些仕途不得志之輩。

  書房內,賈璉手持一卷,放下後嘆道:“《太祖實錄》,細讀可知當今天下。”

  本朝太祖馬背上得天下,可謂文武兼備的大能了。當然人都是在實踐中不斷進步了,只不過有的人天賦高,進步的快,有人低,進步的慢。

  賈璉看來,李亨就是天賦高的,李元則是低的那種,或者說讀書讀傻了,被PUA了。

  讀書人有家國情懷,大體上是家在前。

  這也算不得錯,作為皇帝呢,肯定要想法做大蛋糕,而不是拼內卷。

  (PS:有人說我為清朝洗地,我就搞笑了,當下的疆域版圖,怎麼來的?你是不是對道統兩字有啥誤解?腐敗無能歸腐敗無能,那也是歷史上一個繼承中華道統的朝代。你非要踢出去,那就是賣國。奉勸這類人還是多讀點書,免得貽笑大方。真正為清朝洗地的人,提的所謂人口四億。絲毫不提當時的全球溫度以及生活水準。吃糠咽菜這個詞怎麼來的?)

  我大清就是一個拼內卷的典型案例,兼之非主流民族,更是做出了各種荒唐的操作。以甲午戰爭為例子,其實清政府更多防備的事北洋,清末新政那會,還搞出一個皇族內閣,徹底的令立憲派死心了。

  賈璉觀太祖實錄,他比較爽,沒必要為做蛋糕擔心,主要是考慮如何分蛋糕。

  再看太上皇秉政期間,就是一直在敗家,把太祖攢下的家底,基本都敗光了。嘉慶來了都要給他磕一個。為何不是乾隆而是嘉慶呢?因為乾隆給嘉慶留了個和珅啊。

  扯遠了,賈璉面臨的問題,就是如何藉助達達尼昂到訪的契機,推動大周走向大海。

  為何是走向大海,而不是拓展西域呢?道理很簡單,成本。海叱杀咀畹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