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枝丫的一聲,老舊的木門聲音在半夜格外清晰。
聽動靜太過溫柔了,賈璉抬頭看一眼,進來的居然是那對姐妹戲子。
這時候再看,她們都仔細收拾過了,臉長的一模一樣,原來是對屔忝谩�
“不是讓你們回去了麼?”單獨一個的話,賈璉興致不高,畢竟這對姐妹單獨拎出來,跟桂香比都差一點。換上戲服的話,嗯,似乎別有情趣。兩個一起出現,情況又不一樣了。
【我是不是東瀛老師的課上多了,怎麼越發的變態了?】
賈璉心裡嘀咕,其中一位上前道:“民女多謝大人救命之恩,不然民女只能一條繩子吊死在王府。”賈璉真沒起壞心,隨意的擺手:“行了,趕緊回去吧。”
二人互相看看,一起上前,賈璉抬手製止:“幹啥?”
“倪大爺說,做這行的得有靠,不然便是火了,也是被人隨意糟蹋的命。以前我們還不信,今日算是徹底的信了。大人若不嫌棄,我們姐妹二人今後便託付給您了,不求別的,但求能安生的在京唱戲。”
長的一樣,一樣的綿軟無語,一樣的楚楚可憐,賈璉在這樣一個夜晚,嗯。
“知道了,你們先回去,以後再說這些。”
這裡是衙門的辦公室,借賈璉十個色膽,也不敢造次。
姐妹二人退下,賈璉讓人給倪二叫進來訓斥:“你不會等明天再說麼?非要今晚上過來。成何體統?辦事毛毛糙糙的,以後做事要成熟一點,下去吧。”
夜深人靜,沒有多少睡意的賈璉,在躺椅上披著一張毯子,看著屋頂腦子裡賮y。
我明明想做一個好人的,為何總要考驗我?區區一個戲班,也弄出姐妹花的花樣來。
大清早的賈璉醒來,聞到空氣中有脂粉味道,忍不住怒道:“怎麼還在,不是讓伱們走麼?”熟悉的聲音傳來:“二爺,跟誰生氣呢?不樂意見婢子,我便回去。”
迷糊狀態的賈璉瞬間清醒了,對屋裡的平兒奇怪的問:“你怎麼來了?”
“衙門條件簡陋,二奶奶擔心您吃不好睡不好,這不,讓婢子送點吃的來,跟前伺候著。”
“胡鬧,這裡是衙門,無關人等不得入內,誰放你進來的,我得收拾他,免得再犯。”
這當口把丫鬟帶進來伺候著,還真就是胡鬧。
賈璉不好罵自己人,只好對著外人,心裡懷疑,幹這事的人,是不是故意的。
“門房問了一句,直接放行了,哪有那麼多這個那個的。”平兒解釋了一句,賈璉這才放心道:“東西留下,趕緊回去。也不看看時候。”
平兒突然問一句:“昨晚上有女人在這屋裡?”
正在吃東西的賈璉差點給噎著了,喝了一口茶才壓下去,翻著白眼:“兩個事主,唱戲的。昨天的案子,就因為其中一個而起。”。
平兒沒再問,伺候賈璉吃完,收拾好東西便回去了。
忙活了大半夜,今天所有人都起晚了,賈璉沒回去,其他人也不敢回去。幾乎是平兒出去的瞬間,這個衙門才從死寂狀態活了過來。
什麼,偷聽大人的好戲,不想活了是吧?
這不是啥大事,但還是驚動了總憲孟大人,畢竟這衙門裡沒秘密。
孟大人特意給賈璉叫去問了問,賈璉如實彙報。
孟大人撫須笑道:“原來如此,夫妻感情好,可以理解。下不為例!”
往辦公室裡帶丫鬟,成何體統?
不是每個御史都有孟大人的度量,訊息傳開後,很多人都急忙回去奮筆疾書。做御史也不容易的,每個月總要彈劾幾個人的,這麼現成的事情,彈劾了也不會太得罪人。
不輕不重的罪名,有傷風化,業績到手,多好?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不過這些人很快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因為賈璉走後不久,林如海到了都察院,身後還跟著龍禁尉。
夏守忠親自帶隊,見了袁大人便皮笑肉不笑:“袁大人,勞駕跟咱家走一趟,南陽官倉的案子,請您去配合調查一番。”
正在寫摺子彈劾賈璉有傷風化的袁大人,手裡的筆落在了紙上,謇C文章變成了一團黑。
袁大人離開的還算體面,沒有打落官帽,扒掉官服。畢竟只是配合調查,未必有實據。
這等高官,差一步就是九卿,可不敢輕易亂來。
袁大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夏守忠當眾宣佈聖意,林如海任右都御史。
至少二十份彈劾賈璉有傷風化的奏摺被撕成碎片,點火燒成灰。
賈大人的【災星】屬性發作,很多人在暗地裡慶幸,【多虧耐心好,總算等到了,不然……。】
“狗日的到一個衙門,克一個上司。”
“也不全是吧?戶部,鄖陽,不就沒克上司麼?”
“鄖陽是沒克上司,就是帝師跳江了。”
“……,真邪門啊!”
京城裡幾乎每個衙門都在議論這個事情,袁大人被龍禁尉請去喝茶了。
繼任林如海見了同僚後,果斷與孟大人關門商議。
“陛下口諭,在下負責吳玉輝的案子。”
孟大人聽了表情頹然道:“陛下這是急了,案子遠在西北,都察院人都去了十幾個,這不一直在查麼,總得有個時間嘛。”
孟大人誤會了,還以為是袁大人這個副手在吳玉輝的案子上做手腳的事發了。
林如海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這就是個燙手山芋,沒人敢接。這案子接下來,得罪的人可太多了。可是林如海沒得選啊,皇帝欽命,不上都不行。
眼前這位總憲,就是一直躲著,拖著的主帧}埥局挥刑峁┣閳螅撠熜袆拥臋嗬Wフl,審問誰,龍禁尉沒有權利。
林如海只能提醒一下孟大人道:“如今是下官來了,萬一陛下直接讓龍禁尉全面負責。”
說著停下,孟大人頓時滿頭冷汗,這要這樣,他姓孟的在文人留下的記錄中,那真就是千古罪人了。好不容易給龍禁尉綁住了,如今再放出來,那就是他的鍋。
“如此,本官再抽調一批精幹人員,林大人辛苦一番,親自去西安。”
林如海也沒逼迫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就不錯了,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無論如何,勳貴家庭出身的林如海位列右都御史,這個訊號對於傳統文官而言,太過震撼了。以前林如海一直在三品之下打轉,如今直接幹到從三品。未來會有更多的勳貴出身的官員,走林如海的路,寒門出身的文官無路可走。
算上一個賈璉,堅固的文官集團上層,出現了一絲裂縫。
這個事情,就看怎麼理解了。
反正承輝帝表示,我就是出題的,答案什麼的,哪有你們做題的會閱讀理解。
最近京城的樂子人,真是一波接一波的看樂子。
先有五城兵馬司折騰集市乃至整個京城的衛生邉樱蛲砩嫌质且魂嚳耧L驟雨,這次直接給南安郡王家的老四抓了。
沒等樂子人從兩撥震撼中走出來,更大的震撼又來了,說書先生講的【官場災星】裡的事情,居然是真的。已經是午後了,茶樓裡的人還是堆不下,茶樓老闆嘴都笑歪了。
說書先生也賺的盆滿缽滿,打賞不斷,真的要感謝金庸新先生,寫出來的評書本子居然免費。客官們還特別喜歡聽,還能結合實事,好人啊,真是好人。
這一波瓜還沒吃透,新一波瓜又上市了,一大早的,掃大街的老頭差點以為看錯了,一群身穿寰劦墓痈纾钢F鍬推著車來搶活幹了。
“老眼昏花,癔症了,揉一揉!”揉了好幾下,老頭再仔細看,真的,真的,竟然是真的!衣服都是好料子,一件衣服能讓老頭吃半年的衣服,皺巴巴的,這些公子哥頭髮凌亂,很久沒有收拾了,眼角還有眼屎,早晨沒洗臉。
“你特麼的會不會幹活,差點鏟了我了。”
“我特麼的會不會,你能不知道?”
“別吵吵了,一上午得幹完,不然中午沒飯吃,沒水喝。”
“我估摸著,這是要熬死我們這些人啊。”
一群公子哥正在磨洋工的時候,一匹馬不緊不慢的走來,眾人頓時精神一震,進入了工作狀態。馬背上的人用鞭子指著他們:“你們這群人渣敗類,最好別叫我抓到痛腳,不然我有一萬種法子,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本來想說九種,奈何怕被人說是抄襲,不是致敬。
午飯的時候,看著窩窩頭和鹹菜,一個公子哥扛不住了,把窩頭一丟:“每個月三百兩,就給我們吃這個?我要吃肉,我要吃席。”
御史和兵丁們躲的遠遠的,沒人敢湊近了聽他們抱怨。
附近茶樓裡的賈璉,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信步出來,走到幹活的公子哥們跟前。
“想吃好的也行,五十兩銀子一頓,我給你們叫席面。沒錢也不要緊,我借給你們,九出十三歸。”賈璉一番話說完,左宗正老三立刻道:“我要吃席,先借我五十兩。”
賈璉熟練的掏出一張借條:“來,簽字,畫押,早給你們準備好了。”
就在王府左宗正老三準備簽字畫押時,斜刺裡衝出來老管家:“等等!”
賈璉把臉拉下來,對著這個破壞自己賺錢大計的老頭:“怎麼個意思?”
“大人,五十兩銀子,我出,我出啊!”說著掏出一摞子銀元,賈璉無奈的看著他道;“既然如此,那就依著你,以後想吃好的,提前跟家裡說,均價五十兩的席面,管夠!”
王府老四壯膽道:“大人,我想洗澡,換衣服。”
賈璉笑道:“沒問題,一百兩!”
這叫就錢能通神!
第225章 西方的邏輯
這一期學習班辦的極為成功,下一期的學習班很快又辦起來了,人員肯定是不缺的。
二代們是變老實了,但是架不住通州地面魚龍混雜,什麼妖魔鬼怪都不缺。
治安變好了,原因自然是五城兵馬司的積極性在發揮作用。
新的學習班成員比較混雜,主要以幫派頭目為主。
這幫人不比二代們,他們是會反抗的。
為此賈璉借題發揮,抓了一波人。年齡都不小,開香堂時坐首位的那種。
底層的苦哈哈,倒是一個都沒抓,即便抓了人,打一頓,關一天也就放了,還給治療給醫藥費。反正就是區別對待,有官府的名義,沒掀起太多的波浪就平息了。
坊間流傳著一條訊息,五城兵馬司的賈大人,素來秉公執法,從不針對苦哈哈的百姓。
“名字都登記下來,以後這些人要定期到學習班短期培訓,要形成制度。”
幫派在官府看來就是抹布,有用的時候用一下,沒用的時候丟一邊。
賈璉則把幫派看做社會治安的潛在威脅,有事沒事的敲打一下,順便創收。
幫派大佬們挺威風的,進了五城兵馬司,全都老老實實的。
這就是官府的威懾力!
辛苦兩個月,學習班的規模越辦越大,第二期達到了二百人,分四個班,學費分別為三百兩,二百兩,一百兩,五十兩。都是根據這些人的財產來決定價格,量身打造。
你就別說都察院的上官們了,五城兵馬司的同行們,都被賈璉不間斷的騷操作閃了腰。
學習班裡,就沒有不要求進步的,要求上進的。
個別冥頑不靈的,賈璉也不打不罵,丟小黑屋裡關三天。出來之後,全都老實了。
那種除了一日三餐,人都看不見一個,也沒人跟你說話的屋子,住一天就崩潰的都有。
三天不管用,關十天呢?好人都給你折磨瘋掉。
賈璉的名聲呈現出兩極分化,一種是誇他的,京城犯罪率呈現出斷崖式的降低,以前帶著僕從出門,遇見的別管是人是鬼,都要摸一把的惡少,如今很難再看見一個了。那些為了地盤,沒少抄傢伙的幫派,如今也學會了坐下來喝茶談判了。
於是賈大人治理卓有成效,京城治安大大好轉的風評出現了。
另一種罵賈璉的則難聽的很,死要錢這個標籤,簡直就貼在了賈璉的腦門上。也就是幹不過他,不然很多人高低要搞賈璉一個半身不遂的。
五城兵馬司內部倒是比較團結的,畢竟社會地位提高了,待遇也提高了。
這充分說明了,有一個好領導的重要性。
民間的口碑就更高了,酒肆茶樓裡,不少說書先生收了賈璉的好處,自然要吹他。
報紙方面則不一樣了,一邊是民生報,宣傳賈璉的正面形象,另一邊則是雜七雜八的報紙,他們倒是不敢點名道姓,只能暗戳戳陰陽怪氣。
順便說一句,民生報開了先河之後,民間報紙如雨後春筍,最遲七八家,現在有三十幾家。就這,還是賈璉給承輝帝出了主意,讓他搞准入制度之儲存下來的,巔峰時達到七八十家報紙,管理根本不存在。
說起來,禮部還要感謝賈璉的,他的建議等於給禮部創收了。
辦過報紙的都知道,大多數報紙都是虧本的買賣,除非能有廣告收入。
民生報有宮裡的補貼,又養了一幫報童,訊息來源充分,自然是行業翹楚。
從報紙的角度看,賈璉的名聲還是很正面的。那些詆譭賈璉的報紙,更多是一些喜歡獵奇者才會相信。什麼衝冠一怒為屔忝眠@種謠言,絕對是不存在的。
南如煙,南如水,這種名字一聽就是藝名,姐妹倆也忘記了本名了,三歲就被父母給賣了,本名叫啥也不重要了。
這對姐妹的生活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一個單獨的院子住下,下面有七八個人伺候著。戲還是要唱的,但如今在臺下不會有不開眼的作死者。
這主要得益於,每次出現刺頭,都會被抓進五城兵馬司上學習班,次數多了,都老實了。
春曉戲院生意火爆,絕對不是因為戲唱的好,而是因為這對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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