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16章

作者:斷刃天涯

  賈璉聽了忍不住反問一句:“父親,可知天子壯年?”

  賈赦被賈璉當傻瓜看,頓時怒不可遏,抓起手裡的茶壺丟過來,賈璉閃身躲開,碰的一聲,一地碎片。賈赦見沒砸著,起身追打,賈璉捱了幾下輕的拳頭,躲開幾下重的腳踹。

  賈赦一邊打一邊罵:“小畜生,竟敢頂嘴,還敢躲?”

  轉了幾個圈子,賈璉呼吸平穩,賈赦氣喘吁吁,還沒息怒的賈赦操起身邊的門槓子,邊上的管家見狀大驚失色,上前抱住賈赦道:“老爺,息怒。”

  賈璉趁機跑掉,賈赦追之不及,在後面一口一個小畜生的罵。

  賈赦沒有繼續追,應該是聽懂了,所以,賈璉多少有點欣慰,似乎還有救。

  小說裡的賈府,各種操作其實就是一個目的,維繫賈府的榮華富貴。自身硬實力不夠,還總是秀一些腦殘的操作,但凡有點犯忌諱的事情,都會被皇帝記一筆賬,等哪天時機成熟了,刀子也就落下來了。

  從小說裡的程序看,王子騰是關鍵,現在賈璉來了,自然不打算繼續走這條把命呓唤o別人掌握的路。事關身家性命,賈璉絕不拱手讓人。

  回到屋子裡,賈璉把小安和兩個家丁叫來,冷冷的看著他們三個道:“話我只說一遍,免得你們說我不教而誅。今後跟我在外面,看見什麼事情,聽到什麼話,給我爛肚子裡。再有下一次,你們都自覺的滾蛋吧。”

  小安好奇的東張西望,一臉的淡然,另外兩人面面相覷後,一起朝賈璉抱手,其中的賈貴道:“請二爺放心,我等記住了,不會再有下一次。”

  賈璉沒再說啥,揮手示意三人下去。

  本以為這事情能消停一陣的,沒曾想次日上午,人在書院時門房老漢來招呼,說是外面有人來找,自稱王仁,賈璉的大舅哥。

  賈璉衝方夫子告罪一聲,出來見王仁。這廝一臉的喜氣洋洋,上前用命令的口氣道:“賈璉,三皇子託我做個東,休沐日在燕華樓擺酒,到時候他當面把誤會消除了。要去啊!”

  三皇子託自己辦事,王仁覺得很有面子,今後面對狐朋狗友的,也有吹噓的本錢。

  賈璉知道這貨的智商不高,沒想到能低成這樣。真要消除誤會,就不會頭後來的事情,當時在城外一別後,就該再不主動來往。

  “王仁,我的事情你別管,我勸你也別跟三皇子走太近,言盡於此。”說著賈璉轉頭就走,真是後悔出來這一趟,早知道就找藉口不出來了。

  王仁沒想到賈璉乾脆的拒絕,頓時覺得臉面被丟地上了,瞬間變色,氣呼呼的指著賈璉道:“姓賈的,你聽好了,雙十日的酒宴,你要不去,別怪我做事太絕。”

  賈璉本打算不理睬他,轉念一想,門房的老頭看著呢,我這年紀輕輕的,脾氣太好也不像啊。當即轉身,冷冷的看著王仁道:“不是看在兩家的關係上,我一個巴掌扇死你,滾!”

  王仁氣的臉都發紫了,罵罵咧咧的回去了,到家裡還覺得氣不順,王子勝下衙後便去告狀:“父親,三皇子那邊託我做東,請賈璉去燕華樓赴宴,把誤會說開。兒子覺得這是好事,便去書院尋賈璉,沒曾想這廝不給面子,還讓我滾。”

  王子勝聽了這話,沒有立刻表態,而是不動聲色的讓王仁回去,等晚一點王子騰回來了,王子勝才過來,說起王仁和賈璉的事情。

  王子騰聽完後面帶怒色道:“讓人把他的腿打斷一條,對外就說他跌斷的,不方便出門。”

  王子勝大驚失色道:“兄長,何至於此?”

  王子騰也不解釋,淡淡道:“怎麼,我說話不管用了?”

  王子勝聽了一臉尷尬,跺跺腳站起來,叫上兩個家丁跟著,徑直殺到王仁的院子,把人叫出來後,王仁還一臉懵逼時,王子勝道:“你大伯的意思,打斷一條腿,好好在家養著,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

  王仁頓時嚇的哇哇大哭,苦苦哀求,王子勝有點心軟時,王子騰從後面跟上道:“動手,今天不讓他長點記性,以後王家上下遲早被他害死。”

  王子勝一聽這話,立刻對家丁道:“動手!”

第24章 端午

  說是打斷腿,其實並沒有,真要打斷腿,就不是家丁動手了,而是王子勝親自才行。

  不過王仁的罪也受的不小,腿上被不輕不重的敲幾棍子,疼的嗷嗷叫。

  王子勝的婦人韋氏聞訊趕來,嚎哭著趴在王仁身上:“要打可以,先打死我。”

  這一下王子騰都沒招了,這弟媳婦要死在前頭,還怎麼下手,悻悻的轉身就走,王子勝見狀也只好作罷,跟著王子騰回去,書房內王子騰才說了實話。

  “皇家的事情,最好不要參與。太上皇說是禪位,實則是當時病倒後,擔心兄弟鬩牆故而選了素來沉穩厚重的今上。今上的皇位來的一言難盡,當初的好太孫,如今的安親王,那可是在太上皇一手帶大的。今上登基五年,戰戰兢兢,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放大。陛下遲遲不立太子,三皇子如此活躍,怕是要犯忌諱。”

  王子勝也是多年宦海,自然是聽明白了王子騰的意思,王家明面上是緊跟陛下的,如今王子騰受到重用,正是平步青雲的節骨眼上,怎麼可能搞一些場外因素來影響自己呢?

  總算是迎來了一段時間的平靜生活,賈璉的生活暫時沒有太大的變化。

  榮禧堂就在一牆之隔,每天一次,但卻很難有歸屬感。

  進入專心讀書狀態的賈璉存在感很弱,每日安心讀書之餘,閒暇時畫小人書讓小安按期送去。等了一個月才等到第二冊的王熙鳳,讓平安賞小安五十文。

  因為賈璉的緣故,王熙鳳的識字速度進步神速,平兒帶著回信來不再是口信,而是王熙鳳親筆手書一封,字不多,五十餘,寫的也不好看,看的出來,全是感情,沒有技巧。

  【璉哥,畫書收到,很喜歡,已經認字五百,數也在學,女先生說,再學兩年,將來管家不成問題,再有一個月是端午節,盼再見。】

  賈璉能感受到王熙鳳字裡行間那種恨不得立刻嫁過來的心情,腦海裡浮現王熙鳳咬筆桿的畫面,不能多想,太……。

  平兒站一旁安靜的看著賈璉讀信,短短一封信,賈璉看了一炷香才收起。平兒心道:二爺心裡是愛小姐的,據可靠訊息,二爺房裡竟無一個陪床的丫鬟。

  賈府對於王熙鳳而言沒有秘密可言,賈璉身邊丫鬟就一個桂香,據經驗豐富的婆子稱,桂香還是個處子。從王熙鳳和平兒的視角看,虛歲十三的王仁就收了兩個丫鬟,虛歲十四的賈璉,竟沒嘗過女人滋味,肯定不是人的問題,是自律,是承諾。

  “告訴鳳兒,字寫的不錯,信也很好。”賈璉頗為自得,一點一點的影響王熙鳳,加來她事事都聽自己的,命呔蜁桓淖儭�

  平兒得了口信,本該告辭,臨了掏出一個香囊,臉上發紅,鼓足勇氣道:“這是我做的……。”賈璉見了面露喜色,一把搶過去道:“是啊,平兒一看就是心靈手巧的好姑娘,做的香囊定是極好的。”

  平兒低著頭,下巴都頂到胸前了,說話的聲音像蚊子叫:“我回去了。”

  轉身差點一個踉蹌,登登登的跑了。賈璉在後:“慢點,以後日子長著呢。”

  這就算是給平兒吃了一顆定心丸了,下人的命哒莆赵谥魅说氖盅e,這是個以人為奴的時代。作為一個現代人,賈璉從最初的不適應,到現在已經習慣了。想必當初那位穿越者前輩,同樣也經歷過這樣的過程,只是不知道他的過程快慢。

  四月清明,五月端午,時間飛逝,距離縣試開始,僅僅一個月的時間。

  縣試在六月,正是酷暑的時節,據說早先的縣試時間在秋季,太上皇當政期間,改為夏季,府試在秋季,院試在冬季,這樣一來,讀書人經歷過嚴寒酷暑,正合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想做官,先受罪,也就是太祖期間對貢院進行了調整,不然更是受罪。

  端午節時賈府又是張燈結綵,大肆操辦。書院放假,賈璉難得有休息的時間。

  賈政派人來喚賈璉過去說話,到時見賈珠也在,上前見禮,賈政問:“縣試在即,璉哥兒有幾分把握?”聽到提問的賈璉稍作斟酌時,見賈珠豎起耳朵在聽,心裡暗暗想笑。賈珠與賈璉不親,這點毋庸置疑了,兩人平時見面也就是說幾句客氣話,從不深談,更別提在一起切磋學問了。這種現象,在賈府男丁不興的榮國府,明顯不正常。

  “回叔父的話,此番下場,並無把握,無非是想增加點經驗,為今後綢繆。”賈璉自然是不說真話的,所以回答的很謙虛。賈珠在一旁忍不住道:“我聽國子監的同學講,你在青雲書院很受原來的張教習,現在的戶部左侍郎欣賞,夫子對你也很用心,怎麼謙虛了起來?”

  呃,賈璉很意外,非常的意外。這廝殺意思,讓我狂浪一點?先把牛吹了,考不上的時候,你好出言落井下石的一番奚落,打擊我?這就開始爭奪榮國府的繼承權了?話說,賈政特意來這麼一出,是不是再配合演出呢?

  “我正經讀書的日子太湥瑢嵲谑菦]有把握。”賈璉越發的不肯說實話了,語氣也敷衍。

  賈政見狀便笑道:“璉哥兒是個穩重的,伱兄弟二人為讀書種子,今後要多多親熱。”

  賈璉笑的很虛偽,正色回應:“這是自然的!”

  待賈璉告辭走人後,剩下父子二人時,賈政虎著一張臉問:“小畜生,如何待你兄弟?”

  賈珠趕緊跪下道:“父親,兒子說的全是實話,是那賈璉不老實。”

  賈政想罵幾句難聽的,卻又覺得沒必要如此,畢竟賈珠是他和王夫人的希望。

  “好了,你也下去吧。”賈政本想說,以後別聽你那母親絮叨些不著調的,想想沒說。

  賈珠退下後,外面李紈在等著,見他臉色不好,趕緊迎上前問:“公公說你了?”

  賈珠與李紈感情不錯,正要如實說了,不料李紈突然扭頭,對著邊上一陣嘔吐。

  丫鬟在一旁見了,趕緊過來扶著,賈珠在一旁乾著急道:“快去請大夫。”

  晚間宴席上,賈璉來的遲了,見賈母一臉喜色,賈政和王夫人也是喜氣洋洋的,唯獨不見賈珠和李紈。賈璉上前見禮後說話:“祖母氣色極好,像極了畫裡的觀音大士,這是有什麼喜事麼?說出來我開心開心。”賈母聽了表情都變得慈祥了幾分,看賈璉更順眼了。

  “你這猢猻,嘴越發的甜了。你嫂嫂有喜了,你珠大哥有後,宮裡元春託人帶話,如今再皇后跟前很是得用,可謂雙喜臨門。”賈母喜滋滋的解釋。

  賈璉聽了心道,將來賈珠沒了,也沒見你們這些人對李紈和賈蘭有多少關心,一門心思都在寶玉身上。怕是私下裡沒少說李紈剋夫,賈蘭克父的怪話吧?

  心裡想的話,賈璉自然不能明說,臉上笑的更是開心道:“祖母說的不對,趕上今日端午佳節,應該是三喜臨門。”

  賈母被這好話說的喜笑顏開,連連稱善。賈璉又給賈政和王夫人道喜,兩人開心的謝過。開席前賈珠趕到,賈璉又是一番賀喜,賈珠矜持的微微頷首,謝過賈璉,一副兄友弟恭的姿態。實則賈珠這會心情好,覺得賈璉沒有此前那麼面目可憎了。

  最後來到的是尤氏,身為族長的賈珍,榮國府的爵位繼承人賈赦並沒有到場。

  這個局面頗為有趣,得知李紈有喜,尤氏也是一番祝賀,接著解釋道:“大伯約了當家的一起外出赴宴北靜王府,託我來傳個話。”

  發現在場的賈政夫婦和賈珠的臉色不自然,賈璉心裡暗道,有趣,有趣。旋即又念道:這狗日的賈赦,出去赴宴,招呼都不打一個,難怪一天沒見著人。

  “這事我知道,不用等他們了。”賈母笑著打了哈哈,事情就算過去了。

  男女不同桌,賈母那邊一堆婦人陪著,賈政這邊只有賈珠賈璉,賈寶玉還小,被賈母帶在身邊。賈璉一看這父子局,自己一個侄兒的身份,還是個弟弟,要扮低做小,心裡很是不爽。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能端起酒杯,先去給賈母敬酒。

  本以為敬了賈母就沒事了,沒曾想趙姨娘作妖,在一旁起舻溃骸碍I哥兒敬了婆婆,卻看不到嬸嬸和珍大嫂麼?”這話王夫人聽著臉上帶著微笑,看著賈璉,搞的尤氏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側對賈璉,實在不好摻和,只能如此,免得被誤傷。

  賈璉倒也無所謂,主要是趙姨娘生的好看,忍她一忍也無妨。

  賈璉笑嘻嘻的不生氣,取了酒壺給自己倒上,對著王夫人和尤氏道:“我年幼不勝酒力,取個巧,這一杯酒敬嬸嬸和珍大嫂,我幹了,二位隨意。”

  連消帶打的,賈璉一杯酒把趙姨娘的邪招給化解了,年齡小就是吃虧啊。

  王夫人裝模作樣坐著不動,酒杯粘一下嘴唇,尤氏很給面子的站起來,端杯子幹掉。

  趙姨娘還不肯罷休,一臉得意,正要開口追殺時,賈璉一個陰狠毒辣的眼神丟過去,趙姨娘對上後,心底一涼,手抖了一下,打翻了面前的酒杯,一陣亂處,賈璉從容笑退。

  回到本桌,這邊又得繼續給賈政敬酒,想著賈赦在外面開心,賈璉心裡給他咒了不下幾十遍,老東西怎麼不早點死。

  這邊北靜王府裡,賈赦正在接受別人敬酒,突然打了個寒顫。

  賈政到時很認真的接受敬酒,並一口乾掉,沒有養魚。賈珠在一旁端坐,笑眯眯的等著賈璉敬酒。賈璉只能又倒一杯,繼續敬賈珠。

  賈珠也是坐著沒動,受了這杯敬酒,乾的也很徹底,沒有佔便宜。

  不等賈璉吃一口菜壓一壓酒,賈珠站了起來,端著杯子道:“我也敬璉哥兒。”

  好嘛,看著他虛偽的笑容,眼神裡的不懷好意,賈璉知道今天兩人得倒下一個了。

  拼酒麼?知道什麼叫酒精考驗的戰士麼?知道什麼叫穿越的掛逼麼?

  穿越之後的賈璉測試過外掛,一個是腦子好智商高,一個就是身體好,耐操。

  你個弱雞居然敢挑釁,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謝了!”賈璉端起酒杯,特意碰了一下,兩人各自幹掉後,賈璉拿起酒壺道:“所謂一碰三杯起,你我兄弟哥倆好,再走一個。”

  賈珠一看賈璉的臉色已經紅了,本來就生的好看的臉蛋,此刻更是玉面泛紅,令人嫉妒的好看。覺得賈璉快不行的賈珠,很乾脆的端起酒杯迎戰。

  賈璉就這麼拉著賈珠,大談兄弟感情,兩人一杯接一杯,連著對了七八回合。

  看著賈璉臉紅的不行了,但就是不倒,倒是賈珠的身體不行,開始臉紅,接著泛白,最後發青。酒喝的急,賈珠有點暈乎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見賈璉又在拿酒壺倒酒,想阻止一下,不想站不穩當,往邊上一倒,多虧賈璉伸手扶的及時,這才沒栽跟頭。

  即便沒摔倒,這一下也讓賈珠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下,狂吐不止。

  半夜,賈珠醒來了,李紈已經睡下,身邊是守夜的通房丫鬟,見他醒來端了備好的茶水過來。頓頓頓的喝了一壺溫茶,精氣神恢復了一些,靠著床頭的賈珠第一句話就是問:“賈璉如何?”此刻他腦海裡最後一幕是賈璉也搖搖晃晃的,差不多也到位了。

  丫鬟看看賈珠的臉色,低聲道:“璉二爺也沒少喝,爺喝醉後,他也讓人扶回去了。”

  賈珠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最怕就是丫鬟說出賈璉沒事,繼續吃喝的話。

  “二老爺當時很生氣,說了幾句重話。”丫鬟小心翼翼的提醒著,李紈懷孕,她是要頂上的。作為身邊人,自然是偏向賈珠的。

  賈珠還是有點怕賈政的,聽到這話便問:“父親說了啥?”

  “二老爺說主母是個蠢婦,說爺失了兄友弟恭的情分,還說趙姨娘罪歸禍首。”

  好嘛,賈政其實看的挺清楚,就是當時沒說,事情完了跳出來指點江山。順便給王夫人撇清一下,真是恩愛夫妻。

第25章 彰顯地位

  賈璉喝酒上臉,其實並沒有醉,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還讓桂香去弄了點吃的。完事還看了一會書,寫了一篇文章。端午晚宴,賈璉看出很多東西來。

  首先是賈母,看著兄弟倆鬥,一句話都不說,就是看熱鬧。只要沒有威脅到她的地位,小輩之間的小衝突,就是可以作為笑料的八卦。

  其次是賈政,本該是主導局面的男主人,同樣沒有開口制止,心裡怎麼想的無法理解。

  最後是王夫人和趙姨娘,後者自然是奉命搞事,只是不知道奉誰的命。賈母,王夫人?

  分析之後,賈璉大概把邏輯鏈串起來了,賈政和王夫人一開始覺得賈珠不會輸,畢竟賈璉年幼,之前又敬了好多的酒,優勢在賈珠。等到賈璉拉著賈珠喝酒的時候,這對夫妻已經沒有說話的餘地了,再說話就是眾目睽睽之下拉偏架,之前可是有機會制止的。

  賈母那邊,本意應該是想看看賈政夫婦和賈珠,到底要唱什麼戲。就當是看猴戲的心態,反正她高高在上的。賈母真正在意的大概就是寶玉了,賈珠和賈璉,在她眼裡要差一等。

  端午之後,氣溫有驟然高升之感,夏季對於古人而言,真的是非常折磨人。

  每天上學還要穿戴整齊,這天氣再薄的衣服,也會覺得很熱,但這還不是最熱的時候。

  六月的縣試是最熱的時候,八月的府試要舒服一些,十月的院試已經冷了。

  現實之前需要報名,考科舉報名不是一個人去了就行的,你得有保人。

  這個事情賈璉沒有麻煩賈府,而是找的方夫子。一份文書,方夫子拉了另外一個教習一起作保,賈璉只需回去找里正簽字畫押認可就行,里正那邊倒是很簡單,為難賈府的人,是嫌活的不耐煩麼?

  隨著時間臨近,方夫子對賈璉盯的越發的緊,課都給他停了,讓賈璉到辦公房裡待著,每天一堆教習湊一塊,輪流給賈璉出題,輪流改卷。完全是按照一天兩題的節奏在弄,時間上跟科場內的平均用時一致。這還不算晚,晚上回家,賈璉還有兩題要做。

  看來這世界上很多事情是相通的,只要是考試,題海戰術就一定有效。

  用方夫子的話說,“這才到哪啊,你得把四書五經題都做幾遍,才算有幾分把握中舉。想中進士,不但要多做題,還得做出新意,有自己的想法。八股文做的好,只能保證你中舉,會試的時候有策論,這個做不好一樣落榜。還有一些場外因素,比如考官的喜好等等。”

  “今科倒也沒多想,就是去熟悉一下流程。”賈璉真不是謙虛,而是真的覺得,自己還差的遠。考個秀才有五分把握,中舉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即便有掛在身,也幹不過面位之子。

  “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伱這娃娃,早先怕不是不願意露出真本事吧?”方老夫子很突然的一句話,賈璉聽的一愣,方老夫子頓時露出瞭然的表情,心道:這榮國府裡頭的破事看來少不了,這賈璉也是個早慧的,知道惜身藏拙,如今快議親了,這才露出真本事。

  賈璉還真的沒法說不是這個情況,畢竟這樣整個邏輯鏈才算串起來了。

  見賈璉預設後,方老夫子嘆息一聲道:“你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