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15章

作者:斷刃天涯

  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何況他還是個孩子,想改變這個時代,以卵擊石。

  我還是獨善其身為好,天下為己任這種事情,代價太大了。

  將來有機會的話,做點事情也無妨。那種開一代風氣先河的事情,還是別碰的好。

  賈璉,苟著,千萬別當出頭鳥。

  心裡默默的這樣說服自己,賈璉把心思從天下回到了賈家,又回到了自身。

  完成心理建設的賈璉恢復了坦然,我就過好自己的日子。

  一天又過去了,走出書院大門時,長隨小安已經上前來接過書包。還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家將,這陣勢已經很收斂了,正常這個級別的紈絝出門,怎麼不得七八個隨從。

  不坐車而是走路回去的選擇讓下人們費解的很,賈璉也從不解釋。

  這是個吃人的世道,對下人隨和可以,但不能慣著他們。

  回到東跨院時,管家來請去正堂,賈璉跟著過去,發現賈赦坐在椅子上發呆。

  賈璉上前請安問候,賈赦有氣無力的看他一眼道:“回來了!”

  賈璉應了一聲後,賈赦恢復了一點神采道:“你的婚事定下了,今日王子騰宴請京營各部將領,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去多認識幾個人。”

  賈璉沒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這有什麼講究?”

  賈赦面露詫異之色,“伱這問題多餘”寫在臉上,不過還是難得耐心的解釋:“你祖父一門雙公節度京營,軍中大小將領多為故舊。今西域叛亂,陛下以王子騰為平叛總督,前出壠右坐鎮,王子騰上奏,調十萬京營平叛,領兵將領多為昔日賈府二公麾下。”

  這個……,聽起來沒問題,直接告訴賈璉,這安排另有深意。

  “父親也要去西域作戰?”賈璉旁敲側擊,賈赦聽了呵呵冷笑道:“我一介空頭將軍,哪來的半點兵權?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回去讀書吧。”

  賈赦意興闌珊的揮手,打發了賈璉。一品將軍是爵位,實際上不掌握兵權。

  結合小說裡的元春省親,耗盡賈府家財一事來看,這次調兵平叛的意圖,很有可能是進一步掏空賈府。想到這裡賈璉不禁冷笑,太上皇和承輝帝也太看得起賈府了,一群臭魚爛蝦的繼承人,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嗯,皇帝這種生物,很難以常理揣度。

  這麼一想的話,這些京營的將領,大概是要長期在西北戍邊了。兵可以回來,將領不行。

  準確的說,這是針對四王八公的又一次壓制,當今皇帝用王子騰的目的,必然是為了兵權。而王子騰為了個人的前程,選擇了依附當今承輝帝,幫著皇帝收拾這幫故舊親朋。有趣的是,最後王子騰也落了個兔死狗烹。

  皇權的本質是殘酷,對於任何潛在威脅都以殘酷應對。

  所以,王子騰被拿下的根源是以他為核心的勢力做大,而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原因。

  賈赦是個爛人,蠢的也不算徹底,要命是貪婪無度,心裡沒數,幾十歲了還沉浸在過去賈府一門雙公的榮華中,幹著跟過去沒有區別的蠢事。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被王子騰說服的,把賈家在經營中的那點關係,拿去給王子騰用了。

  長輩們一點指望都沒有,身邊的人就得好好調-教,尤其是王熙鳳,這女人精明過頭了,生活奢侈,貪得無厭,什麼錢都敢掙。

  想到此處,賈璉讓桂香伺候著磨墨,提筆給王熙鳳寫信。

  嗯,現在的王熙鳳還小,還有搶救的價值,婚姻的事情無法反抗,那就想法子改變人。

  大概正兒八經的說教,王熙鳳是聽不進去的,賈璉思慮再三,嗯,可以弄個連環畫。、

  上輩子小時候沒少看連環畫,一度也喜歡自己臨摹畫著玩,這手藝可以撿起來。

  寫個什麼故事為指令碼呢?既然是寫給小姑娘看的,那還得才子佳人那一套。

  嗯,主角是個勳貴人家的出身,女方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婚後女主對內待下刻薄,對外放印子錢包訴訟,為了錢膽大妄為,踐踏法律。男主多次勸誡無效,後女方讓人打死了一個男主喜歡的小妾,偷偷的埋了。這個事情被御史知道了,彈劾男主御內不嚴。男主為此付出了被罷官的代價,女方也被貶為庶民,流放一千里。

  男主決定放棄京中優渥生活,陪著女主一起去了流放地,女主覺得自己害了男主,流放前在獄中咬舌自盡。男主思念亡妻過度,一個月後病故,鬼混在陰間與女主重逢,女主在陰間受盡酷刑,男主以個人陰德化解女主罪孽,夫妻二人相約投胎後,下一輩子再做夫妻……。

  嗯,先寫這些,下輩子能不能做夫妻的套子留著。綜合來看,很多事情是王熙鳳做過的。後續文章,要等她自己來補上了,沒有達到預期的話,那就太監掉。哼哼!

  一開始賈璉不是很有信心能畫好,等他拿起畫筆時才發現,少年時學的技巧依舊在,並且有所精進。這一畫就停不下來了,一晚上畫了十六副,故事講到女主打死小妾,男主被彈劾處,果斷的斷章。

  主要是時間不早了,再不睡明天起不來,老師佈置的作業也還沒來得及做呢,明天跟老師解釋一下,有事情耽誤了,看看能不能拖延一下交作業。

  城外一場相看後,王熙鳳的心裡住下了一個翩翩美少年。得知親事在正常走流程後,每日裡想的就是這時間快點過去,好跟心上人天天在一起。

  讀書的事情王熙鳳也上心了,特意請了個女教習,讀書認字。要求不高,掌握一些常用字,能看懂書信就行。

  這日早晨,正用早餐時,外頭有人來報信,賈璉託人送來了書信。

  王熙鳳筷子一丟就要出去,被平兒死死拉住道:“姑奶奶,您是大家閨秀。這等事情急不得,親自去見下人,叫人知道成何體統。”

  王熙鳳這才反應過來,咳嗽一聲:“嗯,我知道了。”說話間臉上的紅霞正濃,面前的早餐更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等了一分鐘的樣子,慢慢的平靜下來,一看平兒還在一邊候著,急道:“你去取信啊。”

  平兒忍著笑道:“姑奶奶沒發話,我一個小丫鬟怎敢輕舉妄動?”

  “哼,光會說別人,回頭你也是他的人。趕緊去,別傻站著。”

  平兒這才出去,來送信的是長隨小安,見了平兒趕緊低頭說話。平兒暗道,這是個懂規矩的,不懂規矩的都叫賈璉給開了。

  小安交信後要走,被平兒叫住,拿了十文錢與他。這倒是意外的很,小安趕緊謝了告退。

  平兒回來見王熙鳳,說了經過,沒提跑腿錢的事情。

  信件是個紙包,王熙鳳讓平兒取了剪子來拆開,一看是一格一格的畫面,配了文字。

  才學不久的王熙鳳自然看不懂文字,畫面是看的懂的,便讓平兒把女先生請來。

  女先生見了這連環畫連連稱奇道:“這份心思就很難得,王家小姐尋了一門好親事。”

  王熙鳳心裡甜的快齁罪了,笑容滿面的讓女先生念文字。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第一張圖是兩個小娃娃在一起耍子。

  看到斷章處沒了,沒等王熙鳳著急,女先生倒是先急了,翻了幾下沒有後續,頓足道;“怎麼就斷在這裡?叫人心裡貓抓似的癢癢。”

  邊上的平兒也是輕輕嘆息,按住內心的情緒沒有表露出來,王熙鳳自然是急的轉了幾個圈子道:“這璉哥兒,怎麼不弄好了一起送來?這叫人不上不下的。”

  平兒及時開口:“璉二爺在青雲書院讀書,平日裡學業就重,這是抽空畫的,也不知道為了這點畫,熬了多少個夜。”

  王熙鳳一聽這話便心生愧疚,璉哥兒一番心思,沒少受累,我卻抱怨他。

  想到此處,手裡絞著手絹,腦海裡浮現出一副挑燈夜戰的畫面,主角正是賈璉。

  “這裡還有一封信!”女先生一句話,王熙鳳回魂了,趕緊道:“念!”

  “熙鳳,見字如晤,得知親事初定,才能給你寫信……。”

  如果這親事沒定下來,賈璉的做法就是在壞人名節,王熙鳳要是偷偷收信,那就是私相授受,在古代都是不得了的罪名。兒女的親事,自有家裡父母做主,哪有自己選擇的餘地。不是沒有開明的父母,只是少的可憐。

  百餘字的信很快讀完,沒有特別的地方,更沒有肉麻的文字。只是說了說近況,賈璉肯定不會說,在寫這段文字時,他腦海裡浮現出的是方鴻漸。

  也就是勳貴人家,沒有文人家庭裡那麼多臭規矩,私下裡還能面對面的見上一面。大家閨秀一般相親都是偷看,女的躲在屏風後面,又或者是讓貼身丫鬟來看看男的長啥樣。

  這種風氣都是明初確立了理學為顯學之後出現的,此前即便是南宋,風氣也沒有如此誇張的保守。這裡賈璉是有誤會的,覺得他能事先跟王熙鳳見一面,說明風氣沒那麼壞。

  不曾想,具體到所謂的文人家裡的閨秀身上,真的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露個袖子都叫有傷風化的時代,更別提什麼脖子以下了。有趣的是,通一時期的歐洲,女性不能露手臂和腿腳,並且是以法律形式確定的,但卻能露出半個兇。

  這個時候的王熙鳳後悔自己不能親自回信,但又不能不回信,思來想去,便拿了一個親手繡的香囊,讓平兒走一趟,以口信的形式回應。同時還寫了“熙鳳”兩個字帶去,意思是告訴賈璉,她已經在學寫字了,會寫自己名字了都。

  賈璉這邊因為沒有及時交作業,被方老夫子說了一通,什麼業精於勤荒於嬉之類的話。

  說完了還嚴格要求,作業必須補上,並強調了一些,縣試還有兩個月開始,別到時候進了考場才知道書沒讀好。賈璉不是叛逆少年,對這種話自然是不會過敏的,態度端正的接受了批評,表示以後一定不會再出類似的錯誤。

  放學時小安說了送信的事情,賈璉沒有說啥,這事情在他這裡的重要等級不高,不是什麼特別著急的事情。對王熙鳳的改造,需要時間一點一點來。看她的迴音再說下一步。

  回到家中,桂香上前來接著道:“二爺,王家小姐身邊的平兒姑娘來了。”

  平兒麼?賈璉聽了心頭一喜,這個聰慧俏麗的丫鬟,是紅樓夢裡賈璉最喜歡的角色了。

第23章 一巴掌扇死你

  換了衣服,賈璉讓桂香把人帶到書房裡見面。

  平兒這邊心裡也是跳的厲害,她的命吒跷貘P綁在一起的,必定是陪嫁過來做通房。

  賈璉的態度,決定了她將來一大半的命摺�

  見到面帶微笑的賈璉站在書桌前,平兒心裡的緊張緩和了一些,上前來道福說話:“平兒見過二爺,小姐託我帶來了回禮和口信。”

  眼神是最真實的,平兒感受的很清晰,賈璉對她的眼神裡滿是欣賞。

  “你家小姐讓你傳啥信?”賈璉笑著落座,也沒說讓平兒坐下說話,這很正常。真要讓她坐下,喝茶說話,平兒能嚇出心臟病來。

  “二爺送的畫冊,小姐收到看了很喜歡,本想著親筆回信,這不是還沒學幾天麼?奴婢過來帶的是口信,還有小姐親手繡的香囊。”平兒把香囊奉上,賈璉接過看了看,繡的好壞看不出來,但肯定是花了心思的。

  “我很喜歡,回去替我謝謝你家小姐!”說著話,賈璉給收進了袖口,不是放一邊。這讓平兒看了心裡有點小遺憾,這要是自己繡的就好了。將來還是有機會的。

  平兒是通房,這是幹啥的呢?夫妻倆做點私密的事情時,需要有個人在邊上伺候,必要的時候,還得上場助陣。王熙鳳要是懷孕了,就得平兒頂上去,免得外面的狐狸精趁虛而入。

  賈璉的相貌是頂好的,放在現代社會可以吃軟飯吃撐的那種。女人不論大小,多半都是喜歡長的俊俏的男人。賈璉以前怎麼樣不知道,現在的樣子就是個風度翩翩的俏書生。平兒知道自己的未來,以她的聰慧,自然能掌握好與賈璉相處的尺度。

  “小姐還說,她在讀書識字了,這紙上的字就是她寫的,過些日子,就能親筆回信了。”

  平兒從袖口裡掏出王熙鳳親筆寫的字,賈璉看了想笑又忍著了,王熙鳳能花心思練字就很不錯了,不能指望太多。想著,賈璉開啟硯臺研磨,平兒見狀上前道:“我來吧。”

  賈璉也沒客氣,點點頭,展開一張紙,等墨好了提筆寫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擱筆吹乾,遞給平兒道:“賈府上下幾百號人,各種花銷賬目,不識字,不識數,成聾子啞子,還怎麼管家。伱也跟著識字識數,將來能幫的上忙。”

  平兒接過時,賈璉指尖在手上略過,這麼一點接觸,平兒竟有觸電之感。抬頭時,對上賈璉的目光,平兒感受到的是無盡的溫柔,頓時心頭一蕩,臉頰微微熱了。

  少女的情感熱烈真摯,生在王家的平兒,很早就認識到生存不易,但卻依舊對於感情有著美好的憧憬。將來跟著加過來,能有個喜歡自己的男主人,自然是最期待的事情。

  對王熙鳳取而代之的事情,平兒自然是不會去幻想的。

  “平兒記住了,小姐還在等訊息。我回去了。”很快平靜下來的平兒施禮告辭,賈璉送到書房門口,讓桂香給人送回去。

  賈璉不急於一時,今後肯定是平兒來往兩者之間,有平兒在一邊幫忙,賈璉對於王熙鳳的改造很有信心。關係到後宅的事情自然不是小事,只是沒有迫在眉睫,有時間慢慢經營。

  當務之急還是關係到前途命叩目婆e,說是下場熟悉一下情況,實際上賈璉還是很希望能考個秀才回來的,甚至可以考到哪算哪。

  科舉在這個時代,真的是能改變命叩那馈倪@點上來講,意義重大。

  如果可以,賈璉不介意做一個紈絝二代,問題是榮寧二府的當家人,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偏偏還都自我感覺良好。

  晚上賈璉又熬到深夜,這次沒有畫小人書了,而是專心把方老夫子佈置的作業寫完。

  次日交上去補完的五篇文章,方老夫子很滿意的點點頭,這段時間賈璉的八股水平提升不少,以方老夫子的眼光看這些文章,中個秀才問題不大。主要還是賈璉基礎打的老,沒有對四書五經爛熟於胸,很難在科場上有所作為。

  “你不要怪老夫嚴格,進了考場,每日平均要做佳文兩篇。作詩韻腳沒錯,不犯忌諱即可。所以,文章做的好固然重要,做的快也很重要。不然你做的再好,時間不夠也是枉然。”

  老夫子這是在傳授科舉經驗了,賈璉對他的科舉成績自然是不擔心的,青雲書院任何一個先生,沒有進士的功名,根本不可能進來教書。

  老夫子的話倒是讓賈璉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自己還得去弄本《韻書》來背。

  賈璉在班上的生態環境改變了很多,較之以前很受歡迎。

  一群十四五歲的少年郎,對上老辣的賈璉精心設定的形象,自然是沒多少抵抗力。

  其中賈璉的讀書筆記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很多課堂上忽略的內容,拿到筆記一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出身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如何做人,則是後天能自主的。

  對外總是謙虛謹慎不張揚,對同窗總能保持友好的態度,這麼一個形象,誰不喜歡呢?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郭松為首的一個六人小團體。這群人的特點是父母都是官員,日常行事高調,顯得總是高人一等。兩下一對比,同學們又不傻,沒人願意跪舔別人。

  很自然的,賈璉大受歡迎,郭松他們只能自己玩自己的。

  相比之下,賈璉看似跟誰都很不錯,實則沒有特別親密的同學。

  這是由心態造成的,賈璉的內心是個成年人,面對少年們的熱情,總是隔著一層。也有一開始的時候,大家對賈璉另眼相看的因素。

  放學,唯一的走讀生賈璉回家的路上,迎面走來三個壯漢。

  跟在身後的兩個家將立刻超過賈璉迎上去,擋住來者可能的傷害。

  “璉二爺有禮了,我家主人在前面茶樓上,有請璉二爺過去一敘。”說話的人嗓音有點尖銳,三十來歲的的樣子。這個人賈璉在春遊時見過一次,那麼他的主人是誰便有答案了。

  有的人註定是麻煩,還是你無法解決的麻煩。比如這位內侍的主人。

  “回去告訴你家主人,見面就不必了,對他對我都不好。”

  賈璉非常乾脆的做了回應,來者聽了面露怒色,大白天的又沒法發作,只能怒視賈璉數息,悻悻的轉身就走,也沒告辭一下。

  奴才如此,主子可想而知。但是會不會得罪這位三殿下的事情,賈璉已經顧不上了。

  有的事情賈府這種情況,絕對不要去碰。聰明人都知道,誰當皇帝忠於誰,提前下注那叫賭。賈家一門雙公,為何要賭呢?哪怕什麼都不做,付出生活水平下降的代價,跟著混到大周朝結束都不是問題。所以,到底是有多想不開,拿整個家族去賭從龍之功?

  斜對面的茶樓上,三皇子李亨正凝視著,即便賈璉走遠了,他也沒有動一下的意思。

  身後太監回來彙報,原文轉達了賈璉的話,李亨面無表情的轉身:“回吧。”

  賈璉也就是沒看見他的反應,不然更揪心。少年皇子,城府極深的一面不管是不是裝的,這都挺可怕的。他要是直接擺明車馬找麻煩,賈璉還真不怕,頂多被他打一頓,以後就沒關係了,麻煩會有,但不會是大麻煩。

  賈璉不會賭他是個心胸開闊的人,這對自己不負責。

  本以為事情暫時過去了,不曾想給賈母請安的時候,老太太問起這事情。

  賈璉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說了,賈母聽了沉默一會表示知道了,沒有下文。

  回到東跨院,賈赦叫他過去,問的也是這個事情,賈璉再說一遍後,賈赦怒道:“糊塗,那是三皇子,你去見一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