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洲里电鳗
城中官吏百姓。
早已将负隅顽抗的县令捆了,开城跪迎。
生怕晚了一步,就步了浚遒的后尘。
此刻,张豹和李虎已经完成了北线的清扫任务。
正率领大军,按照原定计划。
开赴寿春城外,等待与主公赵锋的兵马会合。
整个九江郡,除了最后的曲阳县和郡治所寿春。
其余十一座县城,已尽数落入赵锋之手!
……
钟离县城内。
赵锋刚刚处理完城中事务,凌仓便大步走了进来。
“主公,刚刚拿下当涂,我军士气正盛!”
“斥候来报,前方八十里,便是曲阳县。只要拿下曲阳,寿春便是我等囊中之物!”
赵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代表着曲阳县的位置上。
这是通往寿春的最后一道屏障。
“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一日,明日一早,进军曲阳。”
“是!”
然而,当赵锋的大军抵达曲阳城下时,却遇到了半个多月来的第一次意外。
城门紧闭,城头之上。
人影绰绰,旌旗招展。
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哦?”
赵锋坐在马上,眉毛微微一挑,“终于有个不怕死的了?”
一旁的凌仓冷笑一声:“主公,待末将率虎豹骑,一个冲锋,便能将这土墙踏平!”
“不急。”
赵锋摆了摆手,“先礼后兵,是我军的规矩。”
他看向身后的刘承。
刘承心领神会,对着赵锋一拱手。
带着十名亲卫,策马而出。
这半个月来,他已经劝降了五座城池。
对于这套流程,早已是轻车熟路。
在他看来,这曲阳县的抵抗,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城上的人听着!”
刘承勒马立于护城河外,朗声道:“我乃赵将军麾下使者刘承!我家主公亲率大军已至,尔等若开城投降,尚可保全性命!若执迷不悟,浚遒便是尔等的下场!”
城头之上,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
一个听起来有些过分年轻,甚至带着点尖利的声音传了下来。
“让他……让他进来!”
刘承一愣。
这反应,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既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跪地求饶,反而直接让他进去?
城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刘承回头看了一眼帅旗下气定神闲的赵锋。
心一横,带着十名亲卫,催马而入。
城内街道上空无一人,气氛有些诡异。
一名穿着华丽铠甲。
看起来更像是戏服的年轻护卫,引着他们一路来到县衙。
一踏入县衙大堂,刘承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彻底傻了眼。
只见大堂之上,原本属于县令的位置上。
歪歪扭扭地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约莫十七八岁,脸色有些发白。
眼神里满是紧张,却又强撑着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而在他的两旁。
还站着十一个同样打扮得花里胡哨,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他们一个个身披精良的甲胄,腰挎名贵的长刀。
可那握着刀柄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这……这是什么情况?
唱戏吗?
刘承戎马半生。
见过贪生怕死的官,见过宁死不屈的将,也见过狡诈如狐的吏。
但他从未见过眼前这般景象。
这哪里是什么县衙官署,分明就是一个顶级权贵家的后花园。
一群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正在玩着打仗过家家的游戏!
主位上那个公子哥,似乎是这群人的头领。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威严。
“你就是那狗贼赵锋的使者?”
第29章 魏不器:不投降,就死!(1更!)
狗贼?
话音未落,刘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可以死。
但绝不容许任何人侮辱赵锋。
“放肆!”
刘承一声暴喝,声如洪钟,震得大堂嗡嗡作响。
他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铁血煞气。
毫无保留地迸发出来,如同一头出闸的猛虎。
“我家主公,乃顺天应民的仁义之师!尔等鼠辈,不过是跳梁小丑!”
他上前一步,目光如刀。
死死地盯着主位上的魏不器。
“我只说一遍,听清楚了!”
“开城投降,恭迎王师,献出尔等搜刮的民脂民膏,可活!”
“负隅顽抗者,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死!”
最后那个“死”字,刘承几乎是吼出来的。
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大堂之上。
那十几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公子哥,齐齐变了脸色。
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公子哥。
他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仿佛被一头大虫盯上,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想说几句场面话。
可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而此人。
正是从京城一路“为国分忧”而来的魏不器。
他们十二个天之骄子,带着近百护卫,揣着十万两银票。
本以为拿着九江郡的官印虎符,就能号令一郡兵马,将那反贼赵锋玩弄于股掌之间。
谁知道,现实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们快马加鞭赶到九江郡地界,才发现自己来晚了。
赵锋的推进速度,比瘟疫蔓延还快!
等他们摸清情况,整个九江郡十三县。
除了郡治所寿春,就只剩下曲阳和北边的成德还没被攻下。
寿春是郡治所,有正牌太守杨正则在。
他们这群拿着“伪造”官印的家伙去了。
不等对付赵锋,就得先被杨正则当成骗子给抓起来。
至于成德。
那边正对着张豹、李虎那两个杀神的屠夫大军。
一群公子哥合计了一下,果断选择了南线。
来到了这通往寿春的最后一座县城——曲阳。
他们赶到时。
曲阳县令听闻赵锋大军将至,已经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了。
魏不器等人亮出“官印虎符”。
连唬带吓。
轻而易举地接管了这座空城。
他们本以为可以据城而守,甚至主动出击。
打赵锋一个措手不及,立下不世之功。
可直到此刻。
当他们真正面对赵锋麾下的一名使者时,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战争,不是过家家。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身后那十个沉默如铁的护卫,身上都带着一股让他们灵魂战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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