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柳画桥
西方:我不能拒绝吗？(*?????)
大明:笑话！！你能拒绝还叫霸凌吗？
为什么是年后才把图纸给宋应星呢？
因为年前薛虹就和宋应星许愿太多了。
“长庚啊，这个叫番薯，产量很高，但是吧巴拉巴拉……我想把这东西试种出来，观察一段时间，确定记载无误后再下放民间。”
“长庚啊，这个线膛炮产量不太行啊，你看看，能不能提升一下效率。
哦，对了，还有特制的炮弹，数量也需要增加。”
“长庚啊……”
“长庚啊……”
最后薛虹把宋应星逼急眼了，伸手一指南边:“顺天府南边，一百里地，那地方有个寺庙，进庙左转，有个池子，里面有个王八，许愿去找他！别来找我！！”
当然，急归急，最后薛虹提的离谱要求，一个没落下，宋应星真给实现了。
还有就是徐光启，这也是怪物一样的存在，现在在钦天监已经快修炼成半仙了。
中西结合，已经可以做到提前许多天精准预测某个区域大范围的天气变化。
比如正月前，徐光启放话，整个正月，顺天府方圆千里，基本上都不会有雪！！
结果真被说中了，眼看着就要元宵节了，愣是一场雨没下！
然后隆庆帝得知后直接就尿黄尿了，因为冬天无雪，对庄稼影响很大，同时也预示着第二年恐怕又有大灾。
不过好在大明已经开始通过吕宋、缅甸征收粮食，来弥补北方粮食的空缺。
除此之外，大明还通过银子、货物同身毒换取了大量的粮食。
原本荒废的渡口，以及船厂也纷纷重启。海面上的运粮船一艘接着一艘。
这样一来，大明本土的压力也可以小很多。
……
黛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天地一片明亮，竟已是白天，正要起身，忽然发现薛虹正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摆弄着什么。
薛虹手中捧着一个盒子，坐到了床边，对着黛玉挑了挑眉，示意黛玉打开。
黛玉从被子中伸出小手，一翻，只见盒子中竟然是一件木雕。
黛玉将其取出，发现是两个模样古怪，却又说不出可爱的小人儿。
两个小人儿依偎着坐在一起，仿佛正在说笑着什么。
虽然模样古怪，可黛玉还是能一眼认出，这雕刻的就是师兄和自己。
“怎么样，师妹，喜欢吗？这一年来着实辛苦你了。我忙于外面的事，总是疏忽家里。
玉石虽贵，难免亦碎，金银虽好，却染市井。为兄技艺有限，不知道师妹喜欢不喜欢……”
黛玉裹着被子微微想要坐起身子，薛虹立刻脱了外套，然后才去拿枕头让黛玉靠着，恐传染了风寒之气给黛玉。
“师兄雕的这东西，头大身小，怪模怪样的，倒也可爱。
只是恐怕除了我，别人谁都不会稀罕这木雕的。”
黛玉将木雕捧在脸旁，鼓起嘴，试图模仿木雕上的神情，俏皮又灵动。
“要别人喜欢做什么，只要你喜欢，这便足够了。”
薛虹一句话便令黛玉白嫩的脸上再次晕染上红色。
薛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时间陷入犹豫，黛玉只一眼便知道薛虹的想法，连忙轻推薛虹。
薛虹捉住黛玉的小手，脑海中天使与恶魔激战之际，门外传来了雪雁的通报声。
“老爷，夫人。荣国府的琏二奶奶出事了！！”
（开春大家注意健康，我都烧懵逼了。怪不得昨天没精神(*?????)，两个四更先欠着。）
第259章 配合新法:印纸钞
“荣国府？正月底，元宵节前，又出什么事了？”薛虹一边将被子帮黛玉掖了掖，一边问道。
“回老爷的话，说是……荣国府的琏二奶奶不小心摔了一跤，又不知自己有孕，一时不差，让孩子落了去，听说……还是个男胎呢。”
黛玉听了连忙要起身宽衣，却被薛虹拦下。
黛玉解释道:“师兄，凤姐姐素来与我还算交好。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一趟的。”
“师妹，越是这样的事你就越不能亲自过去。凤嫂子为人要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更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
更何况如今你身体抱恙，不宜出门。紫鹃。”
听到薛虹的声音，紫鹃连忙从外间走了进来:“老爷，您叫我。”
“稍后你去库房中取些补品，送到荣国府琏二哥院子里去。你就说夫人本是要过去探望的，只不过因身体抱恙，被我拦下了。
待凤嫂子心情好些，再去看望她。
黛玉，你且在家中歇着。为兄稍后还要奉召前往宫里一趟，午饭就不在家里用了。”
……
东华门外，薛虹目光如炬，看着眼前这座雄伟壮阔的红色宫城，心底千般情绪激荡，昂首挺胸，迈动脚步，走进这个无数次路过的地方。
“小薛大人，咱家奉陛下之命，前来引大人往御书房。”
“有劳公公。”
……
御书房内，隆庆帝和太子两人早已等候多时。
就在薛虹迈步踏入御书房的一瞬间，周围的太监、宫女，便立刻自觉的退下。
明处只余下寥寥数人，至于暗处躲藏着多少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御书房内的陈设，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原本高高在上的御案也被搬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暗红色的漆案。
隆庆帝跪坐于漆案后。
而太子则是跪坐于隆庆帝左手侧的席位上。
在隆庆帝的对面，御书房进门约一丈左右的位置处，也设有一案。薛虹知道，这是设给自己的，却并未动作，进到御书房后，薛虹只是恭敬的垂手，低头站立着。
“夏大伴，赐坐。”
夏守忠取来支踵放在案后，而后退下。
薛虹明白，这可能是隆庆帝一时兴起，想效仿古代圣君问贤的场景。
薛虹取过支踵，置于臀后小腿之间，跪坐其上。
“景瑜，朕明年便要在江南四省清查人口户籍，推行清丈田亩。你觉得如何？”
薛虹沉吟片刻后，开口:“陛下圣明，但，敢问陛下。如今我大明之根本何在？国家积弊丛生源头何在？”
隆庆帝也不废话，直言道:“治国先治吏，自然是吏治贪腐。”
“陛下圣明。诚如当初微臣所言。大明行清丈田亩，火耗归公等新法，有利有弊。诸多弊端，我也已经理清言明。
这第一，便是治标不治本。即便新法施行，地方官吏仍然有的是办法，将这税务的大头加在百姓的头上。
所以，不能只一味的推行新法，还要加强监管，以及增设与新法匹配的律法。
第二，改纳粮为折银收税，看起来一可解百姓受地方官吏盘剥，二可解朝廷的繁琐。
但我大明白银虽多，却大多掌握在地方富商之手。三五年之内，或许没什么。
可时间一久，地方官府一旦联合富商，虹吸收拢白银，到了税收之时便低买粮食。
百姓为了缴税别无他法，初卖粮，后卖儿女，最后卖了田亩房屋，直至无路可走。
这个时间，依臣的推算，极限大概在四十～六十年之间。
也就是说，一旦没有解决办法，最迟六十年之后，新法不但会彻底失效，还会给国家酿成更大的灾难……”
这玩意不是单纯靠开源就能解决的。
就算薛虹领兵把东瀛、美洲银矿采空了，也只是抱薪救火而已，好似水中捞月，白忙活一场。
开源节流，一个不能少。既要加大海外白银的流入量，也要控制白银被富商巨贾吞没，导致出现银荒。
隆庆帝的声音从上方悠悠渗了过来:“那依你之见，朝廷应该如何处理？”
“发行纸钞，逐渐取代铜钱与银两。”
薛虹话音一落，太子便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景瑜，一来纸钞容易造假，二来，百姓受蒙元纸钞荼毒甚深。
本朝的宝钞情况如何你也见到了，实在是……哎！”
纸钞和银票不是一个东西。纸钞是可以造假的，但银票几乎不可能。因为银票的本质是“记账本”，是把你存在钱庄的银子支用的凭证。
甚至大面额的银票就算丢了，被别人捡走了，也用不了。
因为存了多少，谁存的，什么年月存的，都会有记载。这种情况想造假，或者冒取，简直难如登天。
可纸钞不一样，它本身就是钱，无论数量多少，谁拿了都可以直接交易，这种情况下，自然容易出现造假的情况。
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太子说的，老百姓，不买你的账！
问题不在明朝，而在于元朝。
元朝成立后，颁布了纸钞，一开始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纸币便捷，物价稳定。
可后来随着天灾频发，自己元朝不断打仗，国库急需用钱。
然后元朝统治者聪明的小脑袋瓜冒了个灯泡，不灵一闪。
“介尼玛钱不奏是纸吗？我干嘛不多印点呢？”
这一印，可不得了了。犹如本来便秘的人，连吃三天蜂蜜臭豆腐猪腰子榨汁拌巴豆沙拉一样。那是一泻千里啊！印起来就没头了！
本来我两张纸钞就能买一碗牛肉面，现在得扛一麻袋。
同样的事在民国也发生过，小日子曾经想靠印假钞搞崩民国经济，结果辛辛苦苦印完后，往市场一投放，天塌了！！
他们遇到了辣个男人！！花园口战神、运输大队长、微操达人、领先蓝月亮一个版本的经济学大家！
小日子发现，自己印的假钞，连tm老蒋印的零头都没有，还因为印的比真币精美，一眼假！你看这事儿闹的。
大明其中从太祖开国以来，就一直有印宝钞，而且宝钞这么多年也贬值的极快！
所以当薛虹说出纸钞是解决办法的时候，隆庆帝和太子都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认为，纸钞就是个坑！
（退烧了，好多了。但还要挂水，难受。(*?????)）
第260章 载入史册:大明起飞之始
“陛下，纸钞相较于金属钱不同。虽然都是货币，但纸钞的价值跌落速度，取决于朝廷的公信力以及监管制度。
只要朝廷有足够的公信力，且能够做到按需造钞、控制发行，纸钞是完全可以取代金属钱的。
纸钞相较于金属钱最大的优点便是，减少了国家的成本，并极大提高了中央朝廷对地方的控制。
只要发行纸币，那么大明税法诸多不便自然可解。
当然，这些不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一点点搭建起朝廷的公信力，一如当初商君徙木立信那样。”
隆庆帝和太子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太子跪直身体请教道:“景瑜，恕孤愚钝，并未听明其中的缘由，可否再讲明些？”
“陛下与殿下皆圣明睿敏，之所以不明白不过是因为不曾接触过此物。待臣一一说明后，其惑可解。
纸币非本朝最先发行，元、宋皆有发行。只是这两朝最终的失败了，失败的原因却不相同。”
薛虹先同隆庆帝二人讲起了华夏，也是世界最早的纸币，交子。
“最早的纸钞便是交子了，此物乃是宋时所生，只在四川流通。初时确实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彼时的四川，因为朝廷禁止铜、金、银的流入，所以只能使用铁钱。而铁钱又太过不便，因此，钱庄的存单便成为了人们交易的不二选择，这便是最早的纸钞。
为了方便人们使用，钱庄干脆取消了一系列诸如记录存钱人姓名、年月的行为，一来省了麻烦，二来也可以方便人们交易。
可如此一来，便出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钱庄会通过偷偷加印交子，来谋取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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