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諷嘲
嗯,一些問題等見面了再問,比隔空對話更直接更清楚。
簡訊中的其他要求不難理解,林辰知道自己和齊斯都被人在論壇掛過,肯定不能再用真名和真實外貌。
他在商城裡挑挑揀揀一圈,最終花費五萬積分買下了一個叫做【相機濾鏡】的道具。
【名稱:相機濾鏡】
【型別:道具】
【效果:在玩家臉部原貌基礎上,小幅度調整外貌】
【備註:準備好照騙了嗎?】
這個道具顧名思義,能像手機自帶的相機一樣,調整人臉的膚色、眼距、牙色等因素,給玩家的外貌增添一些陌生感和失真感。
調整完畢後,熟人還是能認出來是原來那個人的,不過陌生的路人第一眼看到,肯定會犯糊塗。
效果更好的道具林辰買不起,只能將就著用【相機濾鏡】了。
他將自己每個維度的因素都進行了最大限度的調整,才跳入面前那個深不見底的兔子洞中。
電子音冷冰冰地問:【您在上個副本中表現優異,直播將獲得額外推流,請問是否願意在該副本開啟直播?】
林辰搖頭:“否,這次不開,以後也都不會開了。”
【已為您儲存預設設定】
【正在隨機生成副本……】
【副本載入中……載入已完成】
……
另一邊,齊斯準時躺到床上,任由意識沉入黑暗。
他在高背椅上睜開眼,側頭在等身鏡中看到自己的形象,猩紅的眼眸和斑駁的血衣結合在一起,使得他像極了從古宅裡爬出來的厲鬼。
【猩紅主祭】牌對他的外形造成的影響比【人形邪祟】牌更大,他面無表情的時候不再像之前那樣透著邪氣,反而流露一種富有欺騙性的神聖和悲憫。
身上原本穿著的白襯衫沾染了大片的血色,已經不能看了。
齊斯從商城裡花費一千積分,買了一套紅色西裝換上,看上去終於順眼了一些。
神殿中,各項事宜在海神權杖制定的規則下有條不紊地執行。
齊家村的村民們還沒有進遊戲,估計得等七天倒計時結束,才會不情不願地去匹配新副本。
感染失眠症病菌的那部分新人經歷了第一個副本,死了一半人,提供了七萬八千積分。
劉雨涵正孤身一人刷副本,刷的是新副本,行事比之前激進粗暴了許多,像是在發洩某種情緒。
董希文在現實中,裹著白袍,坐在一架全副武裝的軍用卡車中,大抵是作為天平教會的成員參與某次行動。
張藝妤的畫面完全黑了下來。靈魂葉片還在,說明她還活著,只是不知怎麼被切斷了訊號。
嗯,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齊斯伸手去觸代表林辰的那枚猩紅色葉片。
一身病號服的林辰坐在一座純白色宮殿中的高背椅上,呈現定格畫面。
這是已經開始匹配副本,但還沒有正式載入的意思。
齊斯也不再多等,將所有道具收攏起來,背上登山包,起身踏入等身鏡中。
【正在隨機生成副本】
【副本載入中……載入已完成】
第三卷 總結暨請假
第三卷 的內容結束了,如釋重負的同時又悵然若失。
這一卷的更新速度比起第二卷 進步了許多,字數也是第二卷的兩倍,寫作壓力和精神內耗的倍數只多不少。
首先是看不到前路。
從二十萬字寫到四十萬字,是一個坎;而從四十萬字寫到八十萬字,更是莫大的挑戰。
我本人的水平充其量只有四十萬字,也就是說,第三卷 的內容每多一萬字,都像是推著巨石在洶湧的江河中逆流而上,舉步維艱。
要想克服這個困難,辦法是有的,掃榜加模仿,看看別人怎麼做,學著學著就會了。但問題是,在這條路上,我前不見古人。
強人設導向的詭異無限流黑暗文,真正要對標的話,只有《地獄app》,四十二萬字。
不得不說,前人的確是有大智慧的,我確實在第四十二萬字的時候發現自己寫不下去了。
人設新鮮感下降,劇情重複化,配角臉譜化,詭計的套路大家也熟悉了,作為一本網文,寫到這個份上可以說已經失去生命力了。
但是我不甘心,齊斯的故事還沒寫完,後面還有好幾個精彩的場面沒能帶出來。畢竟在我的計劃裡,可是要寫足足六卷,轟轟烈烈地收尾的。
於是我開始掙扎著搶救這本書,進行了一次大改。
先是增加了身份牌體系和落日之墟、排行榜等設定,用來拉期待感和爽點;再是用了疊歷史的手法,拓展世界觀,完善詭異遊戲背後的神系;過程中,我甚至思考過要不要像《蠱真人》那樣整個《人祖傳》出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再抗拒寫齊斯在故事之外的經歷了。之前,我一直在有意避免插敘人物經歷,生怕寫得太小家子氣。現在我想開了,有瑕疵總比寫不下去好,不是麼?
總之,經過一番跌跌撞撞的縫縫補補,我終於撞出一條路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本書的壽命會從原定的一百二十萬字拉長到兩百萬字吧。
寫第三卷 期間,我看了很多榜上的書,如《天才俱樂部》《普羅之主》《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也從中學到了很多技法性的東西。
大家應該發現了,我的寫作風格發生了一定的改變。我開始放慢一些節奏,儘量把事情說明白,講清楚,而非像厲鬼索命似的緊趕慢趕。
前兩卷,我想到一個精彩的詭計,就生拉硬湊一個可以使用該詭計的背景,出完題、寫幾步過程、給出答案就跑。
第三卷 ,我開始注重故事了。用人物之間的互動推動事態的發展,豐盈故事本身,而將詭計當做調劑的佐料。
這一改變對於我來說是生疏的,探索性的,呈現出來的效果也不大好,因此導致第三卷 後半段的劇情譭譽參半。我甚至一度恐懼寫副本劇情,害怕寫得不令人滿意,得到不好的評價。
除此之外,我也陸續收到了一些別的方面的差評。依舊有人抨擊齊斯的性格,甚至明言要舉報;也有人看了盜版,拿盜版的內容來質問我是不是寫錯了,讓我哭笑不得。
(這裡宣告一下,本書經常改動,盜版的內容和正版不說完全不相干吧,至少有40%的出入。而且正版有幾十張插圖和同人圖,以及若干番外,也是盜版沒有的。請大家儘量支援起點讀書正版。)
如大家所見,《無限詭異遊戲》的成績很差很差,新增接近於無。編輯不止一次建議我開新書,說老書可以切了,沒救了。
猶記得新年那會兒,我給編輯發了個新年快樂,編輯回我說:“新年爭取儘快開新書哦。”我立刻汗流浹背了。
最近也有一個朋友和我說,懸疑已經涼了,要寫就寫仙俠。他攛掇我,爭取在大學期間寫出成績,成為下一個季越人——一個大餅砸得我暈暈乎乎的。
雖然我一直宣稱為愛發電,但誰不想擁有亮眼的資料呢?有個精品徽章掛在書籍頁上,有個Lv.5的標掛在作者頁,多好看啊。
我去書架轉了一圈,發現寫黑暗文的除了蠱真人,沒一個是Lv.5,頓感前途昏暗。
朋友問我要不要及時止損,回頭是岸,寫本能出成績的書。我想了想,說,不了,我要把這本書好好寫完。
說我偏執頑固也好,說我不合時宜也罷,我終究捨不得這本書。第一本長篇小說,輾轉多地,刪改數十次,意義總是不同的。退一萬步講,《鬼喊抓鬼》都沒簽約呢,三渣不還是把它寫完了?
我到底還是幸叩模趯懽髌陂g,遇到了很多喜歡我的書的朋友。
我是一個不合格的作者,更新很慢,三天兩頭斷更,還喜歡回過頭去改文。但大家依舊持寬容的態度,給予我鼓勵與支援。
我經常在其他平臺和其他群,看到書友們推薦我的書,每每看到那些真心喜歡我的文字的朋友的評價,我總是備受鼓舞和感動。
時至今日,《無限詭異遊戲》已經有了十六個盟主,
這個月,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無限詭異遊戲》獲得了一千張月票,對於其他作者來說可能不多,但對於我來說,絕對是無法想象的好成績。
這本書註定是寫不快的。我是個沒有天賦的庸人,在做完手術後,本就匱乏的想象力更近乎於枯竭,連思考都變得遲鈍。
每一段劇情我都要絞盡腦汁斟酌許久,每一個字句和描寫我都要反覆琢磨,我盡凡人的最大能力才能勉強窺見故事的輪廓,知道它最合適的呈現方式。
但我依舊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地與痛苦和迷茫搏鬥,就像是被沉沒成本的樹脂掩埋的飛蛾,明知是陷阱,卻甘之如飴。
慢點就慢點吧,我會虔斩J真地寫作,直至將《無限詭異遊戲》寫完。因為我知道,人這一輩子總是要寫一本心中、夢裡的書的。
看到這兒,各位應該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一篇小作文。
如果以後我出名了,這篇玩意兒大機率會被截圖流傳,並在某些論壇上作為“笑諷嘲是個又當又立的文青病”的罪證。
當然,更大的機率是,我寫完本書後一擊脫離,這輩子撲街到死,連帶著捻鬚苦吟的字句都成了一簍無人傳頌的廢紙。
那又怎樣呢?未來如何,誰知道呢?是非成敗,誰管他呢?
……
新副本是聊齋題材,應該是詭異無限流中很少見的古風副本,至少在此之前我從沒看過這種(也可能是我孤陋寡聞)。
寫這種前不見古人的副本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如果寫成了請尊我為流派祖師(開玩笑開玩笑),如果寫砸了請集體失憶,當做無事發生/doge
接下來大概會斷更整理一下大綱,爭取提前將邏輯線理清楚。
六月不求月票了,上個月真的給大家添麻煩了,勞師動眾衝了個一千月票,我這輩子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這個月蠱真人的《仙工開物》要上架了,大家可以把省下來的月票投給真人,我們一起幫真人衝一波!
第四卷 獨與群
第一章 倀鬼(一)虎齧而死者
當個體與集體被同時置於天平兩端,
犧牲或拯救的選擇早已被他人決定。
——《第四卷 o獨與群》
長夜無月,只有幾點星光高懸在頭頂,一簇幽綠的鬼火浮於身前。
霧鎖山林,灰白的煙氣在槎椏間蠕動,模糊了更遠處的幢幢鬼影。
林辰睜開眼,看到了一面鏡子,在濃郁的夜色中泛著銀光,映出他的形象。
一身灰色深衣,長髮用布帶束在腦後,右手提一盞燈唬笫至嘁粋木質藥箱,儼然是古代醫者的打扮。
鏡子一閃而逝,如同幻影。
林辰叼著燈桓耍焓珠_啟藥箱上的蓋子,只見一堆認不出名字的草藥上放著一封信,已經拆開過了,又折了起來。
他用兩指從信封中抽出信紙,甩開後展平,藉著燈坏幕鸸饪辞辶松厦娴哪郑�
【林大夫親啟……】
這封書信用文言文寫就,大意是請“林大夫”去一個叫“楊花鎮”的地方,給一戶姓孟的大戶人家的老太太治病。
信後還附了一張地圖,說楊花鎮蝸居在深山老林之中,路不好找,萬望“林大夫”小心走錯,若是進了山精的迷障,就回天乏術了。
短短百餘字,便是這個副本的背景,一方面交代了玩家出現在這兒的原因,一方面也暗含對危機的預警。
林辰將信放回藥箱,重新拎起燈唬挥X得處處透著可疑。
古時求醫大多是派人去請,路若是難走,更應該託信得過的家人去帶路。
只送一封信來,請不請得到大夫先不說,單論送信的速度,如果主人家得的是急病,信送到了,人也沒了。
由此看來,這個所謂的“楊花鎮”八成有問題,將人引過來,不知所圖為何。
林辰摸了摸右手無名指上的紅色指環,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按理說他該是和齊斯組隊進來的,可是齊斯人呢?
為何舉目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他孤身一人?
林辰舉著燈徽彰鳎h顧四周。
模模糊糊的燭火光影下,碧綠的竹竿橫斜交錯,幾個稻草紮成的小人歪歪斜斜地插在竹根處的土包上,臉的位置用紅色畫出一道微笑。
燭光明滅了一瞬,等再被光線照到時,小人臉上的笑容更加誇張,幾乎咧到耳根。
林辰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見那小人轉了半個圈,笑容恢復了之前的幅度。
原來這稻草人兩面都畫了臉,只要風一吹就會轉面,乍一看好像自行變了表情,頗為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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