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條修仙的魚仔
第703章 老子少活十年都願意！
最近，謝爾蓋感覺自己已經在某種程度上站在了人生巔峰。
雖說皇帝寶座還未坐上，但他年紀輕輕，地位權勢已然超越了他那曾經權傾朝野的父親！
他不僅擁有新皇敕封的廣袤封地和龐大人口，麾下更掌控著聽命於他的精銳軍隊。
而且，由於他父親安德烈大公只是昏迷而非去世，其原有的龐大封地依舊由謝爾蓋以“代理”之名實際掌控。
可以說，如今的謝爾蓋，是大羅王朝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公，權勢熏天，無人能及。
就在他志得意滿之際，師父李塵的新指令透過秘密渠道傳遞了過來。
指令要求他行事可以再“過分”一些，主動向新皇馬特維索要更多的許可權，例如某些重要關隘的駐防權、特定區域的稅收權等等。
指令中明確指出，以馬特維的懦弱性格，大機率會應允，但在執行過程中，必然會遭到朝中那些忠於伊凡、被馬特維無法撤換的頑固大臣的阻撓。
屆時，謝爾蓋便可以藉此與這些大臣正面衝突，想辦法將他們排擠、甚至扳倒。
這些大臣雖然權勢不小，根基深厚，但在這個敏感時期，他們絕不敢過於得罪手握重兵、且剛剛“歸順”的謝爾蓋。
畢竟，朝廷好不容易才用高官厚祿暫時穩住了這頭猛虎，若是因為他們的阻撓導致謝爾蓋再次掀桌子造反，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既然羅曼諾夫已經警告李塵不能再蠱惑皇帝弄那些大臣，但謝爾蓋可以弄。
這正是李塵精心設計的一步棋，讓他麾下的兩位“弟子”在彼此不知情的情況下相互配合。
馬特維在明處“允諾”，謝爾蓋在暗處“發難”，共同瓦解伊凡和羅曼諾夫留在朝堂上的勢力根基。
而此刻的李塵已然悄然離開了皇宮，甚至離開了聖都。他帶著對他崇拜不已的柳德米拉，一路向著帝國東境的楓葉領而去。
臨行前，馬特維得知師父要離開，嚇得臉色發白，生怕伊凡和羅曼諾夫立刻對他下手。
李塵只是淡淡地安撫了他一句“不必害怕，安心待在宮裡即可”，便帶著柳德米拉飄然離去。
果然，伊凡在別苑一得知巫祖離開聖都的訊息，立刻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迫不及待地想要返回皇宮，先好好“收拾”一頓那個越來越不聽話的兒子馬特維。
再去安撫或者說清查自己那被巫祖照顧了許久的後宮。
“老祖！機會來了！那巫匪已走，我們還不立刻回宮，更待何時？！”伊凡急切地對羅曼諾夫說道。
然而，羅曼諾夫卻再次攔住了他，目光深邃：“稍安勿躁。巫祖離開，或許只是障眼法，到了他這等境界，弄個以假亂真的替身並非難事，說不定他的本尊就隱藏在皇宮某處，正等著你自投羅網呢！”
見伊凡依舊有些衝動，羅曼諾夫繼續分析道：“你想想，昨日為何是老夫前去試探，而非你？正是因為巫祖暫時還拿我這個老祖沒辦法，
可若是你去了，他完全可以憑藉其‘帝師’的身份，以‘干預朝政’甚至‘圖植卉墶茸锩麊栕镬赌悖脵C剝奪你的一切權力，將你徹底軟禁！所以，你必須忍！”
伊凡一聽，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仔細一想，這極有可能就是巫祖設下的陷阱！
利用離開製造假象，引誘自己返回皇宮，然後名正言順地收拾自己！幸虧老祖洞察先機！
“老祖所言極是！是孫兒衝動了！”伊凡後怕不已，強行壓下了立刻回宮的念頭。
既然已經忍了這麼久，也不差這一時了。
這也正是李塵敢放心離開，並告訴馬特維不必害怕的根本原因。
他早已算準了羅曼諾夫的謹慎和多疑，以及伊凡對羅曼諾夫的依賴。
這其中的心理博弈，可謂精準無比。
與此同時李塵扮作一名普通的隨行巫師，跟隨著柳德米拉，經過數日行程，終於抵達了位於帝國東境的楓葉領。
為了不引起羅曼諾夫可能的暗中窺探，他刻意收斂了所有強大的氣息，表現得與尋常巫師無異。
楓葉領是一座典型的北境城池，高大的石砌城牆飽經風霜，城牆上懸掛著象徵柳德米拉所在家族的楓葉旗幟。
由於地處帝國相對偏遠的西北部，並未直接遭受天策與大羅主戰場的波及，城內表面看去還算平靜。
然而，戰爭的陰影依舊徽衷谶@裡。
城牆外圍，聚集著大量從南方戰區逃難而來的流民。
他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蜷縮在臨時搭建的窩棚裡，眼神麻木而絕望，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難民聚集地，與城內尚算整齊的街道形成了鮮明對比。
柳德米拉一邊引路，一邊向李塵低聲介紹著領地的情況，語氣中帶著一絲身為領主家族成員的責任與憂慮。
當一行人來到靠近城市中心區域的家族府邸外圍時，卻看到了一幅與周圍悽惶景象有些格格不入的畫面。
府邸側門外的空地上，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全都是等待施捨的流民。
而在隊伍的最前方，一個臨時搭建的粥棚裡，一位女子正親自帶著幾名僕從，為流民們分發稀粥和黑麵包。
那女子身量嬌小，穿著一身素雅的溗{色裙裝，未施粉黛，卻難掩其清麗絕俗的容顏。
她的肌膚白皙細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雙碧藍色的眼眸如同清澈的湖水，溫柔得彷彿能包容世間一切苦難。
最引人注目的是即便是在樸素的衣裙包裹下，她胸前那對飽滿的峰巒依然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隨著她舀粥的動作微微顫動，與纖細的腰肢形成了極其誘人的對比。
她動作輕柔，語氣溫和地安撫著每一個上前領取食物的流民，那善良純潔的氣質，與周圍骯髒混亂的環境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彷彿淤泥中綻放的一朵雪蓮。
柳德米拉看到那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與寵溺，對李塵低聲道：“巫祖大人，那便是妾身的姐姐，奧爾加。她心腸極軟，見不得旁人受苦，自從流民湧入後，便日日在此施粥，勸也勸不住。”
這些事情，柳德米拉就算在聖都也能夠透過家族。
李塵的目光落在奧爾加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這種純真善良與成熟身體形成的獨特魅力，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然而，當他們走近一些，便能聽到一些剛剛領到食物、蹲在牆角狼吞虎嚥的流民，一邊吃著，一邊用貪婪的目光偷偷瞟向粥棚方向，嘴裡還低聲議論著：
“嘖嘖，奧爾加夫人真是菩薩心腸，人又美得像天仙。”
“要是能摟著這樣的美人睡一覺，老子少活十年都願意！”
“何止十年？玩上我當場死了都值！你看那身段，那胸脯，嘿嘿。”
“小聲點！別被聽見了！不過說得對，這娘們真是極品。”
這些汙言穢語清晰地傳入李塵和柳德米拉耳中。
柳德米拉頓時氣得柳眉倒豎，粉拳緊握低聲怒道：“這些不知感恩的混賬東西！我姐姐好心救濟他們，他們竟在背後如此褻瀆！真是該死！”
李塵聞言，嘴角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看著那位對潛在危險似乎毫無察覺、依舊專注於善行的奧爾加，又瞥了一眼那些眼中閃爍著慾望光芒的流民，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盤算。
這片看似平靜的楓葉領，似乎也藏著不少有趣的事情。
第704章 楓葉領的暗潮洶湧！
李塵覺得，大羅王朝這盤棋的幾顆關鍵棋子已經落下，局勢在短時間內難以發生根本性的改變。
馬特維和謝爾蓋這兩位“弟子”的配合需要時間發酵，伊凡和羅曼諾夫的應對也需要觀察。
既然如此，他這個執棋者反倒不必急於求成。
此番隨柳德米拉前來，明面上是微服出巡，扮演一名普通巫師考驗她所在的家族是否值得巫神恩惠，實際上也是給自己一個深入瞭解大羅底層民情的機會。
他並不急於立刻接觸柳德米拉的家族，而是打算先在楓葉領及其周邊觀察一番。
他需要了解最真實的民情，民眾對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究竟是何看法？對那位昏聵退位的伊凡皇帝還有多少敬畏？
對突然崛起、神秘莫測的巫祖是崇拜還是恐懼？對那位手握重兵、亦正亦邪的新晉大公謝爾蓋又作何評價？
作為下棋的人，絕不能只坐在雲端憑自己的臆想落子，必須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傾聽最真實的聲音。
若是以巫祖那至高無上的身份降臨此地，所到之處必然只有一片阿諛奉承和戰戰兢兢，根本無法觸及真相。
就像此刻，他和柳德米拉僅僅是站在人流混雜的街道旁，便能感受到無數道目光。
那些飢餓的流民，眼神渾濁麻木，但在掃過柳德米拉那嬌小卻曲線驚人的身軀時，總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與渴望。
若不是李塵這個穿著巫師袍、看起來不太好惹的人站在她身旁，恐怕早就有人按捺不住，做出些瘋狂的舉動了。
柳德米拉顯然也感受到了這些令人不適的目光，她下意識地靠近李塵，低聲解釋道：“巫祖大人，請您相信，我們楓葉領以前的治安是很好的，絕不會有現在這種混亂的情況，
只是只是領主大人，也就是我的父親，前些時候被陛下徵召，帶著領地大部分精銳士兵前往南方參戰了，導致領地內部管理和治安力量大幅下降，
再加上這些源源不斷湧來的流民，他們很多人在家鄉失去了一切，變得無所顧忌，我們家族好心給他們食物，他們卻”
她的語氣帶著委屈和一絲急切，極力想向李塵證明自己家族的良善與不易，生怕這些負面印象影響了巫祖對家族的觀感。
李塵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並未多言，只是示意她繼續跟隨觀察。
柳德米拉見李塵沒有表態，心中忐忑，卻也不敢再多說，只能乖乖跟在身後。
根據柳德米拉的介紹，楓葉領除了她所屬的舒伊斯基家族（領主家族）外。
還有另外四大家族盤踞，共同構成了領地的權力格局。
它們分別是：以礦業和鍛造聞名的庫茲涅佐夫家族，掌控著大部分山林獵場和皮毛生意的沃爾科夫家族。
主要從事糧食貿易和倉儲的波波夫家族，以及以航吆秃拥蕾Q易為主的斯米爾諾夫家族。
這四大家族各有根基，與領主舒伊斯基家族關係錯綜複雜，既有合作也有競爭。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柳德米拉取出了一方面紗戴上，遮住了她那清麗動人的容顏。
然而，這欲蓋彌彰的做法，反而更加凸顯了她那雙湛藍如湖水的眼眸，以及面紗之下那凹凸有致、引人無限遐想的曼妙身姿。
路人的目光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幾分探究與猜測，都在暗自揣測這面紗之下，該是何等絕色。
這讓柳德米拉感到十分煩躁與厭惡。
在她心中自己的美貌與身體，唯有至高無上的巫祖大人才有資格欣賞和擁有，被這些低賤的流民或平民用如此貪婪的目光打量，對她而言是一種莫大的褻瀆。
但礙於正在微服私訪，她只能強忍下發作的衝動，緊緊跟在李塵身側。
在接下來的幾天微服探訪中，李塵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而這麻煩的源頭，恰恰是忠心耿耿的柳德米拉。
她的存在本身，就如同一塊磁石，不斷吸引著各種不懷好意的目光，使得李塵很難真正普通地融入環境，與三教九流的人物自然交流。
而且，柳德米拉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向他訴說舒伊斯基家族的好處、她父親的忠铡⑺憬愕纳屏迹@在一定程度上干擾了李塵獨立客觀地收集資訊和做出判斷。
平心而論，柳德米拉除了夜晚能極盡所能地伺候李塵，滿足他的需求外，在白日的探查中，確實沒能提供太多實質性的幫助，反而成了某種程度的累贅。
思忖再三，李塵決定暫時與她分開行動。
一日，他對柳德米拉說道：“你先行回家族等候吧本座需要獨自在這楓葉領再探查一番，體會更真實的民情，待需要之時，自會傳喚於你。”
柳德米拉雖然心中萬分不捨，也有些擔心李塵的安危，儘管她知道巫祖實力深不可測，但更不敢違逆李塵的意志。
她恭敬地垂下頭，柔順地應道：“是，巫祖大人妾身明白了，會在家中靜候您的召喚。”
於是，兩人便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口暫時分別。
柳德米拉一步三回頭地朝著舒伊斯基家族府邸的方向走去，而李塵則拉了拉巫師袍的兜帽，將氣息徹底收斂，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悄無聲息地再次匯入了楓葉領紛雜的人流之中。
此刻，他才真正開始以一雙旁觀者的眼睛，去審視這座邊境領地的真實面貌。
柳德米拉悄然回到舒伊斯基家族府邸，她的歸來在家族內部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如今族長，也就是她的父親，正隨軍出征在外，府中主事的是她的兩位兄長和那位善良的姐姐奧爾加。
大哥德米特里是個身材高大、面容堅毅的漢子，見到妹妹突然歸來，臉上先是驚喜，隨即化為擔憂，急忙將她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柳德米拉，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聖都那邊現在情況如何？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你丈夫米哈伊爾大人他？”
家族中人都知道，柳德米拉嫁給了聖都的財政大臣米哈伊爾，她的歸來難免讓人聯想到是否是米哈伊爾在權力鬥爭中倒臺，受到了牽連。
柳德米拉心中記著李塵的吩咐，絕不能暴露巫祖的身份和行蹤。
她定了定神，臉上擠出一絲自然的笑容，解釋道：“大哥不必擔心，我丈夫他很好，聖都一切正常，只是我在聖都待得久了，有些悶得慌，聽說咱們楓葉領近來流民很多，父親又不在家，我就想著回來看看，能不能幫上點什麼忙。”
她找了個還算說得過去的藉口。
第705章 新的創業，戰爭懦夫？
德米特里聞言，稍稍鬆了口氣，米哈伊爾可是財政大臣，權力大的很，也是他們家族的依靠，可不能出事。
如果真出事，那麼他們家族要考慮退路。
其實德米特里不必擔心，畢竟柳德米拉有更大更可靠的依靠。
但當哥的還是嘆了口氣道：“聖都如今波詭雲譎，巫祖降臨，新皇登基，你能回來避一避也好，咱們這裡雖然流民多了些，亂了些，但總歸戰爭還沒波及過來，還算安穩。”
這時，聞訊趕來的姐姐奧爾加也走上前，溫柔地拉住柳德米拉的手，柔聲道：“妹妹回來就好自從上次去聖都看你，都過去四五年了。既然回來了，就在家裡多住些日子，陪陪姐姐。”
看到姐姐奧爾加，柳德米拉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尤其是關於施粥時聽到的那些汙言穢語。
她連忙拉著奧爾加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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